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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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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一個錢字,自古引得多少人反目,何況是嬌生慣養的她?那般溫柔的女孩子,那美麗柔軟的青絲,含羞的臉,跟著如今的他,她能吃得了苦麼?

他抱著酒罈猛灌,頭腦竟始終清醒得要命。

這時,有人說話了。

“小子,你想不想要錢?”不知何時,一個面容清瘦的黑衣老頭坐在了旁邊,眼睛閃亮,目光銳利無比,帶著陰陰的笑意。

寧瑜愣了愣:“想。”老人道:“老夫可以讓你有錢。”寧瑜搖頭:“晚輩雖窮,卻也知道無功不受祿,貧者不取嗟來之食的道理。”老人揚眉:“若有錢娶那個文小姐,你也不要?”寧瑜笑笑,再次抱起酒罈:“如今娶了,將來又怎樣,跟了我,她始終是吃苦。”老人笑:“你喜歡文小姐?”寧瑜毫不掩飾:“是。”

“你若一直像往常那般有錢,她就可以過得好,”見他要說話,老人擺手“放心,老夫不會施捨你什麼,只是想教你掙錢。”寧瑜放下酒罈,低聲道:“不必,倘若你老人家肯借五百銀子給我,一年之後,我必定連本帶利奉還。”老人道:“恐怕文小姐等不了那麼久了。”寧瑜愣。

老人道:“傻小子,文家這麼急著要你退親,自然有緣故,那於公子三後便要登門行聘了。”寧瑜全身一僵。

老人笑:“老夫倒有個法子,可以讓你在三之內得千金,你要不要?”寧瑜愕然半晌,緩緩垂首。

“既不聽,那就算了。”老人起身就走。

眼見他要走出院門,寧瑜終於忍不住叫住他:“老人家請留步!”老人果然停住。

寧瑜起身行禮:“敢問你老人家尊姓大名,但有指教,寧瑜必定洗耳恭聽…”老人頭疼:“老夫聽不得這些酸溜溜的話。”寧瑜立即閉嘴,恭敬地站著。

老人道:“我叫金越,你或許聽說過這個名字。”寧家不是武林世家,然而“金越”這個名字已不僅僅侷限於武林,很簡單,三年前千手教教主金越潛入皇宮,從皇帝的龍袍上取走了一粒金紐扣,並留下字條自稱與人打賭,暫借三個月,果然三個月后皇帝老兒上朝時,那粒紐扣已躺在了金鑾殿的龍椅上,對於這種事,皇帝也無可奈何,千手教歷代教主都有光臨皇宮的輝煌記錄,連大內高手都難以察覺,而且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來,防不勝防,不過好在這群賊人雖厲害,卻並無惡意,多數時候進出皇宮只是因為和別人打賭,頂多偷點寶貝走罷了,因此皇帝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抓得到朕就抓,抓不到就懶得理你,於是多數時候都不了了之,千手教與朝廷也漸漸有了種和平共處的默契。

寧瑜大驚:“莫非你就是千手教教主?”金越笑:“只要你肯拜老夫為師,天下財寶盡你取用,何愁沒錢?”寧瑜作:“老人家此言差矣,我寧瑜家世清白,也讀過書明過理,怎能做那起樑上君子,幹偷竊的勾當!”金越道:“我千手教雖多是偷竊之輩,卻也有不動老弱婦孺的教規,偷的也多是那些為富不仁之輩,他們那麼多錢還不是放庫裡爛掉,取世上多餘之財為己用,哪點不好?”寧瑜道:“不勞而獲,以卑鄙手段獲利,便是不義之財。”金越道:“千手教徒並非普通偷竊之輩,除了偷,還多的是手段,使毒,易容,暗器,輕功,無一件不是我們的真本事,憑真本事得來的錢,怎能叫不勞而獲?又有哪裡卑鄙?”寧瑜揚手坐下:“多謝你老人家好意,寧瑜絕不做這種辱沒祖宗敗壞門風的事,不敢聆聽教誨,請吧!”瞧這雙手,嘖嘖,不進千手教太可惜了!見他下逐客令,金越倒也不生氣:“為了文小姐,你也不願?”寧瑜傲然:“見錢眼開的女子,不值得我這般相待。”切,多少人想拜我老人家為師,若非你小子資質奇佳,我會在這跟你耗?金越吹吹鬍子,忿忿掠走,自古只有徒弟求師父,如今找個徒弟居然還要說好話!。

“明月為證,君心我心,永生不負。”看著手帕上的字,寧瑜顫抖了,知道她只是被文老爺關起來之後,他有種想哭又想笑的覺。

她沒有背棄他,卻是他先負了她。

後,於家便要上門去求親,她叫丫鬟偷偷出來求救,她寧死不要嫁與別人。

高傲的寧瑜終於低頭,決定上文家求情。

再次踏入那道門檻時,他從未覺得有這般尷尬和羞恥,但為了她,這點臉面又算什麼?

文老爺的態度已經冷淡許多,聽到他的請求之後,只是一笑:“老夫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是望她將來能過得好些,於家聘禮千金,若賢侄能於三之內得一千銀子,老夫便再將她許配與你也無妨。”在身後管家嘲的目光裡,寧瑜走出文家大門,心中是無盡的絕望。

一千兩銀子!

對於昔的寧家公子來說,一千兩銀子也不至太多,而如今的寧瑜,身邊已連十兩銀子都不剩。

明知是故意刁難,但他又能如何?她還惦記著他,願意陪著他吃苦,他卻這般沒用,連將她救出來的能力都沒有,琴棋書畫,帳目,這些再好又有什麼用!。

是夜,寧瑜大醉。

醒來時,他看到一雙陰陰冷笑的眼睛。

“傻小子,喝酒有什麼用。”涵養再好,未免也有些惱怒,寧瑜冷冷道:“你又來做什麼?”金越自顧自在他身邊坐下:“在文家受了氣?”寧瑜喃喃道:“受氣算什麼。”是的,受氣算什麼,只要能救她出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只要她還喜歡他…

金越道:“他要一千兩銀子?”寧瑜震驚:“你怎麼知道?”金越怪笑:“那時我就在你們頭上。”當時那恥辱的場景他都看見了?寧瑜努力咬著牙,突然跪下:“求求前輩,借我一千銀子,將來我寧瑜必定加倍奉還。”金越看他一眼,悠然道:“我千手教人人都是自食其力,例不外借,何況寧公子不是看不起我等竊賊麼,怎能借這些不義之財?”寧瑜漲紅了臉,說不出話。

金越道:“只要你入我千手教,區區一千兩又算什麼?”寧瑜呆呆地跪著,搖頭:“我不能玷汙了門風。”金越轉轉眼珠:“千手教銀子例不外借,但老夫看你投緣,便破例一次也無妨。”寧瑜大喜,拜下去:“多謝前輩,寧瑜必定永生不忘你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就算來世做牛做馬…”你若真做了牛馬,我要來還有用!金越不耐煩地擺手:“你且休拜,聽老夫把話說完。”寧瑜點頭:“晚輩洗耳恭聽。”金越饒有興味地看著他:“老夫願借你銀子,但老夫身邊只有九百兩,何況你並非我千手教的人,也只能借你九百兩,你若要就拿去。”寧瑜失:“但…”金越起身,斷然道:“老夫只能借這麼多,至於另外那一百兩,你堂堂讀書人,比不得我們這些竊賊,莫非就不會想法子?”寧瑜還要說什麼,面前卻已不見了人影,他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抬腳要走,卻不慎被一件東西拌住,零零散散的物事被他踢了一地。

一錠錠的銀子,整整九百兩。

第二章千金散盡還復來一百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能肯定的是,絕不會有人會輕易借給你。

“有勞寧先生清點一下庫房。”銀號庫房裡,看著那一匣一匣白花花的銀子,寧瑜的雙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暫借區區一百兩,將來再還回去,絕不會有人發現的,只有這樣才能救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