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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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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頭,撫著口做了個咳嗽動作,然後身子慢慢收縮往地上倒去,渾身開始搐,臉上的肌更是扭曲成了醜八怪,嘴裡發出怪異的嗚咽聲,總之這個羊癲瘋發作的動作我是對著鏡子練習過的,我相信自己應該學的毫無破綻。

“紫芊珞,你怎麼了?”江樹賓果然嚇慌了手腳。

“我,我…”我嘴巴歪到了一邊,費了吃的力氣也擠不出一句話。

江樹賓急了,站起身拔腿就跑。

不是吧?這麼容易就被嚇跑了?呸,還大學老師呢,這麼沒有愛心,真是枉為人師!

我悻悻收起病態,暗自咒罵那個把我扔下不管的傢伙,還好只是裝病,萬一真是羊癲瘋發作呢?豈不是得死在這裡,沒勁沒勁,一點不好玩!

“紫芊珞,你沒事啦?”耳邊猛的響起聲音,嚇了我一大跳,竟然是去而復返的江樹賓。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我不有點尷尬。

“我怎麼不能回來?我到那邊找公園管理員問這附近有沒有診所,你這病好嚇人,真的沒事了嗎?”江樹賓回答的理直氣壯。

我額上開始暴汗,紫芊珞啊紫芊珞,你丫的怎麼老是狗眼看人低?你以為天底下的人都象你想的那麼齷齪嗎?人家這不幫你找醫生去了嘛,虧你還有臉裝病嚇人家,造孽啊!

“嘿嘿,這個,嗬嗬,我實話給你說吧,我有羊癲瘋,隨時可能會發作,我老媽和張阿姨不許我告訴你的,既然你已經看到,那我也沒必要瞞你了,出於人道主義,我還是不要禍害你得了,希望你下次能相到個滿意的姑娘,嘿嘿,我先走了,拜拜,江老師!”我口不擇言胡說一通,沒等江樹賓有任何反應,便象個逃犯一樣“嗖”的竄的沒了蹤影。

華燈初上,青海路那家格調高雅的西餐廳,靠窗邊位置正坐著兩個神采飛揚的大美女,打扮的跟妖一樣的胡柔柔很沒淑女哈哈狂笑。

“我說紫芊珞,你丫真不是一般的缺德,如果讓你媽知道你就是這樣戲她的寶貝女婿,肯定會把你皮都剝了,哈哈哈,笑死我了!”胡柔柔笑的眼淚水都出來了。

“喂,你別胡說八道啊,什麼叫她的女婿?我們只是相了一下親,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別來亂誤導群眾…”我賊頭賊腦望了望四周,有好幾個人的目光都被胡柔柔的笑聲引過來了。

胡柔柔是我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的好姐妹,情非常好,後來到初中又遇上玉天晴和藍紗,我們四人曾經形影不離,被稱為高中的四朵狗尾巴花。上完高中,玉天晴考進鄰城師專,藍紗去了北方某理工大學,而胡柔柔則上了沿海的一座外國語學院,只有我留在本城的大學。

玉天晴師專畢業後迅速嫁了人,老公是一家房地板公司的老總,算是做上了闊太太。藍紗在我們四人中最有抱負,所以繼續上研究生,聽說還要上博。

我是一個無大志的小女人,什麼考研考博的,永遠不會出現在我的人生歷程表裡,自然是找個輕鬆點的單位上班了。然而,讓我們都想不通的是,美麗嫵媚的胡柔柔大學畢業居然又回了這座城市,大家都削尖了腦袋往沿海跑,她倒好,放棄高薪機會回來混子,雖說我們這裡也是省城,並不算差,但比起沿海地帶來,畢竟還是落後了一步,尤其是她的專業,應該更適合在經濟發達的城市發展。

我曾經問過胡柔柔為何要回來,她只是淡淡笑著說不喜歡漂泊的覺,真是一個戀家的孩子!

胡柔柔上班的地方離我們公司不遠,無聊的時候我們會約在一起吃吃飯逛街什麼的,肆無忌憚對著路過的帥哥拋拋媚眼,子過的很愜意。胡柔柔也是一個獨身主義的倡導者,戀愛談了一大把,但壽命最長的一份愛情也沒有超過三個月,用她的話說,男人相處久了就厭倦了,為了保持新鮮,得不停的換。至於結婚,純粹就是個惡夢,一生只能面對同一個男人,絕對審美疲勞,那是她本無法忍受的。

我倒不怕審美疲勞,但只要想想嫁人後緊跟而來的種種麻煩,我就不寒而慄,我們兩個另類女孩就這樣互相扶持著撐到了晚婚晚育依然還是光一條。不過,胡柔柔命比我好,上有姐下有弟,不用承擔續香火的責任,因此她的父母本不管她是不是結婚,更不會象我這樣被四處相親。

“柔柔,你真的打定主意一輩子不嫁人?”我又繞到這個問題上。

胡柔柔點上一支香菸,很幽雅了幾口,紅微撅起,緩緩吐出菸圈,雙眉一揚淡淡笑道:“婚有什麼好結的?這個世上適合談戀愛的男人很多很多,可要找適合結婚的男人,只怕比母豬上樹還難,所以我也沒興趣去結什麼婚了,一個人樂得逍遙自在,當然了,如果有可能,或許我會找個順眼的男人生孩子,做個快樂的未婚媽媽!”

“未婚媽媽?呃,不錯的主意,男人是人家的好,孩子還是自己的好啊,呵呵,支持你做未婚媽媽!”我促狹的笑道。

“那你呢?還死撐著要單身?我說你相親也相了那麼多了,總該找個人湊合了吧?終身不嫁對你來說貌似不太現實,估計你媽急了會和你斷絕母女關係,我看你不如隨便找個男人嫁掉算了,總不能一輩子做老‮女處‬吧!”胡柔柔斜睨我一眼。

“你這個老巫婆,再敢亂說小心我揍你!”我習慣的揚了揚拳頭。

“哈哈,怎麼?難道被我說中了?唉,可憐的女人呀,不想嫁人也不用守身如玉吧!”胡柔柔彷彿看見外星人似的好一陣奚落我。

該死的,真是友不慎!

我氣恨恨怒視胡柔柔,叉了一大塊牛排使勁往嘴裡,胡柔柔笑的更厲害了,我覺自己的耳都熱了!

二十五歲了,還沒有和異親熱過,說出去確實有一點丟人,可也不能完全怪我吧,原本就害怕結婚害怕羈絆,更何況本沒遇上讓我心儀的男人,活到這般年紀,竟然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滋味,仔細想想,其實悲哀的,我想我一定是少生了愛情腺,所以我不懂愛情,也不知道如何去愛人!

“芊珞,來,我們乾杯,今朝有酒今朝醉,喝!”胡柔柔終於笑完,舉起桌上的高腳杯。

“我不喝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白了胡柔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