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57皇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57、皇商第五十七章長路漫漫笑談吏治視察民情危機重重薛蟠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想要送個帽子加手套罷了,結果最終竟變成了奉旨拐帶聖上出宮了。

愁眉苦臉的看著一身常服面冷淡的徒臻,薛蟠再次嘆了一口氣,弱弱的問道:“聖上,你真的不帶侍衛嗎?”

“朕既然要微服私行,當然是越低調越好,怎麼可能前呼後擁一大堆人。”徒臻淡然說道:“何況也不是沒有侍衛,這不是還有高維呢!”被點到名字的侍衛大人苦哈哈的抬頭看了一眼徒臻,只覺得自己的責任異常重大。

薛蟠抓了抓腦袋,為難的看著徒臻,最終決定道:“那好吧!”兩刻鐘後,徒臻鐵青著臉面看著跟前身後烏壓壓的一片人,冷然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回四爺的話,您也知道薛蟠出行的時候向來喜歡前呼後擁的嘛,若是一時沒了這陣仗,也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的。”薛蟠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

正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家幾百口的小命兒都搭在這上頭了,薛蟠可不敢有一星半點兒的馬虎。

徒臻惡狠狠的瞪了薛蟠一眼,舉步前行,又被薛蟠叫住了。

“大雪路滑,十分難走,咱們還是坐馬車吧!”薛蟠諂笑著補充道:“四爺放心,這輛馬車很低調,旁人看不出什麼的。”徒臻看著面前的翠幄青油車,漫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馬車的外面很低調,可是當徒臻在薛蟠的攙扶下進了馬車之後,才知道薛蟠所謂的低調和時下標準的區別——馬車的四周用猩紅洋氈心的包裹住,用手摸上去,軟軟的,宣宣的,想來內面絮了輕軟保溫的棉花。三排軟座也用細保暖的料子包好了,最上頭鋪著細軟光滑的虎皮。薛蟠將徒臻小心翼翼地讓到上首的座位,然後打開靠著車壁的那一排座位,從裡頭端出來一張海棠花式雕漆填金雲龍獻壽的小茶几。小茶几和尋常的茶几無礙,只是四條腿有些長,薛蟠不知碰了什麼地方,只見平整的車底突然出現四個凹處,薛蟠將那小茶几的四條腿放了下去。又從那一排座位底下拿出一個茶隔,從茶隔裡頭拿出一套成窯五彩泥金茶具來。先是倒了一杯釅的茶來遞給徒臻,開口笑道:“適才吩咐他們剛剛泡好的上等碧螺,陛下請用。”徒臻挑了挑眉,伸手接過茶盞,剛剛啜了一口,就見薛蟠又從座位底下掏出一個食盒,打開之後拿出兩疊熱氣騰騰的小茶几來,不由得好笑。

“你到底拿了多少東西出來?”

“不多,不多,剛剛夠吃而已。”薛蟠說著,又從裡頭掏出兩把乾果子來,用不易碎的銅盤子盛了,拜訪在小几上。

徒臻見狀,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馬車的窗框上面鑲著透明的玻璃,徒臻透過玻璃往外瞧,只見一片熱鬧景象,所有的店鋪攤位俱都是披紅掛綠的,年關的氣象越來越濃。街上的百姓一個個也都是滿面紅光的,徒臻輕嘆一聲,道:“若是隻瞧見這些個,果然是清平盛世的景象。”薛蟠不以為然的笑道:“有窮人自然也會有富人,世間百態,莫不如是。”即便是後世那樣一個倡導公平公正的社會,貧富兩級分化的情況依然嚴重得很。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階級有層次,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無論是哪個時代,無能者都是為有能力的人服務的。說到底人也不過是動物鏈的一種,適者生存,弱強食,想起來也是蠻悲哀的。

“聖賢有云,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為官做宰,汲汲功名,最終也不過是大展宏圖,光宗耀祖八個字。可若是將窮人視為魚宰割,視人命為草芥,視社稷為兒戲,那也太過荒唐了。”徒臻不知道聯想到哪裡,沉默片刻,冷然說道。

“所以說古來聖賢皆寂寞,蓋因世人大部分都是自私的吧!”薛蟠搖頭說道:“我倒是覺得與其將信任託付給官員虛無縹緲的良心,還不如讓朝廷的規、矩法、度嚴明一些。所謂貪、汙受、賄也不過是一種尋找漏的遊戲罷了,見縫針,雁過拔,你不能要求每個人在面對龐大銀錢財富的時候都心如止水,畢竟千里做官只為財,他們是求功名求利祿的,又不是和尚。”徒臻聞言,蹙眉思索,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嚴吏苛政?”

“孔子曾經曰過,苛政猛於虎也。”薛蟠搖頭說道:“所謂制、度法規的嚴謹,和律、法的嚴厲並不是一回事兒。”徒臻不由得起了興致,挑眉問道:“繼續。”薛蟠皺了皺眉,沉半晌,將後世陽光工、程和透明政、府的概念措施挑了一些中庸的說給徒臻聽。

徒臻聽完,緊鎖眉頭,默然不語。

薛蟠聳了聳肩膀說道:“我也是隨便說說的,具體能不能行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有一點兒用處吧!”徒臻緩緩轉動著手上的碧玉數珠。薛蟠適才一席話倒給了他很大的啟發,若是作好了,自然有利於民。只是現如今他疑惑的卻不是這個…

“四爺?”薛蟠看著徒臻定定看著自己,神情諱莫如深的模樣,不由得莫名其妙。

“朕倒是從未覺得…原來蟠兒也是個有丘壑的能人啊!”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師從何人。”聞言,薛蟠的尾巴立刻翹了起來“正所謂名師出高徒,我這勉強也算得上是藍了吧!”

“啊?”徒臻被薛蟠一些話得莫名其妙。

“不是有句話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我這是謙虛覺得自己還沒到青,但是差不多也算得上是藍了吧!”薛蟠著臉笑道。

聞言,徒臻的臉都快變成青了。當即無奈的瞥了薛蟠一眼,合上雙眼不再理會自吹自擂的薛蟠。

薛蟠說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了,也就住了嘴,歪在座椅上眯著不動。片刻,徒臻又開口問道:“你適才說的政,策透明化究竟要怎麼作?須知朝廷有很多舉措是要保密的,怎麼可能大張旗鼓的宣揚出來,被有心的人探聽到了,那可是威脅國祚的大事兒。”

“朝廷機密和尋常政、策本就是兩種概念。”薛蟠睜眼說道:“我說的相對公開是指對民、眾的那一部分。比如說稅、收,朝中每年的稅、收額、度輕易不會改變,甚至有的時候還會針對於某地的情況進行減免。但是政、令到達地方之後就完全實施不下去。當地的百姓並不知道朝廷減免了他們的賦稅,依舊連年上,這些錢大部分都被當地的官員們私了。還有朝廷撥下去修繕堤壩,城牆的銀錢也無法落到實處,層層盤剝之下…其實有的時候並不是說當地官員真的不想為百姓做事,而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罷了。還有最的…”薛蟠小心翼翼地看了徒臻一眼,不說話了。

“最的是什麼?”徒臻睜開眼睛,不動聲的看著薛蟠。

“和光同塵。”薛蟠低頭,緩緩說出四個字。

徒臻手中的數珠驟然抓緊了。

半晌,徒臻沉聲問道:“聽你這麼說…可有好的解決辦法?”薛蟠眨了眨眼睛,輕飄飄的問道:“聖上可記得前朝時候的錦衣衛?”徒臻心下一跳,古井無波的看了薛蟠一眼,不動聲的問道:“哦?”薛蟠口水,想起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大夥兒湊在一起侃大山,也曾說過歷史上的這些個東西,對於鼎鼎大名的錦衣衛更是有過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