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三年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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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兄臺後面有人追你是不是?”蕭先生把目光頭在英偉漢子臉上,問道。蘇莞芷聽蕭先生所言,臉上微微一驚詫,亦把目光投向人湧動的街尾,目光閃過一絲疑。
“是,但是見到先生的畫不由得停下,有幾個問題想問先生。”這漢子漢話雖然說得端正,但明顯有股外族的口音。那是中原朝廷威鎮四方,被視為天朝,所以漢話亦在外族通行。
“不急,我們先打發你追你的那些人,再問不遲。”蕭先生從几上的一本書頁中出一支小劍,薄刃如紙。小劍看來有些脆,但鋒光白晃,寒氣人,顯然是方寶刃。
“先生!”蘇莞芷面焦急道:“可以不動武,讓這位公子進醉香居暫時避一下,料想他們也不至於不給妾身這個面子。”
“來不及了,蘇小姐,我不但會作畫寫字,彈琴吹簫,而且還會耍劍那,今天就讓小姐看看,蕭某的劍法能不能入了大家的法眼。”蕭先生望了蘇莞芷一眼,拈起細劍。
笑道:“小姐不進屋裡避避嗎?”
“為什麼?先生,我可是突厥人?”那漢子一臉的敬中透著不解。蕭先生微微一笑,不答,長眉一擰道:“他們來了。”那漢子投目望去,一行五人轉眼到了眼前。
“江南武盟卜泛舟見過蘇小姐。”為首一人是一中年劍客,面紅潤,形象威武,目光深顯示出內功的深厚。
是任斷滄府上的管家,也是江南武盟的內總管,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俠客。卜泛舟轉視那漢子,喝道:“突厥賊子,幾次讓你逃脫,今總難逃了吧。老夫讓你知道我大武朝廷天威難犯,我中原武林劍鋒難染。”同時出長劍,目中光芒大盛,直視那漢子。蘇莞芷正要開口,被蕭先生眼止住,見他上前一步道:“卜大俠乃知名俠客,對外朝客人怎麼如此無理。”蕭先生玉立起身,輕理長袍。
提起小劍。卜泛舟先把目光放在蕭先生如玉的長手中寒氣四的小劍,再注視握劍的蕭先生,見他湛然若神,站立間衣裳輕擺,美須飄逸,風姿高絕。以為他是隱世名宿,不敢怠慢了。
恭謹道:“這位先生有所不知,突厥賊子欺我中原無人,潛入江南,謀我中原武林無上寶典玄典聖譜,敝盟盟主與中原名門大派各宗主已經下令誅殺入潛的蠻夷,請先生一旁觀戰,幾後敝盟大喜之,尚請顯示玉趾駕臨,飲上一杯水酒。”卜泛舟名門管家,言語禮數自是不凡,不管對方是江湖名宿還是無名幼齒,皆是以禮待人。
“卜總管為人,蕭某自是欽佩,也極想給了總管著個面子,但方才我與這位外族朋友結下了一縷情,想讓總管給了蕭某這個面子,放過著位朋友,但想來總管定是不允。
所以蕭某斗膽以手上一刃討教幾招。若蕭某幸而勝了,便請總管成全了蕭某這點朋友之義,如何?”蕭先生雖然出口言戰。
但目中緩和,無絲毫戰意,不讓卜泛舟有些琢磨不透。卜泛舟自然不信,才那麼一會兒結得了什麼情,但也不點破,肅道:“先生堂堂中原武人,怎與突厥外敵結了情?可有面目做我天朝子民,先生不是有什麼別的企圖吧!這賊子可是我中原武林的大敵,請恕在下不能答應了。”卜泛舟一生大小戰無數,雖見對方不凡,但若以對方手,還是有些成竹在的,但是他素來謹慎,不會因為意氣之爭而犯下大錯,這是他當十幾年總管悟出的為人之道。
“失禮了。”蕭先生亦不解釋,衣袖一捲,白光一閃,寒氣頓時襲到卜泛舟面門。卜泛舟大驚,暗道:“好快的劍。”右手飛速抖出長劍,格開刺來的短刃,卻發現對方已經收劍而立,一臉輕笑。
卜泛舟心中的驚訝一略而過,收起心神,運足功力,手中長劍呼嘯而出。劍氣將几上的一打宣紙紛紛颳起,蘇莞芷忙上前收好,仿不畏還在冒著寒氣的白刃。
“師傅?”街對面的小閣上,辛憶抱著那捲畫,站在唐綽兮身側,唐綽兮亦是微帶訝,美麗的寶石眸子,望著蕭先生的劍招,異彩連連。
“不用理會他們,我們不是江南盟什麼人。憶兒,你仔細看,那蕭先生的劍術很是彩,你要好好記著。”唐綽兮才發現辛憶的神情有一些不對,道:“憶兒怎麼了?這麼高明的劍法可是很難得見的。”
“師傅,你先前認識那位蕭先生嗎?”辛憶抱著懷中的畫兒,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問。
“不認識,師傅以前從未見過那位蕭先生呀!而且連聽都未聽過這個人那。”儘管外面的手很是彩,但她還是和顏悅地回答了弟子,目光不由得有些擔心,問道:“憶兒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師傅你看!”?辛憶發展開手上的那幅畫兒。
“啊!”唐綽兮見了畫中的美人,大吃一驚。忍不住失態地輕喚一聲,幾十年來她從來都沒有過這種形態。她是西南武林第一大派宗主,是與各大門派掌門同起同坐的武林領袖之一。一舉一動間,無不顯出絕頂高手的宗師風範。
但見到畫中美女媚眼輕瞥,微撅小嘴的俏人摸樣,心神不由得有些失守。因為畫中美人的面目活生生便是自己。
“撲哧!”辛憶水汪汪的眼楮一絲狡詰,笑道:“師傅,你臉紅了。”
“憶兒,不得亂說話。”唐綽兮輕斥道。可惜她此時看不到自己的摸樣,星般的美眸泛起水霧,晶瑩的粉頰飛上兩道誘人的紅暈,襯托得鮮紅溼潤的櫻更顯嬌豔滴。
這是在她臉上從未有過的美麗,而且完全是下意識的,她只覺得畫中美人的形態實在好看,心神一顫,臉上不由得泛起與畫中人同樣的表情。此時,她覺得自己長得那麼美麗也是件很動人美好的事情。
“不對,我幾十年心法的修煉,怎會為他所作的一幅畫而使得心神亂了。”唐綽兮目光一凜,心神一正,暗道:“那位蕭先生畫這麼一幅畫。莫非就是為了來擾我心神不成。那他也太功於心計了,不過看來卻是有些不象。”
“不是,這畫上的人不是我,乍一看是我,十分的象,但細看下還是有許多地方不同的。無論是在眼楮,鼻子,還是小嘴,都有不同。
特別是眉,有很明顯的不同,雖然兩種眉都是絕美的好看,但確確實實是不同的,而且在年紀上,畫中的美人仿在二十左右。”看清楚這些,唐綽兮心裡不知道是放鬆慶幸,還是些許失望。這種覺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
“師傅,弟子也看出來了,畫上的女子和師傅相象,但還是有許多不同的。只不過弟子從未見過和師傅一般美麗的女子。
而畫上的女子和師傅一樣有著驚人的好看。讓人一下疏忽了二人的不同,以為是同一個人。象師傅那麼美的女子,天下可是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來。”辛憶俏笑倩兮道。唐綽兮聽了微微一笑,柔聲道:“就是愛瞎說。”眼簾微合,若有所思。
“師傅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了嗎?說不定師傅與這畫中女子有什麼淵源那,我們可以找來蕭先生打聽一下。”辛憶說道便把目光投向窗外方才打鬥的地方。
“咦,師傅,蕭先生不見了。”果然,剛剛還在手的蕭先生與卜泛舟和那英偉漢子都已是不見了,只剩下蘇莞芷安靜地在收拾几上的湖筆和宣紙。因微微活動的嬌軀使得曼妙的曲線更加動人。引得路上行走的人痴的目光陣陣,走路的步子也變得歪斜不直。
但此時,蘇莞芷彷彿沒有不適地皺眉,她神情專注好象在想什麼東西,而原來一直放在几上的那本蕭先生隨身攜帶的書,此時也已是不見,想必是蕭先生自己帶走了。
“蕭先生雖然你無意,但是你一幅畫就擾亂了我的心神,修為自然是不淺。下次見了倒要和你鬥上一鬥,看看孰高孰低。”唐綽兮美目中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神。
突厥漢子只覺得自己腳不沾地,耳邊呼呼作響,眼前的諸多事物一晃而過。不由閉上了眼楮。
自己高大魁梧的身軀在蕭先生的手上仿若無物搬,而且一身的功夫在他的手下,一兩力氣也是使不出來了,但對這位蕭先生卻是在欽佩中添了些不解。
方才,卜泛舟長劍攻來之時,在他看來如同影子那麼快,但蕭先生手上的短劍輕輕幾劃,便化解了所有的攻勢。再刷刷幾劍,便使得卜泛舟退了三步。本以為他會一鼓作氣,擊敗卜泛舟,不料卻是在攻出如花影的幾劍後,竟提上自己,飛馳而走。
在突厥,逃跑的武人是最被人不齒的。
“到了”突厥漢子再睜開眼楮時,已是處於一室中。室內簡樸,但是十分整潔有致。有幾本書、幾幅字畫,一支長劍,一古琴。待他息平定後,才發現桌上還有一壺茶。
蕭先生放下他,提起茶壺為他倒了一杯,道:“雖然涼了,但卻是好茶。”突厥漢子來到中原後一直十分謹慎,特別是對飲食,但此時,他毫不猶豫地喝下了這杯涼茶。果然是好茶,清泌肺腑。
“你認識我畫中的那人是嗎?”蕭先生待他飲下後問道。那漢子沒有因為蕭徑亭的問話而有一點驚訝。
而是面平靜,目中滿是惘。
“是的,她叫石妍兒,是我們突厥最美麗的仙女。所有的突厥英雄都愛她,但許多人只敢遠遠地看她,甚至不看和她說話,但是,三年多前,她突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