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英雄血染衣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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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起,風吹。
“什麼事情?”打開了房門,見一個嘍囉正在和他身邊的青衣人爭論著什麼,見他開門出來,似乎都鬆了一口氣,青衣人便走了過來:“二寨主,謝總管有請。”段英崖一笑問:“何事,如此的急,耽擱不得麼?”那青衣人一怔反問:“二寨主現在有事情嗎?”段英崖隨意揮了揮手:“沒有,你前頭帶路。”那青衣人一拱手,前頭走去。
段英崖一直是閩山水寨的二寨主,雖然現在不知因為什麼事情被限制了自由,可是幾年的積威擺在那裡,沒有人敢對他有任何的不敬。若他不想去,他們卻也不敢動手。
段英崖跟在青衣人後面,慢慢的走著,先過一吊橋,再穿過閩山水寨,一直到一小山頭才停下腳步道:“二寨主,請。”段英崖向山頭一看,上面似乎有好些人,而山下週圍,鐵血兵士包圍,個個面凝重,神情戒備。
他的心突然一跳,出事了麼?
山只有一半,另一半彷彿被霹靂劈了開去,直落下來,下面全是水澤之地,山形十分的險惡。
一步步走向山頂,沿路守衛森嚴。
快到山頂時,更是如鐵桶般圍著,那些兵士看見他單身獨自閒然走上來,刷拉一聲閃出了一道人衚衕,沒有人敢阻攔。
段英崖就這樣淡定的走了進去,眼前似乎沒半個人在。
直到他看見一個人,一個藍衫的少年,黑髮在風中飛揚,就同他的神情一般。
段英崖走了過去,沉靜的面容無絲毫的變化,他看了眼那年輕人,又看了眼他身邊數十個持箭的兵士,還有一個紫衣的男子,他認識,閩山的總管,也是軍師的謝寬,武功不高,腦子卻很靈活,閩山的大小事情都得他拿主意,是寨主鍾儀的心腹。
這一眼掃過,才停了下來,他望著那年輕人,叫了聲:“天兒。”那年輕人也微微點頭笑起:“五叔,你終於肯出來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沒有死。”段英崖身子微微一抖“你來作甚,不是已經拿了我的骨骸回去了嗎?”
“噗哧。”那少年笑了起來“五叔這話說得是什麼道理!我們要是拿了您的遺骸回去,那您站在這裡又是什麼概念。”
“是我說的不對了。”段英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就在這兵士圍困中神情自若蹈起了家常。
“你若是隻是為了我現身而出此計策我卻是不同意,難道沈大哥沒有阻止你的行動!”
“沈先生不知道此事,我是偷偷跑出來的。”那少年頑皮一笑,說話的語氣卻有著說不盡的疲倦,象是從心底一直擴散開一般。聽得段英崖心頭一驚,記憶中少年是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的。
“天兒,你身子不適?”段英崖關切的問道。
“不知道,就是覺得有點累,沒有神,可能是我一夜沒睡的原因吧!”少年不在意的說著,打了個哈欠,似乎更加疲倦頹委。
段英崖忽然想到‘一水忘川’,大驚之下上前一步死死抓著少年的手腕“天兒,跟五叔說實話,你是怎麼過來的!”
“鳧水過來的啊?怎麼,五叔難道不知道,我的水不比四叔差多少。”
“你可有聞到一種甜香?”臉愈發陰沉。
“有啊!很好聞,我還特意多了兩口。”
“你啊你,不是告訴你們不要再來這閩山水域的,怎麼這麼的不聽話。”段英崖連聲的埋怨,本來是想不顧一切的讓冷嫣然出來幫這個侄兒解毒,可又想起嫣然也曾說過自己並沒有配這‘一水忘川’的解藥,清晨的風很涼,可他只覺得頭上冒出了顆顆冷汗。
“唉,也是你的命吧!你為了我現身涉險被困在此,讓我如何心安?”段英崖定下心來。
“不是,若是見不到你,我的心更加的不安。”少年搖搖頭道。
“你真是不聽話。”段英崖暗自嘆了口氣,目光轉向謝寬:“謝總管。”只見謝寬笑道:“二寨主,知道你身子不舒服,還一大清早把你叫出來,實在是不好意思的很,不過,這小友被困在這裡,臨死時,總想見你一見,我也不忍心回絕他最後的願望,只好讓人請你過來。”段英崖淡淡的道:“那就多謝謝總管了。”段英崖的淡然讓謝寬心頭劇烈跌動,這人怎麼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雖然平時他也是這種淡淡的的沒有表情的臉,可現在不用於尋常了,自從讓何萬里走脫之後,他的真實身份大多已經,若不是大寨主惜才,他早已經成為了階下之囚了,難道他一點都不害怕,不恐慌,不驚懼,不痛心?
這少年為了救他,眼看就要將命送去,他也無動於衷?
謝寬不信眼前這人竟是如此的冷血,他要再試。
謝寬笑道:“二寨主不再說些什麼?”段英崖看了眼少年,才道:“謝總管究竟想說些什麼呢?”謝寬臉上肌一跳,沉下臉來:“二寨主,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這少年總是為了你才身入虎,不幸被圍,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想救他麼?”段英崖又看了眼少年,才道:“我是想救天兒,不過謝總管定然不會平白放人,那謝總管又要什麼呢?”謝寬沉住氣道:“只要二寨主一句真心話。”
“請說。”
“降閩山!”
“謝總管也真是會開玩笑,你們既然稱呼我為二寨主,那再讓我降山豈非多餘。”
“段大俠,咱們明人不做暗事,你為何來閩山你明白我也清楚,我只要你一句話,真心投靠閩山,從此不再有貳心。”
“你在做夢,五叔是不會答應你的。
“少年一震,叫了起來。
“那你就非死不可了。
“謝寬冷笑的看著少年,少年面一寒,目光如到,盯得謝寬心頭一凜。
段英崖淡淡的笑起:“謝總管煞費苦心,便是要段英崖降君山?”謝寬冷道:“段大俠,咱們在一起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彼此也無需客套,寨主的脾氣你也瞭解,他遲遲不對外說你的身份,便是動著這個念頭,甚至為了你不惜和上面的人撕破臉皮,你若還有些人味的話,就一點都不動?
我和你說實話,今個兒你必須得做出一個決定,既然寨主不殺你,便只有讓你歸降,不然,留著你,終是個禍害。”段英崖笑,如風,他搖頭道:“好,夠快,那我也敞開天窗說亮話了,無論如何我不會降閩山的,謝總管可以死了這條心。”
“那我就殺了他!”謝寬厲聲叫起。
段英崖又笑,一字字的道:“有我在,你也殺不了他。”他如水的目光突然出刀鋒般的凌厲。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您的傷勢現在還不允許做更多的運動。”謝寬笑了起來。
“那就不勞您掛牽了。”段英崖也笑了起來。
陡然嘯聲起,少年飛起,他長劍已經出手。
劍勢如水劍氣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