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活動區域較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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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看來,叛軍對官軍馬軍的出現並沒有什麼反應,左翼的步軍仍然敲著鼓在前進。不遠處的張寧敲著南邊的情形一言不發,而他的“幕僚”朱恆又補充了一道軍令,多半是無關決策的東西。
叛軍左翼面對的官軍突出部兵力應不到一萬人,但看起來也差的不多,這是薛祿的步軍四分之一的兵力。他倒是大手筆的,此戰剛一開始勢必就會十分烈。
“叛軍”對薛祿在側翼的挑釁表現得很積極,馬上就接招了。他們比薛祿還急,是意圖速戰速決的一種表現。因為官軍步軍先行推進,在步軍各陣營前方已經開始佈置炮陣了。
于謙見此光景甚至有些意外,難道薛祿私下裡已經領會了自己琢磨出的騎、炮戰術?那一套思路于謙運用了一次,並不成功,但覺得可以改進,戰術不成也沒說出來。當時薛祿也不在南路軍中,所以于謙反而到很意外。只見“姚二郎”部停止了下來,在騎兵危險下他們也無法擺出炮陣,只能組成左右兩個方陣、將火炮車輛護在中間。
大約叛軍的步軍只有組成方陣才能對抗騎兵衝擊。其側後翼的另一股人馬也列了方陣,與前鋒還有相當一段距離。于謙對叛軍的這種反應到奇怪,明明之前聽到了他們讓騎兵團預備出動的軍令,但遲遲不見叛軍騎兵的蹤影。
按理看來,佈置在叛軍左翼的官軍馬隊並非騎兵主力。因此叛軍的騎兵完全有能力保衛其步軍的側翼,但現狀是並未看到這種情況。遠處的官軍馬隊已經慢跑到了接敵一里地外,但是他們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前進。
正面的官軍步軍突出部開始繼續近,轉移炮陣的過程相當緩慢。叛軍的人馬卻因為五百步外的騎兵虎視眈眈動彈不得,無法做出任何變動。***就在這時,只見叛軍的右翼(北)的一大股官軍步軍同樣開始向前推進。
“叛軍”中軍的官員很快下達了一系列的軍令,右翼的兩個陣營位置有了一些變化,炮陣也前置到了步軍正面。
兩側都是人頭攢動,一片忙碌,唯有中央部分按兵不動,雙方都同樣如此,遙遙相望。這種僵持持續了不少時間。
“轟!”一聲炮響震動了大地,曠野也彷彿在微微顫抖,如同晴天霹靂,這種聲響不是凡人所能表現出的氣勢,可它又恰恰是人制造出來的東西。在黃綠彩的曠野上,一團白霧騰起的顏分外顯眼,它在東面的遠處,是官軍那邊在開始放炮。
***大地上的白霧陸續騰起,煙霧中火光閃動,片刻之後雷鳴般的爆響肆無忌憚地呼嘯開來。
姚二郎部組成的兩個方陣中炮十幾彈,許多士卒倒下了。但年輕的姚二郎如同著了魔一樣愈發動,揮舞著佩刀大喊道:“被氣掀倒的兄弟都爬起來!”著實官軍的大將軍炮殺傷力十分有限,口徑大、炮身短,勉強可以劃分為臼炮一類,實彈彈道曲線拋、彈跳效果和沒有一樣,就算集中了朱雀軍陣營也只能造成少量殺傷。
炮彈落地的位置摔倒一呼啦大部分是被炮彈捲起的氣或被嚇的,實際沒死傷幾個人。官文裡描述大將軍一炮殺敵數十數百,多半是吹牛,除非是在幾十步近的距離用散子抵近炮擊。
“這是勇者的戰場!哈哈,來!”姚二郎不顧周圍呼嘯的炮彈,站直了身體振臂高呼,如同在風口尖風破一般。
眾軍受到鼓舞,紛紛大呼吶喊。在一望無際的荒原上,炮擊之後的煙霧漸漸瀰漫,如同籠罩上了一片硝煙之雲,而人們的喊聲也平添聲勢。
轟鳴的馬蹄聲也在炮響之初就開始湊熱鬧了,騎兵直接衝來,從慢跑到衝鋒,如同幾條利箭一樣飛馳。但是如林的長槍和爆響的銃聲讓馬匹十分害怕“利箭”從直線紛紛彎曲,如水撞到了中砥柱一樣分水,在方陣之間衝過。
喊殺聲、哨聲、銃聲響徹,大量火繩槍發製造出了濃濃的白煙,人馬在白霧中湧動,左翼前方已是混沌一片。就在這時,東南部高低上一道巨大黑影緩緩將大地的彩掩蓋“嗚…”牛角號低沉地吹響。即將捲入戰場的是馮友賢的騎兵團主力,他們終於出動了。位於姚二郎左後翼的部隊率先發現了自家的騎兵,一時興高采烈大呼“萬歲”官軍南部馬隊還留了一股人馬監視側翼,顯然他們知道“叛軍”在這個方向也有騎兵佈置。
而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叛軍”騎兵已經出現在視野,無法有太多的選擇,官軍預留的馬隊整隊準備戰。
微微傾斜的大地上,朱雀軍馬軍舉著黃的旗幟慢跑席捲而至。位於前側的主將馮友賢一身重甲,拔出細長的馬刀大吼道:“殿下戰無不勝!”眾軍齊呼道:“為了榮耀!”緊接著一聲“哐”的鑼響,錦緞方旗平放下來,馬軍紛亂地怒吼起來“萬歲”
“團結”等等字眼夾雜在嘈雜的巨大人聲中。
前鋒隨即發動了衝鋒。朱雀軍騎兵團不裝備任何遠程武器,包括三眼銃和弓箭,因為馬上騎著實技術含量很高,朱雀軍騎兵無法組織起足夠數量於騎的輕騎兵。
他們的作戰方式十分簡單,手持近戰兵器衝鋒,我不死就是你死。無數的騎士組成橫排較為密集、縱向間隔大的衝鋒隊形,彎曲的橫向線條比較明顯。
聲勢如同一波接一波的海一般分波次迅速突進。前鋒幾波全是平舉騎槍的槍騎兵,他們無所畏懼,如同巨大的頭一樣衝擊。
就算畏懼也沒辦法,戰馬衝鋒速度一盞茶工夫就能衝二十里遠,衝鋒起來停都停不住,除非想被後面的自己人捅死。
“砰砰…”官軍騎兵的三眼銃凌亂地響起來,中間的空中箭矢飛舞。不少人慘叫著落馬,但戰馬仍然沒命地向前奔跑。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各種遠程兵器就消停了,短兵相接。
第一波騎兵衝近時已是裹挾了許多無人的軍馬,中央位置突出,一員帶著寬沿鐵盔的怒漢端著騎槍爆喝一聲,毫不客氣將手裡的長槍刺向了一名官軍的膛,巨大的衝力讓長槍強行刺破了盔甲,金屬前段直接從其後背出。
但騎槍長達丈餘,完全陷進人體中很難拔出來。怒漢果斷放棄了騎槍,左手按住刀鞘,右手“唰”地將馬刀了出來,戰馬已從敵兵間隙間突入。
電光火石之間,他的背上忽然被一干三眼銃砸中。官軍騎兵裝備的三眼銃不是手槍,其實就是一杆鐵疙瘩,擊之後便當鐵用。
砸在那怒漢身上,直接就將其從馬上打翻了。周圍全是鐵蹄,怒漢反應極快,單膝跪地剛想爬起來步戰,結果頭盔上又是一,打得“哐”地一聲像敲鑼一般,緊接著一名騎士側身劈砍,將其面部看得血線如飈,背心也被一杆鐵槍刺中。
戰刀被深深進大地,而它的主人倒下了。更多的馬兵捲入了戰鬥,兩股人馬如同兩股水衝在一起,形成了無數的漩渦,殺得一片血紅。這是勇者的戰場,明晃晃的刀槍在力量的氣勢下,面對面的鮮血,無差別的殺戮。
懦弱的人見此陣仗一定要被嚇,嚇了也沒用,那些紅著眼睛飈飛的血線讓這裡沒有什麼同情心可言,人類已經瘋狂了。那些喊破了嗓子一般嘶啞的怒吼,帶著憤怒與恐懼。
“殺!殺…”四處都在大喊,哭聲與慘叫顯得微不足道。所謂“關天”的人命變得毫無意義,但生命在死亡與活命之間又從來沒有那麼彰顯出意義…
要麼變成地上被踐踏的一堆血,要麼變成劊子手。馮友賢也沒有了矯情,他親自加入了混戰,不能擊潰敵人,就只有自取滅亡。都是有血有的人、為什麼會有如此的殺戮,因為幾千年前用石頭就開始了這種規則。
金屬在沉重地碰撞,刀兵與甲冑在發生親密接觸。馮友賢帶了兩把刀,其中一把是號稱斬鐵如泥的寶刀,他花了很多銀兩搞到的,但是一上戰場沒幾回合,什麼寶刀上全是缺口和捲刃,馮友賢只好用短槍繼續戰鬥。
廝殺持續了不到半盞茶工夫,劇烈的對抗很快就分出了高下。官軍側翼馬軍大敗,被驅趕著向西邊和北邊亂竄。西邊是官軍的主陣地方向,活動區域較廣,但兵將混亂失去控制之後,寬闊的原野反而讓他們潰不成軍。
北邊便是姚二郎所在的步兵位置,也是官軍另一部分馬隊進攻的方向,那邊濃煙瀰漫。官軍潰敗的一部分馬隊也被迫凌亂地衝進了另一面戰場。馮友賢的大股馬兵圍追其後,刀鋒直指北面。
步騎在煙霧中混戰,但官軍馬兵的敗勢已定定局,他們沒能在炮兵的配合下突破姚二郎的步軍方陣,很多人穿過了煙霧,從低地位置向更北的方向奔走、方位也就是朱雀軍的右翼。
馮友賢下令各將吹哨,停止追擊太遠。不一會兒,血腥的戰場上烈的氣氛有所緩減。馮友賢策馬衝到馬軍東側,高舉血跡斑斑的馬刀,向中軍的位置大喊道:“勝!”附近的步騎將士紛紛大呼吶喊,發洩著未盡的情緒。火繩槍製造的煙霧在微風中逐漸變淡,姚二郎部已經在陣前開始架設野戰炮,因為他之前得到的命令是:推進至谷地,即設陣炮擊敵兵。
不多時,三名顏醒目的騎士舉著三角旗飛馳而至,揚起手裡的東西大喊道:“中軍令,著令姚二郎部火炮開道。馮友賢部迅速擊潰左翼正面之敵!”***戰場上的局面愈演愈烈,瀰漫的硝煙和移動的步騎給整潔的佈局增添了混亂。張寧在地形較高的中軍位置緊張地觀察著形勢的演變。他的心情十分緊張,或許因為太在意輸贏了,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