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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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一囊梨的曲款兒又啃起婆羅果,神情個意。
“哼,你跟玄冥是同一種人,心思拐了一彎又一彎,繞來繞去又是九轉十八彎,當然沒人猜得到你們心裡在想什麼!”因為他不讓人看見,隱藏起來,久而久之,別人真的看不到他了,他們只瞧見他願意給別人看的一面。
“款兒這是在埋怨我嗎?”宮仲秋脩潤長指在瑩雪頸處徘徊,輕輕拈玉墜兒似的軟耳。
“不要調戲我,二師兄,我只說考慮,沒說一定要嫁給你,別得寸進尺。”她撥開他往下滑的大掌,對他屢屢有便宜不佔便是吃虧的心態到很無語,狼爪子終於出來了。
宮仲秋笑了笑。除了他,世間有哪個明理的男子能縱容她離經叛道的種種行徑,並能理所當然的接受,寵著她、護著她、替她擋去外界的世俗眼光,還不需服侍公婆,不與勾心鬥角的妯娌同住?
當人太過於在意另一個人,那麼離愛上那人就不遠了,而她已在他心底生發芽,成為剪不開的藤蔓,死死纏住他。
曲款兒若有所思,自第一次同共眠後,他就幾乎把她的房間當成他的,經常就跑來睡,某一夜他們又吵了,幾乎吵了大半夜,但是也說了不少話,當時她只顧著惱怒並未多想,只當他又和平常一樣用話毒她,口是心非的全為戲。
可是據這幾越來越明顯的骨表現,他的相護、他眼底的深情都令人無法逃避,她開始正視一直以來避而不談的男女之情,聰慧在人之上的腦子有了這方面的運轉。
一旦做了這決定她越看宮仲秋越順眼,從她兩世身邊的男人來看,的確是他最為出,雖然狡猾得有如泥地裡善鑽的黃鱔,可不能否認的,他是最懂她的人,能包容她世人所不能容的任。
於是乎,她想了又想,有個人隨時提供又寬又溫暖的膛讓她靠,何樂而不為?她不用試著愛上他,因為他已經在她心裡,只是分量重不重她自個兒也不甚明瞭,就待後自行醒悟。
“有香不竊,有玉不偷是傻子,軟玉溫香在手,不碰不觸不摸對不起自己。”他為自己的無恥給了合理的託詞。
“你不擔心老爺子的安危?”就算表現得閒逸,但從他眼下因連夜趕路而生出的暗影,就知道他其實沒睡多少。
白是尚青趕車,到了夜晚換成鬼奴,除非真的受不了下馬車走動走動,不然他們趕得很急,大半時間待在馬車上。
撫肩的手徒地一頓,宮仲秋面陰晴不定。
“我想玄冥不會傷害他,外公的宰相之位仍有可利用之處。”據他在京里布下的暗線回報,已有二品以上的官員見過老相爺,雖然立刻追了過去,但追不了多久即失去外公的蹤影。
不過能見人就表示無立即的危險,外公活著猜有用處,只要大事未底定,命應是無虞。
見他說得十分篤定,曲款兒美目一魅,“師父是不是對你說過什麼?”他笑道,又恢復平的冷靜。
“師父說過的話很多,你要聽哪一句?”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哼!你又用話來繞我,胡玄虛,我不信你不曉得我問的是什麼。”她憤然地捉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狠咬一口,力道重得都見血了。
“等你見著了師父自己問他。”他不便透天機。
曲款兒發惱地瞪了他一眼。
“我上哪尋師父去,他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總是雲遊四方,說不定是在躲仇家。”
“師父聽見你這麼說他會很難過,十個徒弟當中他最喜歡的就是你,也是唯一親自帶在身邊教導的。”以前他們幾個師兄弟都很羨慕,也嫉妒她得天獨厚的好運道。
所以那時才會老找她麻煩,看她不順眼,一逮到機會便冷嘲熱諷,不能同門相殘就言語攻擊吧,至少心裡平衡些。
那是擔心她生偏,走歪路為亂人間,特地看緊她以防萬一好嗎?
“他很高興甩掉我這個快吃垮他家底的大包袱,你沒瞧見他一把我扔下後走得多急,腳下輕快到幾乎是用飄的。”她還不清楚師父嗎?當他終於發現這個徒弟掌控不了,術式方面又高出他很多,他已經教無可教,索放牛吃草,將牛趕到另一片草地,他樂得甩手看風景。
加上她又特別能吃,招鬼攬妖的本事也嚇得他夜不成眠,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一定會有麻煩,而不想讓人發現他行蹤的師父只好趕緊扔開惹禍,將燙手山芋丟給別人。
“放心,我不怕你吃。”他累積了不少私產。
她一笑,笑靨嫵媚,由骨子透出的誘人。
“二師兄,你說哪個皇子會登上大位?師父只告訴你一人太偏心。”他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