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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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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和阿瑟·加爾維·厄爾姆的那件糟心的事。”厄爾姆是一個詩人。當基金會還在紐約的時候,埃利奧特曾給了他一萬美元。

“那位可憐的阿瑟對埃利奧特講,他想要完全自由地說話,不用考慮錢的問題。埃利奧特當場就簽了一張鉅額支票。那是在一次雞尾酒會上。”西爾維亞說“我記得阿瑟·戈德弗雷,羅伯特·弗洛斯特,薩爾瓦多·達利———還有其他許多人。

“埃利奧特對他說:‘你必須實話實說,現在是該有人講老實話的時候了。如果你還需要更多的錢來講出更多的老實話,再來找我好了。’“可憐的阿瑟昏頭昏腦地在酒會上到處亂轉,給人家看那張支票,問他們這個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們都告訴他,這真正是一張支票。然後他又回來找埃利奧特,再一次清楚了支票的事並不是開玩笑。然後,他幾乎是歇斯底里地請求要埃利奧特告訴他應該寫些什麼。”

“‘那可是事實啊!’埃利奧特說。”

“‘你是我的庇護人———我想,你作為我的庇護人,你可能——’”

“‘我不是你的庇護人。我是一個普通的美國人,給了你錢就是為了找出什麼是真實情況。這兩件事完全風馬牛不相及。’”

“‘對呀,對呀,’阿瑟說,‘就應該是這樣。我就想這樣。我不過是想,或許你想要某些特別的題目———’”

“‘你選擇題目,而且要真正放開膽子寫。’”

“對呀。可憐的阿瑟完全不自覺地突然敬了禮,我看他本就沒有在陸軍、海軍或者其它什麼部隊呆過。然後他離開了埃利奧特,接著又到酒會上閒逛,問大家埃利奧特對什麼東西興趣。最後他又回來告訴埃利奧特,他曾經當過季節的水果採摘工人,他要寫一組關於水果採摘工人悲慘生活的組詩。”

“埃利奧特站起身來,向下望著阿瑟,他的眼睛發著光。他說話了,想讓大夥都聽見。‘先生!你知道嗎,羅斯瓦特是聯合果品公司的發起者和多數股票的持有者啊?”

“‘事實並不是那樣!’參議員說。”

“‘當然不是事實。’西爾維亞說。”

“‘基金會在那個時候到底有沒有聯合果品公司的股票?’參議員問麥克阿利斯特。”

“‘哦———大概有五千股吧。’”

“‘等於沒有。’”

“‘是等於沒有。’麥克阿利斯特表示同意。”

“可憐的阿瑟羞得無地自容,偷偷溜走了,後來又跑回來,低聲下氣地問埃利奧特,誰是他喜愛的詩人。‘我不知道他的姓名,’埃利奧特說,‘我是很想知道他的名字的。因為這首詩給我印象很深。’”

“‘你從哪兒知道的?’”

“‘它是寫在羅斯瓦特縣和印第安納州布朗縣界處的一個酒吧間的男廁所的牆上。那是羅格·卡賓旅店。’”

“‘啊,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參議員說,‘天啊,想必羅格·卡賓旅店在一九三四年就給燒掉了。埃利奧特怎麼會記得住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去過那個地方嗎?’麥克阿利斯特問。”

“‘去過一次———現在我想起來了,只有一次。’參議員說,‘那是個可怕的強盜窩啊。如果不是車子出了病,我們是不會在那兒停車的。埃利奧特那時候想必是十歲?或是十二歲?他可能用過男廁所,而且可能真的看到了牆上寫的什麼東西,使得他一直都還沒有忘記。’他點點頭,‘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

“‘那詩到底是什麼啊?’麥克阿利斯特說。”西爾維亞對這兩位老人表示了歉意,因為她不得不說話。然後,她就背誦了埃利奧特大聲對厄爾姆朗誦的兩行詩:“‘我們並沒有向你的菸灰缸內撒,所以請你也不要向我們的便池扔菸頭’”

“這位可憐的詩人著眼淚逃走了,”西爾維亞說“事情發生幾個月之後,我都一直非常害怕打開小包裹,害怕某一個包裹裡會裝著阿瑟·加爾維·厄爾姆的耳朵。”

“真是對藝術的痛恨啊。”麥克阿利斯特說。說完,他發出了咯咯叫聲。

“他自己就是一個詩人。”西爾維亞說。

“這對我真是個新聞,”參議員說“我以前一直不知道。”

“他以前常寫詩送我。”

“很可能他只有在公共廁所牆上亂劃的時候,才是最才思捷的。我老是在想是誰幹的。現在我知道了,就是我的詩人兒子喲。”

“他在廁所牆上亂劃嗎?”麥克阿利斯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