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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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說了…”她閉著眼,淚如雨下,環抱著自己,幾近哀求的低喃著。
“別再說了…”他嘆息的閉上了眼“好,我不說,不說了…”如果可以,他又何嘗願意這樣迫她。
燈昏黃,人暗傷。
垂淚無言,心皆茫。
----她在他畔持續守候著,替他擦汗、替他拿葯、替他倒水,甚至在他需要時,扶著他到廁所去。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他的情況還是很不穩定,病情時好時壞,每次不咳嗽則已,一咳起來就驚逃詔地,有一回他甚至咳出了血絲。
她既驚且慌,卻說不動他去醫院,他堅持只是咳傷了喉嚨。
“你為什麼在乎?”他瞧著她冒火的雙眼,聲音嘎啞的開口說:“我若死了,你不就又能輕鬆個幾十年,也許你該在每次遇見我時,就一刀殺了我,這樣你就能繼續過你平凡的子…”
“謝謝你的建議。”她面如白紙“我下次會考慮。”他笑了,昏昏沉沉的邊笑邊咳。
她只能不斷的替他擦去身上的汗,然後他起來吃點粥和葯。
因為他的熱度降了下來,她最後還是被他說服,僅只打電話詢問醫生。
醫生的說法和他的差不多,不過卻較為安撫了她。
天黑後,他再度睡著了。
因為太累,在不覺間,她也在椅上睡著。
夜半時分。
一聲悶哼飄進耳裡。
她原以為是錯覺,卻聽到他開始呻。
她驚醒過來,放在腿上的巾掉落地上。
他仍閉著眼,滿身大汗地握著雙拳,面部表情痛苦扭曲。
“為什麼…”她很快就發現他在夢囈,語音沙啞不清,她了另一條溫巾,俯身幫他擦去汗水,試著讓他放鬆下來,但他卻仍緊繃著,全身又熱又燙,整個人深陷舊惡夢裡,瓣扭曲。
“為什麼要背叛我…”聽清楚了他的囈語,她的心為之揪緊。
“別走…別再走了…”他斷斷續續的低喃著,慌急地搖著頭,彷彿在尋找什麼,她拍著他的臉,試圖叫醒他“醒一醒,你在作夢,天放、仇天放!”他卻像是聽不見她的話,只是更加動了起來“你要去哪裡?你是要走去哪裡?”
“我在這裡,那是夢,你醒一醒!”
“不!”他弓起身體,嘶吼著:“讓我過去!懊死的!讓我過去…”天啊…他的咆哮擾亂著她的心志,他的高燒更讓她心慌,他不斷的在夢魘裡掙扎著,甚至好幾次差點打到她,他渾身肌緊繃著,全身又溼又滑,她叫不醒他,也抓不住他。
“蝶舞…”忽然間,他整個人猛然坐起,驚懼的吶喊撕裂夜空。
“不…”他起身,卻因虛弱跪倒在上,睜開了眼,卻對眼前一切視而不見,只是掙扎著想再站起,卻又再次跌跪下來,嘴裡依然喊著她的名字。
“蝶舞…”痛苦的吶喊如刀刺痛她的心,穿透她的靈魂,出了她眼中的淚,怕他傷到自己,她不顧一切的上抱住了他,大聲和他保證“我在這裡,我沒有要去哪裡,我在這裡!”彬在上的他整個人一震,他低下了頭,充血的紅眼慢慢有了焦距,他慢慢抬起手,撫著她的臉,似乎是有些不信的開口啞聲問:“蝶舞…?”
“對,是我,蝶舞…”他的眼角有淚,整個人燙得像燒紅的鐵塊,她哭出了聲,一再重複保證“是我,我在這裡…我在這裡…”他猝然抱住了她,憤怒的吼道:“不准你離開我!聽到沒有,該死的女人,不准你離開我!”她為他聲音中的驚慌和痛苦震懾得無法言語。
懷中真實的存在,讓他放鬆了下來,一陣虛弱上湧,黑暗漫天而來,他既驚且慌,不敢放鬆懷裡的人,卻無法抵抗那蔓延全身的虛弱無力,最後還是倒回了上,只能用最後的力氣抓著她的手,開口威脅她“不準…離開我…”他昏過去了,她呆愣的跪坐在上卻無法止住淚。
不知道…她不知道他是這麼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