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迷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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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我才發現，其實多了這兩個小麻煩也不是很讓人頭痛的事情，比如說現在，一個長得很不帥卻沒有自知之明，明明沒有那個風度卻又偏偏學習人家瀟灑公子在這大冷奠手中搖啊搖著一把摺扇男子，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這位小姐，不知可否賞光…”搭訕的男人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蘆蘆的喉間已經發出了低沉的吼聲，然後，在它兇猛眼神的的注視下，男人落荒而逃。

是誰說的蘆蘆膽子很小來著，是誰親眼看到蘆蘆被可愛的自己嚇倒跑出三丈之外都不敢回來，那眼前這隻兇猛的狗又是誰？怎麼一個時辰的時間都不到，剛才見到的事情完全反了過來，一種奇妙的覺襲上了心頭，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人給設計了。

“小魚兒，忘了問了，你家公子病的很嚴重嗎？”我想到了自己的本職，有些關心的問道。

“嗯，嗯，不是很嚴重，公子每年到這個時候都會是這個樣子的，休息幾天就好了。”葉小魚說話有點吐吐，好像在隱瞞著什麼，好在我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也就沒有多問。

出了鎮子，又走了一段，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山腳下，此山不是不高，卻是雲霧繚繞，山頭隱在雲霧之中隱隱約約看不清楚。

“這是什麼山？”我有些好奇的問。

“雲隱山。就是因為這裡常年雲霧繚繞才起名為雲隱山，聽人們說山裡有神仙的。不過，我和公子來了這麼長的時間，從來沒有看到過。”葉小魚神秘的說道。

“神仙？”我笑了一下“小魚兒，你和你家公子就住在這上頭？”雲霧本來就很濃郁了，現在有更加濃厚的趨勢，倒是沒有想到裡面山上會有人居住。

小魚大力的點點頭“公子喜歡清靜，我們走到這裡，公子說這個地方好，就住了下來。”

“姐姐，要跟好小魚的腳步走喔！”小魚叮囑著。

“嗯，我知道了。”路果然很難走，而且我發現好像其中暗含著機關，好幾處雜草叢的地方是直接走過，而平坦的大道卻是左彎右繞，轉了好大一個圈子才發現其實只是前進了很小的一步，濃霧又重，還真是走的辛苦，幸好每次遇上難過的地方小魚兒都會事先提醒。很佩服在這白霧濃重的山林，小魚居然能來去自如的穿梭其中。

可是，看著他輕巧的腳步，應該是會武的吧！那早晨的那一幕是有意演給我看的嘍？疑慮漸漸湧上了心頭。

漸漸…濃霧淡去，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

好一個地方，幾間竹屋散落分佈著，四周種了幾簇青竹，襯著一汪清潭，簡單的設計，簡單的擺設，有著說不出的與幽靜，除此而外，空氣中隱隱傳來藥材的味道，應該是有藥圃的吧！

屋子的窗戶是打開著的，從這個方向可以清楚的看到屋中的擺設，裡面只有一張竹、竹椅、藥櫃及一些器具，房間整齊，乾淨。

竹塌上斜倚著一個年輕的男子，一身素衣，手執書卷，用不高不低的聲音，緩緩地念著詩句“曉雲開，隨人意，驟雨才過還晴。古臺芳榭，飛燕蹴紅英。舞困榆錢自落，鞦韆外、綠水橋平。東風裡，朱門映柳，低按小秦箏。多情。行樂處，珠鈿翠蓋，玉轡紅櫻。

漸酒空金榼，花困蓬瀛。豆蔻梢頭舊恨，十年夢、屈指堪驚。憑闌久，疏煙淡，寂寞下蕪城。”①我的視線落在屋裡那抹溫潤的身影上，不知不覺中，竟然有些發怔了。不經意地，他向窗外瞟來，視線對上我的，微一愣，淡笑“小魚兒，客人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讓客人站在外面多麼的失禮。”聲音很好聽，像門前的那汪清潭，腦中的第一印象。

“我這不是怕打擾您的詩嘛！還怪我，姐姐，來！”小魚撅著嘴在前面帶路。

我跟著葉小魚進到竹屋內，一掀竹簾，淡淡的藥香味撲鼻而來，讓人神為之一振。

見到我進來，年輕的男子並沒有起身，只是含笑指著一旁的竹椅“請坐。”雖然說來了客人沒有起身接有些失禮，但是我知道隱士高人都有自己一些怪癖，也沒有見怪，只是含笑拱拱手，坐在竹椅上“謝先生賜坐。”仔細打量著他，烏黑雙眸，清虛淡遠，只是一抹淺笑又拉近了眾生的距離。

很愛笑嗎？他的笑，很純淨，純淨得如一潭清水。

微風輕撫，掀起了我帷帽的一角，卻見這男子忽然動起來“是你——”然後像是要努力的想從竹塌上下來，卻是在腳沾地的時候無力的軟倒在地上。

“嗯？”我一愣，上前把他扶了起來。

“真的是你嗎？”男子藉著這個姿勢摘掉了我的帷帽“真的是你。”

“你——”我還是在發楞，難道是以前嫣然的好友，可是，怎麼回憶都沒有印象，可若是沒有見面，何以淡如清潭的男子會如此的動。

還沒有來得及多問，男子忽然一聲，蜷縮著身子，渾身發顫，臉也因痛苦扭曲著，抖得如秋風裡的落葉，但他仍咬著牙不痛呼出來。

“你怎麼了？沒事吧！”什麼的想法都沒有了，只想努力把他先扶起來。

“沒事！”男子按住口，吐出一口殷紅的血，以雪白的袖子，擦拭著嘴角，慘白的臉上泛出一抹淡淡的笑。

“沒事？這叫沒事？！”我皺起了眉頭，不用看也知道人病的不輕，可是還說自己沒事，這算什麼？又一個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的人嗎？

男子仍揪著口的衣，著氣，勉強抬頭，扭曲著五官，吐氣:“只是，舊…舊疾復發了！”

“小魚，你家公子是什麼病，有藥方嗎？”不敢冒失下針，權衡下只得一把人抱起，放在竹塌上，一邊問已經是眼淚汪汪的小魚。

“有！”葉小魚抖著手，拿出一張折得平整泛黃舊紙。

“你別哭，哭頂什麼用，快，把藥方給我。”等不及了，一把搶了過來“你照顧你家公子，我去抓藥。”

“等一下。”想想又把隨身裝著的一個巧的瓷瓶拿出來，這個可是嫣然她師孃送她保命的，珍貴無比，現在救命要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倒出一顆進他的嘴裡，看他喉結動了一下，知道已經嚥下去，這才鬆了一口氣“暫時沒事了，你好好照顧他。”果然在屋後我找到了一方藥圃，藥材不是很多，可是藥方上寫的名字這個藥圃裡都有，看來果然是舊疾了。採齊了需要的藥草，把藥遞給小魚，讓他去煎藥，然後回來看年輕人。

房內，年輕人蜷縮著，不斷地氣，雙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進手掌內，指縫中，隱隱出血絲。

雙目緊閉，淚水混著汗水，縱橫在蒼白的臉上。

“很痛嗎？忍忍，很快就好了。”探手摸上了他的額頭，溼溼的，顯然很是難熬。

可是看著他這個樣子又有點雄，順口哼起了聽過的歌曲，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以後我們能不再哭泣，不知道多少眼淚以後我們能笑對孤獨，我的心在沉淪破碎以後不記得跳動，像一顆佈滿苔蘚的恆星，在每個寂靜無聲不眠的夜晚獨自閃耀，不知道失去了多少以後我們能不再痛苦，不知道償多少冷暖以後我們能看破生命，我的心在沉默等待以後不記跌動，像一顆佈滿淚水的恆星，在每個無人喝彩不眠的夜晚獨自閃耀。《恆星》哼著哼著自己也不覺淚下，雖然總是想著要到處走走，看看，想著要重生，要拋棄過往的一切，身邊也還有好友相伴，可是，還是寂寞啊！一個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總有著難以明狀的寂寞。

“姐姐，藥好了。”葉小魚匆匆忙忙端來一碗熬好的藥汁，打斷了我的思路，慌忙擦掉眼淚，接過碗來，湊近男子“你能起來嗎？”

“可以！”咬著牙發出這兩個幾乎聽不到的聲音，看他起身實在是困難，只得也坐到邊，扶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勺一勺的餵了進去，看著他因為藥效的關係逐漸好轉的臉，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先休息吧！”幫著男子躺好，看他重新閉上了眼睛，我對身後的葉小魚做了個手勢:“小魚，你跟我出來一下。”站在清潭的邊上，努力平息著自己莫名的心情，盯著清澈的幾乎可以看到底面的水，想著自己的是不是過於的放縱自己了，萍水相逢的人又怎麼可能輕易相信，還是我太平子過的多了，忘記了防人的本能了。

“說吧！叫我來究竟是什麼用意。”

“姐姐，你不要生氣，我沒有騙你的意思，真的沒有。”葉小魚怯怯的走過來。

“沒有騙我？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明明會武的你，為什麼要裝著可憐的樣子任人欺負，蘆蘆明明是很兇猛的異獸，為什麼騙我說是膽小如鼠，你讓我上來是別有用意的吧！直說吧！不要兜圈子。”我轉過身子“還是，這是你們家公子的意思？”

“不，不是的，這和公子沒有關係，他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怪公子。”

“你對他還是很忠心的嘛！”

“我是會武，可是公子說我們家傳的武功出手就會傷人，讓我不是遇上惡人，不能隨便出手，早晨那只是幾個孩子，我不能傷了他們，只能熬著，等他們累了之後再做打算。蘆蘆也是一樣的，蘆蘆是異獸，指爪之間有劇毒，抓傷了人之後，毒隨著傷口進到血裡，會死人的。”

“哦，既然是這樣的話，也不算是騙我了，現在我已經把你送了回來，也沒有我什麼事情了，我要走了。”不想再繼續問下去，也不想知道小魚讓我上山究竟有什麼用意。

因為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我若是留下，一定，一定會陷入到一個很麻煩的事情裡，而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纏身了，所以，我一定要走。

要走了，無意中又回頭看了一眼開著的窗子，窗內，意外對上了一雙滿含著痛苦的眸子，如水，似嗔似怨，然後，本來想走的灑脫一點的我，很沒有出息的，落荒而逃了。

①秦觀【滿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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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是羞愧的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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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仍下文文就跑，好像沒有什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