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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特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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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英崖走後,初始的時候還覺得有些無聊,重新勾起了離開的念頭,可也不知道怎麼著了,每當興起此念頭,收拾好包裹的時候,又被自己給強壓了下去,每每對自己說等段英崖回來之後,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自己也好走得毫無牽掛。

這段時間和府衙中的人處慣了,方覺得這一大家子還真是有點意思。譚清是這府中官銜最大的人,擔負著這麼多人的生計問題,致使在某些時候也必須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那些在正人君子眼中不屑一顧的小把戲。嚴格的算起來他並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清官,和中國歷史上那些清如水,明如鏡的清官比較起來,他確實要狡猾了許多,懂得在暗洶湧的中以犧牲最小來換取最大的利益。

在他的下面就是段英崖了,段英崖本就是江湖中的名俠,又在官場上混跡了這麼多年,做戲的手段可以稱得上是出神入化了。

另外就是主簿先生孫正陽了,若不是那夜裡無意的一瞥,或許我也被矇騙了過去。

那夜的月光很好,看著清輝悄無聲息的撒了滿地,本來有點困的覺突兀的就消失了,躍上了房頂,盯著那輪圓月出神。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的月亮的呢?好像是與段英崖初見的那次,那次溫一壺月光下酒之後,我便對這圓月情有獨鍾了。

邊帶笑,看月光漸移,灑落在屋簷、窗楹和那棵梧桐樹上,花影橫階,清輝耀明,越發蕩起了陣陣漣漪。這自心底湧出的覺是如何開始的呢?

是從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綻放在邊的微笑、還是那天他臨行前那強有力的擁抱和那個撥著我的吻?曾以為那麼平靜的心湖,不知何時,似於波心深處丟進了一顆沉香石,重重的、墜墜的,卻緩緩釋放著香氣。

原來掛念的覺…也是如此不同的…

我望著明月,忽然不知不覺地想起了一些字,就比如纏mian,再比如,繾綣…從未覺得如此形象而生動,在今晚這一剎那,我是那樣深刻而明晰的理解了它們中正有千絲萬縷,繚繞糾纏,解不開,理還亂,揮之不去,又受之難耐…

相思…

這,也許就是相思吧…

忽然“吱呀”一聲,打破了夜的沉寂。

吃了一驚,這麼晚了還有誰有這麼好的興致。

廊前的月光,屋內的燭光,映出了一個清瘦的身形。一襲曳地的月白綢袍,衣襟鑲滾著細的銀灰絲邊,束住髮髻的,只有一方絲帕。夜風吹來,巾幘飄搖,寬大的袍袖亦隨之鼓脹擺盪,振振飛,似仙人般丰神瀟灑、高貴清峻,卻又帶著一絲淡淡的優鬱氣息,不惹塵埃。

這月光下如此動人心魄的中年男子,竟是孫先生嗎?我不由自主的愣住了,片刻的驚訝遲疑之後,心,突然猛烈地一震。

這,才是先生的本吧。是不是隻有在這樣的深夜,他才會悄悄除去府衙主簿的青衣小帽,放下所有的智計與謀算,放自己迴歸?

孫正陽負手仰面,微合了雙眼,靜靜立於月光之下,一天的銀灑在他的臉上和潔白的綢袍上,幽幽散發出玉一般柔和的光澤。

無聲的離開了,不願打擾這難得平靜的夜,一輪明月下,人人心思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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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悉一番,和府中的人打了個招呼,便離了府衙。門外官道兩側,照例有些叫賣吃食彈販。還未走到近前,就聞有人高聲吵嚷,一個賣炊餅的小販罵罵咧咧,一掌便將個面目烏黑的小乞丐打倒在地。

那孩子痛叫一聲,顧不得哭泣,爬來抱著炊餅要跑。小販又搶上一步,奪了炊餅摔於地上,捋起袖子,又要打。一個路人攔住勸解,那賣餅的漢子兀自不肯罷休,拿腳踩炊餅,瞪眼罵道:“也不看看你那嘴臉,這白麵粉的炊餅,是你這等人吃的!”那廝罵著,雄自己的炊餅,又趕過來撕打,那孩子也不怕痛,反爬過來搶地下的餅。

看不過眼去將他的拳架住,道:“為了一隻炊餅,莫打壞了人!”那漢子橫眉瞪眼道:“反正不是偷你家餅,說話輕鬆,一隻餅要賣三個錢呢!”

“我補你就是,別嚷了。”摸出三個錢給他。

那漢子臉紅了,羞於伸手來接,只把眼盯在錢上,囁嚅道:“我也不在乎三個錢,只是一轉身便被他將餅偷去一個,了得麼。都不講王法了!”

“拿去吧,整天賣餅也不易。”笑著將錢到他手裡。

回頭不見了那孩子,四處一張望,不遠處一棵大樹下,那孩子正把餅遞到一個白髮蒼蒼,衣衫襤褸的老乞丐手中。

於是又摸出幾個錢,買了兩隻剛出爐的炊餅,朝樹下走去。那一老一小正在推讓,眼前一隻乾淨的手遞來兩隻餅。那孩子抬眼一看,正是方才解圍的漂亮姐姐,不敢接,朝著噴香的餅嚥了口唾沫。

我溫聲道:“拿著,給你爺爺一隻,那個髒的扔了吧。”孩子這才接過,先遞給老乞丐一隻,那個髒的捨不得扔,收在一旁看不出本的布袋裡,才把餅放到嘴邊狠啃一口。

觀他倆神情不象常年行乞的,問了幾句。祖孫兩人家無寸田,親人皆亡,一老一小,沒得營生,只能行乞,苟延殘

我見他二人衣不蔽體,現在天氣暖和還好過,等天氣一轉涼這子就難熬了,大是不忍,從錢袋中摸了錠銀遞過,道:“老丈,給孩子買件衣服。”老人看這銀足有十兩,哪敢接,惶恐道:“小姐好心,給些銅錢就好,這銀在俺們手中,是要被官爺當賊抓的。”對哦!我心裡暗暗責備自己太心了,憐憫地看他一眼,默運玄功,力貫指尖,生生把銀子掐成碎塊,用一方汗巾包了,道:“這就無妨了。”那爺孫直如看到天人,目瞪口呆。

我見他們不動,輕輕一拋,銀包落在老人膝上,轉身離開,有了這麼一段的曲,也沒有興趣再逛遊了,還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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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留意門口差役的竊笑,正走到院門,影壁後轉出一個人,藍衣如海,微笑入風,我們二人不約而同停下腳步,隔了兩丈站著,雙目纏,箇中情思外人誰個能猜。到此時,我豁然明瞭,段英崖於己,是此生再不能缺的,等我清楚不時在腦中出現的那人之後,也許我會考慮一下他滇議,自然,現在還是不能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