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紅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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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簫知道,凌寒和他們家老爺子素來不合,父子倆的矛盾與俱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淡淡的掃了眼凌寒,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凌寒問玉笙簫:“還要繼續去額倫族嗎?”玉笙簫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冷哼一聲:“我媳婦兒還沒娶回家,怎麼能顧得上赤練那種東西?”這話說得極惡毒,都不把赤練當人看了,其餘三人都知道,他這是恨得緊了,如果赤練後落入他的手心中,想必落不了好。
雲舒偎依在玉笙簫的口,簡直一下也不想離開他,分別這幾天裡,她每一的過的提心吊膽,一邊擔心沒有人找她,對以後的子吉凶難料,一邊擔心雍王沒了王妃,皇上為了安他,給他另外找一個,她在這邊受罪,他卻在那裡左擁右抱,那豈不是嘔死她了?
幸好,看著玉笙簫略顯憔悴的眉眼,她的心裡很水安,看來,玉笙簫的確心裡有她,看看他身上的衣袍,還是那大婚時穿的紅袍,連著幾奔波,都沒顧上換,一向喜歡乾淨的雍王爺何時如此既狼狽過。
玉笙簫低頭看著自己懷裡這個不省心的小東西,心裡也軟的一塌糊塗,儘管這丫頭滿臉髒汙,除了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外,沒有一處可看之處,可他的眼中還是覺得閱遍千山萬水,唯有她最美。
他將雲舒緊緊摟在懷裡,和他共乘一騎,回去沒有來時那麼著急,過了一個城鎮,三人給朝中送了信,大婚延後七天,時間就不那麼趕了。
他們在小鎮的一家客棧住下,買了一些換洗的衣物,洗漱完畢後,這才沒了剛見面時的狼狽不堪。
小鎮有個有名的去處,名叫鏡湖,鏡湖水面顧名思義,如鏡子一般平靜無波,澄澈見底,許多年輕夫婦,或是未婚男女喜歡在這裡相約,是個漫的約會之地。
玉笙簫生怕再丟了雲舒,一路牽著她的小手,兩人緩緩沿著河堤行走,凌寒和顧暖默默的跟在後面,路過的行人頻頻駐足觀瞧,畢竟,在這樣的小地方,難道見這樣身材出眾的俊男美人,不多看看,以後就很難看得到了。
一路的遊山玩水,四人步行來到不遠處的小山上,打了兩隻山雞,生了火烤來吃,凌寒特別於這道,將山雞靠的外酥裡,兩隻山雞被扯成四片,每人一片。
玉笙簫接過最先烤好的那一隻,分了一半給雲舒,笑眯眯的看著雲舒吃,彷彿他自己吃一半開心。
顧暖看著兩人的甜樣兒,又看到凌寒冷峻的眉眼,眼底一片黯然。雲舒抬眸看了眼凌寒說:“大哥,你是男人,烤了山雞不得先給嫂子一半嗎?”聽了雲舒的話,凌寒抬眼瞥了顧暖一眼,默默的將手裡的山雞遞過去,顧暖俏臉微紅,也默默的接過來,兩人就像在表演一處默劇一般,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句話。
雲舒覺得沒趣極了,她拽了玉笙簫的手,撒嬌說:“笙簫,咱們去那邊看看,就不在這裡礙著大哥大嫂了,好不?”凌寒抬頭笑道:“恐怕是你怕我們倆礙著你們才是,你們儘管去膩歪,我們倆就在這裡等著你們。”雲舒和玉笙簫也不說話,兩人手牽手離開了,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凌寒回眸望了眼顧暖,顧暖美麗的眸中出一絲羨慕之,那雙如煙似霧的眸子長得真好看。
凌寒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容是極好的,比他過去見過的所有的女人容都要好,真是,一想到她上趕著來找他,他的心裡就不太舒服。
男人就是這樣賤骨頭,上趕著來的不珍惜,倒是喜歡那種怎麼也追不上的,瞧瞧英明神武的雍王殿下就知道。
雲舒那丫頭要出身沒出身,要涵養沒涵養,就算容還不錯,可依著他來看,還比不上顧暖,結果就把雍王得神魂顛倒的,不就是因為她一直抗拒著他嗎?
兩人在這邊沉默著,雲舒和玉笙簫已經走出了老遠,山上樹間綴著鮮紅的果子,光澤誘人,十分好看。
雲舒隨手摘了幾個丟在嘴裡,玉笙簫阻攔不及,無奈的說:“你怎麼能亂吃野果,萬一有毒呢?”雲舒笑嘻嘻的說:“不是還有你嗎?如果我中了毒,你就快馬加鞭送我去看大夫,如果我不成了,你就再娶一個媳婦兒,大丈夫何患無呢?”本來是雲舒戲說的一句話,聽到玉笙簫耳中卻全然不是滋味,他繃著臉說道:“雲舒,你這話我不愛聽,我既然答應了你不娶別人,那就一定是說話算數的,你要是就這麼不負責任的離開,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
“好了好了,說著玩呢。”雲舒雙臂勾著玉笙簫的脖子,滿眼依戀的看著玉笙簫清俊的眉眼,她是傻了才把這麼好的男人往別人身邊推。
玉笙簫也低頭看著雲舒,彷彿受了她的蠱惑般,低頭吻上她的,然後就看到她的俏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息聲也越來越重。
“你怎麼了?是不是中毒了?”玉笙簫想到剛才那些紅果,心裡擔心的不行,抱起她就要往回走。
雲舒拽住他的胳膊,支支吾吾的說:“其,其實也沒中毒,就是,就是有些,身體有些熱…嗯…難受…”看著她媚眼如絲的樣子,玉笙簫彷彿明白了什麼,反手摘了一個紅果丟入口中,不多時,身體裡那種燥熱就越來越盛。
原來,這種紅果沒毒,卻天然帶著催情的作用,這處山林比較荒僻,像找個房屋都不可能,玉笙簫抱起雲舒,往樹葉茂密處走了走,還真讓他找到一個山。
山裡有一堆乾草,許是獵戶打獵時休息的地方,瞧著四下無人,玉笙簫也顧不得許多了,彎解開雲舒的衣服,俯身上去。
從前的許多次,兩人都中規中矩的在臥室裡做,唯有這一次是打野戰,那種興奮和刺是無法用言語說明的。
兩人都被催了情,本身就帶著一些狂熱,再加上環境的刺,這一番雲雨頗為酣暢,待得解去身體燥熱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
兩人穿了衣服,匆匆從山出來,趕到凌寒和顧暖所在地方時,只有顧暖一人,並不見凌寒的蹤影。
雲舒奇怪道:“大嫂,大哥呢?”
“他去找你們了。”顧暖看了眼雲舒,目光掃過她脖子上隱隱出的紅痕上,若有所思。
過了不多久,凌寒回來了,手中捧著一捧雲舒和玉笙簫剛才吃過的野果,笑嘻嘻的說:“瞧瞧,我人沒找到,找到了好吃的,來,吃野果。”雲舒和玉笙簫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均含著笑,雲舒上前將野果抱起來,進顧暖的手中:“這野果沒有洗,吃了會肚子疼,不如我們去客棧吃吧?”凌寒忽然覺得雲舒這丫頭有些奇怪,在路上行走,遇到野果就會吃上幾個,也沒聽說不洗就會吃壞肚子的。
不過,洗了也沒錯。
幾人往回走,凌寒目曖昧的對玉笙簫悄聲說:“剛才我上山,聽到了些動靜…,不方便打擾人家,所以就在附近轉了轉,然後就看到了這些野果。”玉笙簫十分鎮靜的說:“嗯,凌公子素來很有涵養。”凌寒嘴巴張了張,最終沒說什麼,這番話被雲舒聽到耳中,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她想起了剛才在山裡和玉笙簫的荒唐事,臉紅的像火燒雲似的。
四人一路溜達著回到了客棧,簡單吃了飯,雲舒去洗了野果,用盤子盛了送到樓上,凌寒和顧暖分著住,兩人每人都送了一盤野果,她還熱心的親眼看著他們吃掉才放心。
從兩人屋裡出來時,雲舒和玉笙簫一陣竊笑:“笙簫,你說,有了這一回,凌寒對顧暖還會那麼冷漠嗎?”玉笙簫很認真的想了想,偏頭笑著對她說:“也許,凌寒只是心裡有個疙瘩,但其實,他心裡也是有顧暖的,這一路上,我們都看在眼裡,顧暖這個姑娘,心地善良,遇事冷靜,見多識廣,最難得的是和凌寒很有默契,我就不信他沒有觸動。”雲舒似懂非懂:“哦,他們如果能好好過,我們也能放心些。”兩人又吃了些紅果,這果子對身體沒什麼影響,就是一單純的有些催情作用,有時候適當催催情,也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隔壁,凌寒的身體像是著了火似的,連著灌了兩壺茶水,也沒有解了渴,他跌跌撞撞的從屋裡出來,過隔壁房間的時候,聽到裡面有細碎的聲音。
這段子以來,雖然他仍舊對顧暖不冷不熱的,但關係已經好了很多,他看到的是一個聰明冷靜,善良善解人意的姑娘,過去的那些誤解隨著時間的逝,已經漸漸的開始消散,有時候他想,顧暖也好,就這麼和她過上一輩子,也是很不錯的一件事情。
聽到胳膊異常的聲響,凌寒不顧身體的不適,敲了敲門,沒有人來開門,他的心裡更加擔憂了,索直接撞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