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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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於漫光是如何回到家的,她一點都不記得了,只知道當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哭得兩眼紅腫,整個人窩在沙發內不想起身。
她這麼為邵御飛淚,仔細想想真的很可笑,他們連最基本的承諾都沒有,最多不過是一個不具任何意義的親吻,她何必因為得知邵御飛早有未婚而傷心?
太可笑了!實在是太可笑了!她怎會變得如此軟弱?邵御飛有未婚,年底要結婚都是他的事,與她無關,她大可大大方方跟他恭喜道賀,哭個什麼勁?!
她瞧不起現在的自己,也討厭現在的於漫光。
不是早就告訴自己別輕易動情?怎麼她還學不會,讓自己動了心再來傷心?
在她的未來規劃當中本就沒有邵御飛的存在,她何必讓心為他留下一個空位?
“於漫光,你蠢得可以!”她狠狠罵著自己,希望能讓自己清醒點。
可她的腦袋不受控制的不斷回想起下午關夫人對她說的話,那裡的每一草、每一木都代表著邵御飛對他未婚的情。
她學豎琴,他為了她便去學長笛,好與她搭配演奏;她愛白玫瑰,他就讓人在花園中種滿白玫瑰,除了白玫瑰外,沒有其它花種,顯示她的獨一無二。
她叫海希,他設計的房子就叫“海的音符”那房子的每一處每一點都寫滿邵御飛對關海希的情,她憑什麼跟關海希爭?
因未曾謀面,她忍不住幻想關海希的模樣。她幻想過千百次,總不脫對方是個很有教養,兼具氣質與美貌的千金小姐,她妒忌的想象當關海希在那間漂亮寬敞的琴室練琴時,邵御飛就會吹奏他的長笛,與關海希搭配,夫倆幸福快樂的模樣峭蝕著她的心房。
她不愛想象那種畫面,卻不得不這麼幻想。
這時她終於想起為何會覺得關夫人很眼,因為在國家音樂廳時,她曾見過關夫人坐在離邵御飛不遠處,兩人還有說有笑,她猜想,他們是一同去欣賞關海希的表演,可惜那天她心不在焉,本沒注意臺上表演的人,所以就不曉得關海希長啥模樣了。
該說她這陣子忘了自己,以為她和邵御飛是站在同等的地位,縱然沒有明說,但兩顆心是相屬的。
她忘了自己的出身,忘了邵御飛不是她所能接觸的,光論家世,她就敗得一場胡塗,她拿什麼跟關海希比?拿什麼跟關海希爭?
關夫人下午說的話夠客氣了,她該有自知之明,不屬於她的,永遠都不會屬於她,再怎麼強求都沒有用!
“是死心的時候了。”含著淚,她如是告訴自己,不過是狠狠摔了一跤,沒關係,她可以獨自爬起,不需任何扶持,她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用力鼻子,要自己別哭,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真的,沒什麼大不了…
門鈴聲忽地響起,她的心頭一震,瞪著緊閉的門扉,沒有起身開門的意思。
這個時候唯有他會出現,她已經告訴自己要和他保持距離,不再與他有不適當的牽扯,所以她不能開門!可門外的人按著門鈴,似乎知道她在家,非要她開門不可。
聽著一聲聲門鈴聲,她咬著牙就是不開門。
他都已經有未婚了,為何還要來找她?他對她是否抱持著玩的心態?他是這樣可惡的人嗎?
她捫心自問,卻驚駭的發現,找不出答案,也害怕找出答案,無論她怎麼想,他們倆就是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
於漫光捂著耳朵,堅持不予以理會。就這麼結束也好,反正他們是連朋友都當不成了…
邵御飛在門外按了好一會兒門鈴,久久不見她來開門,這才好不惆悵失望地離去。
他知道她是在家的,因為他看見她房子透出的燈光,卻不曉得她為何不開門?他特地買了一些她喜歡吃的菜,準備和她一同慶祝她回到公司上班,但她不開門,這慶祝看來是辦不成了,他將手中的菜放在牆邊,頹喪離去。
於漫光窩在屋內等了好久,直到外頭沒半點聲響,她這才敢打開門來看,不意外的發現他早就離去,她除了到難過外,再也無法有其它情緒。
就在她要轉身回屋內時,竟看到放在牆邊的一袋食物,她淚眼濛的將那袋食物抱在懷中,不用看也知道里頭全都是她愛吃的菜,是邵御飛特別買來給她的。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著淚,將菜抱進屋內,她問著空寂的屋內,沒有人能給她答案。
整個人軟坐在地,她再也受不了的痛哭失聲,哭出潛藏在心底的不甘與不願,她痛痛快快哭著,因為她明白明天過後,她將不再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