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叼著菊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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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小巷飛速朝身後掠去,巷子那頭是整裝待發的馬車和暗衛。
她鬼使神差地用力甩開他的手“你等等!”封一白扭過頭,面具下的藍眸下如浸溺在暗黑中的寶石,劃過光,一言不發地看著她片刻,下一瞬,直接摟住她的箍在懷裡,腳下一點,便是朝前疾馳。
她最討厭的就是他的自說自話,於是掌中聚了些力道,便甩在他肩頭。
封一白一驚,似是惡作劇一般摟地她更緊。
對於他,她這樣的力道不過是徒增趣情罷了。
殷子墨挫敗地低咒,卻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過於矯情了些。
她原本不久是希望趕緊找到封一白混進百刃樓總部,以便儘快順出無鞘劍的麼?
那麼,現在做的這般不情願又是為了什麼…她揚起臉,恰好對上他暗含得意的眼神…在那張狡黠的狐狸面具下更是欠扁至極。
喂,她剛那真的跟傲嬌彆扭嬌嗔之類的行為沒有關係啊!別誤會啊!她臉上一燒,連忙別開視線。
“但是…袁少俠怎麼辦啊,他肯定以為我走丟了…”那個實誠青年會一直找的吧…她為數不多的愧疚心嗖嗖地在頭頂盤旋啊。
封一白示意暗衛掀開車簾,小心翼翼地將她抱進車廂,絲毫不關心某面癱劍客的死活:“他啊,估計已經被他家老爹捉回去了。”
“誒?!”殷子墨腦子一轉,頓悟“封一白…是你乾的吧?!”他倒了杯茶遞到她手上,無辜地搖搖頭:“子墨…”一雙滿含委屈的眼睛在陰柔妖魅的狐狸面具下格外怪異。
恍惚間讓她覺得自己是被偽裝善心的壞狐狸引進了某個陷阱。
殷子墨忍無可忍:“把你的面具拿掉再說話。好醜。”封一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狐狸面具推到了腦袋上,一臉怨念地看著她的大花面具:“我的比花好看多了…”殷子墨石化,小騷年說得沒錯…她這個頂著朵大花的姑娘有什麼資格嫌棄別人啊,摔。
修長的手指挑開她腦後的束繩,嘴角的微笑陰惻惻:“這樣慘絕人寰的款式看也知道是那個怕爹病挑的。”喂!吐槽毒舌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這麼溫暖和善啊,她壓下雞皮疙瘩,撇嘴:“袁少俠不管怎麼說還是很夠意思的,要不是她那天擄走我,估計我就被乾…”話一出口才發現苗頭不對,再說下去就要說漏嘴了!汪!殷子墨連忙閉嘴。
他卻不想就此作罷,壞心眼地眯了眯眼,十足地像是隻狐狸:“乾護法又不認識子墨…怎麼會對子墨做什麼呢…”乾的確是不認識她的臉,但是認得她肩膀上的紋身啊!離和震之前就在成衣鋪看過她肩頭的坐佛紋身,保不準已經上報到乾了…但是這番話,她真的沒法說出口,這世上,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是看他對自家弟子都如此狠辣,保不準因為欠你太多錢,一怒之下把我們全殺了什麼的…”她勉強穩住視線直視著他,兼顧胡扯。
小騷年蹲在在錦墊上,雙手撐在身體前方:“子墨放心,如果那樣的話我會提前把他殺掉的。”可以不要用這麼純真可愛又認真的語氣說這種話嘛…殷子墨嘴角。
馬車緩緩移動起來。
車內空間小,易尷尬。
殷子墨挪了挪股,撓臉頰:“話說…你、你怎麼會找到我的。”封一白:“跟著二花就找到了。”殷子墨眼中光一閃,心想,看來二花那廝能夠擔當替他傳稿子大任了。
洗乾淨翅膀等著做苦力吧,鳥類!嗷!
“說起來,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怎麼準備怎麼欺負袁少俠麼?”剛才被他繞過了話題,現在必須問清楚。
封一白垂眸,藍眸波光粼粼:“是他欺負我。把子墨從我身邊搶走…”要死了,這是在帶孩子咩?!搶玩具嘛?!都神馬跟神馬呀!
殷子墨怒:“封一白,少裝可憐,我已經識破你了!”裝瞎裝可憐打滾賣萌出賣相…這樣低劣的招數已經對她不管用了!哼。
小騷年委屈狀,抱著面具坐在車廂一角:“子墨從上了車就一直想著他,我妒忌了。”
“…算了,”殷子墨無力“你只要告訴我他有沒有危險。”小騷年,搖頭:“雖然我很想扁他一頓,但是秋水山莊的暗衛應該已經先我一步逮住他了。”
“秋水山莊的暗衛?”
“嗯,原本我也並不確定你是被他擄去的,”封一白把玩著手中面具,若有所思“後來我們發現了秋水山莊的暗衛緊隨其後。”妹的,事情似乎朝著複雜狗血的方向發展了有沒有…殷子墨皺眉,揣測一切有可能的樂觀情況:“…大概是…袁盟主發現袁少俠忽然失蹤派人來找?”
“若是來捉他回去的,恐怕早就動手了,不會直到現在才動手。除非是在監視他完成某件事…”封一白抬起頭,莞爾一笑“啊呀,不小心在背後講人是非。會被子墨討厭的吧。”
“…”比起有著無比多彎彎道道的真相和,她還是選擇只看表面的美好善良好了,於是在那麼一瞬間,她忽然不想再就袁非嘯的事刨問底“算了。”
“所以,子墨跟我回百刃樓吧,”小騷年挪近她“我不會虧待你的。”喂,這拉皮條似的對白是怎麼回事啊封一白!她真想掄起大花菊面具他一頓。
之前裝瞎忽悠人的是誰啊?!好意思說,哼。
“封樓主盛情難卻,我也就叨擾幾,領略百刃樓風光後便會回東皋。”殷子墨裝十三地端出高貴冷豔,滿腦子卻都是盤算著儘快摸到無鞘劍。
封一白:“要是我可以給子墨看不盡的小話本,吃不完的臭豆腐,每天都有美男相伴,還有矢志不渝的愛呢?”殷子墨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你說什麼…”這段話怎麼如此悉啊妹的…
封一白小心翼翼地從矮櫃中拿出一隻雕花木盒。
殷子墨眼皮一跳,造孽了,差點忘了還有這一茬了。
離別前的真情告白神馬的就是仗著永遠不會再遇到,才有膽子胡說八道的啊…嗷!
他小心翼翼地從木盒中一打銀票下面出一封信,信封上“封一白親啟”幾個小楷尤為醒目,他頗為得瑟地捏著信角晃了一晃:“我看過子墨留給我的信了。”喂喂喂,那不過是她為了搪這傢伙瞎扯的啊,似乎還有些不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胡言亂語…嘖,一定是那天晚上她腦袋不清楚了才會寫些那些東西的吧。
眼中閃過餓狼般的綠光,她一個虎撲:“還我!”小騷年拿著信的手微微一抬,堪堪擦過她的指尖,一手順勢將朝他撲來的殷子墨摟進懷中,窗外淡淡月光在他嘴角凝出了一朵氤氳的笑意:“子墨給我的信就是我的了,哪有歸還的道理。”
“封一白!”她撲騰著小細胳膊就要去夠,一張臉被他身上的薰香烘地透紅“你都已經看過了還留著作甚!上面都是亂寫的,不作數!”妹的,得趕快搶回來毀屍滅跡!
“要珍藏起來的,”封一白就著這個姿勢靠在軟墊上,將殷子墨摟在前,目光悠遠地看著窗外“子墨在信中說,曾經有個人這麼承諾過你,但是之後卻再也沒有出現,那要是我能夠做到這些呢,你會試著喜歡我嗎?”掙扎無用,她趴在他口,語氣不耐:“…都是我瞎扯的,本沒那個人。”封一白輕拍著她的背,如同安撫,語氣是化不開的溫柔:“以後會有的。”心中的悸動讓她不安地想要再一次躲開他的懷抱,卻無奈錮在身後的手溫柔卻有力。
氣氛頓時靜謐起來,耳邊除了馬蹄聲便是他的續,似乎也跟隨著她的一起,越來越快。
也許是夜深人靜月太好,恍然間,她竟然覺得就這麼下去也不錯…
微微的顛簸讓她與他的接觸更為親密,殷子墨陡然恢復了幾分神志,揚起面孔,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眼。
仔細端詳了一陣,她不概,這小模樣的確有惑人心智的本事,看他呼平穩,似乎真是睡了過去,她便小心翼翼地想要翻身下去。
小胳膊腿還沒動彈,原本搭在她背後的大手忽然將她往上一提,一聲驚呼還沒出口,就被某人全數下。
這個混蛋!沒睡閉他妹的眼睛啊啊啊!
還有這女上男下的姿勢是想怎樣啊啊!
某人就著她驚呼而微張的嘴直接登堂入室,滑膩溫熱的觸讓她一時間心神大亂。
胡亂地拍打他的手被他引領著環住了脖子,上的溫熱極盡溫柔地誘著她吐出小舌。
月光濛,原本閉著的眸子慵懶地睜開,湛藍的深邃是讓她看不懂的暗洶湧。
對上他的目光,殷子墨神志回籠了一些,下意識地扭頭躲開,卻又一次被她準地捉住瓣。
扶著她脖頸的手微微用力,這樣的姿勢幾乎讓他們契合在一起。
她幾乎快耗盡了力氣,他才蹭著她的角戀戀不捨地離開。
他玉面微紅,摩挲著她紅腫的瓣,笑盈盈:“你我已有肌膚之親,我一定要對你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