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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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是喜歡用‘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來寬自己認定的心情，但卻不知，在親眼見到的事情中又有多少隻是表面的虛幻，對或者是不對，單憑藉著個人的五官而下定論，確實也武斷了一些。正如我認為李尋歡離開了林詩音是他一生最大的錯誤，也造成了三個人半生的痛苦，可誰又真正能保證林詩音嫁了李尋歡可以得到她夢寐以求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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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慨著自己似乎有些多愁善，邊嘆息著怎麼自己這麼快又餓了，可惜這次沒有人付賬了，仗著自己討喜的笑容騙得老闆打八折，拿著他額外奉送的小點心，我心滿意足的走在清晨的大街之上，並附帶打了一個小小的飽嗝。

心裡正盤算著要到下一步要到哪裡去，忽然聽到旁邊暗巷傳來聲響，不由有些好奇的隨著聲音來源走去。

“打死他！”

“打死你，你這個妖怪！”

“打死妖怪！打死他。”妖怪？我有些好奇了，這個世上怎麼還有這個稱呼，不過走近了才看到是幾個十多歲的少年紛紛用腳踹著不斷縮在角落的身軀，還有人拿著石塊丟他，隱約可以聽到孩童的低低的哭泣聲，原本以為只是小孩子的打架，不想理會，可是看他們有打得越來越嚴重的趨勢，只得上去阻止。

“你們在幹什麼？”還是孩子，聽到我的聲音，起身一鬨而散了，不過臨跑的時候那個為首的少年還回頭呵斥:“你這妖怪算你好狗命，下次再讓我們遇上你小心點。”還不忘踹一腳。

奇怪的看了一眼這些少年為什麼要叫地上的孩子‘妖怪’，一邊走上前去，一直瑟縮的孩子映入了眼簾，男孩臉埋入膝裡，口裡不停的念著“我不是妖怪…不是妖怪…”身邊掉落著一個很大的斗笠和一不知道用途的布條。

上前拾起掉落的東西，吹了吹上面的灰塵，遞給他“沒事了，他們都走了，你還好吧！”男孩抬起臉看著我，稚氣可愛的圓臉佈滿淚水，我一愣，這才知道那些少年為什麼要叫他妖怪了。三隻眼？沒想到這小孩的額面上有一隻眼睛，不過好像在中國古代神話中也有一個三隻眼的出名人物。

見到我臉上的訝異，他將我手上的布條跟斗笠搶來，把布條綁在額上在戴上斗笠，用髒汙的小手擦著淚水。

“對不起。”看著男孩受傷的表情，我知道男孩認為我把他當怪物一樣看待，他的表情就好像傾城，在最初我們知曉了傾城遭遇後，她也是這樣一副受傷怕被人以異樣眼光看待自已，那種同樣害怕被傷害的眼神讓我忍不住想安他…

伸手朝男孩過去，男孩以為我要對自己動，恐懼的往牆角里縮，我失笑，很像壞人啊！一把拉起他，輕拍他身上的灰塵“我沒有打算要對你怎麼樣，放心。”我拿出手帕輕擦去他手臂上的灰塵，滿意的上下打量“好了，這樣子看起來就順眼多了。”

“姐姐，你是好人…”男孩諾諾的說出了一句話。

好人？我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葉小魚，公子叫我小魚兒。”看著我，男孩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咳咳，小魚兒！小魚兒，嗯，是個不錯的名字”我先是咳嗽了兩聲，然後在嘴裡重複了幾遍，心裡則在想換個姓不就成了某位作家的名篇了。

“你，你不要緊吧！”男孩一臉關切的看著咳個不停的我，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就這麼的嗆死，而且這個人也很怪，不似一般人看著自己長三隻眼而視為妖怪，卻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好像是被嚇著了。

“咳咳，我沒事，沒事，葉小魚，不順口，我也叫你小魚兒好了。我問你個問題好不好？”沒準還真能來個新版的絕代，反正自己連李尋歡都見到了，再多見幾個人也不會很驚訝了。

“嗯，你問吧！”

“你有沒有個雙胞胎的哥哥，或者是弟弟，要不就是在夢中遇上過和你一樣的人，心靈相通的那種。”

“雙胞胎哥哥？心靈相通的人？沒有啊！爹孃就生了我一個。”葉小魚一臉的茫。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問問看。”我嘆了一口氣，果然可遇其一不可遇其二啊！

“你家在哪，我順便送你回去。”如果我離開了，這孩子如果又遇到那三個人，那之前不就白幫一場。

“我現在和公子在一起住，他病了，我來集市上幫他買點好吃的東西，可是，被那些孩子看到我的眼睛，他們就打我。”葉小魚很是難過的說。

“別傷心，我告訴你哦！在我們家鄉的傳說中，有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他也長著三隻眼睛，可是，他很受人們的崇拜的。有三隻眼並不是你的缺點，而是上天給你的一種異能，他們現在會欺負你，是因為他們妒忌，等到你闖出了名聲，高高在上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叫你妖怪了，而是要稱呼你位神仙了。所以啊，你以後一定要闖出一番的大事業來。”我不知道這個樣子開導小孩子算不算誤人子弟，不過這也是我真心的想法，人們總是喜歡欺負比自己弱小的，妒忌和自己差不多或者是比自己稍微強一點的人，尤其是在這個等級比較分明的時代，只要你高高在上，人們只有服從的份，哪還敢有任何的異議。

不過，聽了我的話之後，葉小魚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好了，不想這個了，咱們快走吧！我送你回去。”

“等一下，還有蘆蘆。”葉小魚抹了一把眼淚。

“蘆蘆？”我疑惑的重複了一遍。

“嗯！”葉小魚吹了一聲口哨，汪汪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忽然竄出來一隻大黑犬。

“你幹嗎不讓你的狗去咬他們？”我一愣，這隻狗雖然看起來很瘦，可是還是很兇的，尤其是盯著我的那個眼神，讓我明明知道自己有一身的武功，還是有些腿軟，更何況是那些半大的孩子。

“因為——”葉小魚的話斷在了半截，臉唰的一聲紅了。

“好可愛的小孩子，臉紅了，好想捏一把。”我心裡這麼想著，可是外表看起來還是一副乖乖聆聽的樣子。

“實在是，實在是——”葉小魚的臉更紅了，可是有不想對這個讓他很有親切的姐姐失望，猶豫到幾乎讓我都失去追問的yu望後，才紅的臉低低的聲音說:“因為蘆蘆的膽子很小，它，它本不敢上來。”

“咳咳！小魚兒，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再次劇烈的嗆咳了起來，今天不會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吧！一邊想著，一邊嘆著，走眼了，實在是走眼了，無語問蒼天，為什麼這麼大，看起來絕對兇猛的動物是個膽小鬼“不會吧！這麼兇的狗會是個膽小鬼，不會是瞎說的吧！”懷疑的看了葉小魚一眼，我決定去試試這蘆蘆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膽子很小。

事實證明了孔夫子曾經嘆過了一句話“有人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而有的時候眼見也不一定為實”這句話的真理，因為不是親身體驗，任別人說奠花亂墜，把我打死又活過來，我也不能相信看起來這麼兇猛的一條狗會被我嚇得滿巷子亂跑，而發出的嗚嗚的聲音又像是已經在案板上魚，任由我宰割一樣。

“小魚兒吶，我是長的很兇，還是醜的不能見人？”我鬱悶的看著哀哀叫喚的蘆蘆。

“不是啊！姐姐身上有一種很，很，”想了半天，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一縷陽光突兀的照在他的臉上，葉小魚的臉忽然放起了光芒“姐姐就像是這太陽，暖暖的，很舒服，讓人忍不住就想靠過去。”

“太陽？我還月亮呢！”自嘲了一下“去，把你那條笨狗給我叫過來，好像我是什麼母夜叉一樣。”不的看著那條本來應該很兇的黑狗。

葉小魚又打了一個呼哨，蘆蘆慢慢的走了過來，討好凋我的手，尾巴搖得倒是很歡。

“好了，不要了。”我怎麼看也覺得不對勁。

“本來我以為就你一個人，既然現在還有個伴的話，那我就不陪你回家了，估計有蘆蘆在，肯定不會有人敢欺負你。”我說著就要自己離開。

“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怕他們再來欺負我，你看蘆蘆那個樣子能保護得了我嗎？嗚嗚嗚，大家都欺負我，姐姐你說不害怕，其實也認為我是妖怪，想早點離開我。”葉小魚一把拉著我的手不放開。

什麼？我一臉的黑線，我什麼時候有這個念頭，當我看到那兩雙閃爍著脆弱與乞求的眼睛，淚光閃閃的，一時的鬼使神差就點頭答應了下來送他們回家，於是身邊就多了這一人一狗兩個大麻煩。

而當我想反悔的時候，看到的是一人一獸卻是同出一折的眼淚汪汪，讓我不由反省要是自己把他們丟下會不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然後又把自己這個惡的念頭打消了下去，反正只是把他們送回家，又不是很遠。

一直在不停的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冷血的我沒有看到身後的只一人一獸則是開心的換了個計劃成功的狡詐眼神，就差沒擊掌慶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