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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稍作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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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姬身邊四個掌權常侍,梅最是乖張,平素嘻嘻哈哈沒什麼顧忌,這時便張口就說:“王爺在軍中應該知道,每種兵器都有其用法,劍若作兵器而不是為了舞劍好看,也有順手的招數。

劈、刺、點、、崩、截、抹、穿、挑、提、絞、掃諸多手法靈活應用,在實際打鬥中沒有固定路數,無非平素勤加訓練積累經驗…

唔,一開始把那套跨左擊、跨右擊、翼左擊、逆鱗刺、坦腹刺、雙明刺、旋風格、御車格、風頭洗每練一遍,然後就找人和你對打訓練即可,練個十年八年,王爺也可以是武林高手了。”

“要十年八年?”張寧搖頭嘆道“咱們朱雀軍的新兵,一個月前還拿鋤頭,練上一月時間,就能拿著火器練地裝填好,對準方向一摳扳機照樣殺人。”梅不以為意道:“照王爺這麼說,軍中士卒論單打獨鬥,咱們這裡的女之輩隨意挑一個都肯定能打過。”姚姬微笑道:“刺客之道和戰陣之道當然是不同的,戰陣之上,人馬成堆成群、無方圓活動之地,那麼多招數也毫無用處。”張寧見梅一副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身材還略顯瘦弱,一時興起便道:“咱們在這裡坐著,還不如到蹴鞠場上活動活動,何不切磋一二?”梅轉頭看向姚姬:“一會傷著王爺怎麼辦才好?”姚姬道:“用木劍便是,你正好教他幾招防身的。”梅聽罷便從跪坐的姿勢站了起來,拱手道:“如此便請。”張寧也裝模作樣地行禮:“多多指教,請。”他順手便把佩戴的裝飾用的短劍取了下來丟在桌案上,低頭一看腳上穿著皂靴,這種靴子鞋底很硬,一會兒踢到嬌滴滴的活潑小娘們確是有些於心不忍,他便乾脆把靴子也脫了,只穿襪子走進蹴鞠場的沙地上。

侍從拿了兩把木劍上來,張寧右手握在手裡揮了兩下,覺不錯。適當做些活動確實對心情都有好處的。他見面前的梅把玩著手裡的木劍很不上心的樣子,便道:“放馬攻過來!”梅便緩步靠近過來,果真練家子從神態氣場上就很有自信,張寧意識到這娘們是練過的,也不必與之客氣,見距離差不多了,便猛地前衝,揮起木劍頭就掄過去。

忽然眼前一花,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視線也被飄起的衣袖擋住了大半,膀子和側就吃痛了一下,連中兩下。他的身體重心因為衝刺前傾,下盤也不穩,緊接著小腿上就被輕輕一勾,身體立馬站不住了,便要向前摔倒。

但人有條件反,本能地跨出另一條腿平衡身體,一般這種時候會向前幾個踉蹌便站住。但突然剛前跨的右腿一陣劇痛,又被踢了一腳。他直接就撲倒在地,不留神之下嘴巴在地上啃了一下,真正摔了個嘴啃泥。

耳邊忽然聽到梅咯咯地大笑,亭子裡的人也笑起來,雖然這種嘲笑是善意的。這娘們出招也太絕了,擊中兩下就分出勝負了的,還故意勾腿讓自己狼狽,更過分的是最後的一步也封住非要讓他啃一嘴的沙子才高興。

張寧的心裡頓時就生出一股火氣來,要是僅僅輸了當然是輸得起的,也沒這麼生氣!他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呸呸”吐了幾口,惱怒道:“再來!”

“王爺可不是我的對手,我先教你簡單的出招動作罷。”梅笑道。張寧不服氣道:“三局二勝,贏我兩次再說。”這娘們實在氣人,張寧準備耍賴。

心裡已經盤算好了:自己不通劍術,比招數肯定要著道,這是短處。但自己常也會做一會兒仰臥起坐俯臥撐等鍛鍊,又是男子身體,力量和強壯方面肯定比一個小娘們強很多,只要忍住打擊後反攻就有機會…

當然這實際上是耍賴,若不是木劍,中劍就結束了,哪還有什麼機會?他低頭四下看了看,撿起自己丟掉的木劍,再次擺好了姿勢。梅見狀只好奉陪。

張寧也不囉嗦,再次揮起木劍衝了上去,不過這次他沒有全力向前,只是為誘敵出招,伺機近身。梅笑地站在那裡,一個轉身便輕鬆避過了張寧劈砍動作,並藉此反欺近張寧的側後,再次出劍擊其部。

張寧反應不過來,也沒打算躲,急忙扭身張開雙臂要抱住她,想將她拖下水進入扭打模式。但是他第一個動作失手之後再出手就慢了,心裡直覺又要失敗。卻不料梅站在那裡沒躲閃,直接被抱了個正著。

接著張寧覺腳下又被勾了一記,完全不受控制地就把梅撲倒在地了。說時遲那時快,張寧的右臂立刻被掰到了背後鎖住,姿勢不好任你力氣再大也使不出來。

左手倒是在前面,手指卻被抓住了,他覺稍一反抗就要脫臼。倆人撲到一起,忽然梅大叫道:“哎呀,王爺你抓到人家的了!亂摸什麼呢?”張寧:“…”他動憚不得,卻被迫貼在梅的身子上,眼皮底下果然能從她的領上方隱隱看到衣服裡的溝,當下只好說道:“行了,我認輸,放手罷。”梅在他旁邊低聲說道:“有機會你還不多看一會兒。”倆人扭作一團後終於分開了,張寧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只好離開蹴鞠場。

他們回到亭子裡,奴婢們端著熱水上來,為他擦手擦臉。但見姚姬臉上依然帶著平素的微笑,也不知她看破梅的伎倆沒有。而旁邊懂武藝技巧的白衣劍侍多半是明白怎麼回事的,但沒人會多嘴…

也只有梅敢這樣做罷,因為她平時就是如此,姚姬並不計較的。張寧一通折騰,衣衫狼狽,汗都折騰出來了。

姚姬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從他微敞的衣襟裡的肌線條掃過,而且男子出汗後的氣味讓她十分,她的臉微微有些紅,眼神也似乎溫柔了不少,只不過姿態表情依然給人端莊的作態。

“這裡風大,出了汗吹涼風怕生病,到屋子裡飲杯熱茶歇會兒罷。”姚姬柔聲說道,伸手進袖袋捏住了手帕卻沒拿出來。張寧道:“雖然打不過梅,但我的身體素質是很好的。”他說著,也不違抗姚姬的意思,順從地起身往蹴鞠場外圍的房子裡走。

進到一個茶廳,姚姬便屏退了所有隨從,親手為張寧沏茶。她放下兩個琉璃杯,在張寧的旁邊坐下來,便毫不擔心地把剛才在外面只做了一半的動作繼續,掏出了一張亮晶晶的貴重手帕,在他的鎖骨附近輕輕擦著細汗。

張寧聞到了一陣撲鼻的清香。這時他才注意到忽然之間,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獨處了。但是房門虛掩著,從門縫裡可以看到外面一縷白的裙裾,有白衣劍侍就站在門口。

一縷陽光灑進屋裡的地板上,光線裡飛快舞動的細塵也清晰起來。哪怕周圍整潔得一塵不染,其實所有地方都佈滿了塵埃。沉默了稍許,張寧便道:“母妃好像有話要和我說。”他大概是指屏退左右的意思,姚姬自然輕柔地收了手帕,不動聲道:“你要是喜歡梅,晚上到我那邊去住,我讓梅侍寢。”

“剛才在蹴鞠場上…還是算了罷。”張寧微微有些尷尬,他一向覺得姚姬身邊的一干女人,還是少動為好。

雖然王公貴族深宅大院裡一向亂,不過事端也因此很多。他沉片刻,便轉移話題道:“其實我們的謀劃很不嚴密。

我也在琢磨,用虛假的‘事實’欺矇建文帝,本身就應該存在漏。比如建文帝和一眾大臣,難道沒人會意識到王狗兒並非完全值得信任麼?”姚姬輕輕說道:“我不是還安排了一場好戲,等著瞧,他會信的。”***外面傳來一陣鳥雀的叫聲,讓富貴的王宮內又顯得有一番寧靜。張寧卻微微嘆道:“或許世上本沒有真相,謊言如果謀劃得當,比真相更讓人信服。”姚姬道:“記得你說過一個故事叫什麼門來的,著實很有意思呢。”張寧想了想:“羅生門?那是後世一部很經典的電影,羅生門是本國一道衰敗的皇宮大門,電影便是描述幾個人在羅生門口避雨時講述的故事。

事件只有一個,但真相卻有許多版本。目擊者柴夫、歹徒、武士的靈魂、武士的子都各執一詞,而且講述得十分合理,最後誰也不知道事情原委。但是每一種說法都有利於講述者的道德,卻醜化其他人的人…”他便將每一種解釋都慢慢地敘述了一遍,故事本身是壓抑的,沒有歡樂可言。但是姚姬很認真地聽完了,而且很有興趣的樣子。她享受的只是張寧講述時的語氣和聲音。

古人言聲犬馬,人的聲音能表現出很多覺,不僅男子喜歡聽漂亮女人的歌聲,婦人同樣能從一種聲音中受到別樣的氣息,甚至只是說話。

因為她能從中聯想到男的智慧和見識彷彿一種力量,口吻語氣中的磁味兒和低沉似乎是一雙手,在拂動著內心的一的琴絃。不過姚姬不是一個輕易將自己的受暴的人,她只是以話題本身的內容來搭話:“電影是什麼?”張寧藉著轉頭看別物時的時間,稍作思量,便溫和地答道:“將圖畫連在一起,就能讓人看到一場節目。樣子看起來有點像影子戲,但原理完全不同。”姚姬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認真地解釋,玉白的手從青的大袖中伸了出來,輕輕撐起下巴看著他的臉“嗯,影子戲我見過的。”張寧輕輕搖頭道:“只是樣子像,內容不一樣。影子戲以木偶表演,畫面不好。但電影是將許多栩栩如生的圖畫連接在一起,看起來像真的一樣…我想起一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