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反應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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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我從小在峨眉山長大,峨眉不僅是我的師門,更是我唯一的家,我平生之志便是要讓峨眉重現往榮光,重登武林正道之首,為此,我願意付出一切!”鐵面人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本尊就成全你!你準備好,本尊要出招了!”說罷,鐵面人狂吼一聲,雙掌向天,慢慢地向下壓,將畢身功力彙集于丹田,片刻後。
只聽得他全身骨節咯咯作響,脆如爆火炒豆,周身突然湧出一股暗黑勁氣,而且越來越濃,越來越高,不多時竟連身形都隱沒於黑氣之內,渾然一體,虛實莫辨,仿若一陣黑龍捲風暴平地而起,矗立於天地之間,讓人望而生畏,就連天空之明月也被這沖天的黑氣所震懾,膽怯地躲進了雲層裡。
在場眾人,誰曾見過這等詭異的奇功,紛紛屏息凝神,擔憂地望向薛雲染,朱三那握著紫月劍的手掌心更是早已汗水涔涔,就連見識廣博的吳老也瞠目結舌,暗道:“不可能!
自古正不兩立,他剛才明明用的是純陽真氣,怎生又使出這般怪異的功,難道是我老眼昏花,看走了眼?”眾人驚愕之時,黑風已快速向薛雲染捲去,在這高達數丈的黑風面前,薛雲染原本高挑的身材顯得那麼渺小微弱,還未到身邊,凌厲的勁風已吹得那素長袍如白旗般招展,三千青絲更是扎束不住,如同潑墨似的披灑在了身後,這個超塵脫俗的仙子彷彿頃刻間便會被呼嘯的黑風席捲而飛,撕裂成漫天飄舞的白羽!
面對如此駭人之氣勢,薛雲染卻依舊飄然而立,泰山崩於前而不變,她白衣勝雪,手裡捻著那僅剩玉柄的拂塵,面帶從容地接風暴的到來,彷彿月宮仙子下凡,又有如觀音菩薩降世!
似是薛雲染那從然淡雅的氣質太過驚豔,席捲肆的黑風捲至薛雲染面前時,竟然稍微停頓了一下,那股駭人的氣勢也不自覺地減弱了三分!說時遲那時快。
只聽得一聲穿越天際的悅耳長嘯響起,薛雲染那純白的身影已如同穿雲仙鶴般鑽進了黑風之中,眾人齊齊望去。
卻見黑風之中隱約有白翻滾,將暗黑風暴攪成一片混沌,其中還摻雜著鐵面人如雷的吼聲和薛雲染清脆的嬌喝聲。
這一場武林絕頂高手之間的決戰,看得朱三等人既提心吊膽,又如痴如醉,只覺鐵面人和薛雲染已經化為一體,黑白難辨,更不知誰勝誰敗。
沈玉清本來心中極為矛盾,她既不希望鐵面人勝出,又想讓不可一世的薛雲染吃足苦頭,但看到薛雲染淡然自若地面對鐵面人無比駭人的功時,沈玉清瞬間釋然了。
暗自輕嘆道:“原來她不是不敢與我比試,而是武功確實勝我一籌,不說以我現時的功力,即便再增進三分,也無法像她一樣從容地接下鐵面人這一招!”兩人的戰並未持續多久,片刻間,黑氣便漸漸消散,月光重現大地,薛雲染和鐵面人的身影也逐漸清晰,只見薛雲染身軀前傾,雙手合握白玉拂塵,直鐵面人的腹部。
而鐵面人則兩掌虛合,用無形氣勁護住中宮,看上去像是抓著一個無形的球一般,那光禿禿的白玉拂塵明明離鐵面人的氣海只有毫釐之隔,卻又被那股無形氣勁鎖住,不能再向前半分!
吳老面凝重地道:“不好,薛姑娘內力本就不如對方,此番大戰又消耗了不少,如此相持下去,進退不得,必定凶多吉少!”眾人聽得吳老之言,紛紛面不安,朱三尤甚,他見兩人如石像般紋絲不動。
突然心生詭計,手把紫月劍,移步向鐵面人後方走去。吳老目光如電,察覺朱三異動,連忙按住了朱三,輕語道:“稍安勿躁,薛姑娘心氣甚高,此戰又關係門派名聲,按照江湖規矩,非是她親口認輸,我等便不能上前相幫,否則即便贏了。
也會落人口實,薛姑娘不僅不會,而且還會怨恨你!”朱三心道:“這算哪門子的江湖規矩,明明不敵,還不許人幫忙,硬要輸了才甘心,實在迂腐至極!
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就是愛自命清高,刀劍無眼,生死攸關,只要能贏,管他什麼以多欺少,管他什麼不擇手段?”朱三心雖如此思量,但卻並沒有說出口,一來不好直接駁斥吳老,二來擔心薛雲染真的怨恨他,自絕門路,所以只是撇了撇嘴,繼續看向陷入僵局的較量。
此時已近子時,又臨近中秋,天空之月當空而照,滿如圓盤,靜靜地注視著地面這群不肯安歇的男女。
正如吳老所料,鐵面人果然在這場內力的較量中逐漸佔到了上風,只見他輕喝一聲,虛合的雙掌緩緩地向前推,竟將那拂塵一點點地離了身體。薛雲染真氣幾近枯竭,只是憑藉僅有的一絲內力和超強的意志力在頑強抵抗。
但卻並不能抵擋鐵面人一接一般的內力攻勢,那握住拂塵柄的玉手不住地顫抖,似乎有點把持不住,白玉似的面容上紅霞朵朵,鼻翼噏動,急促地呼著。
一滴滴香汗從吹彈可破的肌膚中滲出,順著圓滑的下巴點點垂下,如斷線的珍珠般落在高聳豐盈的酥上,既輕又薄的素長袍經不得汗滴浸潤,緊緊地貼在了身上,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竟透出了貼身的鵝黃肚兜。
甚至連那渾圓飽滿的型和深邃人的溝也隱約可見!鐵面人自恃勝券在握,兩眼放光地瞄向薛雲染那山巒起伏的酥,嘴角浮現出一絲的淺笑,彷彿已經預見到薛雲染倒於懷中,任由他上下其手的銷魂景象!
薛雲染已處於強弩之末,苦苦支撐,見鐵面人用的目光赤地盯著自己的酥,心中又羞又憤,但又無可奈何,只得還以憤恨的目光!
鐵面人心知薛雲染已無力抵抗,愈加得意忘形,居然嘟起嘴,朝著薛雲染緋紅如霞的俏臉上吹了一口氣,兩人相隔本就不足五尺。
這一口氣又是用內力催發,恰似一陣妖風拂過,吹得薛雲染柳眉緊蹙,披散在肩頭的如瀑長髮也隨風凌亂飛舞起來!
薛雲染自從孃胎出來,一直被捧著舉著,莫說在峨眉派地位超然,就連少林武當兩大武林泰斗也對她讚譽有加,何曾受過這等折辱。
若不是多年潛心修禪已經讓她練就了遠超常人的鎮定平和心態,只怕當場就要委屈得落淚了!沈玉清雖然希望薛雲染能得到點教訓。
但見鐵面人如此調戲薛雲染,也大為不忿,高聲道:“惡賊,比武較量,分出勝負即可,怎地還要如此羞辱於她,未免太過分了!”鐵面人聽得此言,斜眼瞥了一下沉玉清,又故技重施地向薛雲染吹了一口氣,挑釁意味十足!
沈玉清直氣得花容失,不顧自己還未恢復功力,便上前教訓鐵面人。吳老連忙制止道:“不要衝動,薛姑娘敗象已,撐不了多久了,按照此前的約定,只要她敗我們便可立即出手。
依老朽觀之,那賊人雖然贏了薛姑娘,但內力耗損也頗為巨大,我們三人聯手,應該可以勝他。你若是此時上,則正中賊人下懷,他既可以揚言你與薛姑娘聯手仍不敵他,而且可能趁機傷你,讓我們折損一臂!”沈玉清聽得此言,這才按捺住心中的怒氣,靜下心來呼吐納,以求多恢復一點內力。在場眾人,要說誰最難受失落,薛雲染自然首當其衝。
但經歷了鐵面人接二連三的折辱調戲後,薛雲染卻仍未放棄,依舊苦苦支撐,內力耗損將盡的她香汗淋漓,素袍已完全被滲透。鐵面人見狀怪笑了一聲,嘴皮抖動了數下,但卻並未說話。朱三瞧得真切,正自納悶。
卻見薛雲染嘴也微微抖動,心中更是滿腹疑雲。少頃,薛雲染嬌軀忽然一軟,倒退了一大步,顯然已經油盡燈枯,再無內力抗衡鐵面人,連那白玉拂塵也把持不住,徑自脫手而飛!
鐵面人得勢不饒人,趁薛雲染立足未穩,猛地欺身向前,大手一張,竟似要攔抱住薛雲染的嬌軀。
“賊看劍!”朱三大吼一聲,手中劍劃出一道紫芒,削向鐵面人手腕,這一聲賊喊得急切,喊得正義凜然,卻似忘了自己也是賊出身!
吳老和沈玉清稍微愣了一下,齊齊出手,三人分別從三個方位出手,卻不約而同地襲向鐵面人的雙臂,顯然都想救薛雲染脫險,只是他們距離鐵面人最少也有三丈之遠,倉促之間又如何救得到呢?
“著!”三人身形剛剛飛出,已聽得一聲嬌喝,只見那不可一世的鐵面人居然仰面而飛,如同敗草一般摔在了草地上,口吐鮮血!這一劇變讓三人都有些始料未及,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往薛雲染齊齊望去。
只見她半跪在地上,右手舉於半空,食指和中指斜斜向前。三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薛雲染見鐵面人覬覦她的美,且欺她內力耗盡,必會藉機辱,所以故作真力衰竭不支之狀,以自己身體為餌,誘使鐵面人放鬆警惕,欺身向前。
然後用所剩無幾的內力使出“靈虛指”點中了鐵面人的左肋,鐵面人護體玄功先前已被破掉,此番不僅沒有觸摸到薛雲染的身體,反而一時大意被點中要害,功虧一簣,實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
然而鐵面人內功何等深,雖然被點中要害,但因薛雲染內力將盡,強弩之末,所以並未因此而受到重創,他反應奇快,趁朱三等人發愣之時。
突然彈地而起,向朱三等人凌空拍出一掌,然後身形一閃,如同鷹隼般向北邊飛去,而打坐了許久的尹仲見狀,也趁亂丟出一把淡藍的藥丸,朝鐵面人的反方向逃去。鐵面人拍出的那一掌乃是情急逃命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