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輕移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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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綽兮身著一紫錦袍,這是劍花宮歷屆宮主傳下了紫劍袍,普通刀劍本奈何不了它,但穿在她身上,更顯高貴美麗的風姿。唐綽兮嬌軀豐腴,在紫衣下起伏有致,此時她坐在靠窗榻上,玉臂支著下巴,微微傾著嬌軀,目光落在窗外若有所思。
可惜蕭先生此時沒有見到她這傾絕天下的風姿。豐高聳的穌下,由於微傾,那擰小更顯得盈盈一握。光上身這傲人曲線便足以傾倒天下人。那下面急劇漲大的玉和圓潤修長的玉腿勾勒出來的人曲線,更是驚人心魄。
難怪在二十多年前,江湖人一睹仙顏,便稱之為天下第一美人,而後不知傷了多少名俠貴介,風才子的一片痴心。唐綽兮自小的時候,在師傅的教導下,認為武道才是人一生中最崇高的追求。
幾十年劍花宮至高心法的修煉,使他幾乎已經到了心境無波的境界。這玄妙的玄劍心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使她的修為一千里,那時候的她幾乎認為自己可以問鼎武林的頂峰,可以去挑戰畢嘯和吳夢玉兩位武神只可以仰視的地位。
但是,最近幾年她的武學修為遇到了瓶頸,幾乎停滯不前了,倒是那張在二十多年前便已令天下人屏息的臉變得越來越勾魂攝魄了,依然是如遠山的柳眉,如水的汪汪美目,玉立瓊起的巧瑤鼻,巧奪天工的紅潤櫻。
但柳眉一顰一皺間彷彿剎那便融化了你的心,美眸一瞥一盼間便彷彿勾到了你內心的最深處。櫻微微啟合間便勾你所有的慾望,但緻美麗的瑤鼻起伏玉立的威嚴卻讓你望而卻步。那張美絕人間的臉上添加了無數魔一般的魅力。
本就如凝脂般的肌膚此時彷彿比天下最好的錦緞滑膩千萬倍,散發著誘人的光芒和泌人的幽香,如山川起伏般的動人曲線更是媚到骨子裡了。
她很少照鏡子,這些變化是她不經意見間從門下弟子的痴目光中覺到的。從此以後,她外出幾乎都戴上了面紗。
“他到底想畫誰呢?”百無聊賴中,唐綽兮的目光不又落在窗外蕭先生的身上“他已經畫了上千幅畫了,所有的畫中彷彿都隱藏了同一個女子,一個有著驚人美麗的女子。”以她的功力,可以清楚地看到蕭先生筆下的畫,甚至是他運筆的順序都十分清晰。
“那個女人是誰呢?”以她的修為竟也忍不住被勾起好奇心,連聽到了一陣輕微悉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
“師傅,這幾天中,金陵城中共有十幾個突厥人出沒,任盟主已經拿下幾個,剩下的我們劍花宮都知道行止,是不是要壎u翰n盟把他們拿下了。”來人是辛憶,是唐綽兮最喜愛的唯一弟子。年方十九,一身功力已經登入天下高手的門徑,但她叫唐綽兮師傅看來著實有些不象。唐綽兮此時看來只不過二十多歲而已,只不過寶石般的眸子中,如夢的美麗中寫滿了非二十歲能有的成。
“暫時不要擾了他們,盯得緊一些便是了,等他出城了再說。”唐綽兮把目光投在辛憶絕美的臉上,微笑問道:“憶兒,見到任盟主了嗎?”
“見著了,但她們好象對我非常客氣。”辛憶美麗的小臉上微有些擔憂,美目怯生生地望向唐綽兮。唐綽兮微微一笑,屋中仿拂過一陣風,道:“任盟主有意討憶兒作兒媳婦那。”這點唐綽兮一開始就料到了。
辛憶是她挑遍天下才選出來的,年幼時候邊已經煥發非凡的美麗。長到現在更是沉魚落雁,直追乃師。江湖俊才們早就把她列到落雁譜中。
任斷滄為彌補自己當年的遺憾,便想讓自己的兒子娶了唐綽兮的弟子。似任斷滄這等高人是不想讓自己餘下太多的遺憾,同時也是對他心靈的一種填補。
“任伐逸也是除方劍夕外最副盛名的青年俊才了,憶兒…”話音未落,辛憶小臉已是一片慘,珠淚墜,她一開始就擔心師傅會把自己嫁出去。
唐綽兮見辛憶當了真,忙道:“傻丫頭,師傅怎捨得讓你隨便嫁了人,你走了師傅可沒趣死了。”見辛憶聞之馬上破涕,樣子可愛,不由莞爾,逗她道:“憶兒,你當真那麼不喜歡那位英俊瀟灑的任伐逸嗎?”辛憶知道師傅逗她,喏道:“說不上不喜歡,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那種事情,我聽說那種事情要很慢的,不是見了便會隨便喜歡的。”話未說完,卻見師傅瞧來的目光頗有促狹,連忙辨道:“我是聽門裡的姐姐們這麼說的。再說,我是不會嫁人的,我要像師傅一樣,把力都放在了武學上。”言語雖然嬌,但目光望向仿若天人般的唐綽兮,美麗的小臉全是堅定和仰慕,目中罕見地閃過一絲狂熱。
唐綽兮聽之甚是欣,憐道:“憶兒這般想法再好沒有,玄劍心法你還有好幾層未練,師傅還想著讓你繼承衣缽那。”唐微瞄了下窗外又道:“若憶兒自己想嫁,師傅也不會不讓。”未待辛憶雀躍,唐綽兮吩咐道:“憶兒你下去對面的蕭先生那,你讓他畫出一幅他最想畫的,最美麗的畫兒。”待辛憶歡快跑下後,唐綽兮發現自己竟對那畫有些期盼,拿起几上的《樂府》,細細觀看,頃刻間心靜神明。微微側臥的豐腴嬌軀更是起伏有致,美得絢目。蕭先生覺得眼前一亮,好美的人兒。
與身邊這位江南第一名相比,來人更添了份清秀,少了些媚豔。清秀絕倫的小臉如凝脂般,吹彈可破。如水的大眼中盡是純淨與美好,笑亦生妍,不笑亦生妍。嬌軀窈玲瓏,因玉骨纖細,所以顯得不那麼豐滿。
可是蕭先生知道在這雪白衣裙裡面,藏著更加雪白豐膩的體無比動人。因為儘管裙衣浮曼,但隱隱中,前玉和圓鼓香都異常凸起。
“是誰把她保護得那麼好呢?美麗的眸子中全是單純與歡快,仿沒有染過任何醜惡,然而清純並不意味著不聰明,從她目光的甜美中尚可以看出過人的智慧,如此靈秀可人,天下無幾,她的父母或是師傅可真是高人。”蕭先生想不出金陵城中誰家尚有這等絕佳人“她便是任夜曉嗎?”
“先生我師傅想請先生作一幅您自己最想畫的,也是最美的畫兒。”辛憶對這位丰神如玉的蕭先生充滿了好奇,也很想從他的筆下看出什麼秘密。
但在他目光的注視下,竟微微有些不自然,不由得把目光轉到正滿目欣嘆的蘇莞芷身上,暗歎:“好美。”臉上不由得綻開甜甜的笑容。蘇莞芷心裡喜歡這個美麗的小姑娘,正笑著要打聲招呼,卻發現蕭先生對著宣紙正準備作畫。
但與往常不同的是他此時面有異,目中神看來仿是柔情似海,又仿是緬懷追憶。她見過男人萬千,最能讀懂男子的眼楮了,但此時她怎麼也看不清他目光中的意思。
臉上洋溢的笑容顯得那麼幸福燦爛。一瞬間的神采,竟充滿了以他年紀不相符的魅力。那容光彷彿都集中在了一雙眸子上。閃爍的光芒怎麼看也是少年郎君痴情時候才有的眼神,芳心一動,更是紛亂忍不住胡思亂想。***“咦!”辛憶一聲驚歎,讓蘇莞芷恍過神來。卻已經是心跳如,粉頰如三月火。暗啐一聲,輕瞟一眼已在作畫的蕭先生,在把目光投在畫上。芳心一顫:“好美!”畫中的美人雖畫未至半,但那眸子,那小嘴,含情脈脈、薄嗔輕怨。竟是自己也自慚的美麗。
再細看下,發現原來他先前畫的所有畫中,都隱有現在所畫美人的影子,或者說是他畫的所有美人都是眼前畫中人的影子,自己也不例外。想及此,蘇莞芷不由一陣心酸。蕭先生畫這幅畫時,竟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畫上女子連身上的衣裳紋理都纖毫畢現,而此時在他面前已站了位英漢子也彷彿沒有發覺,目光也未抬一下。
那漢子長相英武非常,口方鼻正,雙眼炯炯有神,身軀如槍般筆直立著,衣著富貴,但左耳戴一烏金耳環,顯出他是一異族人。他原本疾疾穿過街道,模樣有些焦急,但目光不經意瞄到蕭先生所做畫上,便硬生生止住了身子。
走到跟前,目光直直注視在畫上美人。神情動,不知是不是因為急行,呼頓急起。言又止,又匆匆回頭看看,仿微一猶豫,又把目光投在了畫上。頃刻,目光已變得有些茫然。象是在回憶,呼倒是平了下來。
畫完最後一筆,蕭先生愛憐地望了畫上美人一眼,好象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美人,那形態象極了正享受心愛女子的撒嬌作嗔,任由她輕埋細怨。
“謝謝你師傅讓我作畫,我雖未見過你師傅的樣子,但我模糊見過她的眼楮,知道她是個天下少有的美人。可惜不能在我筆下畫出,我曾想上樓拜會,但終究不敢冒犯。”蕭先生小心翼翼地把畫卷起,遞給一臉驚訝的辛憶。
“你沒見過我師傅?”辛憶絕美的小臉上滿是不信與訝,但蕭先生目光一凝,雙耳一豎,向她道:“姑娘不用多問,我自是沒有見過令師,你趕緊把畫拿上去吧!”辛憶雖是不解,但是蕭先生的話中彷彿有股服從的力量。把懷疑放在心中,望了蕭先生一眼,輕移玉步,折身回到對面的小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