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春生冬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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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
空中鵝大雪紛飛。
街上各行人不見。
初時還可見十幾只飛鳥結伴自上空掠過,在冰冷的寒氣中劃出生命的弧線。
但隨著雪下得越來越大,風颳得越來越急,連飛鳥也漸漸消失,終至絕跡。
其餘的人蹤也是早已滅了的。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漫天風雪鋪就的畫卷中,似乎總要有一艘孤舟停在江邊,舟上坐著一位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老翁,老翁手捧著釣魚竿,繫著長線,線上附著魚餌,將其垂入早已結成寒冰的江水中,在逝的時間中靜等著魚兒上鉤,才算合情合理。
那是生命間的和觸碰。
非但不會被寒冬所磨滅,反而更需要寒冬營造的意境和氛圍來襯托。
可如果你發現這位老翁,這艘孤舟已經在江邊待了不止一月,且從未釣起過一條魚時,你一定又會覺得這樣的畫面不應該存在於現實當中。
能夠只一條釣魚竿,一艘孤舟,便輕描淡寫地打發了一月以上的時光,說明他的耐心極強。
能夠在這段時間內做到不飲不食,無痛無病,則說明他非但耐心極強,還具備一定的修為,非是凡人。
可一位不是凡人的奇異老翁在釣魚上的造詣又怎會差到這般地步?
一個個夜過去,都未有絲毫收穫。
這顯然不合理。
一月。
兩月。
三月。…他彷彿執意要以這種不合理的方式來虛度年華。
他登上這艘木舟的時候尚是初秋時節。
而今卻是第二年的隆冬。
秋彈指逝。
年華轉眼過。
他卻好似不變。
一截竹竿,一襲蓑衣,從天明枯坐到天冥,在汐中盼著晨曦。
他終於度完了這個冬季。
立的時候,周圍又變得花香鳥語起來,到處散發著屬於的生機。
他的身上卻無生氣。
宛如一尊陷入長眠的雕塑。
披著一身還未融化冰霜雪雨的蓑衣,於生中歸向冬滅。
但後來他還是醒了,沒有沉淪於那個永恆睡夢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