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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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夏天，我總是重複著這樣一個片段:一個夜晚的到來，乾澀的微張著，貪婪地著空氣中更多的氧氣，那如龜裂的土地、蒼白的失去了顏的舌頭，疲倦而頹廢地蜷縮在上，麻木地失去了知覺。而黎明剛剛睜開眼睛，我就會馬上從上坐起，如此地迫不及待。眩暈使內的鬱悶加重了，略帶疼痛，我張大嘴用力呼著，似乎在補償昨晚由於睡眠而錯過的氧氣。呼稍微暢些，想閉上嘴動幾下，可重複而來的窒息又使我不得不趕快張開，繼續著貪婪的姿態。

這樣的不適整整折騰了一個夏天，而且仍然在持續，為了消除諸多的不適，我幾乎沒有停止過服藥，但過的症狀似乎並沒有得到緩解，相反，我卻總處於一種糊的狀態，恍若暮年的到來。

呆呆地望著大樹上的綠葉，我竟然期望它們一片片地凋零，或許那時呼才會暢快起來，不用讓我的總表現的那麼貪婪，我厭惡這種姿態。

綠葉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風也停了，片片葉片似乎都鑲嵌上閃光的寶石，盡情釋放著青的光環，好誘人的光澤啊！也許在五年前，我會徜徉在這種星星點點的意境裡，期望著明天的太陽。可經過這幾年過的折磨，我竟然對溫暖的子恐懼起來，看似陽光明媚、綠草滋生的大自然裡，卻蘊藏那麼多讓人捕捉不到的毒素啊！

醫生說，現在城市裡大約十個人裡就有一個受著過的困擾，而且年齡越來越小齡化，實在另人堪憂啊！

身邊的朋友漸少起來，打聽之下，由於受不了這種季節的過，他們不得意離開了生活多年的故鄉。生命和生存比較起來，畢竟生命更顯得珍貴些啊！朋友走了，悉的呼也走了，留下的都是陌生的，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面孔，甚至陌生的土地！

我再次來到那片小樹林，這裡曾經淌著一條小河，我喜歡每一個清晨來到這裡，在河水的伴奏聲中，閱讀書本。現在樹林依舊是過去的樹林，可小河已經不是過去的小河了，這裡散發著難聞的味道，水聲不再是清脆的，他沉悶地攜帶一條黑帶向遠方爬行。那條蜿蜒的曲線，將要經多少村莊，經多少子，沒有人數過，我似乎看到小河哭泣的心靈，他拖著自己那不堪重負的身軀，在經濟新月異地今天垂死掙扎！

於是，暮年的我也放棄了朝陽，躺在清晨的棺木上，等待著死亡的來臨，雖然距離這個子還有些時。抬頭看著霧濛濛的上空，誰也不會想到這是清晨，我的鼻子失去了應有的功能，再也不用嗅那夾雜著刺鼻的二氧化硫的味道了，從這個方面來說，或許是種幸運吧！黃的煙煤遮蓋了整個上空，清晨的清新早已失落在十年前。或許失去的總是做好的，我不懷念起十年前的貧窮來。十年前這裡沒有這麼多的煤焦化廠礦，沒有這麼多的附屬重工業建設，人們是貧窮的，在季裡播種，在夏季裡欣賞這個奼紫嫣紅的世界，在秋季裡收穫和奔跑，在冬季的陽光下下下棋，喝喝茶，著一年的喜悅和收穫，沒有人會圍繞“家裡的窗戶沒關恐怕讓煙煤偷偷地光顧”了這類的話題發表看法，更沒有會擔心會喝上含幾十種毒素的水。而今天，人們曾經用純淨水做飯，因為水被汙染了；人們談論的更多的就是空氣的問題，甚至有的人在考慮著離開故鄉，另開闢一個清新的早晨。那麼我還要這個灰暗的早晨做什麼呢？不如去為逝去的美麗多做幾回祭奠，期望奇蹟有一天降臨，讓我重新喜歡這個早晨！

富裕後的城市，帶給了人們金錢，也同時帶給了人們憂慮，這是一種平衡還是一種墮落？

我在自己的夢中徘徊著，總覺到有什麼東西羈絆著我，使我總不得身離去。我到口非常憋悶，想呼喚什麼，但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了。我極力嚥下最後的一滴水，卻不能順暢地從喉嚨下，而是衝向了耳朵。我窒息了，緊緊抓住了什麼東西。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快醒醒，快醒醒。我睜開了眼，白的天堂嗎？眼前晃動著穿著白服裝的醫生，他們正在就我這種過作著研究，更希望我這次的清醒能持續的時間長些，如果這樣的話，他們將去喚醒更多的患者！

我在一遍遍地呼喚聲中徹底清醒了，可眼前依然是瘋長的野草，動的人群，冒煙的煙囪，淌著黑水的河，龜裂的土地，原來天堂只是我的一個夢，一個渴望被喚醒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