第5章兩個老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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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很嚴重的酒過症，既使只是喝一小杯紅酒也會醉，而且渾身皮膚會起紅疙瘩，要癢上一個禮拜，那種痛苦嘗過一次便再不敢嘗。

“就喝幾小口，意思意思一下嘛，做為一名白領女，最基本的一點就是要學會喝紅酒，既幽雅又對身體有好處，不會醉人的！”胡柔柔象個巫婆一樣誘惑我。

“好吧，喝就喝！”我舉起杯子和胡柔柔碰了碰，小小抿了一口，舌頭伸的象三伏天的小狗狗，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有這麼難受嗎？”胡柔柔納悶望著一臉狼狽的我。

“是啊，酒過的人就這樣，呃，不管了，今晚我豁出去，來，再幹！”我再次舉起酒杯，很豪氣的喝了一大口，卻被嗆的咳成一團。

胡柔柔哭笑不得望著我:“別急，慢慢喝，紅酒是要靠細細品嚐的，你這樣牛飲，簡直暴殄天物…”

“咳咳，我的媽呀，這就是所謂的名貴紅酒？差點沒要了我的小命，呃，看來並非所有珍品都適合每個人享用啊，我天生就不是幽雅的人，既使在鼻子裡了蔥也無法變成象了！”我撫著口，好一會才緩過勁來，轉動著手裡的酒杯，大發嘆。

“哈哈，誰要你喝的那麼急？幸好不是跟你心愛的男人燭光晚餐，否則照你這樣飲法，只怕什麼風景都被你煞沒了！”胡柔柔忍不住大笑。

“和男人燭光晚餐？想都不要想，要是和你燭光晚餐，我倒可以考慮考慮！”我晃晃腦袋，朝胡柔柔拋了個惡俗至極的媚眼。

“去死，你丫真是越來越噁心了！”胡柔柔啐道。

我眼裡掠過一抹詭笑，湊過頭饒有興味說道:“柔柔，要不我們來搞同戀吧？我好象有點愛上你了！”說完努力裝出深情款款的樣子。

胡柔柔滿臉驚駭，緊接著彎下一頓狂吐，我趴在桌子上笑倒！

兩個人無所顧忌談談笑笑，彷彿又回到了兒時的美好時光，不知不覺聊到老媽打電話催我回家，我們這才起身離開西餐廳，在霓虹閃爍的街頭戀戀不捨分手…

邁著飄浮的腳步走進家門，一股坐在沙發上直氣，想不到紅酒的勁這麼大，我的視力開始模糊，腦袋象灌了鉛般沉重，身上皮膚開始發癢。

天殺的，終究還是逃不過酒過的厄運。

老爸老媽各據沙發一角，津津有味看著電視，是中央臺播放的《武則天》，兩夫象個老頑童一樣，為了武則天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個問題爭的面紅耳赤，各持己見，互不相讓，爭到後來還拍起了桌子，就象兩隻鬥紅了眼的公雞，完全將坐在旁邊的我當成了空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媽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偏過頭詫異問道:“咦，有酒味，你喝酒了？你不是滴酒不沾的嗎？”哼，總算注意到我有問題了，難道武則天比寶貝女兒還重要嗎？

我習慣翻了一下白眼，沒好氣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我今天高興，所以喝了點紅酒，就一杯而已，想不到紅酒那麼難喝，我現在渾身又熱又癢，走路好象會輕功了，輕飄飄的！”

“什麼特殊情況？你們單位給你辦慶功宴了？”老爸來了興趣，湊過頭問道。

“我又沒有捨己為人學雷峰，更沒為公司贏得什麼大獎，憑什麼給我辦慶功宴？”我頭搖的象撥鼓，即而滿臉興奮湊到父母面前，神秘兮兮道:“你們猜，我今天和什麼人出去吃飯了？”

“不會是和哪個英俊帥氣的白馬王子去吃飯吧？有人追求你了？”老媽的眼睛瞪大了。

“老媽，你老這麼大把年紀還如此不正經，真是為老不尊，我只不過和柔柔出去吃了頓西餐而已，告訴你咯，現在的柔柔可是越來越漂亮了，你們肯定認不出她來了…”我臉上堆起興奮，喋喋不休說起了胡柔柔。

老媽一聽是胡柔柔陪我吃飯，頗為失望的搖了搖頭:“嗐，樂成這樣，我還以為遇上意中人了呢，是有幾年沒見著柔柔了，再美也美不過我的寶貝女兒吧？我記得她小時候就是一個蘿蔔頭，臉大的都可以做盾牌了，沒覺漂亮！”說完繼續看她的武則天去了。

我氣結，想不到老媽居然這麼不給我面子，很沒勁的哼了聲，起身跑到老爸身邊坐下，摟著老爸的胳膊眉飛舞道:“老爸，你知道嗎？柔柔真的比小時候漂亮了很多，尤其身材特別好，渾身透出一股很高貴的氣質，穿著打扮更是有品位，比名星還出，你肯定想不到吧…”

“真的？那肯定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她吧？找對象沒？嫁人沒？”老爸努力裝出一副很好奇的樣子配合我的興奮，還是老爸疼我。

“死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說到美女還兩眼放賊光，無恥！”老媽悄悄斜了老爸一眼，嘴嚅動，輕聲罵道。

“那還用說，追求她的男人都可以從地球排到月球去了，哈哈！”我大笑著手舞足蹈。

“哈哈，沒這麼誇張吧？”老爸被我逗笑了。

“不是吧？你的追求者才排到西伯利亞，她的追求者就排到了月球，豈不是比你更受歡？”老媽扭頭嘴。

“嘿嘿，那當然，還有哦，她也很有才華的，懂幾個國家的語言，而且思想很新，最重要的是她也不喜歡結婚，她的父母可比你們開明多了，從來不她相什麼破親，哪象我，整天就跟貨倉裡發黴的存貨一樣，被你們到處推銷，臉都丟盡了！”我說到動處，臉上多了一絲憤懣。

“什麼？她不喜歡結婚？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來就是千古不變的自然規律，她這是什麼思想？柔柔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正常了？肯定受過什麼意外刺，沒準就是被男人傷害過，所以有了心理陰影。我說紫芊珞，你趕緊不要和她攪和到一起，免得你也會變得不正常…”老媽急了，好象胡柔柔是毒蛇猛獸似的。

“媽，說什麼呢？這是新社會新時代，女人要獨立自強，不能再象古時候那樣嫁個男人，找張長期飯票，有什麼意思？反正我討厭嫁人，我一定要堅持獨身！”我氣呼呼坐到一邊。

“我不管你討不討厭，總之一句，我已託李阿姨給你物對象了，下週乖乖給我相親去，哼！”老媽下完命令，板著臉進臥室去了。

我忽然覺空中有好多蜂在飛，不對不對，是烏鴉在飛！

使勁了鼻子，靠近老爸滿臉委屈道:“爸，你老也給我說句話嘛，我老媽怎麼可以這樣蠻不講理？我不過就二十五歲嘛，老媽為什麼要急著趕我出門去？嗚嗚，她到底是不是我親媽啊？有親媽這麼對待自己女兒的嗎？”老爸最疼我的，從不捨得讓我受一絲委屈，見我快要哭出來，趕緊和顏悅安道:“你媽就那德，老糊塗了，不過她也是為你好，想趁早給你找個好人家，怕你上了年紀嫁不出去，你要不高興，不理她就是，至於相親嘛，去去也行，看不上可以不要嘛，又沒有誰著你一定要相中，對吧？”終究還是夫情深吶，說來說去，老爸就是不敢得罪老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