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救人一命德昭說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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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烏鴉寒霜叫,天氣到了十月,這段時間內郭榮都在思考整頓軍務,淘汰弱兵,加強軍的戰鬥力,讓軍發揮出它最大的潛力來。
萬般無奈之下,郭榮於月夜之下,微服去了王樸的府邸,打算聽聽王樸關於軍改制的建議。王樸如今乃是比部侍郎,潛邸臣僚,對於王樸,郭榮幾乎件件事情都請教與他,因此十分信賴他這幾月之內,郭榮左思右想,在軍中整頓軍務,而王樸此人,直言不諱,中韜略,是個有謀有略之人。
今晚月朦朧之下,溫度有些寒冷,郭榮一身尋常服侍,外罩一件大髦,急匆匆赴去宮外王樸家。
而王樸此刻在書房之中看書寫字。
“老爺,老爺——陛下駕臨!”府上管事的慌慌張張地跑入了書房之內。
“啊,你說陛下來了,來人馬上去請陛下到客廳歇息,好生招待,四六幫我找一件像樣一點的衣服。”郭榮此時已經在客廳坐定,等候王樸前來。
王樸見到郭榮之後,立馬拱手而立,道:“臣王樸叩見陛下,不知陛下深夜到訪,有何要事。”
“文伯,我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文伯。”郭榮捧起茶杯,呷了一口,隨即道,“事關軍之事,若不是心中疑惑重重,我也不會夜這麼深了,來文伯的府上做客。”
“這軍確實是我大周的一塊心病,陛下,臣不知該不說。”王樸接下去想說一些軍之中的不好的事情,所以開口了難免會讓皇帝難堪。
郭榮皺了一下眉頭,道:“文伯何時也變得這麼官腔了,我不會怪罪你的,暢所言吧。”王樸邊說邊慨,說著說著語氣開始漸漸加強,整間書房裡皆是王樸的滔滔不絕之言論,“但凡唐亡之後,幾個朝代的軍,累朝相承,務求姑息,不加簡選,因此羸老者居多,且驕騫不用命,遇大敵非逃即降。臣也聞軍作風差,有時滋擾百姓,作威作福,惹得一些百姓怨恨,若是長此以往對我大周不利,若非如此,那晉陽之戰恐怕早就勝利了,何須飲恨於此,不亦哀哉。”而郭榮也對王樸所說之言到非常贊同,特別是高平一戰之後,晉陽那場戰鬥,原本大周是可以趁著勝利之戰,擊潰漢軍的。
可是,唉,不說了。自從高平之戰後,郭榮深深地知道軍隊之中的這些弊端,而今聽了王樸的一番話,郭榮心中也漸漸有了底。
這時候郭榮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拱手而立,道:“多謝文伯解答我心中的疑惑,如今夜已晚,我就不打擾文伯休息了。”王樸亦站了起來,拱手相送,“臣恭送陛下。”次,郭榮頒佈詔令,特令全軍之中,兵簡政,取其銳者為上軍官,去其糟粕,汰弱扶強。
其詔令之中,又命令各地招募天下豪傑壯士不以草澤為阻,均到闕下,親自閱試,選擇武藝超絕及儀表出眾者分署為殿前諸班。其騎步諸軍,各命將帥選之。
十一月,黃河水患突起,河道淤,分不齊,毀壞屋舍無數,田地盡沒水中。朝廷派李谷往澶(河南濮陽)、鄆(山東東平西北)、齊州按視堤壩沿河,發役徒六萬,三十完工。
漢乾佑七年,周顯德元年十一月,漢主劉旻病重,以子劉承鈞監國。劉旻卒,遼冊命劉承鈞為帝,更名鈞。
而郭榮收到漢主劉旻病逝的消息,只等等待時機,而他下一步的戰略不是蜀國就是唐國,所以他在等待契機,也在休整兵力,優勝劣汰,早完成軍的訓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一年又過去了,時光到了顯德二年,過去的幾個月趙德昭動用手中的一明一暗之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此時已經慢慢地在洛陽城中灑下一張商業網和間諜網。通過這張網,趙德昭遙控洛陽。同時趙德昭知道不久之後,郭榮就要開啟征戰之路了。
這天上午,趙德昭閒來無事,特意去了御街之上隨便逛逛,走過一條街巷,忽然間聽到街道的另一側,有人叫了一聲,然後看見一個人倒在地上。
趙德昭聽到聲音,登時就跑了過去,然後看到一個老人家,面慘白,雙手不停地抖著,然後背脊勾著,腿腳有些浮腫,左手捂著心臟位置,呼困難,不斷咳嗽著,正打算從地上起來。
老人家試著起身,可是沒辦法。看樣子像是得了病。
趙德昭走了上去,見了倒在地上的老伯動彈不得,他關切道:“老伯,你怎麼樣了?”那個老伯說著,不時地用手捂著口,頭上都是汗,“小哥兒,我口疼得厲害,你能不能扶我起來去郎中那裡。”
“口痛,老伯你用右手暫時先捏著虎口位置,我去叫倆車子。我認識一個大夫,他醫術還是不錯的。”趙德昭先扶起地上的老伯,然後僱了輛馬車,去了劉翰的醫館。
老人地看著趙德昭,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好人,他哆哆嗦嗦道:“多…多謝小哥兒。”劉翰此時正在醫館內為病人熬藥,他見到趙德昭,認為是趙德昭的母親賀氏又得了甚麼病,就急忙問道:“趙兄弟,怎麼了?是家母還是…”趙德昭指了指門口位置上的一個老人家,然後說道:“不是家母,現在病人在外邊呢,劉兄還是趕緊出去看看。”劉翰道此不是趙德昭的家母,也就放了心,隨即出了堂,見到胡椅上躺著一位雙目緊閉,呼急促的病人,然後探下身去,試探了一下脈搏,心中大概有了一個瞭解。
劉翰皺了皺眉頭,這病一般上了年紀基本上都會得,而且物藥作用有限,關鍵需要休息調養,於是乎道:“此病,必先度其形之肥瘦,以調其氣之真假,實則瀉之,虛則補之。必先去其血脈,然後調之。無問其病,以平為期。病人心悸,呼急促。趙兄弟,此人為心悸之症狀,呼急促,面如,發黑,全身浮腫,若是錯過了救治,其後果不堪設想。待我這裡開了一副藥,就去給病人煎服。而且此病需要病人好生調養,切莫情緒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趙德昭聽了劉翰的一番話,也從劉翰口中得知,原來此人得的是心臟病,怪不得方才的表現如此,不過心臟病上了年紀的人多數都會有,隨即說道:“唔!劉兄的意思應該是心肌病吧。”
“唔,的確如此。”待過了一陣子,坐在胡椅上的老頭,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了,他見到周圍一片陌生,又見到桌子旁邊坐著一個小孩子。他地看著趙德昭,道:“小哥兒,剛才多虧你的救命之恩,不然我小老兒的命就休矣。小哥兒的救命之恩,小老兒謹記在心,改必當重謝!”
“老伯,此言差矣!我適才見到老伯倒在地上,是處於仁義,而非為求報答,可不要說報答不報答的。”
“小哥兒如此高義,我小老兒欽佩萬分,唉——最近不如意之事情十有八*九。”
“人生不如意之事,當然是十之八*九,老伯不要如此氣餒,而且情緒變化對老伯的病情也不好,老伯要寬心,有些事情切莫強求,只是小子很好奇,想問一下老伯,不知道老伯擔心的是?”那老頭兒點點頭,同意了趙德昭的說法,接著說道:“小老兒,不過是朝廷之中一個小官吏,最近為國家大計而煩心,不知何人能夠解開我心中的難題。”原來這位老伯是大周國的一個官員,不過他旋即問道:“哦,原來老伯是憂國憂民,不知道老伯,何事?若我能助你一二,你且說說。”
“小哥兒去年十月,當今聖上頒佈招募兵卒之命令,特令天下豪傑前往我大周國出仕,亦是為了加強軍的戰鬥力,這我擔心的是陛下他下一步打算如何做,這天下正處於分裂之中,亟需一位統一天下之主啊。”趙德昭知道那是郭榮關於軍中的整治之風,此令一出,其他國家的人都往開封城擠過來,這段時間開封城內多了許多其他國家的武人和兵士。而廣味集團這段子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趙德昭忽然間想起王樸的《平邊策》,裡面就有關於這些問題的看法,於是乎回道:“當今天子聖明,他早就看出武將亂政的禍亂,比如當年的晉國因為失道而失幽、並。而一個國家,若國君而導致亂政,那麼國家就會,兵驕民困,近者於內,遠者叛於外,天下離心,人不用命。”老頭又說道:“小兄弟,還有麼?”老頭兒轉眼之間又改變了稱呼。
趙德昭繼續說道:“當年吳、蜀乘其亂而竊其號,幽、並乘其間而據其地。平之之術,在乎反唐、晉之失而已。”老頭兒搖搖頭,道:“小兄弟如何得法?”趙德昭接下去說道:“麥草都有良莠不齊之時,何況人乎。亂世治國,必當治以猛藥,必先進賢退不肖以清其時,用能去不能以審其材,恩信號令以結其心,賞功罰罪以盡其力,恭儉節用以豐其財,時使薄斂以其民。俟其倉廩實,器用備,人可用而舉之。簡而言之,就是順從老百姓,讓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如此才好。人安將和,有必取之勢,則知彼情狀者,願為之間諜,知彼山川者,願為之先導。彼民與此民之心同,是即與天意同。”老頭兒不忍心打斷趙德昭,他了口唾沫,聽趙德昭繼續說道:“凡攻取之道,從易者始。
若今天下當屬吳地是最容易取得之地,東到大海,南至長江,管轄之地有二千里。我周國大軍應該攻擊吳地的薄弱之處,從而打探道吳地的強弱之所,發兵攻打它薄弱之地,那麼唐國就會派兵出來保護它,再者我們周國知道唐國的兵力強弱分佈,就能從它的薄弱之處攻擊,可知道他的虛實,讓唐國自顧不暇。
““小兄弟一番見解,讓小老兒開了眼界,今真是不虛此行,讓我碰上了這麼一號人物。”
“豈敢豈敢!不過是德昭的愚見之解。”趙德昭謙虛道。
“唐國連年戰亂,國力已經大減,而唐國怯戰,若知曉周國大軍南下,則必定派出大軍前來救援,此刻我們只要乘其不備,但以輕兵撓之,攻打它兵力虛弱之地方,就能夠佔得一些便宜。如今漢國實力大減,氣已喪,不足以為邊患,可以慢慢來,最關鍵的是得吳則桂、廣皆為內臣,岷、蜀可飛書而召之。若其不至,則四面並進,席捲而蜀平矣。吳、蜀平,幽州亦望風而至。惟幷州為必死之寇,不可以恩信誘,必須以強兵攻之。平邊天下,此為戰略。”趙德昭已經說完要說的話,他拿起一杯茶,喝了起來,剛才說的太起勁了,連自己的嘴巴都幹了都忘記了,不過他也是從王樸的《平邊策》之中據自己的記憶說出來的。老頭兒點點頭,驀然不出聲,隔了好久,才回了一句:“此策堪為諸葛武侯在世之策,小兄弟不知如何稱呼,今多虧小兄弟的仗義出手,否則我王文伯就是死了也不過是一條賤命沒了。改明兒我定要拜訪兄弟,不知道兄弟如何稱呼?”
“老伯,小子姓趙名德昭。”
“哦,原來是如雷貫耳的趙東家,失敬失敬!”
“老先生客氣了!不知老先生如何稱呼?”
“小老兒姓王,單名樸。字文伯。”
“原來是王比部郎中,失敬失敬!”原來今趙德昭遇到的是一個老大,此人正是《平邊策》的王樸,以後趙普也在風雪之夜將此事告知了皇帝陛下,隨即都是按照此策來攻打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