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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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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夥子見師父懷疑他,連連搖頭,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就是一司機,本不怎麼認識這個男人,我沒事害他幹嘛?”我冷笑一聲,走上前去,說道:“你不怎麼認識這個男人?那你沒事跑來燒什麼紙錢?你怎麼解釋?”師父把桃木劍從懷裡出來:“到底怎麼回事?老實說。”那個司機還左顧右盼,似乎在找機會逃跑。

這時候,師父嘿了一聲,只聽得身後一陣脆響。藉著火光,我看見那柄桃木劍被師父硬生生到鐵門裡面去了。

這劍是我取回來的,木頭做的無疑,這門我也敲過,是鐵的無疑。先不說師父力氣大小,光是憑著一把木劍居然能刺穿鐵門,這一手功夫,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這一下,不僅那司機看呆了,我也看呆了。但是我畢竟反應快一點,充當了狗腿子的角,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拎起來,貼在鐵門上:“看見沒有?你的腦袋有這鐵門硬嗎?想讓腦袋上也開個腦嗎?”司機看我們幾個人凶神惡煞,一時間也有點害怕了。

我趁熱打鐵,喝道:“說,到底怎麼回事?”司機咬了咬牙,說道:“馬總讓我來的。”我聽這話含含糊糊,不由得問道:“馬總?馬總是誰?”司機既然已經說了實話,剩下的也就沒必要瞞著了,很坦白的說道:“馬總是我們公司的老總,讓我來這裡燒點紙。”我問他:“馬總是誰?和這家人關係這麼好?該不會是個西門慶吧?”司機面苦笑:“馬總是我們老闆。西門慶不可能,他那麼有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而且,他沒來過這裡,應該沒什麼情上的問題。”我問道:“既然沒有來過這裡。好端端的燒什麼紙錢?莫非是做了虧心事了?”我這麼一說,明顯的看到這司機身子顫了一下。這一下,自然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湊上去,問道:“被我說中了?”司機無奈的點了點頭。

師父的話很少,但是話裡面透著不耐煩,他冷冷的問道:“到底是什麼回事?老實說。”司機顯然很害怕我師父,連連點頭,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是馬總的司機,經常呆在他的家裡,所以有一些事,也是略有耳聞。死的這個人叫吳安。據說,這人的死,好像跟馬總有點關係。有一天我聽見馬總打電話,好像是說,在夜裡總夢見吳安找他索命…”我一聽這個,遲疑道:“難道,吳安不是自己淹死的?是馬總殺了他?”司機還沒有說話,師父先搖了搖頭:“他的確是自己淹死的。不是謀殺,否則的話,我能看出來。”我和師父又盤問了一會,這司機再也不知道什麼了。只知道老闆整天做惡夢,終於熬不住,所以派這司機偷偷來燒紙錢。

師父沉了一會,對司機說道:“你帶我們去馬總家。”司機吃了一驚:“我?”師父點點頭:“吳安平時是不是害怕你們馬總?”說起這個,司機直吐舌頭:“豈止他啊,全公司上上下下,誰不害怕?馬總在公司裡面向來是說一不二,誰要是出言反對,那肯定等著捱罵…”師父擺擺手:“解鈴還須繫鈴人,這水鬼現在還剩下一絲理智,所以害怕你們馬總,不敢找他,等再過上幾天,他真的什麼都忘了,變成真正的厲鬼,嘿嘿,那時候還想著燒紙錢?就算是燒真錢也不管用了。”司機戰戰兢兢的望著屋子裡面:“水鬼?”師父將司機一把提起來:“快點帶我們兩個去。”我和師父半是勸說,半是威脅,總算坐上了司機的汽車。一路上風馳電掣,趕到馬總家裡。

司機在前面喊了門,然後帶我們進去了。

馬總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是司機進來了,隨口問道:“事情都辦妥了?”司機戰戰兢兢,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好。

馬總覺得奇怪,回頭問道:“怎麼不說話…哎?你們兩個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師父上前一步,傲然道:“我們是來救你的命的。”馬總從沙發上站起來,氣得兩手發抖:“大半夜的,你說什麼瘋話?”這時候,我覺得我有必要站在一邊,給師父壯壯聲勢,於是喝道:“這位大叔,我看你印堂發黑,不將有血光之災啊。”馬總本來臉狐疑,一聽我這話,登時換做然大怒,手裡的報紙衝我甩過來:“江湖騙子。”師父很鎮定,看著馬總的眼睛說道:“吳安的死,跟你有關係吧。”馬總一聽到吳安兩個字,臉大變。手也不由得哆嗦起來了。他想了一下,忽然氣呼呼走到司機面前,喝問:“是不是你告訴他們的?”司機嚇得呆立在地,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有師父撐,於是胡言亂語起來:“還用得著別人告訴嗎?我師父能掐會算,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你乾的那點破事,我們早就知道了。”我得意洋洋說了這番話,師父忽然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很異樣:“你胡說什麼?咱們師徒靠的是真本事,不是坑蒙拐騙,胡亂吹噓。”我連連點頭。心想:“我唱黑臉,你唱紅臉。倒是配合。”只見師父看著馬總,嘆了口氣,勸導:“老弟,你聽我一句勸,那吳安淹死在河裡,化身成水鬼。再過兩天,有可能就要找到你了,到時候,麻煩就大了。你憑著我這身裝束也看的出來,我是個道士。你信得過我嗎?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咱們想想辦法。”馬總神很是猶豫了一會,然後一股坐在地上:“吳安,確實是自己掉在河裡淹死的,不過,也確實和我有關係。”我心裡有點忐忑:“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險,萬一馬總說完後悔了,想要殺人滅口怎麼辦?我師父功夫是不錯,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啊,再厲害,能快得過子彈嗎?”我心裡亂紛紛的想著,馬總已經開始講事情的原委:“那天,我們公司有一個大項目。我帶著秘書,還有吳安去談。去了一個大酒店。席間秘書很懂事,把對方哄得連連點頭…”我看著馬總的禿頂,心中暗暗揣測:“想必這個女秘書很能折騰人。”馬總接著說道:“談項目嘛,無酒不歡,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於是我們幾個人頻頻推杯換盞。喝到一半的時候,這個吳安說他酒量不行,不能再喝了。其實我也知道他酒量不行,如果不是臨時缺少人手,也就不帶他出來了。但是我知道,對方不知道啊,一口咬定吳安這小子不給面子。最後沒辦法,我只能強迫他喝。”說到這裡,馬總臉上的肥跳了一跳。

我不由得問道:“後來呢?”馬總兩眼看了看黑的門口:“後來,後來吳安還是推辭,我就告訴他,今天不喝高興了,明天不用來上班了。最後吳安只能皺著眉頭,一杯杯的喝。這場酒局,一直進行到半夜。到後來的時候,吳安滿臉通紅,已經堅持不住了。

“我和我的司機把他放到車上,打算送他回家。一直送到那條河邊的時候,吳安說他堅持不住了,要下車吐一會,還告訴我們,他們家就住在附近,讓我們先走。當時我也沒多想,坐上車就走了。等到第二天,才聽說他淹死在河裡了。”馬總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們全都聽得出來,是這一場酒局,把吳安喝的糊糊,結果在河邊吐的時候,一頭栽下去了。

師父點點頭:“怪不得他一直念念不忘,原來死的確實冤枉。”馬總還在為自己辯解:“我也不是有意的啊,這本就是個意外,我無心的…大不了我多給他點撫卹金…”馬總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門口咚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撞上來了。

緊接著,又是咚的一聲。這聲音很慢,但是聲音很大。

馬總看了看司機,說道:“去開門。”司機唯唯諾諾,顛去開門了。

沒想到,門一開,一個全身發臭的人直栽下來,壓在司機身上。

我們一時間倒沒有看清楚是誰,只聽見司機大喊:“哪來的醉漢…”等司機總算把這人的身子扶正,我們全都吃了一驚:“這人分明是吳安的老婆。”馬總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為吳安的家人來找自己算賬了,一邊走一邊說:“弟妹,吳安怎麼說也算是公司的員工,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他的。說吧,要多少錢…”馬總的話還沒有說完,吳安的老婆忽然仰天吼了一聲,然後撲了上來,兩手使勁卡住馬總的脖子。

馬總顯然嚇了一跳,大呼小叫的喊我們幫忙。

師父沉默的把吳安的老婆拉到一邊,一腳踹過去,讓她讓在地上,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