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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慢慢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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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忍不住轉頭去看窗戶,這他孃的什麼才能到中午,今天是陰天,太陽也不知升到了何處。就在這時,便聽得方泠笑道:“別看了,快了啊。我去喚雨,讓她去傳一桌酒菜進來…”張寧忍不住又想到了錢的問題,這富樂院的酒菜稱為花酒,比一般飯莊肯定貴很多,卻不知這桌酒要多少銀子。事到如今下不了臺,只好硬著頭皮扛住了,好在還有近七十兩,應付眼前應該是沒問題的,尚不至鬧出笑話。

至於花費超出預算後下面辦事該怎麼辦,那只有再想想法子了。正可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愁來明愁。

正想到這裡,不想方泠竟然如此善解人意,看了一眼他的神情就低聲說道:“不要你花一毫的,我平裡又不接客,若是還要給錢那便算了。”

“我而今已有官身,有銀子的。”張寧淡定地說道。

方泠笑道:“行,沒說你缺銀子,要不也不會選了這麼好一份禮物。”***秦淮岸,花樓翠閣美酒,真教一個酒不醉人人自醉,張寧已經有點樂不思蜀地沉其中了。酒還未過三巡,佳人就先述情濃。一句句暖人心脾的輕呢細語說到動情處,就像是甜言語騙人的假話。

你當她是逢場作戲,細處卻偶見真情,又像是真的。真真假假難辨,但你儂我儂的氣氛是到位了的。方泠三歲就賣笑,使點手段讓人開心那是信手拈來。說什麼相思、道什麼倚樓也只是信手拈來。

正所謂近朱者紅,張寧覺得自己也自然而然地放下了很多東西,將其當成食之本便可坦然。

他在這狀況下裝不得清高,若是真要潔身自好又何必來這種地方。若要反覆去辯稱因為恩情,那真是一個要做‮子婊‬又立牌坊,在別人面前就罷了,在方泠這般美女面前…真是無趣得緊。前世今生的張寧在別人心中都算得上一個規矩的好人,正是:好人的名聲要守很多規矩。

不為別的,只因他早就領悟過秩序和規則的強大。但這並不代表他事事都一定會循規蹈矩…心中的魔鬼只需要一份觸媒。

桌子上的佳餚已些許狼藉,倆人都喝得微醉。方泠一張醉紅的紅顏,笑靨如花,左臉頰酒窩的味兒寫首詞來讚美也不為過。

她左手拈起酒杯,右手小指微微翹起、兩個指頭輕輕扶住右邊的素袖,一高興唱起一段吳腔:“華髮斑斑,韶光荏苒,雙親倖喜平安。慶此良辰,人人對景歡顏。畫堂中寶篆香銷,玉盞內霞光泛…”張寧饒有興致地專心聽著,她平說得是官話,唱詞用吳語卻照樣有滋有味。也不知是越戲本身好聽,還是因為從她口中唱出來才十分抒情動聽,張寧一時間對此道也生出好大的興趣來。他倒是知道一些,此時在南京一些地方唱的吳腔,其實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越戲,只能算是南戲的範疇。

她的眼神靈巧,瞧了一眼張寧便會心一笑,說道:“你要喜歡聽,我多唱幾段。”初時張寧被她撥了兩回還滿心的慾望,此時反倒生出了耐心…聲、才藝、宵,夾帶著情慾細品,不必為所為,忍耐或許能獲得更多的享樂。

就像小別才能勝新婚,有如相思才能牽柔腸。張寧也不得不承認,只有在懷揣著情慾的時候才能說得出那麼多甜言語。

見張寧一副耐心和溫和地點頭,方泠微微笑了笑,或許在她眼裡張寧初時在這種場合的青澀和僵硬,現在已經有所改觀。

雨,把琵琶取來。”方泠嬌聲喚了一聲,她的丫鬟沒一會就取琵琶來,猶自坐在角落裡伴奏。

在此小樓私會,沒有別的人別的伴奏樂器了。方泠也沒麻煩去換衣服,將就身上的一身素裝,就近取了把小小摺扇拿在手裡,移步比出幾個姿勢,哪怕她穿著襦裙可也真有幾分書生的味兒。

琵琶響起,她便拿腔唱道:“樂守清貧,恭承嚴訓,十年燈火相親。藏星斗,筆陣掃千軍。如遇桃花暖,定還我一躍龍門。親年邁,且自溫衾扇枕,隨分度朝昏…”張寧聽明白個大概,好像是唱得一個書生,只是經方泠之口唱出來,是娘裡娘氣太過溫柔嬌媚,婉轉動聽也便少了幾分嚴肅多了幾分俏皮。

女要俏一身孝,不想她今天隨意的素裙在臨水出閣的雕窗綾羅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輕柔到位的動作更是得人忍不住生出萬般憐愛,唱詞兒的腔調在張寧聽來是有模有樣十分專業。

要說她雖然是個青樓女子,也不簡單的,文史詩詞書畫樣樣都會,還會唱戲,連身邊的丫鬟都會彈琵琶,真不是全靠相的人。

一支素影在眼前婀娜放姿,說不出的養眼。一段罷,琵琶聲未停,她便放下摺扇,款款走過來,用戲詞旁白的調子問道:“平安先生,還能入耳麼?”張寧沉片刻,嘆道:“難以言表啊,總之我都聽得好想去浙江遊歷一番,聽聽那裡的小娘子說吳儂軟語。”

“這不是用言表了麼?”方泠“噗嗤”輕笑一聲,素手拈起圓桌上的酒杯,喂到張寧的嘴邊,溫柔地說“瞧你說好聽的話,賞你的。”

“真香!”張寧一臉陶醉地嗅著她手上傳來的清香,坦然喝罷她親手喂的美酒,然後趁機很自然地伸手輕輕放在她的纖上。不料這回方泠並沒有逃脫,反而順勢依偎了過來。她回頭向那丫鬟雨遞了個眼,那丫鬟就知趣地走了。

確實是個不容易引起人注意的小娘,至今張寧也沒空看清她的相貌。方泠又輕輕坐到了他的腿上,張寧只覺滿懷的溫軟,已醉在了紙醉金的溫柔鄉中。她扭動軟,轉身再斟一杯酒“該你了。”說罷再次喂進張寧的嘴裡。

張寧心下琢磨剛剛也是她喂來自己喝的,這回怎麼說“該你了”?略微一想便恍然,將酒水喝到嘴裡醉裡並不下,而是將嘴湊了過去。方泠抿了抿朱,粉拳打在他的膛上,嬌嗔道“你變得好壞。”卻是一臉嬌羞,將朱奉上。那酒壺在桌子上擱了許久早已涼了,而今又在張寧的口腔中捂暖,緩緩送進方泠的朱貝齒之間。

品嚐著的時候,張寧摟著她肢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已讓她豐腴的口貼到了自己的身上,因為衣服有點厚,只覺若即若離軟軟的觸覺,如同隔靴搔癢形如煎熬。

他的鼻子裡聞著她身上的花香、肌膚的清香,努力想象著手上摸到的衣衫下面是如何細軟的肌膚。

良久,方泠放開了他的嘴,把頭輕輕倚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息道:“被你一親,我沒有力氣了,你把我抱過去罷。”這是一間書房,偏偏有一張掛著幔幃的,張寧第一回來就覺很突兀奇怪,現在總算明白了為啥書房裡有張

他一把將懷裡軟如無辜的美女摟起來,正好看到桌子上自己買的那東西,脫口問道:“那東西,要拿上麼?”方泠的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嘴正在耳邊,軟軟地說:“隨你罷。”如此靡的生活,張寧兩世真是第一回閱歷。他伸手挑開幔幃,將方泠輕輕放到上,左右一看,將桌子旁的炭爐挪到邊,便開始脫衣服,很快出了一副年輕的赤身。

這個張寧以前就是個正兒八經的書生,身材和健壯毫不沾邊,勝在年輕又剛剛發育成,未發福的身體沒有肥,膀子、膛已經呈現出了男的輪廓。方泠把玉手放在他的口上,柔聲道:“別急,慢慢來,你可要憐香惜玉哦…”張寧點點頭,了一口口水,有些緊張地伸手去拉她的帶。方泠離的眼神看著他的臉“你是不是第一回做這種事?”身體確實是未經人事,張寧想了想便點頭稱是。

方泠輕笑一聲,眼睛裡出來已信了九分,嘴上卻說:“騙人呢,你這種風書生,就算不沾花惹草,那些小娘子也要招惹你的。”張寧想起家裡的那扇小窗、那寒窗經書,正為以前的張寧說了句公道話:“我要是年輕四處風,在南直隸這文運昌盛之地,如何摘得桂榜?”

“也是。”方泠輕輕點頭,張寧半天沒解開她的帶,她便自己動手從身側面解開,輕描淡寫地就讓上衣從肩膀上滑落,裡面的抹也是白的,包著脹鼓鼓的脯“你躺下,妾身好好服侍你。”雖然方泠從不接客,但是作為青樓女子伺候男人是必修課,花魁可能年輕貌美時候可以不靠賣身,但總有年老衰的一天到時候只能靠賣身了,雖然此間的情況並不一樣。

“想看嗎?”方泠用手輕輕把住自己的一團柔軟,又笑著問他。她是真以為我沒見過女人的身體啊,張寧不好解釋什麼、無從解釋,只好裝傻了,便點點頭,看著她妙曼的身體,她跪坐的姿勢讓髖部柔軟的肌膚被擠出幾道的皺褶,極具慾。

“平安先生想看哪裡,我便脫哪裡給你看。”她紅著臉咬著。當然得一步步來,張寧便道:“想看月宮的玉兔。”方泠掩嘴而笑,若她所言說到做到,挪了一下身子,跨坐到了倚在枕頭上半躺的張寧身上,低頭輕解潔白的衣,就見那兔子活潑地跳了出來,款款將脯送上張寧的嘴邊,又伸手抱住他的頭,顫聲道:“含著罷…”張寧只覺眼花繚亂不知身在何處,但真正讓他罷不能的不是那玉兔的形狀顏,而是她的聲音、她的動作,輕柔、優雅,就算說著十分骨的話、做著十分的舉動,都是一副女兒作態柔情似水,未有半分俗氣。

他被淹沒在溫軟之中,伸手在她光潔彎曲的背部輕輕撫摸,慢慢向下,不把手掌進了她的裙,摸到了彈手的翹,耳邊聞得微微息中一聲嬌滴滴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