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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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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前朝時候的錦衣衛倒也是個難得的情報處理中心。只是權利過大,而且行事太過高調,兼前朝聖祖皇帝手段太殘忍,寧錯殺無錯放的宗旨,最終招惹的臭名昭著罷了。”薛蟠搖頭說道。

“瞧你的樣子,對臭名昭著的錦衣衛還有好的。”徒臻不動聲的開口笑道。

“我對他倒是沒什麼好不好的,只是覺得錦衣衛的消息很靈通罷了。據說舉凡天下的事兒,就沒有他不知道的。”薛蟠笑嘻嘻的說道。順便還講起了歷史上很有名的忠臣會宴的事兒。

徒臻搖頭笑道:“恐怕也是那個大臣和那個皇帝聯手做戲罷了,就算是真的厲害,哪裡能事無鉅細,全都知曉呢!”別的不說,他手下粘杆處和血滴子兩處暗衛,也算得上是無孔不入了。但也不敢說世上千萬事,全都知曉的。

薛蟠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就是說這麼個意思,果然太高調了,讓眾人噤若寒蟬。畢竟光明磊落的君子還是少數,廟堂裡頭更別提了。誰家沒個汙穢事兒呢,就這樣青天白的攤在眾人眼下…”

“那你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呢?”徒臻說著,將身子靠在靠背上,路途漫漫,和薛蟠閒聊幾句倒也打發時間了。

“我的意思是紀、檢。”薛蟠說著,將紀,檢的概念解釋明白了,末了說道:“這樣的話,監、察機、構和具體行動的人分開了,也不會造成濫用權力的情況了。正所謂兼聽則明偏信則暗,聖上也就多了耳朵了。”

“可現如今朝中官員本就冗雜,朝廷財政很是緊張。”徒臻緊鎖眉頭。倒也有了兩分心動。

薛蟠突然就想到了後世經常演的諜戰片,笑嘻嘻說道:“其實也不一定要將這兩個部提拉出來。聖上可以挑選自己信任的人,讓他們直接對你彙報就是。”

“哦?”徒臻聽得愈發有興趣了。

“這樣還比較隱秘,而且還比較好玩…”薛蟠興奮的直起身來,和徒臻絮絮叨叨的說著以前看過的一些諜戰片,甚至連某些警匪臥底的經典橋段都被他挪出來了。

口沫懸飛的暢想一通,末了,口乾舌燥的薛蟠將茶几上已經變溫的茶水一飲而盡,心滿意足的說道:“這樣才有意思呢!”徒臻聽著薛蟠先頭的話還好,到了後面竟然愈發的不成像了。心知薛蟠就這個習,倒不以為意。只是自己低著頭暗暗琢磨著,等有了幾分章程的時候再抬頭瞧著,只見薛蟠歪斜在車壁一側的座椅上昏昏睡了。身後靠著一個不知從哪兒摸出來的大軟枕,身上也蓋著一個輕薄的皮褥子,倒是會享受的很。

徒臻搖了搖頭,也不說話。自己也靠在後面的軟背上閉目養神。

一路不知行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招財在外頭輕輕敲了兩下車板,小心翼翼地問道:“四爺,大公子可是醒著,咱們到了地方了。”因有徒臻的緣故,薛家一眾下人不好再管薛蟠叫爺,只得跟了南方的叫法成大公子。薛蟠一時間沒回過神來,糊糊地眼睛,揚聲問道:“說什麼呢?”

“公子醒著我就要開門了,外頭風冷,四爺和公子先將衣服穿好才是,免得被冷風閃到了。”招財說著,又等了一會子,直到裡頭薛蟠揚聲喊道:“穿好了。”招財這才把緊封著的厚重門簾掀開,然後打開了透明玻璃做的馬車門,探進頭衝著兩人說道:“請四爺和公子下車。”薛蟠裹著狐皮大氅笨笨的跳下了車,回頭又來扶徒臻。連裡大雪不斷,地上積雪已經存了幾尺厚,幾乎沒了腳脖。好在兩人出來的時候都穿著裹腿的皮靴,一時間倒也沒陰溼了鞋襪。

徒臻舉目瞧著四下的荒山野嶺,殘雪衰草,周圍都是坍塌了的房屋,一群群穿著窮苦的莊家人縮在遠處探頭探腦的往這邊望,只是看著這夥人鮮衣怒馬,華服美冠的竊竊私語,但又生怕惹了禍端都不敢過來。

徒臻皺眉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屋裡一個丫頭的老家。”薛蟠裹了裹大氅輕聲說道:“四爺不是說想瞧瞧窮苦人嗎,我想起來她們家正好被大雪壓塌了房屋,順路過來瞧瞧。”一句話未盡,陡然瞧見人群裡頭飛奔出來一個容俏麗,穿著體面的姑娘家往這邊跑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著厚重的小子。

“大爺多尊貴的人,怎麼跑這來了。”落雁凍得通紅的雙手,愧疚似的說道:“這一個村子的房子大半都被壓塌了,到處都是髒兮兮亂糟糟的,也沒個讓大爺落腳喝茶的地方。真是…”

“你別忙了,我就是順路來看看你。”薛蟠說著,打量著落雁,不過三五天的時間,落雁原本細的肌膚就糙了許多,臉上也起了紅紅的道子和乾澀的皮子,看起來十分可憐的樣子。

“你爹孃怎麼樣了?”薛蟠開口問道。

落雁眼圈兒一紅,喃喃的說道:“也就那樣了。”

“那樣是哪樣?”薛蟠挑眉問道:“很嚴重嗎?”

“傷情倒還好,只是…”落雁遲疑了片刻,看著薛蟠言又止。

薛蟠攏了攏身上的大氅,開口說道:“別在外頭站著。我既然來了,於情於理,去瞧瞧的家人才是正經。”

“這…”落雁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

“現下住的地方實在腌臢得很,恐怕衝撞了大爺。”

“哪就那麼嬌貴了。”薛蟠也不容落雁囉嗦,指著她身後的一個小子說道:“你前面帶路,領我們過去瞧瞧。”由於村中大部分房屋都被大雪壓塌了,所以全部的村民都擠在餘下的幾處房屋裡。屋小人多,再加上還有很多在這次雪災中受了傷的病患躺著,導致屋內的環境愈發髒亂了。

薛蟠普一進屋就聞到了一種防腐食物腐壞的酸味,還有人群聚集在一起的汗腥味,熬製湯藥的苦汁子味,隨處可見拜訪凌亂的茶碗飯碟,甚至裡頭有的還剩著早上沒吃完的剩飯剩菜,光線十分昏暗,讓薛蟠恍惚有種到了難民營的錯覺。

落雁見狀,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方還算乾淨的帕子遞給薛蟠。薛蟠接了過來轉頭又遞給呆愣住的四爺,低聲說道:“這屋子裡簡直沒法呆了,四爺還是先出去吧!”徒臻抬頭問道:“你呢?”

“既然來了,我總得問一下啊!”薛蟠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問道:“哪個是你爹?”落雁在前面帶路,指著角落裡頭一個躺著昏不醒的中年人道:“這個就是。”然後和一旁守著的一個婦人介紹道:“娘,這個是我們大爺。”

“恩人!”那婦人聞言,立刻跪在薛蟠面前連連磕頭,口中喊道:“恩人啊!”

“這是幹什麼,快些將你娘扶起來。”薛蟠被唬了一跳,連忙示意落雁將人扶起來。

“若不是大爺著人去德藝堂請了郎中給我爹瞧病,還讓賬房給奴婢支了五十兩銀子,恐怕我爹早就不住了。”落雁說著,落下淚來。

“舉手之勞罷了。”薛蟠身子向前探了探,開口說道:“你爹這情況好像不太好啊,他是不是發燒了?”

“唉!”落雁嘆了口氣“爹爹是被掉落的房梁砸中了‮腿雙‬,郎中雖然看過了,也開了藥,可是…郎中說這裡的環境並不適合養傷。村裡的房屋大半又都被雪壓塌了,暫時也找不到更好的去處。這兩不知怎麼的,又燒了起來——”

“死。”薛蟠翻了翻白眼,斥道:“這種情況了你怎麼還不派人回去遞個話。即便主子不知道,有姚管事抬抬手也不至於成現在這樣。”

“奴婢…”落雁搖了搖頭,主家先是安排車馬放她家去照料,又給了五十兩銀子還請了郎中,已經仁至義盡了。大過年的,這也不是什麼吉利事兒,她怎麼敢拿這個到主子跟前添堵。

薛蟠搖了搖頭,所幸今兒路不好走,他們帶的馬車比較多。當即吩咐招財道:“你派兩個小子將落雁的爹抬上馬車,先給他們在城裡找個住處,回頭再給他找個通的郎中好好瞧瞧。若是能夠的話,儘量給找個太醫…”

“多謝大爺,多謝大爺。”落雁別的話都說不出來,連忙跪在地上連連叩頭。

“大爺的恩德落雁無以為報,只求來生做牛做馬——”

“這麼一會子做了幾回牛馬了?”薛蟠搖了搖頭,笑著打趣道:“我們家牛馬多得是,也不差你一個了。你還是好好收拾一下,想想怎麼照顧你的老子娘吧!”頓了頓,又道:“你們家現如今是這種情況…你暫時還是別回薛家了。”落雁大驚失,抬頭叫道:“大爺?”

“我讓招財給你們安排個住處,你們暫且住著。且等了過年再說別的。”薛蟠看著落雁說道:“你也是等過了正月十五再回來當差吧!”一句話落雁如同從地獄回到了天堂,連連叩頭說道:“多謝大爺,多謝大爺。”

“別磕了,別磕了,看得我腦袋都疼。”薛蟠說著,伸手捂著鼻子和徒臻說道:“這屋子裡的味兒太難聞了,我們還是出去吧!”徒臻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和薛蟠一起出了屋子。面一陣北風夾雜著清雪颳了過來,薛蟠大口了幾下,搖頭說道:“真是…燻死我了。”徒臻輕嘆“這不過是一戶人家,一個村子而已。摺子上說今冬北方几省都遭了雪災,僅京城一處房屋坍塌不計其數。落雁一家好命被你救了去,可還有這麼多的百姓…”聽聞此言,薛蟠也默不作聲了。

他可以救一個人,也可以救一村人,可是再多的他又能救多少呢!即便是有能力也沒有這個膽量啊!這種施恩於百姓的事兒,除了朝廷和有異心有野心的人之外,誰敢手太多?

“蟠兒!”徒臻回頭,定定的看著薛蟠。

薛蟠嚇了一跳,連忙接口說道:“在!”

“朕要你——”一句話未盡,陡聽天邊傳來轟然幾聲巨響。薛蟠和徒臻兩個循聲望去,只見連綿的積雪從遠處山上滾滾而落,以雷霆之勢向這方襲來。

薛蟠身後的招財陡然青黑了臉,沉聲說道:“有人放炸藥炸山。”製造雪崩!

眾人腦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念頭,目光俱都盯在了徒臻的臉上。

霎時間,徒臻的臉鐵青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好奇怪為什麼有這麼多人棄文了,是因為瓦哪裡寫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