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難以形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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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這裡,似乎應該告一段落了,但是卻不。
在足足半年之後,我才又看到了霍景偉的名字,那是一則很短的新聞,刊在不受人注意的地位上,標題是“名醫霍景偉因腦病逝世!”霍景偉死了,我連忙看新聞內容,內容說霍景偉因為腦部患病,在瑞士進行腦科手術,就在手術的進行之中,不幸逝世云云。
霍景偉在腦科手術進行中死去的,那和他在半年之前所預知的,完全吻合!
看到了這些消息之後,我呆了半晌,著實替霍景偉難過,他已死了,他可能是世上唯一有預知能力的人,但卻明知會死,也希望他的預知能力會消失!
霍景偉已經死了,事情更可以告一段落了。
但是卻不,一個月之後,我接到一個律師的通知,說我有一筆遺產,是價值相當高的物業,叫我去辦手續轉名,領取一切鎖匙,成為業主。
當我才接到那樣的通知之際,簡直莫名其妙!
我還以為是那律師錯了,一再拒絕,直到那律師說出了贈與人的名字來,我才明白那是怎樣一回事,那是霍景偉!
當他在半年多以前,帶我到那別墅去的時候,他曾說過要將那極其優美的房子送給我,當時我也不未曾想到他是當真的,而且還記得!對那幢房子,我自然有興趣,因為那是極之優美的一幢房子,但是對那房子的那圓柱,我卻更有興趣,是以我連忙趕到了律師事務所。
等到我辦好了一切手續,離開律師事務所的時候,天已近黃昏了。伐的手中、多了一隻牛皮紙袋,袋中放著的是十幾柄鎖匙。
律師事務所的職員告沂我,屋子事實上是不必用鎖匙,就可以進去的,因為有人看守著,看屋子的人,是霍景偉生前僱用的,叫做殷伯,他不但看屋子,而且還代替霍景偉養狗,那十幾柄鎖匙的移,只不過是象徵著屋子己換了主人而已。
那位殷伯,我也是見過的,只不過已沒有什麼特別特別的印象了。
我離開了律師事務所之後,駕車一道來到了那別墅的大鐵門之前,上次我來的時候,霍景偉是用無線電控制來開門的,我只得停下車,按了幾下喇叭。
這時天己相當黑了。
我才按了兩三下喇叭,門柱上的燈便亮了起來,接著便是一陣犬吠聲,殷伯己走了出來,拉開了鐵門,我駛進去,從車中探出來:“我姓衛,霍醫生將這幢房子送給我了!”
“我知道,”殷伯的聲音極沉鬱:“霍先生在臨走之前,曾對我說過的。”
“殷伯,你可以繼續留在這裡,我會和霍先生一樣待你的。”
“謝謝你,衛先生。”殷伯彎著說。
我請殷伯上了車,和他一起到了屋子前。走進屋子,我道:“殷伯,請你開亮所有的燈,我想好好地看一看屋子的每一個角落。”殷伯答應著,走了開去,不一會,連花園中的水銀燈也亮了起來,全屋大放光明。
我從客廳中慢慢踱了開去,一間一間房間踱著,想起半年多前、我和霍景偉在這裡相會的情形,實在是不勝唏噓了。
我在最後,才踱到了那間放著那圓柱的房間之前,意外地,我發現門鎖著。
在我一間一間房間踱來踱去之時,殷伯一直很有耐心地跟在我的後面,我發現房門鎖著,自然立時轉過頭去望他,殷伯忙道:“這間房間、霍先生說供著神,他一直是鎖上門,不讓我進去的。”我沒有再說什麼,從牛皮袋中取出了那串鎖匙來,一一試著、試到了第六柄,就將門打了開來。
那房間中自然未曾著燈,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一推門進來,發現滿屋都是月光,這才想到今大是農曆十五,正是月圓之夜。
由於我想到了是月圓之夜,我的心中,立時起了一種十分神秘的覺、我已經按到電燈開關了,但是我手卻又鬆了開來。
我向房間中央的那圓柱看去,圓柱依然放在那裡,月光可以照到它。在月光下看來、它的
澤,更是極之柔和,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異狀。
我慢慢向那圓柱走去,殷伯忽然叫道:“衛先上,你別走過去。”我回過頭來:“為什麼?”殷伯道:“霍先生曾經告訴我,那是‘叢林之神’,每當月圓,它就顯靈,千萬不能走近,今天是十五,你…還是別走過去的好。”我笑了一下:“不要緊,你看它不是和平時一樣麼?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殷伯臉上的神情,十分焦急:“衛先生,你別怪我多嘴,這…神…我看十分門,霍先生本來好端端的,自從供起了這個神之後,他就失魂落魄,年紀輕輕就死了!”殷伯當然不會明白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我當然也不會費
神去和他解釋,所以我只是微笑著、仍然向前走了過去。
我來到那柱旁,伸手去撫摸那柱子。
當我的手一碰到那柱子之際,我整個人,突然震了一震,在剎那間,我產生了一種難以形容到了極點的,怪異之極的覺!
那種覺真是難以形容的,好像那柱子是帶電的,但實際上卻又不是那種觸電的
覺,我只
到在那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時間中,有什麼東西,從那柱中,傳進了我的身體之內。
但是傳進我體內的卻比電還要不可捉摸,總而言之,我本講不出那究竟是什麼
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