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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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陰險的小人居然將她母親的遺物當佩飾掛,她要殺了他!
猛然侵入的怒氣瞬間化為風起雲湧的恨意,她的腦中突然升起一個模糊的影像,完全兩樣的輪廓竟穿越時空與他重疊。再一次地,她做出一個非理的舉動…握緊刀柄往他的頸間劃去。在她已然混沌的腦?錚蓋漬菰κ憊庵郟?a歷史的洪和眼前的男子合而為一。
她的眼睛紅了,表情也變了。既然他選擇轉身離去拋棄深愛他的女人,又有何權利要回他曾給的承諾?
華麗的光燦溜過她的眼前,藍白錯的閃光彷佛也催促著她的尋回。她毫不猶豫的將匕首直指向亞蒙的頸前,企圖割下掛著她母親項鍊的衣領。
“原來你比較興趣的事是割斷我的喉嚨。”未料到的反擊隨著冷冽的聲音一道落下,強勁得駭人的手臂有如鋼鐵緊緊扣住她的手腕,透明的眼珠瞬地燃起一族冰焰,跳動得令人膽戰心驚。
“可惜我需要的只是一個聽話的女僕,不是一個成天只想割斷他人喉嚨的野蠻人。”他雖欣賞她的勇氣,但如果太不識抬舉則又是另一回事,他不介意親手調教一個不懂禮貌的獵物。
“只有在面對無恥的強盜時我才會變成野蠻人。”琉音恨恨地反擊,十分氣惱他捷的動作和駭人的臂力。她的手掌迅速發麻,被緊掐住的雙腕無法做更強力的反抗,再一次丟掉她的匕首。
“強盜?那是指我嗎,小貂?”亞蒙從容的接下匕首系回間的皮套,對於她的用詞到十分新鮮。
“不要叫我小貂,我不是你的獵物!”混帳男人!
聞言,他輕輕一笑,明顯打趣的笑聲起她更多怒意。
“你說得對,你不是我的獵物,而是女僕。”強力的接觸宣告他的所有權,越趨短縮的距離傳遞彼此的呼,在四眼相對的那一瞬間,銀灰扣入濃稠的黑釉,既像是咖啡調合了,也像是握有優勢的渲染了整片黑汪洋,接著要取她的靈魂。
“我從沒說過要當你的女僕。”她堅定的說,聽在他的耳裡卻宛如笑話。
“我不記得我曾詢問過你。”銀白的眉高高挑起,巨大的手掌徐徐抬起她的下顎,長滿老繭的手掌顯示它們的主人絕非好逸惡勞的紈挎子弟,而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
她不瑟縮了。中古世紀的女僕不但得做城堡內的工作,還得兼當暖的工具,而且通常沒有拒絕的權利。
但她一定得拒絕,她本來就不是女僕。更甚者,她本就不是屬於這個年代的人。只是,她拒絕得了嗎?這人有她平生僅見最強健的體格和巨人般的力氣,她如何能自他的魔掌中逃脫?
“不是女僕就是獵物,你選哪一樣?”突然而至的提議教她一陣錯愕,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獵物。”她硬聲回答。雖然她一樣都不想選,情況卻不容得她任。至少獵物還有逃跑的自由,女僕卻必須時時刻刻任他差遣,兩者衡其利的情況之下,她當然選擇後者。
“有志氣。”玻璃般的眼珠閃過讚許的光,亞蒙再一次將匕首丟還給她,半是嘲的凝視她的臉。
“好好發揮你的野吧,小貂。”鬆開箝制之後他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頃刻間兩人如同兩軍戰各據鋪的一邊,只等著開戰的號角響起。
“既然你選擇當獵物,就該具備動物逃脫的本事,或是…戰鬥的能力。”忽然停頓的聲音比號角更能引發她的戰鬥本能。琉音昂揚地抬起頭,回瞪他淡透的眼。
“很美的眼神。”亞蒙瀟灑的攤了攤雙手,而後環下戰帖。
“現在就等著看你的戰鬥能力有沒有像你的眼神那麼令人賞,你的匕首是否跟錯了主人。”
“我會證明給你看!”琉音直覺的反擊,卻又在他那打趣的目光下氣惱自己的衝動。見鬼了!她不記得自己是這麼容易衝動的人,她冷靜的個哪裡去了?
“我一定能打贏你,奪回我母親的項鍊。”這句話她幾乎是說給自己聽的。今天以前她從不知道自己對母親的懷念是這麼深,深到她決心不計一切代價奪回它。
“項鍊?”銀白的濃眉再次挑起,亞蒙晃了晃領口上的墜飾,淡淡地開口。
“你是指這石頭嗎?”琉音僵硬的點頭,他的肩挑得更高了。
“這墜子對你很重要嗎?”淡然的口氣下是認真的眼神。
“很重要,它是我母親的遺物。”她也不知道自己幹嘛回答他,泰半是為了那項鍊吧。
“哦?”他的頭微斜了一下,似乎她正給他一項重要線索。
“那麼,來吧!讓我看看你對你母親的愛深到什麼程度。”一句輕淡的玩笑話,卻是刺中她心中最痛的角落。一個不被重視的孩子她的心底能存有多少愛?答案是很多、很多。就是因為不曾得到愛所以更渴望愛,相對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傾倒滿溢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