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雙毒奸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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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人風心裡大急,但又不敢不說,只好老實道:“他有事出去了還沒回來,不知姑娘找他有何貴幹?”姑娘見他言不由衷,心中更疑,冷喝道:“到底到哪裡去了?”這時天機道人與魔魔僧也走了上來,三人六道冷電也似的目光註定卓人鳳,人鳳見那些人目光充滿兇焰,心中就慌了,心一慌不由吶吶說不出話來,三人疑心更熾,魔魔僧不由冷喝道:“白玉騏那小子那裡去了,是不是你害了他?快說,不然佛爺叫你不得好死。”話落一步一步向卓人鳳去。驀然——三人身後“擦”的一聲“玉女”司徒鳳心中懷念白玉騏,因此最,響聲一起,她一轉過身來,突聽得一聲:“白玉騏在此!”司徒鳳觸眼處,果見白玉騏凜然立在那裡,雖然身上仍然一片血汙,但他能夜間視物,由白玉騏那粉紅的面頰及那雙神光湛湛的星眸,她看出白玉騏已經全然恢復了功力,芳心一喜,反而也說不出話來了,兩顆晶瑩的淚珠不自覺的順腮而下。
魔魔僧子最急,轉頭一見是白玉騏,立刻哇哇叫道:“好哇!白玉騏,你小子一跑可害了咱和尚了,晚飯也沒得吃,找了一天才找到你,你倒是乾脆說一句,要不要咱們幫忙,別老是跟咱們打啞捉藏好不好?”
“玉女”心中大急,因為他見白玉騏臉越變越難看,深怕白玉騏不高興,魔魔僧話一落她急忙說道:“師哥和尚,你不要亂說!”
“是真的嗎?難道咱們有力沒地方出?”和尚就是個驢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心裡都不存半點芥蒂。
白玉騏突然恭身一揖,冷然道:“白玉騏多謝三位一片真誠相助而擔心,但在下早已說過,為了白某的私事不敢有勞他人相助,三位的好意,在下心領就是。”這下魔魔僧可瞪大了眼“玉女”卻掩面俯在馬上哭泣起來。
天機道人乾咳一聲,平靜的道:“白少俠,貧道師弟是個直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但他也是一片好意,決無其他用心,白少俠,貧道今天是與你第一次見面,詛得過份,未免是淺言深,但貧道仍願意以萬分真誠把心中的話說出來,一個人處世固然處處要能自立才好,但卻也不易過份拒絕別人的真誠真意,否則未免太做作虛偽,我師兄妹三人來此,完全是出於一片誠意,這份友情取捨在於少俠,貧道言盡於此。”
“玉女”也接道:“你要瞧不起我們直說也是了,何苦不告而別。”白玉騏本是情中人,只是世態的寒涼使他變得冷漠得不近人情,天機真人的一席話,又喚出了他那片深埋心底的熱情,他滿面淚光瑩瑩的道:“小弟接受三位的隆情厚誼,當至死不忘,但今後的事,小弟仍以赤心真誠乞求三位不要手多管,小弟所言句句由衷…”白玉淇用深沉的一嘆截住了未完的話,轉頭讓兩顆淚珠滾下。
是的,他太動了,這是他入道江湖第一次碰到真誠相助與他的人,可見人間仍有溫暖的友情,報復親仇能假手於他人嗎?所以他至誠的說出了心中的話。
“玉女”似還想說些什麼,但被天機道人以目光阻住了。
突然,卓人風忍無可忍的走到白玉騏的面前問道:“白兄,我師妹可還好嗎?”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一語提醒了白玉騏,白玉騏一看天,已近二更天了,忙道:“我剛才去探莊已被他們發現了,令師妹我並役看到,聽莊丁所言似乎還沒有關係,我們現在就去吧!”接著把事情的大概告訴了他們幾人。
天機道人眼一轉,頓時心裡有了主意,故意正道:“為免莊上惡人逃掉,我們必須包圍他們,目下我們人手不多,最好分成三面,不知各位意下如何?”白玉騏未加思索道:“就由道長分配好了。”這正是天機道人心想的,當下略一沉才道:“和尚獨擋北面,我與卓兄兼顧東北兩面,這黑馬只有白兄與我小師妹才能靠近,為了隨時可以照顧此馬,就以白兄與我小師妹堵他們西面好了。現在我們三人先走吧,白兄備好馬匹隨後跟來。”話落不等白玉騏開口,向和尚打一眼,與卓人鳳一齊向霸王莊馳去。
白玉騏眼看三人去後,俯身去取馬鞍“玉女”司徒風卻先俯身把馬鞍搶到手裡替馬放上,白玉騏蹲下身子去扣馬腹的扣環,恰與“玉女”素手相觸,白玉騏一驚,急忙將手縮回,站起身來“玉女”已把馬鞍上好,白玉騏輕聲道:“謝謝姑娘。”說話間套上了馬韁。
“玉女”低聲道:“我叫司徒鳳,你叫我的名字好了。”白玉騏只笑了笑道:“我想還是稱司徒姑娘妥當,司徒姑娘請上馬吧!”那知姑娘不但不肯上馬,竟幽幽道:“好,想是我司徒鳳不配你稱呼!”白玉騏大急道:“姑娘這是什麼話,那在下就稱你鳳姑娘好了。”
“不帶姑娘兩個字不可以嗎?”白玉騏一怔,心說:“叫你姑娘有什麼不好,你本來就是姑娘嘛?難道還能叫你相公。”驀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笑笑道:“那要叫你小姐姐了。”
“玉女”突然雙頰飛紅,吃吃笑道:“你好壤,原來你那時候並沒有昏過去,你明知人家對你是一片真情,為什麼竟然撇下我而去,你真忍心!”說到後面“玉女”不由又淚光瑩瑩。
白玉騏不想一句玩笑話,竟又惹得玉女傷心起來,心中對這位嬌柔小姐姐的痴情也不無動,但,在親仇未報之際能動兒女私情嗎?白玉騏闇然一嘆,突然答非所問的道:“小姐姐,咱們走吧!”
“玉女”一震,因為白玉騏的聲音很生澀,她拭拭淚,嬌聲道:“我是錯了是嗎?”
“你沒有錯,是我…”
“不許騙我,我錯了只要你告訴我,我會改,我真的會改。”
“玉女”司徒鳳如怨如慕的泣訴使白玉騏剛壓下情,突然再度爆發,而一發不可收拾,白玉騏飛撲過去雙臂將“玉女”顫抖的驕軀摟入懷中,火熱的雙剎時吻遍了“玉女”帶淚的粉頰,而終於落在她火熱的櫻上。
“玉女”微動了下嬌軀,終於溫柔地獻出了她生命中的初吻,她耳中似乎聽到白玉騏喃喃的喚著她:“鳳妹,鳳妹…”她滿足了,她覺得這世界上除了他以外沒有什麼更重要的事物,現在她得到了他,這個第一次見面就在她芳心烙下深泥的痕跡而永遠拂拭不掉的他,她笑了,儘管她美眸中仍在著淚,她似在說給自己聽,那聲音很小,小得幾乎沒人聽到。
“騏哥哥,我愛你,此心永遠不移…”她把臉鑽向白玉騏懷裡,他身上血跡使她嬌的粉靨微微受了些刺。
白玉騏腦海中浮起一個模糊的人相,那人相越來越清楚,越來越大,最後那相似乎滿天地之間,那是為他而受了林玉卿一掌的嶽蓉,白玉騏渾身一陣顫抖,嶽蓉雖然未曾向白玉騏說過“愛”字,但她那種奮不顧身的行動不就是愛的明證嗎?
白玉騏腦海中此刻一片混亂。
“玉女”似有所覺的仰臉問道:“騏哥哥,你怎麼了。”白玉騏輕輕推開“玉女”低聲道:“沒有什麼,我們走吧!”
“玉女”似已覺察出白玉騏言不由衷,她不便再問,她只想:“今後我永遠跟在他身邊早晚會知道的。”主意既定,她輕聲道:“騏哥哥,你不挾挾衣服嗎?”少女都是愛美的,她自從見到了白玉騏,他就是滿身血已夠俊,她想,他如換上潔淨的衣服一定更加英俊瀟灑。
白玉騏聞一肓低頭一看,果然滿身血汙,當即朝“玉女”一笑,從馬鞍底下拿出一套白衣,封“玉女”道:“小姊姊,先走吧,我馬上來。”
“玉女”粉臉又是一紅,嗔道:“你不要以為叫我小姐姐我就不敢答應,告訴你,我雖然只有十六歲,仍然敢做你的小姐姐的。”說著吃吃嬌笑出聲。
白玉騏笑笑躍入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