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世間少人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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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男人總是喜新厭舊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比起已經食髓知味的沈玉清,飄然若仙的薛雲染當然更能起朱三的探索和佔有慾,這是雄動物的本能,無可厚非!
薛雲染似乎覺到了附在身上的熱燙目光,妙目一橫,秋波轉,靜靜地望向朱三,神情淡定而從容。
朱三彷彿被雷電擊中,只覺那如水雙眸澄澈見底,盈盈的秋波純淨如碧藍之泉,卻又帶著一絲智慧的亮澤,輕而易舉便穿透了外表的偽裝,探索到了身體深處那顆無比的慾之心。
在薛雲染如同碧波般的眼神凝視下,臉皮厚如城牆的朱三竟然沒來由地到心慌,彷彿心理的陰暗面都暴在薛雲染目光下,接受著她聖潔的審判,縱使朱三經歷過不少風,磨練出了遇事處變不驚的能力和極深的城府。
但對這潤物細無聲的目光洗禮卻毫無抵抗能力。兩人默默地對視著,時間彷彿已經停滯,靜得連在場所有人的呼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這是一場心靈的鋒,沒有聲音,也沒有動作,一切盡在不言中。
終究還是朱三敗下陣來,他心虛地移開了目光,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直面長輩的苛責,扭頭間卻正巧看見沈玉清眼眶微溼,於是納悶地道:“玉兒,你怎麼了?”沈玉清賭氣地扭過頭,並不回應。朱三這才明白沈玉清吃醋了,不過他在沈家四女面前一向霸道,當著眾人的面,他本不會軟言勸,只是一笑了之。薛雲染自然也看到了沈玉清,但她的目光並未在沈玉清身上停留,轉而望向鐵面人道:“你夜晚飛刀留信與我。
無非是想調虎離山,圖謀掠走謝氏姐妹,怎地突然中途變卦,跑到這裡來為非作歹了?”薛雲染不僅人美,連聲音也如同銀鈴,自帶空靈之美,恰似珠落玉盤,清脆悅耳。鐵面人不以為然地道:“本尊早就料想你收到書信後,必定會假意去救凌菲,實則守在那兩個小丫頭附近,等待本尊出現!”薛雲染眉頭一揚道:“哦?即知如此,那你目的何在?”鐵面人笑道:“你以為是調虎離山。
但本尊其實是引蛇出,你可明白?”薛雲染道:“既然如此,我已在你眼前,為何還不動手?”鐵面人道:“反正你遲早是本尊囊中之物,本尊不急,且閒談幾句。
素聞你師從靜遠老尼,理應是隨師受戒,遁入空門,那卻又見你梳著道髻,不知你到底是念佛還是修道?
再者,你手持拂塵,卻用白玉雕柄,身著素袍,卻又束緊身,以顯相,想必內心必然紛雜,貪戀俗世繁華,未登空明之境,既是如此,何不順從內心,除去這身上的羈絆,瀟灑自在地活在世上?
本尊向來愛惜女子,若你誠心歸順,本尊倒可以教你去偽存真之道,體會人世間之極樂,不知你意下如何?”面對鐵面人的調戲,薛雲染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道:“佛道本一家,皆是勸人向善,潔身自好,只要心懷善念,無一人不可唸佛,無一人不可修道,我帶髮修行,穿著裝飾只隨本心,不在於顯擺享受,你卻拘泥於表象,妄談佛道,以此為論據大加揣測,誠可笑矣。”鐵面人點點頭道:“說得不錯,聽說你武功也是年輕一輩中的者,比普元老尼姑更勝一籌,本尊倒真想試試,看你的武功能否及得上你嘴上的功夫!”薛雲染將拂塵輕輕一甩,橫於玉腕之上,正道:“你言辭輕慢事小,辱我峨眉弟子卻是罪孽深重,本該墮入阿鼻地獄。
但我佛慈悲,願渡一切可渡之人,如若你現在幡然醒悟,將凌菲師侄送回,我便網開一面,帶你上峨眉山剃度修行,在青燈古佛誠心悔過,不然,我只得為世間除魔了!”鐵面人笑道:“好大的口氣!已經許久沒有人敢在本尊面前如此狂妄了!既然你對自己功力如此自信,那本尊就給你個機會,如若你能贏得了本尊,本尊不僅將那賤婢拱手奉還,而且答應隨你上峨眉山出家為僧,不過,若是你輸了,又該如何呢?”薛雲染慨然道:“非是我薛雲染自視過高,只是自古以來不勝正,況且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如若不敵,只怪我學藝不,辱沒峨眉威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鐵面人道:“像你這樣的美人,本尊可捨不得下毒手,放心,本尊不僅不會殺你,而且還會讓你飄飄仙,享盡人世極樂!”薛雲染見鐵面人滿嘴汙言穢語,臉微微一變道:“閒話少提,出手吧!”鐵面人看了看身後的尹仲,見他經過一段時間的打坐療傷已經止住傷勢,慘白的臉也漸漸有了血,於是慢條斯理地道:“不急!
這裡不止你我兩人,且還有傷者,若是他們助拳,或者趁本尊與你比武時,襲擊傷者,讓本尊分心分神,又該如何算呢?”薛雲染這才意識到鐵面人雖然狂妄自大。
但卻十分狡黠,寥寥數語間不僅讓自己陷入單打獨鬥的局面,而且還拿自己作為擋箭牌保護住了受傷的尹仲,但事已至此,薛雲染自知不能反悔,否則不僅救不到凌菲,而且還會落個膽怯的口實,讓沈玉清等外人見笑。
略一思考後,薛雲染回道:“既是比武,按照江湖規矩,自然不許旁人手,況且我與他們素不相識,他們也沒必要手!
至於他們與你之間的恩怨,那是另一回事,我沒有資格替他們決定,若是比武之後,他們要找你麻煩,我也無權干涉!”薛雲染此言話中帶話,明面上表明立場,不讓朱三等人手比武,暗地裡卻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暗示朱三等人可以在自己失手之時出手,有進有退,讓鐵面人無法挑剔!
鐵面人遲疑了一下道:“他們皆是本尊手下敗將,如若你不敵,即便他們聯手齊上,本尊又有何可懼,出手吧!”薛雲染見鐵面人有恃無恐,也不多話,輕喝一聲:“看招!”說罷,薛雲染素手一抬,竟是拿拂塵當寶劍使用,真力灌注於拂塵上,讓那柔順的銀絲凝結一處,如同劍刃般直指向鐵面人中路,出招看似極緩。
然後卻瞬間到了鐵面人跟前,恰似白虹貫,華麗而迅捷。鐵面人側身閃過,轉換了一下方位,讚許地點了點頭道:“果然出手不凡,看來傳言非虛,就讓本尊來指點你幾招!”話音未落,鐵面人已主動出手,繞過拂塵,閃到了薛雲染面前,左手五指成爪,抓向薛雲染的右腕,右手橫出一掌,襲向薛雲染高聳的酥。
薛雲染見狀,玉腕一抖,拂塵倒卷而來,萬千銀絲鋒芒頓現,化作條條銀蛇,掃向鐵面人後背,同時玉袖一招,輕飄飄地畫了一個圓弧,準確無比地捲住了鐵面人的手腕,並順勢往身旁一帶,化解了他的攻勢。
鐵面人渾身一震,一股強大的勁氣由內而發,傳遍全身,不僅震開了捲住自己手腕的袍袖,而且將那萬千銀絲全部盪開來。兩人快速地換了兩招,各自後退一步,對視而立!
薛雲染武學天賦究極天人,十八芳齡便代表峨眉參加武林大會,分別對戰少林、武當兩大掌門,過百招而不落下風,是以一戰成名,天下皆知。
但從剛才的過招試探中,她卻暗暗心驚,只覺這鐵面人雖然招式簡單,但內力高深莫測,完全不在以內功修為深而聞名於世的少林掌門不空大師之下,於是收招靜觀,思量如何破敵。
鐵面人桀桀怪笑道:“你這小妮子還不錯,比剛才那個強多了,不過要想戰勝本尊,光憑這兩下子還遠遠不夠!”還在跟朱三置氣的沈玉清聽得此言,氣得柳眉倒豎,若不是內力難以為繼,只怕就要提劍而上,找鐵面人好好理論一番了,薛雲染淡淡一笑道:“承蒙誇獎,那你再試試這一招,看夠不夠格贏你!”鐵面人定睛一看,只見薛雲染渾身上下突然泛起一層若隱若現的月白光暈,身形一長,輕飄飄地飛身而來。
同時手中拂塵一卷,灑下萬道銀光,恰似一條白龍遨遊天際,姿態優美至極,卻又有如箭雨密佈,鐵面人渾身上下皆籠罩在銀光內,竟似無路可逃!
此招一出,吳老不由驚歎道:“沒想到這薛雲染如此年輕,招式居然這般妙,峨眉復興,指可待了!”沈玉清本不喜吳老誇讚之言,但見此景,卻也黯然失,有些忐忑地望向朱三,似是經歷了對視之故,此時朱三眼神裡沒有了最初時的痴狂。
而是平靜如水地觀察著場上局勢,沈玉清方才稍稍心安。在眾人皆以為鐵面人避無可避之時,鐵面人卻施展移形換影之法,如同鬼魅般閃了出來,朗聲道:“不錯的招式!這是峨眉的絕學麼?為何普元老尼姑未曾用過?”薛雲染面若寒霜地道:“此乃峨眉派絕技梵淨空明訣第二式天龍降世潤八方,你不曾見得此招,許是普元師姐嫌你武功低微,不值得用罷了!”薛雲染雖然嘴上貶低鐵面人,心裡卻對鐵面人愈加重視,因為這梵淨空明訣乃是靜遠神尼秘傳與她的絕學,總共三式,玄妙無比。
即便峨眉現任掌門普元師太也不曾習得,薛雲染以此訣為護身之絕招,從未出手使用過,本想趁鐵面人不識招式厲害而一舉戰勝他,卻不料鐵面人身法如此詭異,居然毫髮無傷地避了過去,讓薛雲染如何不心驚!
鐵面人啞然失笑道:“你就不必為那老尼姑臉上貼金了,本尊知道她有幾斤幾兩,此招玄妙無比,世間少人能敵,連本尊也一時找不到破解之法,剛才那一招算是你贏了!”薛雲染柳眉一揚道:“那你的意思是就此認負?”鐵面人笑數聲道:“女娃兒,你未免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