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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職業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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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靡武林的《江湖廿年考》再版忽然叫停,首版統一下架。一時間言無數,不知道哪個缺德的竟然傳出厭言先生忽然病逝導致書稿無法完成的消息,惹地殷子墨在心裡將那造謠的傢伙蹂躪一百遍啊一百遍。

隔天“仗劍東皋”書肆最出名的江湖八卦刊物《仗劍東皋》便閃亮亮地闢謠,並且提到一時的下架和叫停是為了在原版基礎上進行更好的改版,並讓大家稍安勿躁,新版雖然會拖一段時間,但定會呈現更加彩的江湖秘辛。

這則獨家消息瞬間橫掃東皋書市,原本每月一期的《仗劍東皋》一天之內竟加印三次,儼然穩坐東皋第一八卦小報寶座。

雖然難辨真假,但好歹給了個待,本來氣憤難平的書也漸漸淡定了不少,更是有許多人開始期待新修再版的內容,短短几天,《江湖廿年考》又一次越上江湖熱門話題第一位,甚至超過了秋水山莊大小姐強嫁少林美僧人的斷之戀。

殷子墨翹著二郎腿,在朗家後花園裡戳著碗裡的臭豆腐,深刻體會了什麼叫做了因禍得福。

雖然退了些《江湖廿年考》再版的定金,但是光光這幾天熱銷的《仗劍東皋》所賺的銀子,都已經是那些定金的好幾倍了。

唯一她心裡有杜阿布疙瘩的就是,那神不知鬼不覺送來紙條的厭言先生至今沒有什麼動作,這樣的平靜讓她心中有種不實之,似乎某種難以預料的可怕境地就在不遠處等著她,她卻毫不知情。

要不乾脆就此收手好了?老寫偽作良心上著實有些過不太去來著…

想到這裡,最後一塊臭豆腐再也吃不下去,她站起身,正想回房寫些小段子發洩發洩,卻見矮冬瓜邁著斷腿朝他奔了過來。

“少東家,跑那麼急是有什麼好事情來知會小的啊~”

“子墨子墨,噫…”矮冬瓜鄙視地斜了眼她手中的臭豆腐“你身上這味…”

“幹嘛?”殷子墨嗅了嗅,壞笑“前門街張老漢家的臭豆腐,帶勁的吧~嘿嘿~”矮冬瓜濃密的眉皺的像是兩條蟲,一邊將她朝屋子裡推:“你快去換身衣服吧,快一點呀,老爹說有大人物到訪,點名要你去哇!”她本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朝前挪著,一聽這話,便陡然停下了腳步,疑惑道:“哪個大人物?我這麼個小嘍嘍大人物哪裡會認識我啊…”

“不知道,走大運了唄,反正你趕快去換身衣服,把身上這味道除了趕緊到前廳來啦!”矮冬瓜將她推進房門,便忙不迭地跑開去,一邊還不忘回頭“你趕快啊!我先去花廳啦,他們送來了好多好玩的東西呢…”矮冬瓜邊說話變忙不迭地朝前廳奔去。

殷子墨滿腹疑惑,隨便換了身鵝黃的衣裳便朝前廳走去,還沒跨進門檻,就遠遠眺見廳堂中央擺著一口紅木大箱,旁邊背對著大門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黑衣男人。

朗毫正對大門坐著,一雙明的眼暗暗朝門口的子墨遞了個眼,還沒等她明白是什麼意思,那黑衣男人便轉過了身來。

“這位就是殷姑娘?”男人約莫二十五歲上下年紀,膚黝黑,雖說不上俊俏,倒也算是俊朗,只是神稍顯冷硬,讓人不敢親近。

朗毫朝他點了點頭,轉而對殷子墨道:“子墨,快來見過百刃樓的秦大俠。”殷子墨著實被驚了一下,這百刃樓被江湖人譽為當世“神兵之祖”據說百刃樓之主以收集天下極品兵器為樂,更是現今江湖中最大的軍工廠,甚至傳說連朝廷都定期向他們採辦兵器軍火。這樣一個聽來牛叉閃閃放光芒的組織,偏偏行跡低調,江湖中幾乎沒有人知道百刃樓的大本營在哪裡,那傳聞中的樓主行蹤更是難測。

而眼前這位秦大俠,她也是聽說過的,百里封喉秦不換,以一把百里劍聞名,十五歲成名於江湖,大嶸二十年時便隻身潛入西北敵軍,取下敵軍將領與大嶸叛臣的首級,懸於敵軍陣前,一時間名聲大噪。但是從那以後,這位被江湖人視為英雄豪傑的秦大俠卻甚少江湖人的視線,偶爾幾次在江湖走動,也是受百刃樓樓主所託。

半個月後正是東皋三年一度的“天下第一會”各路江湖豪傑齊聚東皋秋水山莊,在現任武林盟主袁成主持下,公舉盛會。想必,那百刃樓也是應大會所邀來的東皋。

怪不得矮冬瓜那小子會說是大人物了,這樣傳奇的江湖英雄,特地拜訪書肆老闆,實在是讓人好奇,殷子墨略略想了一想,決定靜觀其變,到秦不換面前端端正正行了個禮:“子墨久聞秦大俠大名。”秦不換一雙虎眸炯炯有神地盯著她,眉頭微皺:“你是殷子墨?”殷子墨點頭:“是。”心中卻疑惑為什麼這秦不換會有此一問。

秦不換朝朗毫看了一眼,嚇得朗毫連聲乾笑道:“秦大俠,在下怎會騙您呢。”殷子墨微垂視線,只覺得有一道銳利的目光死死膠著在自己身上,半晌,才聽秦不換道:“既然如此,便勞煩殷姑娘與在下走一趟。”果然。

她深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來帶著客套的笑意:“秦大俠客氣,小女子不過是朗家僱工,何來勞煩之說。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秦不換冷笑一聲,眯起虎眸,銳利的眼神似乎隨時準備看穿她的把戲。

殷子墨心知這次碰上了難纏的角,硬著頭皮扯出一絲苦意:“秦大俠有所不知,天下第一會將近,書肆中便忙地焦頭爛額,哎…怕是不開身…”

的開,怎麼不開了?”一邊的朗毫急忙起來,擋在殷子墨身前,對秦不換訕笑道“秦大俠別見怪,子墨年紀小,從小待在書肆裡,沒什麼見識,以為這小小書肆就是天了。”

“那朗老闆的意思是…”

“子墨隨時可以動身!”

“老闆!”她終於有點沉不住氣,低惱了一聲。

秦不換點點頭,似乎對這個答案早有預料,他視線轉到一邊的紅木大箱,淡淡道:“這一箱白銀,算是我百刃樓答謝朗老闆的小小謝禮。”殷子墨難以置信地將視線在朗毫和那裝著白銀的箱子之間轉了幾輪,一股無名火陡然竄上心頭。

把她當什麼了?!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