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獨上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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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騏一見二毒已走,心中大急,左腳一動,不由踉蹌退了一步幾乎跌倒。
白玉騏沒想到這毒進展得這麼快,不由氣得一嘆,抬眼突見五丈開外站著一個手持綠玉杖的老乞丐,其實人家在這裡站了很久了,只是白玉騏剛才只顧找林邊的黑白二毒沒有注意到他,白玉騏認得此人就是“玉杖神丐”桑無忌,不由冷哼了一聲。
“玉女”見白玉騏左腿好像有些病,不由關懷的問道:“騏哥哥,你的腿怎麼了?”白玉騏冷冷笑道:“不錯,閣下可有什麼高見?”二女聞言都是一震“長天碧鳳”認識“玉杖神丐”忙超前見禮,並問道:“要飯伯伯這毒針到底怎麼才能治?”
“鳳兒,你怎麼舍與他混在一起,伯伯真奇怪你為什麼受得了他那種傲氣?”
“伯伯,侄女求求你告訴我怎麼醫治,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熊玉燕說到後來,珠淚悽然而下。
白玉騏依舊冷冷道:“熊姑娘,在下謝謝你的一片好意,但追結底熊姑娘還是為了幫在下的忙才會陷身危難,白玉騏就是中毒而亡,也是理所應該的。”熊玉燕忽然轉過身來,幽幽道:“白相公,難道世間什麼事都能用恩怨來區分?”這時“玉杖神丐”冷冷道:“白少俠,老要擻的身上倒有一味藥可解此毒,只是…”白玉騏仰天一聲狂笑道:“只是要在下以玉蕭來換取嗎?”
“不錯,老要飯的就是這個想法。”
“玉杖神丐”斬釘截鐵的道。
二女一聽老要飯的身上一味藥能解白玉騏的毒傷,不由一齊雙膝跪在老要飯的面前,淚珠滾滾而下,老要飯的是明白人,但那蕭封他猶如第二條命,他能就此將藥送上嗎?就是治好白玉騏的傷再提索蕭,那豈不更顯得懷的狹小嗎?他一時猶疑起來。
突然,白玉騏嘆了口氣,淡淡道:“熊姑娘,鳳妹,你們不必求了,桑大俠先前出聲警告,後來又出掌相助,這已足抵得上在下道支玉蕭了,白玉騏不原受人太多恩惠,兩位深情白玉騏心領,就是求得靈藥白玉騏也不會服的。”白玉騏話落從袖中掏出那支與他相依為命的玉蕭,面封著“玉杖神丐”道:“此蕭白玉騏視如生命,今相酬閣下救命之恩,你我互不相欠。”話落把蕭放在地上,轉身向林中而去。
一抬腳,突然他覺得封閉的道已被毒攻開了,心中頓時大驚,心說:“這毒怎麼這樣厲害。”他明知走動只有增加死亡的速度,但高傲的個,使他不願稍事停留,仍然舉步向林中走去,那行動遲緩得與常人無異。
驀地—二女齊齊嬌呼一聲,落在白玉騏身側,白玉騏沒有讓她們扶持,他雪白的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忍受著那毒向上串攻的痛苦。
三人穿進林中,白玉騏已漸漸覺得不行了,他選了一棵大樹下吃力的坐了下來“長天碧鳳”已把羞澀的心放過一邊,她急忙問道:“白,白相公,那傷可以給我看看嗎?家父常替人治毒,我還能略知一點,也許尚有救治之望。”白玉騏搖了搖頭,強忍住痛苦,笑道:“熊姑娘不要麻煩了。這毒好凶,我閉竟然擋不住它,唉!真想不到我白玉騏…”話未說完,白玉騏用自嘲的一笑,截住了下面的話語。
二女開頭只當是一種普通的毒傷,聽白玉騏這一說,不由一齊注意到白玉騏的臉,不看猶可,這一看之下,二人頓時心神沒有了主宰,因為那臉已失去了平時的紅潤,晰白如紙“玉女”急得哭道:“騏哥哥,你怎麼不早說呢?”話落也不管“長天碧鳳”在旁,一頭撲進白玉騏的懷裡哭泣了起來。熊玉燕的心情不下於司徒鳳,但她卻不敢如玉女般的放肆。
白玉騏深深一嘆,輕撫著“玉女”的秀髮,淒涼的苦笑道:“鳳妹,你我相識一場,我白玉騏對你可說沒有幫到一點忙,但,在我們即將分離的時候,我仍有一件事要相煩!我死後請你把我的屍體葬在觀峰下的一個墓碑旁,則…”白玉騏話未說完“玉女”已急忙用素手掩住了白玉騏的嘴,哭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長天碧鳳”腦海中靈光一閃,也不管白玉騏的反對,伸手掀起白玉騏的褲腳,芳心突然狂跳不已,只見白玉騏那隻潔白如雪的小腿,這時已是又黑又紫,腫得很,在小腿肚上有一塊銅錢似的青圈,圈的中央有個紫點,這個地方大概就是針眼。
“長天碧鳳”熊玉燕突然張開小嘴吻在傷口上,用力向外一那針已被她了出來,張口吐出一口黑水,吐在地上只見那針細如絲,但已不再呈黑青“長天碧鳳”又連了幾口,但毒力仍是無法即刻好轉。
這時白玉騏的臉上已有黑絲在浮現了,這證明了毒已佈滿了他的全身,白玉騏輕輕喚了一聲熊姑娘,熊玉燕仰起臉來,由於真力用得過多,滿臉顯得有些蒼白,白玉騏的搖搖頭道:“熊姑娘,不要麻煩你了,現在毒好像已佈滿了我的全身,唉!想不到這麼一小小的針竟使我白玉騏喪命在這裡…”二女聞言,登時痛哭起來,一時不知所措。
白玉騏臉上的黑細絲愈來愈濃,二女更是急得團團亂轉不知如何是好,正當此時“咻”的一聲落下了“玉杖神丐”桑無忌,老丐臉上充滿了愧疚羞慚之,白玉騏冷哼了一聲,嘴一張似想說些什麼,但那毒已在此時攻進了他內腑,白玉騏沉嘆一聲之後,就昏了過去。
“玉女”司徒鳳突然躍起,轉身“呼”的一聲就是一掌對準老要飯的拍去,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奪藥救她的騏哥哥。
“玉杖神丐”並非弱者,雙足微一用勁,輕身斜飄出去丈餘,轟的一聲“玉杖神丐”身後一棵雙人合抱的大樹已被“玉女”震斷,她這一掌的威力,確是駭人。
“玉女”一掌不中,轉身眨眼間又連攻了九掌“玉杖神丐”一面左門右躲,一面開聲叫道:“姑娘,老要飯的來此也是為了救他,雖說老要飯的武功不一定如你姑娘,但在一時三刻內只怕姑娘也擒不住老要飯的,但這一段時間卻足夠白玉騏喪命了。”老要飯的躲過了這連連九掌,話已說完“玉女”一聽,果然停住不攻,以哀求的目光看著“玉杖神丐”的動靜。
“玉杖神丐”也不答話,急忙從他身上掏出一顆赤紅如玉,大如鴿卵的紅珠,走過來搬起白玉騏的小腿,運功以小指在上面劃破一個十字,以針眼為十字中心,然後把紅珠抵在十字上,急忙對“玉女”道:“姑娘快在他的百匯上運功下,燕兒,你用手運功抵住他的璇璣,護住心臟,只要不讓毒攻入心脈仍可有救。”一切準備就緒“玉女”開始行功,不大功夫祗見白玉騏臉上密密麻麻的黑絲漸漸的開始轉淡,二女的芳心至此才算跟著放了下來。
“玉杖神丐”那顆紅珠漸漸變成紫,白玉驥的臉上這時已恢復了原先的光彩,只是顯得有些蒼白乏力。
那些毒汁漸漸下移,白玉騏深沉的嘆了口氣,幽幽醒轉過來,抬眼一看老要飯的正以一顆有紫紅的珠按在傷口上,再看“玉女”的手抵在自己的百匯上,熊玉燕的素手則按在自己的“璇璣”上,二女此刻都是粉臉蒼白,汗下如注,白玉騏心中一陣,閉目行起功來。
白玉騏的功力與“玉女”相合力量加大了許多,那毒已完全到左小腿上了,人也睜眼可以看到那略黑的一截漸漸下移,越來越短,最後消失不見了,這時滲出滴滴鮮紅的血,白玉騏讓那些血再了一些,始才運功止住了血“玉女”也不管自己的疲乏,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些藥粉替白玉騏敷上,這才深深噓了一口氣,轉臉對“玉杖神丐”一笑,雖然那只是單純的一笑,但“玉杖神丐”卻能體會出她內心的快樂與。
白玉騏見老要飯的手中那顆原先有些紅的球已完全變成紫,他知道這顆球原先一定全是紅的,變紫可能是由於了他體內的毒所致。
“玉杖神丐”見狀笑笑道:“此珠取自千年毒珠身上,是丐幫相傳的至寶,毒珠善於毒,故中毒的人只要把這顆珠子放在傷口上,運功毒就可以把”母進這顆珠球襄面了,然後把這珠子浸在清水中立刻又會把毒汁放出來,不過這僅限於蟲蛇之毒。”白玉驥深深嘆了口氣。緩緩道:“白玉騏這條命又是尊駕救的了。”
“玉杖神丐”睹狀黯然道:“若講恩怨,那你又欠了老要飯的一筆,是嗎?”他看看白玉騏後,又嘆口氣,慨的道:“老要飯的一生恩怨分明,但,得到了些什麼呢?除了江湖上送了老要飯的一個“怪”字外,誰不敬鬼神而遠之,因大家知道與我老要飯的相處,除了“恩”與“怨”以外,並沒有人情的溫暖,可見人與人之間恩怨固然要分明,但卻不能稱斤論兩,老要飯的今天碰到了你白玉麒可以說是突然在人世間找到了一面鏡子,你把恩怨二字分得比我老叫化子還要清楚,甚至於不惜把你視同生命的離魂簫來抵償,置自己的命於不顧。”白玉騏冷冷一笑,老叫化子卻報以坦然的一笑,繼續道:“今天老要飯的不是來說教,只是欽佩你為人的正直,才把我的見解告訴你,人世間有許多事是不能以恩怨來衡量的,比方對,對白玉騏你來說,你得到兩位姑娘的恩惠也許不多,甚至你還救了燕兒一命,表面上看來她們或許欠你的,但你能以這些來衡量二位姑娘在情上所付出的代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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