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作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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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剛剛暗了下來,苑內點滿了許多蠟燭,在火光中,二娃子手中捏著一瓶鶴頂紅,他黑著臉,見媚豬主僕二人跪在地上,他惡狠狠道:“鶴頂紅,真是一個狠毒的女人啊。”二娃子眼光瞥了宮女小環一樣,小環也看了二娃子一眼,眼神之中並沒有哀怨。
“陛下,媚豬冤枉啊,這小瓶子是國師給臣妾的,陛下若不相信可以叫國師前來對質啊?”這時候小環抬起頭,也道:“陛下,娘娘說的沒錯,這瓶子是國師給的。”小環說完,看了看二娃子一眼。
殿內的燭火搖動著,隨即二娃子下令扣押媚豬,追捕樊鬍子。
媚豬被暫時扣押在懿德殿中,宮女小環等人也被監在殿中,由軍看押著,而新任的軍殿前左、右副將軍也帶著兵馬前去國師府邸捉拿樊鬍子。
在懿德殿中,媚豬坐在榻上,怎麼也想不到這瓶丹藥居然是鶴頂紅,她一下子也嚇蒙了,不過既然是國師樊鬍子那兒拿來的,媚豬也就待在自己寢宮,不離開半步,她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而呆在媚豬身邊的宮女小環此時也故作害怕,此刻她蜷縮在牆角,抬起頭看著媚豬一眼,冷眼旁觀著。
而在懿德殿外四周的黑夜中,皇宮殿內殿外亮起了火把,整個皇宮中如同雞飛狗跳一般,所有人都得知了今晚皇帝在苑中,媚豬獻給了“劉鋹”一瓶鶴頂紅,之後皇帝發怒下令軍開始抓捕國師樊鬍子。
軍整軍披甲,整條過道中只聽見“撻撻撻撻撻”急促腳步聲,在寂靜的黑夜中十分明顯。皇宮走廊內,各宮的宮女、內侍也在急匆匆地走著,他們望著遠處的那些軍將士也不知道發生甚麼事情了,便返身回去各宮通知消息去了。
宮女小紅、小青方才正去御膳房傳膳,忽然見一隊軍從苑那邊出來,她們二人神慌張,望著苑那邊,隨即去往苑那兒打聽消息。
之後便聽皇帝身邊的一個小內侍聽聞了此事,便急匆匆地趕往嘉德殿中。
不久之後,在嘉德殿內,女侍中盧瓊仙也得知了此事,只不過她從宮女內侍口中只是大概知道媚豬給皇帝的是鶴頂紅,而媚豬一口咬定鶴頂紅是樊鬍子給她的,盧瓊仙也不知道自己的右眼最近為何一直都在跳著,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此行是個凶兆,她盧瓊仙也不知道該怎麼出手。
她依舊遣了宮女小青、小紅,去宮中各處探查消息。…過了不久之後,消息傳遍了整個宮掖之中,整個宮內開始惶惶不安,因為國師樊鬍子在皇帝劉鋹心中的地位很高,即在平時,也很少有人敢得罪她,如今卻從一些宮女、內侍口中得知樊鬍子給媚豬毒藥,借媚豬之手害了皇帝,莫非是因為龔澄樞之死,牽連了樊鬍子,亦或是樊鬍子為龔澄樞打抱不平呢…如今樊鬍子的局勢這麼一般,任何人都不敢手此事,生怕得罪了皇帝劉鋹。
而在軍離開過後不久,忽然間一個內侍跨入苑大門,隨即走到“劉鋹”身邊,道:“二娃,事情辦得不錯,看來樊鬍子這個妖女這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此人正是明,他穿著內侍的服飾,也好便於在宮中行走。
二娃子問道:“明,殿下那邊怎麼說?”
“殿下說此事你倒是不必擔心,此事的籌謀接洽多虧了環兒,如今大局已定,就算當堂對質之時,樊鬍子也必敗無疑,你要不必安心環兒。”明口中所說的環兒就是近來剛服侍媚豬的宮女小環,小環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飛雀組織的一個刺客,而二娃子喜歡小環,因此此事給小環之時,二娃子也有些擔心。
二娃子聽了點點頭,捂著口鬆了一口氣,隨即他又道:“盧瓊仙那邊怎麼說?”
“盧瓊仙想必已經知道了此事,不過也不知她會不會出手相救樊鬍子,這倒是不好說,而且一應罪證也不好讓她身上牽扯進去。”
“死了個樊鬍子,盧瓊仙她們還在呢。”
“盧瓊仙與樊鬍子可是有利害關係的,誰都不能撇清關係。”
…
皇城明德門外,殿前左、右衛副將軍掌皇宮及行從宿衛警嚴,並總領護衛,在皇城外城西軍駐紮地又調集了兵馬一千人速去國師府邸。
國師府邸內,樊鬍子正在丹藥房內煉丹,此時此刻她並不知道軍已經帶領人馬前來抓捕自己,她一身白衣寬袖長袍,圍在丹房內。她雖然是一介女巫,但是她也向往修煉長生不老之術,而皇帝劉鋹也對長生不老有些追求,她便與徒弟二人正在丹房內煉丹。
軍正在火速趕往國師府邸,如一條長龍,在黑暗中舉著火把,照亮了整條街巷,周圍的百姓見了立即躲了開去。
“開道。”火龍已經到了國師府邸前,府邸前僕從見了,立即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擅闖國師府邸,不知道國師可是陛下身邊大紅人麼?”
“陛下有旨意,即刻捉拿叛黨樊鬍子一干人等。”軍二話不說,直接闖入府邸,剩下的人馬則將整個國師府邸圍了起來。
“你們——”國師府邸前的僕從見了軍破門而入,慌慌張張地跑去樊鬍子的煉丹房。
“不好了,國師,有軍闖入國師府邸——”
“甚麼?”樊鬍子不敢相信今夜有幾百軍直接闖入了自己的府邸,她立即停下煉丹的活,給她的兩個徒兒,隨著小廝去了廳堂內。
軍將領已經在廳堂內等候。樊鬍子快步趕來,見軍衣甲鮮明,全部披著甲冑,她一時間不明白髮生了甚麼事情,便高聲質問著那個將領:“天這麼晚了,你們是奉了誰的命令趕來此地?哼,是要捉拿本道麼?”那位將領沒有看樊鬍子,而是直接道:“末將奉的是陛下的命令,前來捉拿國師你。”那將領立即下令,命左右將士上前,“來人,押走國師。”
“本道究竟犯了何罪,陛下居然勞師動眾請將軍出面讓我入宮。”樊鬍子見士兵圍攏上前,便道,“你們誰敢!”
“國師對不住了,等見了陛下的面你就知道了。”
“帶走!”殿前左副將軍立即下令讓左右將士駕走樊鬍子,黑夜中,軍已經圍住了國師府邸,不讓任何一人逃走。
樊鬍子立即當堂被人駕走,往宮掖趕去。
如今夜沉重,宮中零星地點起了火燭,而在苑內,已經點起了不少火燭,外面又站了不少的軍將士,氣氛十分詭異。
苑內,二娃子正踱步走來走去,他不知道接下來改怎麼做,而在一旁,穿著內侍服飾的明則勸二娃子稍安勿躁。
忽然殿內大開,殿中的火燭抖了抖,隨即軍左右副將已經押送樊鬍子而來。
“跪下!”軍左右副將軍已經將樊鬍子帶到了“劉鋹”面前,整個苑內的氣氛異常緊張,“劉鋹”這時候坐回龍椅上,瞪著眼睛看著樊鬍子。
樊鬍子見了“劉鋹”她並沒有跪下來,而是問道:“陛下,今天這麼晚了,為何如此勞師動眾將本道請來皇宮中。”二娃子起身離開龍椅,從桌子上拿起一瓶丹藥,往樊鬍子面前一放,質問道:“國師,這瓶丹藥可是媚豬從你手中拿來的?”樊鬍子見到這瓶丹藥,點點頭道:“陛下,這確實是本道給媚娘娘的。”二娃子對著李太醫道:“李太醫,你來告訴國師,這裡面裝著甚麼?”這時候一旁的李太醫走上前,拿起那個瓶子,說著:“國師,這瓶丹藥可是鶴頂紅啊!”樊鬍子瞪大了雙目,道:“陛下,這不可能啊,這明明是…合歡散!”二娃子好氣又好笑道:“李太醫的醫術不假,為何國師遲遲不肯認呢?還是國師想親自嚐嚐看這丹藥?”樊鬍子立即噤聲,隨後又高聲道:“這不可能,本道給媚娘娘的不是鶴頂紅,本道怎麼會毒害陛下你呢?”
“這確實是鶴頂紅。”李太醫強調著,隨手又放回桌子上。
“國師為何不親自嚐嚐看這丹藥,只有嘗過之後,國師才能一知真假?”樊鬍子一股坐在地上,嚇得不說話了。
“來人,喂藥!”二娃子即刻令左右將士拿起自己手上的那瓶丹藥,順手拿出一枚,強進樊鬍子的口中。
樊鬍子左右掙扎,她不是是一介女之輩,在兩個武將的強駕硬之下進了那一粒鶴頂紅。
“陛下。”樊鬍子已經嚥下鶴頂紅。
過了片刻,樊鬍子開始整個身體開始搐起來,二娃子走到她面前,冷冷道:“國師,這是你自己做的孽,你現在相信是鶴頂紅了吧!”
“啊——”樊鬍子她雙手扼住脖子,發出痛苦地慘叫聲,整個苑內一片哀嚎。
二娃子不管不顧,樊鬍子本就該死。
樊鬍子怎麼也想不到一瓶合歡散,轉眼間就成了毒藥,可笑的是她至死也不知道這是中了別人的圈套,樊鬍子毒發身亡,倒在苑內。
周圍兩個軍將領見到了此景,亦是覺得十分恐怖,不久之後二娃子下令讓人抬出宮外,草草掩埋。
“國師已經伏罪,至於懿德殿那裡,先關押著,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可以前去探視。”樊鬍子惡有惡報,這些年把持朝政,得民不聊生,百姓遭難,落得這副下場也是算好的了。
樊鬍子已死,至於樊鬍子府邸之人也一併關押進大理寺中。
夜晚越發地沉重,而在禮賓院內,趙德昭也期待著接下去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