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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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於漫光家的邵御飛獨自一人在街頭漫步,他雙手在褲子口袋中,想不透於漫光為何會突然對他避不見面?昨晚她明明好好的,還很期待恢復上班,怎地短短一夜間就有了如此大的轉變?
他想不出她之所以改變的原因,她將他拒於門外,教他不開心且難受,心口悶悶的,再也笑不出來。
他煩躁的以手扒過一頭黑髮,站在離她家不遠處,望著她家裡所透出的燈光,好不陰鬱。
他憂鬱的看著那盞燈,想著此刻的她究竟在做什麼?
夜朦朧,邵御飛並未離去,他守著她家所透出的那盞光,就像守護她一樣,靜靜的不去打擾。
相同的夜,相同的心傷與說不出的萬語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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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漫光一夜無眠,到公司上班,整個人提不起神來,雙眼腫得像核桃一樣大,同事見了以為她是因高忠誠的欺負以及nana的惡言相向而難過,較好心的同事還特別過來安她,要她別放在心上。
她笑著謝過同事們的好意,沒讓旁人知曉她是為了邵御飛而傷心,不過同事們好心的問仍溫暖了她的心。
或許從前是她太過孤僻,不懂得和同事相處,以至於老覺得自己在辦公室裡和別人格格不入,事實上是她沒有真心付出過,總是害怕會受到傷害,其實真正會傷害她的人畢竟只佔少數,也許她該重新調整自己的心態,試著友善響應同事對她的關懷。
只是目前她的心思過於紊亂,只要一想到邵御飛早有了論及婚嫁的未婚,她的腦袋就一片亂糟糟,完全無法思考。
她很想、很想見他的未婚一面,看看他喜歡的究竟是怎樣的女人,可是她卻又很害怕,怕見了之後會自慚形穢,怕在他的未婚的對照下,她會顯得更加不堪。
一整夜,她反反覆覆想的全是邵御飛和他的未婚,想著他們從小青梅竹馬、情甚篤,想著邵御飛一定非常疼惜關海希,不然不會針對關海希的喜好而設計出“海的音符”愈想愈是難受,一次又一次折磨著她那傷痕累累的心房。
邵御飛說要和她當朋友,是她多想了嗎?以為他口中的朋友不僅止是朋友,她甚至是痴心妄想他們會有美好的未來,事實證明,一切都是她想太多,或許從頭到尾邵御飛對她本就無心,是她自己有意,緊緊攀著他不放。要不是他未來的岳母出面,她真不曉得自己會自以為是到何時。
但她如果換個角度想呢?是否邵御飛的岳母發現事情不對,所以特地找上她,警告她別再接近邵御飛?她可不可以想作邵御飛也對她有意?可不可以想成邵御飛同樣對她動了心,他口中的朋友其實不僅止於朋友?
可那又如何?就算邵御飛真的喜歡上她又怎樣?想想邵御飛的家世,再想想自己不過是個父母不詳的孤兒,她憑什麼得到他的愛?就算他真的選擇她,旁人會做何想?
呵!別傻了,不會有人看好他們,也不會有人贊成他們在一塊兒,況且邵御飛心底在想什麼,她一點都不清楚,如何以邵御飛的想法去思考這些?
他很可能對她就只是朋友之間的關懷,是他未來的岳母小題大作,她怎能以此做為依據?
該死心了,該清醒了,想太多對她並沒好處。
她不斷這麼告訴自己,她的心卻不受控制,不停的想著他,想著這一切為何會跳脫她所能掌控的範圍?
昨晚邵御飛也同樣一夜無眠,他猜測著她態度改變的理由,想過各種原因,可是始終找不出答案,唯一能給他答案的就是於漫光本人。他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結束,至少,她該給他一個答案。
“於小姐,麻煩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他對於漫光命令道,接著便進辦公室等她。
他非常不願以上司的身分壓她,可是下班後尋不到答案,那麼他只好在上班時間尋找。
於漫光一怔,看著他,沒想到他會公私不分的要她進他的辦公室,去或不去?她的雙手緊緊握。
“漫光,總經理要你進他的辦公室呢!”一旁的同事見她毫無反應,心想她可能正神遊太虛,推了推她。
於漫光虛弱的對同事一笑。
“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看來她是避不了,唯有進邵御飛的辦公室。
他找她應是為了詢問昨晚的事,她該怎麼說?說她不在?或說她沒聽見門鈴響?
帶著沉重的心情,她踱步走到他的辦公室門口,輕輕敲門。
“請進。”邵御飛端坐在辦公桌後,等待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