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224章可能重新丟失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二次是在朝廷犯了事,大臣家的女子也被迫毀約。那你又是為何一定要推辭這樁婚事?”週二娘道:“不久前我看中了其他人。”

“那人是誰?

““…“那人是誰,週二娘怎會知道,不過是自己隨意編排的一個自以為直接有效的藉口罷了。

“你休要傷害人家!

“雖然自己說不出名字,週二娘還是確定那人是存在的,只有這樣男人受到打擊才可能放過自己。張寧見她不願說便又問道:“我不如他好?”週二娘猶豫了一下,不知怎麼回答,她怕張寧再問下去會餡,轉移了話題,道:“我不想爭寵。

況且我問你,你答應婚事是因我父親的身份?家父一向很得建文君信任,你和周家聯姻,不過是為了經營關係的一步,那我又算什麼?我只想有個好的人,顧家看重兒,而不想去爭那些虛名虛位、隨時擔心失寵…”張寧聽罷頓時愣在那裡,他確是沒想到明朝女子也並不是工具,她們只是被有權的人當成工具而已。其實無論別人的本質是區別不大的,男的有獨佔,女人也不例外,她們或許並不想與人分享一個人,而想要男人屬於她,這本身並沒有什麼錯。

週二孃的情緒影響了他,讓他一時忍不住自省。一直以來,他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是個規矩的好人,可是遵守規矩的表面下卻藏著一顆自私的慾望,比普通人的善良都不如。

當他慨親情和婚姻不過如此時,可曾真正付出過真誠的愛心,可曾考慮過他人的情?很多事都是自己造就的。張寧到十分羞愧。不過現實並非如此美好,他也無意就馬上要做個好人,當下只是淡淡地說道:“周姑娘既生為周家的人,自應為周家盡一份義務。”週二娘聽罷輕嘆了一聲,說道:“天已晚,我得回去了。你不用送,我們自己帶了馬車。”張寧也不堅持,看了一眼桃花仙子,又把目光重新投向王賢,下令:“你帶幾個人,務必安全護送周姑娘回家。”王賢執禮道:“末將得令。”一行人從石路下山,張寧在週二孃的馬車旁道別,說道:“興許周姑娘覺得這次談話不甚愉快,但總歸能說上話了,算是一種進展。我會懷念今晚的談話的。”週二娘道:“殿下請回,告辭。”說罷毫無猶豫地放下了簾子。張寧回到住處,聽到桃花仙子又在旁邊說了兩句周姑娘的壞話,便笑道:“我倒想起了馮友賢當初在馬廄裡推薦的一匹小馬,還未馴服,卻不失為一匹好馬。

隱約看過她的生辰八字,好像比小妹還小兩個月,見識不凡…很有點見識。”

“她能和小妹比嗎?有小妹的一半好就燒香拜佛了。”桃花仙子沒好氣地說。

張寧道:“小妹有小妹的好,她有她的好。你不喜歡她,是因為心裡把她當作和你爭東西的人罷?”桃花仙子幽幽道:“我有什麼好爭的。

除非當年家父不是為建文君殉國,而是追隨逃出來了。”就在這時,房門響起了兩聲“篤篤”的敲門聲,但門並沒有關,果然很快就見顧寒方泠走進來了,她說道:“方才我在外面好像聽到平安提及馮友賢,正巧了,馮友賢送了書信到官署裡,不過那會兒平安已經走了,我見這封信重要,就帶了回來。”張寧果然十分重視,急忙接了過來扯開信大致瀏覽了一遍,很快就仰頭哈哈大笑,心情為之一喜:“這不又一匹好馬被馴服了。”

“那個馮友賢願意投效平安?”顧寒問道。她到辰州落腳後堅持要人稱呼她在揚州取的姓名,或許因為不想人們知道她曾在舊院呆過。張寧點點頭:“馮友賢不過三十來歲,此人年紀輕輕一身本事心氣又高,卻無用武之地,決計是不甘心的。

在朝廷那邊被定罪後,不可能再有前程。當時他沒答應投效,可能一是因為沒考慮好,二是對咱們沒信心,眼下朱雀軍迅速發展壯大,他終於想通了。”桃花仙子道:“老徐收了一些人設立近衛局之後,說過錦衣衛已經有細作混進了辰州,馮友賢突然投效是否可靠?”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要用他,自然是先考校過的。”張寧道“如果別的官軍投誠將領是細,我是覺得可能的,但馮友賢不太可能,他自視很高,不屑於這般作為。只是範老四前車之鑑,讓老徐還是安兩個人去騎兵營,防萬無一失。”馮友賢的到來,讓張寧立刻決定組建騎兵團,從各地繳獲的戰馬已經夠了,關鍵是人。新建的騎兵團隸屬於朱雀軍永定營。古代團營編制,一般營比團要大,比如京師三營已經膨脹到幾十萬人馬。

目前朱雀軍編制兩個營,永定營是前期的編制,現在名冊基本定好了,全營官兵約一萬三千人。主戰兵力常規軍步軍三千:前後左右四個哨,每個哨五個大隊共七百五十人。

一個大隊兩個總旗共一百五十人。另有農兵六哨五千人。新建的騎兵團戰兵一千五百,輔兵三千。炮隊五百人。

三軍全營官兵總共一萬多。除了永定營,剛剛設立了另一個常德營。不過被任命為指揮使的姚二郎暫時還沒法找到有戰鬥力的人馬,拉了一幫石匠和破產民編作農兵訓練。

小小的辰州地盤和嶽州三縣的物資在承受一萬多軍隊的軍需時已經捉襟見肘,參議部剛不久才強徵了很多人的土地,如果進一步壓榨勢必起嚴重的矛盾。

唯一的出路就是擴張,勢在必行。但在這時,湖廣巡撫行轅同樣認為官兵仍然掌握著進攻的主動權,他們要收復張寧僅有的地盤。***于謙薛祿等人來到湖廣後一個月才基本摸清當地比較複雜的軍政情況。

他們發現澧州以東駐紮有覃有勝的嶽州兵兩千多人。且打探清楚了澧州、石門、慈利等三縣的叛軍部署,實際上比較脆弱。此時三縣僅有“叛軍”主力三百人,另在當地徵募了近千人的農兵,那些農兵幾乎沒有形成戰鬥力,還在訓練。

主要兵力都駐紮在澧州,可能他們也察覺到了東部官軍的行蹤。三縣距離叛軍的統治中心辰州較遠,難以得到增援”

“。雖然這個時候薛祿還沒準備好對叛軍作戰,從各地動員調兵也未聚攏。

但于謙仍建議讓他先收復三縣,開個好頭。薛祿當即下令正在護送火炮輜重的馬岱率兩千人離開水路,和覃有勝合兵一處,即刻突襲澧州,殲滅其守軍主力。

幾天之後,三縣兵馬的指揮孔武陽派快馬向辰州告急,旋即被圍在澧州。覃有勝馬岱軍四千多人,以絕對優勢兵力對澧州各門發動進攻,孔武陽抵抗了三天,城門和城牆都被損壞嚴重,將士傷亡慘重疲憊不堪。

黃昏時分,官軍派了使者入城勸降。孔武陽召集隊正總旗官商議,認為火藥箭矢告罄、城池守不住了,也等不到援軍到來,再抵抗下去毫無意義。

“很多兄弟家有老小,我希望大夥至少能留一條命,活下去。”孔武陽誠懇地對眾將說。

眾人沉默良久,終於有人說了一句:“官府會怎樣處置咱們?”孔武陽道:“按理他們會有司法定罪,可能有一些人會被判死罪,一些人關大牢,大部分人興許會被放戍邊罷。但願兄弟們將來某一天還能在家鄉見面。”其中的武將不少是建文餘臣,聽罷不神情黯然。

家鄉在何方?武陵大山中麼,或許真正的家鄉應該在南直隸。因無人反對,孔武陽隨後見了來使,答應他們在次早晨繳械投降。當晚孔武陽下令燒燬了所有和辰州來往的機密信件和卷宗,炸燬了火槍一百多枝、炮兩門。

凌晨,朱雀軍三縣守軍最後一次奏響軍樂,將城頭已經殘破不堪的軍旗緩緩降下,全軍解除了兵器。

老兵在軍樂中痛哭失聲,農兵因剛加入朱雀軍仍茫然不已,他們不久大部分只是澧州各地的農民。南門開啟,倖存的朱雀軍官兵約一千人手無寸鐵從城門出來,準備向官兵投降。

城外是覃有勝馬岱的大批人馬嚴陣以待。朱雀軍指揮孔武陽等人騎馬上前,送上佩劍和軍旗表示投降。馬岱因為在三天的攻城戰中也傷亡慘重,頓時大怒,當場要孔武陽跪下磕頭羞辱他。

不料覃有勝卻勸阻下來,好言道接受叛軍投降,讓孔武陽約束將士聽從安置,不得混亂云云。孔武陽被要求率軍到甕城集結。甕城裡一旦前後的門關閉,城上步兵防守,就等於進了死衚衕。

但他們既然已經投降,只能答應要求,孔武陽下令各隊進了甕城,然後被關在了裡面。及至下午,官軍用吊籃送了吃食下來,將士稍安。覃有勝向正在常德督促軍運的總兵官薛祿告捷,信中提及了攻城戰慘烈折損了不少人馬,叛軍投降時軍紀整肅,毀掉了火器信件等事。

薛祿心裡有個崇拜的偶像,便是開國大將常遇,常將軍一聲戎馬所向披靡、敵軍無不膽寒,但此人嗜殺。薛祿也不例外,他認為善戰的大將都是白骨堆成,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

於是薛祿當即派出密使,下令將俘虜全部就地處死,以震懾叛賊。覃有勝等見到密使及總兵親筆軍令後,不敢怠慢。

馬岱很輕鬆地說正好俘虜在甕城裡,殺起來十分方便。但覃有勝是個很有點官場頭腦的人…幾個月前他就應該去攻打三縣的,當時下令的人是朱勇,不料朱勇很快戰敗。

覃有勝怕自己打下了三縣,但官軍新敗增援不力,可能重新丟失,到時候會反被治丟城失地的罪,所以才按兵不動。

這回薛祿又下令他殺俘,軍令當然只能遵守,可是覃有勝又明白,殺俘不僅不是光彩的事,而且真要追究起來是違律法的。大明總有國法鐵律,雖然朝廷可能不會追究屠殺反叛者的責任。但未經司法定罪,擅自殺人總歸是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