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紅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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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龔澄樞之死以及龔氏被貶雷州,偌大的興王府暫時可以算是平靜了下來,自龔氏一族下馬以來,整個(南)漢朝堂上的權勢分佈也朝著皇帝那一方轉去。
朝堂上,因為樞密院一事,二娃子便照著趙德昭吩咐,將樞密院中幾個官員全部掉了個遍,除此之外,在軍之也安了不少趙德昭的眼線。
七月,朝堂外,此時此刻在北去的路上,無庸子師徒三人也已經按照計劃到達了漢國邊境幾個州,正按照計劃實施著。
邊境將領也挨個換防,守備軍力也縮減了不少,龔黨一派人馬也從邊境調離至南方的雷州、瓊州等地,整個北境兵力一下子被空,減少宋軍南下阻力。…不過宮中殘餘勢力並無盡數剿滅,女侍中盧瓊仙、黃瓊芝以及女巫樊鬍子,波斯媚豬的勢力仍舊遍佈著宮內以及朝堂。幾個女人好幾臺戲,二娃子已經受不了這幾個女人啊,他反倒為劉鋹而悲哀,接下來他便要除去這幾股勢力。劉鋹格昏懦,以盧瓊仙、黃瓊芝為侍中,參決政事,劉鋹信佛,樊鬍子便自稱奉了玉皇大帝的任務,稱劉鋹是玉皇大帝之太子下凡,特來輔佐劉鋹削平四海、統一全國。
此時國師府裡,盧瓊仙坐在軟塌上,與她對坐的人便是國師樊鬍子【亦稱女巫樊鬍子】。
樊鬍子一身白衣,上面繡著金絲線,對襟大袖衫,下佩圍裳,玉佩組綬一應俱全。在大袖衫外加著裲襠,卻出奇的細,臉頰上長有一對兒細長的鳳目,黑白分明的眸子如同深潭不可見底。麒麟籠冠,也是白為底。
而盧瓊仙則一身大袖衫,紅袍為主,環玉佩,頭上著金的簪子,貴氣十足,膚白淨,但是眼睛下面卻長著一顆滴淚痣,一下子破壞了整個氣勢。
“國師,如今龔澄樞已經倒臺,不知道接下來我們的處境如何?”盧瓊仙一臉茫然,龔澄樞昔乃是劉鋹身邊手握大漢朝廷軍政大權之人,如今卻被凌遲處死,龔府一派給放雷州不之地,她看著樊鬍子問道。
樊鬍子拿起一杯茶水,遞給女侍中盧瓊仙,隨即拿起自己手中的茶水,呷了一口,道:“盧侍中又何可擔心的,龔澄樞不過是自己作死,先是刺殺宋國魏王千歲,而後又妄圖控制陛下,這樣的人死了倒也不可惜,我們又何必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呢。”盧瓊仙扭著兒,一副魅惑之樣,手捂著小嘴道:“哎,我這子。”樊鬍子掃了一眼,開口便說道:“盧侍中,你若是在不改了這副子,早晚會出大事。”盧瓊仙霍然起身,坐會軟榻上,道:“國師有何法子?”當年樊鬍子剛出現在朝堂之時,頭戴遙遊冠,身穿紫霞裾,束錦裙,足登硃紅履,隨即便自居玉皇大帝附身,以劉鋹為玉皇大帝太子下凡,自己為了輔佐劉鋹來到興王府的一番說辭,告訴給了劉鋹。當時劉鋹忙俯伏在地,坐臥不安地不住叩首。
如今龔澄樞因為自己作死,觸犯了劉鋹的逆鱗,自作孽不可活罷了。樊鬍子便將這個意思說給了盧瓊仙聽,盧瓊仙聽過便恍然大悟。
“這倒也是。”盧瓊仙點點頭,隨即又道,“國師的意思是現在甚麼都不用做麼?”樊鬍子點頭稱是,“陛下是最信那一套的。”盧瓊仙心神安定不少,便回了宮中。…此刻懿德殿內,波斯女媚豬一身波斯服飾,頭上戴大帽帔,圓領長袍,看上去十分豐豔風騷,又黑又胖的,這幾因為劉鋹沒有寵幸他,便怏怏不樂,一臉愁容地坐在軟榻上。
身旁侍候的宮女小環,見自家主人怏怏不樂,便端起一杯羊泡的茶水,遞給媚豬。
“娘娘若是想陛下了,就去安康殿中吧。”
“陛下這幾究竟是怎樣了,如何不召見?御醫說是龍體欠佳,而自從龔氏倒臺後,陛下這幾跟換了個人似的,不近女了。”媚豬忽然記起以前,她從宮中另外找了九人,湊成“十媚女”供劉鋹做樂子,如今劉鋹倒是對她忽冷忽熱的,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媚豬心蕩漾,笫之愛讓她恨不得立即趕去安康殿,這入夜過後,她便換上了一身漢家女兒的服飾,心挑選了皇帝喜歡的珠寶首飾,施施然地去了安康殿中。
殿內,二娃子正在上睡覺,如今龔澄樞已死,他倒是可以多睡一些安穩覺了,此時他已七仰八叉地躺在上。
門口的小黃門道:“娘娘,陛下正在安歇,任何人不得打擾。”媚豬仗著自己又黑又胖的身材,立即推開兩個小黃門,強闖進去。
忽的,殿門被推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材肥胖豐腴的影子倒影了進來,二娃子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立即警覺地從龍上起身,然後一個驢打滾,躲在了底下,因為他看的那個地上的倒影,已經認出了此人正是劉鋹寵幸的波斯女媚豬。
媚豬歡快地、輕車路就撲到劉鋹的上,見身下一陷,沒有人,便立即扭動著肢,不悅道:“怎麼沒人?”之後她便搜尋了屋內,沒有見到“劉鋹”便掃興地走了。
殿門再次被關上,二娃子聽見門“吱呀”一聲緊閉上了,便順勢從底下爬了出來,手捂著口,苦笑道:“這是造了甚麼孽啊?閹人好搞定,女人真不好搞定啊。”這也使得二娃子更加堅信一個念頭,這劉鋹種下的苦果,自己後一定要避開它,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按照魏王的吩咐,動一動這宮中的幾個女人了。
媚豬不悅地回了懿德殿內,這時候宮女小環從一旁走了出來,她不解地問道:“娘娘這是怎麼了?”
“陛下並不在安康殿中,想必是躲著我呢。”宮女小環抿嘴道:“娘娘,天下男人都一樣,小環聽說國師那兒有一種丹藥,男人吃了之後,不管身邊待著何人,都會如同猛獸一般,撲到那人身上,然後…”小環說到此處,臉和脖頸處已經漲得通紅,猶如一奪嬌羞的花朵一樣紅豔豔。
“你這死婢子,這物事兒我自然是聽過,男女之事,服下一丸,便可以促成成雙成對,我說的對不?”
“是是。”小環點點頭,隨即小跑一樣跑開了,在回頭見媚豬的一刻,心中忽的冷笑著。
媚豬喜道既然國師那兒有,明便出宮去國師府上,尋一顆去。
第二一早,媚豬帶著宮女小環一道出宮,去了國師府上。
“媚娘娘今怎想起來我府上坐坐?”媚豬一進門,見樊鬍子白衣白袍,猶如一個仙子一樣,便笑著道:“國師好久不見,越發明豔動人了。”
“媚娘娘今是來誇讚的麼?”媚豬不好意思地看著樊鬍子,隨即小聲道:“聽聞國師手上丹藥甚多,都是延年益壽的靈丹妙藥,媚豬今前來,特意求一二丸男人進補滋陽之物。”
“這…”樊鬍子並不明白她說的是甚麼,不過此刻的媚豬臉上原本黑胖臉上已經嬌羞地跟朵鮮花似的,眼中又帶著成夫人的風情。
“男歡女愛十分正常,既然如此,我這手上剛好還有一小瓶子,記住每次只需一丸。”樊鬍子從軟榻上起身,隨即往丹藥房中搜出一小瓶子丹藥,遞給媚豬。
媚豬高興地撫摸著瓶子,那張黑胖的臉已經笑得跟朵花菊一樣,她摸了一陣子,過後不久便進自己的袖口中。
媚豬回了宮,返回自己的懿德殿,左看右看著尋思將瓶子放在枕頭下,接著她又讓手下內侍黃門去宮中打聽皇帝的消息。
消息已經帶回來,“劉鋹”今夜仍舊待在安康殿內,媚豬特意又梳洗沐浴了一番,將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的。
媚豬見宮女小環帶著許多套衣裳進來,問道:“小環,你說這身衣裳好看麼?”說完,她還特意地扭了一下自己的肢。
“娘娘穿這身再實在不過了,陛下說不定一時間興起,寵幸與娘娘呢?”小環將衣裳遞給媚豬,無意間轉過頭去,狠狠地淬了一口。
“小環,現在是甚麼時辰了?”小環道:“娘娘,現在是酉時二刻,陛下說不定在苑用晚膳呢?”媚豬抬起手,讓小環侍候著穿衣打扮,忽然間她想起了甚麼,便道:“小環,你去將我枕頭下的那個瓶子拿過來。”
“是。”小環走到前,趁著這裡有帷幕擋著,將枕頭下的瓶子取出,然後放到袖口內,隨即又從另外袖口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瓶子,一切準備就緒後,她施施然地去了媚豬那兒。
媚豬帶著小環一同去了苑,入了苑中,正見到“劉鋹”正在用膳。
二娃子見媚豬前來,立即皺著眉頭道:“媚豬…你怎麼來了?朕可沒有傳召啊。”媚豬拋了一個媚眼,扭動著大象肢,嗲聲嗲氣道:“陛下,媚豬想你了。”二娃子也不好拒絕,只好順勢讓她一塊兒吃飯。
媚豬謝過旨意,便坐在“劉鋹”身邊,隨即從手中從瓶子中取出一枚丹藥,遞給“劉鋹”道:“陛下,這是從國師那兒取來的丹藥,陛下服了之後,便如猛虎一樣,龍虎猛。”
“朕龍體有恙,可不得亂吃藥。”二娃子見媚豬遞過一枚丹藥,便推三阻四著,隨即他便將丹藥給太醫看看是否可以使用。
二娃子身邊的御醫接過丹藥後,問了後,便嚇得一股坐在了地上。
“李太醫,你這是?”二娃子見李太醫如此,便問道。
“陛下,這可是鶴頂紅啊!”李太醫瞪大眼睛,看著“劉鋹”道。
二娃子見媚豬要謀害他,便吩咐左右侍衛道,“拿下她!”媚豬哭天搶地地求饒著,兩眼無辜地看著“劉鋹”
“陛下冤枉啊,這丹藥是國師給媚豬的,臣妾不敢啊。”
“國師!”二娃子憤怒地看著媚豬,隨即下令軍將樊鬍子立即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