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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招呼一聲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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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勸道。于謙搖頭道:“經過這麼一番變化,漢王不過是延緩了死期而已,失敗同樣是遲早的事。張平安投奔他有何前程可言?”董氏道:“那真是可惜了。

我聽到奴僕悄悄議論,把那個張平安都傳得入神了,好像一個有勇有謀文武全雙的英雄一般。”于謙笑道:“我又不是不認識他,他有什麼武,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想來武陽侯把證人帶到德勝門上,當著許多文武將士的面審問,這事兒反倒成全了張平安的名聲。說不定以後青史上都會有他的名字,史官不敢美言,但寫到漢王叛亂一節肯定會提到有張平安這個名字,他是這件大事的重要人物。”***而那個將要留名青史的“重要人物”正跟在很多權貴人物股後面,在漢王中軍觀戰,基本對眼前的一場戰役沒有發言權。

戰場上兵馬擺開人山人海,旗幟飛揚、戰馬奔跑,熱鬧非凡。只見對面陣營中的旗幟上寫著一個“周”字,漢王詢問部下,原來前來應戰的是新封徐州總兵官周遇吉。

“聞所未聞的人物,啥地方來的,膽量不小,敢擋本王?”漢王沒好氣地說。

朱高煦當下就帶武將四員從中軍策馬而出,四名大將分列左右,舉帥旗而往。五人大搖大擺地跑到兩軍對壘的中央空地,站在那兒等著。不一會兒,只見一小隊人馬也從對面走出,面對漢王這邊策馬而來。

兩邊相隔一箭之地,對面中間一個披甲的人大聲道:“本官徐州總兵周遇吉,奉旨率兵捉拿叛臣,叫漢王速速上前就擒,皇上應會念及皇室宗親身份,饒他一條命!”朱高煦哈哈大笑:“爾等宵小之輩,老子帶兵的時候你還在喝!螳螂擋車愚蠢之極,只知躲在那邊狂言,有膽子上前來和本王過兩招?”

“匹夫之勇耳!”對面罵了一聲。朱高煦立刻取弓箭,對面見狀拍馬便要走。朱高煦策馬追了幾步“嘭”地放開弓弦,可是離得太遠沒中。

饒是如此,也嚇得對面狼狽而逃,接著一支人馬出來相救。朱高煦見大股敵軍面而來,卻不後退,下令一揮帥旗,漢王軍中也奔出一支騎兵來。

等到騎兵衝至中央,朱高煦索帶著一股人馬徑直從正面衝鋒,部將們都沒來得及勸解,無可奈何只有硬著頭皮幹一回合了。

徐州官兵立刻採取了積極防禦的陣營,以長槍步軍組成方陣拒敵。朱高煦拔出劍來,大吼一聲帶領心腹部將極其親兵、裹挾一大隊騎兵就面撲去。

眾人以為這一會合討不得好處,哪料騎兵還沒衝到陣前,對面步營前方就怯戰後退,微微一陣後退卻像瘟疫一樣傳染起來,本來就士氣低落滿懷懼意的官兵呈現亂象。

“開炮!開炮!”官兵的吶喊已經近得能聽清了,突然“轟”地一聲巨響,濃煙騰起,人仰馬嘶,接著炮聲響了一通。

朱高煦後面的騎兵落馬甚眾,卻依然猛衝而去。炮聲幾乎還沒停息,就聽得叮叮噹噹兵器撞擊,喊殺聲慘叫聲在硝煙中嘈雜,短兵相接,朱高煦及部將勢不可擋,瞬間穿進陣營。官兵主將剛剛被救回來,見狀大急,拍馬便走。

***連張寧都沒想到,雙方主將見面對罵了兩句戰鬥就爆發了。過程也是相當快速,不到半工夫徐州官兵就兵敗如雪崩一發不可收拾。張寧再次見識了一場一邊倒的戰役,不對稱的戰鬥才會出現如此情況。

當初在鳳霞山圍剿山匪時的一邊倒戰鬥,因素很簡單,張寧部擁有絕對優勢的火力,在強大的遠程武器面前、裝備簡陋的山匪毫無招架之力。

而今的戰況,漢王軍不存在裝備優勢,特別是火器方面,由於他輕兵南下本沒有攜帶重型火器,只有一些輕型火銃作用並不明顯。

這次戰役士氣或氣勢起到了決定的作用,張寧就沒看出漢王用了啥兵法之類的招數,帶著人馬就衝,結果湊效了。在這個時代,戰爭處於冷熱兵器之,主將仍然至關重要,正合古代一句話“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主將直接影響了士卒的信心,組織度相對鬆散的古代軍隊,士氣低落時極易崩潰。漢王揮軍尾隨敗兵趁勢近徐州城,只見城門打開,知府率眾開城投降。大軍進城迅速佔領城池各要地,這座位於兩京之間極其重要的重鎮,輕易就落入漢王之手。

徐州,大明東部地區極其重要的城池,不僅因為其水陸通樞紐的位置,更因它是通往鳳陽的門戶所在。

鳳陽是啥地方?又稱中都,太祖朱元璋的家鄉,帝陵所在,是大明王朝的龍脈。幸好漢王也姓朱,太祖就是他的親爺爺,他不可能對中都幹出啥事來,還得好生保護著…

要是換了個人進中都,那真是太嚴重了。這個時代的人們非常信諸如天道氣數一類玄虛的東西,祖墳都被挖了,就是氣數被斷,估計國人都要籠罩在亡國的陰霾之中。中國很大,徐州這樣有名的地方,張寧活在兩個時代也從來沒進城看過,今還是第一遭踏足此地。

城池在廣袤的江蘇平原中心,幾乎無險可守的地方。正值漢王大軍進城休整,張寧便帶著隨從數人四處逛逛,朱恆派了幾個士卒跟著,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候倒也必要。四處多是硬歇山式的民宅,陳舊的房屋和高大的樹木,洋溢著歷史古老的痕跡。

不過城裡的綠化確實很好,有些院子裡不僅種著花草樹木,還種菜。沒有工業化的中部平原,空氣也比較清新,只有低空位置籠罩塵土,那是大量的人馬進城所致,天空依然藍藍的…

不過在張寧的印象裡,這邊平原地區到了現代環境就惡劣了,煤灰和廢氣把整個城市都蒙上黑灰,天空也灰濛濛的汙染很重。張寧等人隨亂走一陣,離開主街進了一條鋪著石頭的街巷,路上沒見著一個百姓。

估計聽說大軍進城,都關上門躲起來了。路面很有特,是一些不規則的亂石板鋪就,歲月把它們磨得很平整光滑。

就在這時,突然聽得一陣小孩的哭聲,接著一聲婦人的尖叫響起。張寧愣了愣,回頭說道:“在前面,過去看看。”一行數人加快腳步,循著哭聲向前趕了一陣,果見一幢民宅前面有個幾歲大的小孩坐在路上嗷陶大哭,另有幾個披堅執銳的軍士鬆散地在大門口晃悠。

張寧的目光又看向旁邊的一個敞鋪,好像是鐵匠鋪,老少幾個百姓跪在裡面,還有個大漢綁在柱子上嘴被堵著,旁邊兩個軍士拿著馬鞭罵罵咧咧。

張寧等走過去,門口的軍士沒作聲,卻出兇狠的目光打量張寧等人,因為張寧正拿眼瞧關著的院門,裡面有女人的尖叫聲。快步走到門口,張寧突然站住,指著院門道:“打開,把人叫出來說話。”

“你們什麼來頭?”一個軍士站了過來,盯著張寧上下打量。其它幾個軍士也圍了過來,拖著長兵器很不友善的模樣。一個軍士罵道:“這些人是亂黨,咱們搜查你管得著?識趣的少管閒事,你們啥人?”這幫人看了一眼張寧身後的兩個兵,穿的是漢王軍的衣甲,也就沒有動,只是口頭上嚷嚷兩句。張寧不再廢話,衝了上去,一腳踹向院門,可惜裡面好像閂著“砰”地一聲把門踢得搖搖晃晃卻沒開。

軍士們見狀惱怒地奔上來,一把將張寧推開,紛紛起兵器上來。老徐等立刻拔劍上前護住張寧,後面那兩個跟班士卒好像不太靠得住,縮手縮腳地站在那裡做做樣子。

“砰!”突然一聲巨響,那年輕後生江海冷不丁飛起一腳,直接把院門給踹翻了。

“孃的!拿下再說!”一個軍士罵了一句,拔出刀來,其他人分左右包抄而來。這時一個小將衣冠不整地出現在院門口,見到外面的情形就問:“咋回事?”張寧喝道:“敢動老子一手指,保證你們死無葬身之地!”一個軍士陰陽怪氣地說道:“口氣好大,報上名頭再說。”門口那小將一邊繫帶一邊盯著張寧等人琢磨,做了個手勢穩住部下,轉頭對張寧說道:“看你也是漢王的人,自己人別動氣。

這徐州的人敢帶兵抵抗王爺,咱們拿著命打下來的,兄弟們樂一樂有啥?嘿!這世道,打贏了就是這個,好漢!”小將伸出一個大拇指來。

張寧面帶怒氣,忍不住罵道:“看看你們乾的事,就一群地痞無賴,有半點好漢的模樣?好漢會欺凌手無寸鐵的百姓?!都他媽給我滾!不服咱們到朱部堂跟前去說理。”小將一聽張寧提起朱部堂,又見他一副文人的模樣,還帶著隨從,估摸著應該是什麼官。他當下也顧不上爭強好勝,招呼一聲部下,趕緊溜了。桃花仙子道:“便宜了他們,就這麼放走了說不定又要去別處作惡。”張寧沒解釋,心道自己打抱不平也犯不著和一幫兵痞拼命,自己這點人真要抓他們,恐怕他們不會那麼容易束手就擒。

他便道:“漢王部下的士卒很多作犯科的罪犯,恐怕縱兵姦擄掠的不止這一幫人,咱們這樣管是管不過來的,須得去漢王那裡進言,讓中軍頒佈嚴厲法令才有用。”這時那些跪在鐵匠鋪的人戰戰兢兢地把被捆住的彪型大漢解了下來,他們一起默默走了過來,一個老婦又進門把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小媳婦帶了出來。剛被下來的大漢看了一眼小媳婦,悲憤地罵道:“真他孃的憋屈!”人中間一個老頭拉了一把旁邊的婦人,在張寧面前跪下來,其它人也跟著跪倒。老頭拜道:“恩公救命之恩,咱們趙家全家沒齒難忘,請恩公受草民等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