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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罪犯已經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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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倒顯得比於夫人還急,當下就要帶她去見於謙,連讓她先休息一下都沒提。於夫人也是心切,自然不會拒絕。他們便去了東城府邸附近的一處宅子,是姚姬的人專門收拾出來看押要犯的地方,如今只關了于謙。于謙在辰州過了幾天,確實也沒受到待,好吃好喝招待著。現在換了乾淨的衣裳,閒了幾,氣不錯的。

他也沒被關在一個小屋子裡,其中的一個院落他都是可以活動的,院子裡種著花草樹木,甚至還有一間書房。

張寧帶著董氏進去時,只見于謙正坐在院子裡看書。于謙聽得腳步聲,回頭一看,臉上的表情立刻僵了,隨即就皺眉道:“你、怎麼來辰州了!”

“於侍郎勿怪,確是本王差人送信請夫人來的,夫人擔心你的安危,這便來看看。”張寧見到于謙方寸有亂的時候,心情忽然甚好。于謙手裡拿著書怔了片刻,已是無話可說。

他瞬間明白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張寧既然得手,還能放回去不成,說不定會拿董氏來要挾自己。

“我想與夫人說兩句話可否?”于謙道。得到張寧的同意,他便叫董氏過去,低頭小聲說道:“你找機會了斷,省得受辱。否則叫我、還有你們董家的臉面往哪擱,以後不得被人恥笑?”***“夫人,你臉很差。”張寧輕輕問了一句“是不是因為剛才廷益和你說了什麼話?”董氏見了于謙之後便親眼確定了夫君還好好活著,結果神更差,這本身就有點蹊蹺。張寧一路混到現在,察言觀善解人意已經有些修為,如何瞞得過他?

“可能走了太遠的路,忽然有些累。”董氏黯然道。張寧說道:“那我派人送你回下榻處歇歇再說,你要是願意,住在廷益那院子裡也行…哦對了,你要真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但說無妨。我先告辭了。”

“等等。”董氏忽然叫住他,轉頭看時,只見他也略帶不解地看著自己。董氏言又止,終於一咬牙問道:“你是不是想以侮辱我名節為威脅,要我的夫君招出北路軍方略?”

“於夫人,您覺得呢?”張寧愣了愣。董氏垂首思索了片刻,微微搖頭道:“我覺得平安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張寧聽罷心道:那你真是看走眼了,你我雖然幾年前就見過面,但前後總共才見兩次,你又對我瞭解多少?不說于謙陰謀設局差點讓我的女眷被俘,還有顧寒究竟是不是用了誘。

就說為了讓朱雀軍少冒風險而得到官軍方略,有什麼不能幹的?不必董氏提醒,他早就想過用這種“卑鄙”手段,這於夫人倒是好,送上門來讓人利用。

可是這種手段對於謙真的有用嗎?這才是張寧存疑的地方。更何況就算強汙了董氏的清白,可能會讓于謙非常難受,但要說名聲上誰受的影響更大,還真難說。

于謙為了大局連夫人都犧牲了,他的夫人是被強迫的、是受害者,真說起來一個受害者又有多大的錯,反倒是張寧自己這般不擇手段傳將出去恐怕不太好聽。張寧聽罷出一絲笑容道:“那夫人覺得我是怎樣的人?”

“我…說不上來,但你應該不會做那樣的事,何況你在書信裡說得好好的。”董氏小聲道,張寧的笑容並非笑、其中態度讓她已定了一些神。張寧遂好言道:“請於夫人轉告廷益,說他多慮了。

我之前想讓他承認自己的失敗,是何意?我想打敗他。夫人想一想,我既然一心要擊敗一個人,怎能不在意他心裡對我的看法。

不然我只需達到目的就行了,為何非要打敗某一個人、一個壓不在意的人?我要是通過傷害一個女人來達到目的,他於廷益心裡能服?”不料董氏問道:“婦人真的有那麼重要,為什麼就傷害不得?”張寧嘆道:“在此時男尊女卑五論常綱,女子都是弱者,您要以為我是欺軟怕硬的人,那便太瞧不起我了。”他正說話,忽見董氏的眼圈紅紅的,便忙問怎麼了。董氏哽咽道:“夫君方才是要讓我以死名節…自行了斷,在大事上我不能不聽他的…我該怎麼辦?”

“萬萬使不得!”張寧慌忙道“夫人不是清清白白的麼,在辰州誰也不敢傷害你的,幹嘛要白白送掉命?萬萬使不得!”這董氏要是自盡,張寧是渾身長著嘴也說不清了。到時候啥沒得到,死條人命,還要為之負責。這人真鐵了心要死,誰也攔不住的。

張寧在外院找到一把長石凳,忙請董氏坐下,口氣溫柔地哄道:“夫人可是不能那樣,你想想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你這樣又漂亮又高貴的夫人呢?我給你想個辦法,你就對廷益這般說,我雖抓住了他、但從未輕薄待他,他反陷我於不義?”沒人安她也還罷了,忍忍就能讓情緒過去,忽然有個人這般緊張自己,董氏反而控制不住,腦子裡一團亂麻,眼裡嘩嘩就下來。

張寧道:“你就這麼說,於侍郎一定馬上就懂的。我與他幾年本就是好友,就算成了對手,又何必在私事上搞得那般齷齪?你放心,他的夫人就是我的夫人…額不對…”董氏聽到這裡一時沒留神“噗嗤”一聲笑出來,臉上頓時緋紅,急忙抬起袖子遮住又拉下了臉。張寧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會好生對待夫人,那個以禮相待。”

“其實夫君在家和…”董氏的表情嚴肅起來,可是一旦笑了一下便怎麼也哭不出來了。她一副言又止的樣子,張寧忙沉住氣,也不打岔、等著她自己說出來。

她這麼一說,倒提醒張寧了:于謙只有董氏這麼一個夫人,董氏是他最親近的人,若是有什麼文件放在家裡被夫人看到也不見怪,或者在家接見心腹時說什麼話被夫人聽到了不是不可能。

不料董氏的情緒不穩只是一瞬間,或許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冷靜下來,便輕輕搖頭道:“其實夫人在家和我也不會說官場上的事。”沒頭沒腦這麼一句,現在是很蹊蹺的,絕對是臨時改口。張寧便勸道:“夫人應該知道點什麼,你對我說。

只要說出北路軍的方略,我也就犯不著對於侍郎怎樣了,保證就讓他好吃好喝地在這裡,夫人也不必再擔心什麼。”董氏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平不會讓我干涉正事的。”見時機不對,張寧心知不能急躁,也便暫時作罷,叫人送董氏回住處休息了。***第二天,董氏要去看于謙,張寧待下去,也沒攔著她。她見了于謙的面就把張寧說的話轉述了一遍,果然于謙就沒昨那般她了。

一個很想戰勝他的人,能不在乎他的看法嗎?若是要通過那樣叫人不恥的手段達到目的(暫且不論是不是能達到目的),又何必在意勝和敗?于謙揹著雙手在屋簷下來回踱了幾步,想了好一陣子,倆人也沉默了許久。

然後他才說道:“若是張平安真那麼想,我便請他把你送回常德府去,這事本就與婦人無關,看他怎麼說。”董氏道:“夫君一人陷於敵境,我不放心,不然我為何要趕過來?”

“你本就不該來!”于謙斥責道“這一個婦道人家,來這種地方作甚,是你該管的事嗎?”董氏委屈道:“要是換作別人我自不會來,可是張平安私本就是夫君的好友,我也見過他,他並非那種不知禮儀廉恥的人…

再說,我冒險來見你就是要和你同甘共苦,難道你一點都不需要我?你又為何冒險去見那什麼顧寒,我在你心裡是不是連一個青樓風俗女子都比不上?”于謙冷冷道:“常居於四合之院的婦人,就有幾分見識?你知什麼叫窮兇極惡麼?那張寧一旦戰敗,死無葬身之地,此時有什麼他不敢做的?你便試他一試,叫他送你回常德,若是真的答應了,我便相信他是君子。”董氏只得照夫君的話做,她離開看押之地見張寧,不料在府門外一直等到旁晚,也被告知張寧不在家裡。她正待想讓人“送”她回去休息時,卻聽見一陣馬蹄聲,回頭一看只見一隊人馬面而來,中間一個騎馬的人不是張寧是誰?

張寧見得董氏,頓時就責怪侍衛,怎地沒讓於夫人先進去坐著,卻讓她在外面等?董氏聽得他說話,又觀其神態,卻沒看到什麼窮兇極惡的痕跡,只不過臉上有些憔悴而已。

可是那張疲憊的臉上依然和顏悅的,很穩重的樣子。她正想換個地方說自己的事,不料張寧卻道:“正好我現在要去見個人、暫時不得空招呼於夫人,你要是沒別的事,和我一道去罷。”張寧要見的人名叫巧姑。此婦便是以前老徐看上的婦人,不料她卻是錦衣衛的一個細作,張寧也是剛不久才從姚姬那裡知道,上次在常德到辰州的路上被夜襲,就是因為這個細作從老徐那裡摸清了內部的行程安排。

更想不到的是,那娘們得手了一次還不滿意,跟著自己上辰州來,又想和文君扯上關係。讓董氏也去瞧瞧,讓她也知道官府裡也不是什麼高大全的人物,同樣是不擇手段。

讓她明白,我張寧想從她身上獲得點情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關押巧姑的地方就在於謙所在的一處建築群裡,因為要犯沒關在衙門牢獄中,主要是姚姬派的人在管,集中在一起可以節省武裝人力。

二人一同進了權作牢房的地方,只見那婦人的待遇就完全比不上于謙了,已是披頭散髮渾身都有傷痕,可能被毆打過。邊上有個教徒拿來幾張紙,拜道:“稟王爺,罪犯已經招了,這是供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