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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夜探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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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夜的掩護,四人的行速甚快,小素喜似是早有成竹,走的盡都是僻街靜巷,行約有一頓飯工夫左右,在一處高大的圍牆外面停下。

小素喜伸手指指那高大的圍牆,低聲道:“到了,那新科狀元,就在這座宅院中藏匿。”張嵐抬頭打量那高大的圍牆一眼,不心頭一震,這雖是後園的圍牆,但張嵐也瞧出了這是平遼王的宅院,呆了半響,道:“姑娘你可是在說笑話嗎?”小素喜道:“我說的千真萬確,誰和你說笑話了。”張嵐臉一沉,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小素喜道:“平遼王府的後花園。”張嵐怔了一怔,道:“平遼王難道會和新科狀元的失蹤案有關?”小素喜道:“那不關我的事了,我不願多管,但那失蹤的新科狀元在裡面,不會有錯。”趙一絕抓抓頭皮,道:“氣,氣,平遼王把新科狀元到王府裡,用心何在呢?”小素喜一伸手,道:“趙大爺,本來吧!我要走了。”趙一絕雙手抱著木盒,道:“姑娘不用慌,在下既然拿來了,自有割愛之心,不過,咱們說好的是,找到了新科狀元…”小素喜接道:“你可是不信我的話?”趙一絕道:“趙某人不是不信,而是無法相信。”小素喜冷笑一聲,道:“你們不敢進去,是嗎?”趙一絕道:“故不敢進去,那要看張大人。不過,在未見到新科狀元之前,趙某人不能出東西。”小素喜淡淡一笑,道:“咱們談好的是,我告訴你們新科狀元的下落,你出墨玉、銅鏡,對是不對?”趙一絕道:“趙某人答應姑娘是見人物,人貨兩訖。”小素喜臉一變,道:“你可是存心想賴?”趙一絕道:“趙某人混了半輩子江湖一向是言出必踐,若是存心想賴,我也不會抱著東西來了。”李聞天拱拱手,道:“姑娘沒有錯。”小素喜接道:“那是趙一絕錯了,就該東西給我。”李聞天笑道:“趙兄也沒有錯。”小素喜道:“你這兩句話,不是白說了嗎?”李聞天道:“錯的是事前沒有講明白,平遼王府中窩藏了失蹤的新科狀元,不但張大人和趙兄沒有想到,就是區區在下,也覺著事情難信,但在下也相信姑娘決不會無的放矢。”小素喜道:“李總鏢頭的意思呢?”李聞天道:“咱們也不敢勞駕你姑娘幫忙,但總要見過新科狀元之面才成。”小素喜沉了一陣,道:“你們不敢進去,如何能瞧到他?”趙一絕道:“姑娘敢進去嗎?”小素喜聽趙一絕說她不敢進平遼大府,不由笑道:“你也不用我,進去就進去,我有什麼不敢。”一提氣,身子突然飛起,停身在高逾丈二的圍牆之上,她終是年紀幼小,口中說著不受人,但人卻有了行動。

趙一絕低聲說道:“張兄,咱們進去瞧瞧吧!”張嵐搖頭,道:“平遼王府,豈能隨便進出,一旦出了事,不但兄弟我這總捕快擔待不起,就是敝上提督大人,也一樣擔待不下來。

趙一絕道:“如是那位新科狀元,確實隱身在王府中呢?”張嵐道:“唉!就算要進去,兄弟也得先向敝上說明一下,請其定奪。”小素喜突然一個鷂子翻身,由圍牆上飄落實地,道:“諸位既是不敢進去,我也不能多等,咱們兩便罷!”趙一絕道:“這麼辦罷!在下先把墨玉給姑娘…”小素道:“銅鏡呢?”趙一絕道“等我們見到那新科狀元之後,再給姑娘銅鏡。”小素喜道:“你們怕平遼王的官大,不敢進入王府找人,錯不在我。”趙一絕接道:“我們並無責怪姑娘之意,只是事情變化的太離譜了,張大人一時無法拿定主意。”小素喜道:“這與我無關,我只要東西。”趙一步道:“形勢如此,姑娘也只好多等一下了。”小素喜臉上的笑容,突然斂失,冷冷他說道:“如若是我不肯等下去呢?”趙一絕道:“這個嘛,倒叫我老趙為難了。”小素喜冷笑一聲,道:“有理行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我雖導女之輩,但我很講理,如是你趙大爺不願講理,那是我動手了。”趙一絕道:“動手打架,唬不了人,不過,我不願節外生枝,姑娘你帶我們只到平遼王王府外面,迄今為止,我們還沒有見過那新科狀元,怎知他一定在此?”小素喜道:“我說他人在王府,你們不敢去看,那要我如何證明?”李聞天道:“如是我敢進去呢?”小素喜道:“我帶你們去找。”李聞天道:“就此一言為定,我們一看見新科狀元,就給姑娘墨玉、銅鏡,能不能救出來,那是我們的事了,和你姑娘無關。”小素喜話出口,人就有些後悔,但已被李聞天用話套住,只好說道:“好吧!我帶你去找。”李聞天回過身低聲對張嵐說道:“張兄,目下似乎乎只有這一個辦法,平遼王雖是官高爵大,但那狀元御筆親點,怎麼說,平遼王也不該把他藏入府中。咱們如是真的找到了新科狀元,張兄似乎也不必畏懼平遼王的勢焰。”張嵐沉了一陣,道:“如是找不到那新科狀元呢?”李聞天道:“找不到咱們悄然退出王府。”張嵐道:“王府中甚多護院巡更,只怕會發覺我們行蹤。”李聞天道:“咱們蒙面而入,小心一些,不要傷人就是。”張嵐長長吁一口氣,道:“素喜姑娘,如是此去找不到新科狀元,咱們私人王府,其罪可不輕啊,姑娘準備如何?”小素喜淡然一笑,道:“找不到新科狀元,我就不要那墨玉、銅鏡。”張嵐道:“太便宜了。”小素喜道:“那你要準備如何?”張嵐道:“找不到新科狀元,姑娘你就別再想離開這裡,私入王府的罪名,姑娘也要擔當一份。”小素喜淡然一笑,道:“好吧!到時間再說。”張嵐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方絹帕,包在臉上,趙一絕、李聞天,同時也取出絹帕,包在臉上。

張嵐回顧了小素喜一眼,道:“姑娘最好也設法掩去廬山真面目。”小素喜拉下前一條粉紅的汗巾,包在臉上,道:“你們最好別讓王府中的護院抓住了。”趙一絕收好了墨玉、銅鏡,道:“姑娘照顧好自己就夠了。”小素喜不再答話,飛身躍上圍牆,她一身粉紅的衣著,雖然在夜暗之中,看上去也特別刺眼。

李聞天、趙一絕各自一提真氣飛,上圍牆,張嵐猶豫了一陣,才飛身而上,凝目望去,只見那圍牆下面,是一座廣大的花園,夜裡,隱隱可見假山荷池。

小素喜一抬腿飄落實地,趙一絕,李聞天,緊隨著躍下圍牆,夜風中飄過來一陣濃郁的花香。

趙一絕回頭望去,只見張嵐站在牆頭上出神,心中暗自好笑,忖道:京畿提督府的總捕快,平裡是何等的威風煞氣,想不到一進平遼王府,竟但是進了貓窩的小耗子,所有的威風煞氣,全然消耗盡了。

張嵐站在圍牆上猶豫了良久,才飄身落著實地。

小素喜冷呼一聲,道:“你這樣磨時間,可是要違約?”趙一絕笑道:“好姑娘,忍耐一些,墨玉、銅鏡還在趙某人的手中。”小素喜冷笑一聲,道:“在你的手中又怎麼樣?我可以動手搶。”趙一絕心想她年紀不大,心機再深,在涵養上總歸要差些,加新科狀元還未找到,我們先在平遼王府中打了起來,那可是一樁大遺憾事,心念一轉,低聲說道:“墨玉、銅鏡,已是姑娘之物,只要一找到新科狀元,在下就出東西。”小素喜冷笑一聲,道:“我不過是要守情約罷了,並非是無法搶得你手中之物。”趙一絕聽得心頭動火,暗道:好狂的丫頭,你這點年紀,就算你一出孃胎就練武功,又能練得多大火候。他為人陰沉,雖在氣怒之中,但仍然忍下了心中的怒火,沙沙一笑,道:“見了人在下就東西,姑娘用不著費事去搶啊!”小素喜被拿話一套,只好說道:“你們跟著我來。”舉步存越花叢而過。

趙一絕看她的行動,似是對這裡的形勢十分悉一般,不心頭一動,暗道:平遼王府,門森嚴,小素喜這丫頭行來卻似輕車路,決不是第一次來。這麼看來,平遼王府中果然有點奇怪了。

突然,小素喜嬌軀一探,隱入花叢之中,右手一揮,示意趙一絕等也隱藏起來,這三人都是久歷江湖的人物,進得王府,個個都運氣戒備,眼觀四面,耳聽八方。

小素喜忽然伏下身子,三人已自警覺,不待小素喜的手勢,也已隱入花叢,三人也不過剛剛藏好,耳際間已響起了一陣步履之聲。

趙一絕抬頭望去,只見四人隱身處八尺以外,是一條白石鋪成的小徑。

兩個身著藍衣,懷抱雁翎刀的大漢,一前一後的行了過來。

這是王府的巡邏。

直待兩人的步履之聲消失不聞,小素喜才站起身子,穿過花園,飛身躍上一座屋面。身法乾淨利落,不帶一點聲息。

張嵐三人同時提氣長身,飛上屋面,只見小素喜正伏在屋脊上,向下瞧著。

這時,已經是二更過後的時分,偌大王府宅院,都己沒熄燈就寢,只有五丈外,一個跨院裡誘出燈光。

小素喜看了一陣道:“就在那裡了,咱們過去瞧瞧吧!”趙一絕道:“在哪裡?”小素喜指著那燈光誘出之外,道:“那一座跨院,是這座王府主人的書院,現在是新科狀元藏身之外。”趙一絕道:“姑娘對這平遼王府很悉呀!”小素喜道:“不敢當,略知一二罷了。”趙一絕道:“希望姑娘猜的不錯,咱們能夠及時找到那新科狀元,在下亦可把銅鏡、墨玉,給姑娘。”小素喜道:“但願你是真心之言。”趙一絕微微一笑,道:“老實說,銅鏡、墨玉,在下雖然保存了很久,但確不知它有何大用,姑娘這般重視這兩件東西,在下相信,這兩件東西都是非常之物。”小素喜沉了片刻,道:“咱們不談那銅鏡、墨玉的事,找人要緊。”趙一絕暗暗付道:這丫頭好緊的口風。

只聽小素喜道:“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們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救走那新科狀元,因為平遼王的官太大了,你們招惹不起,說完,身形飛躍而起,落在另一座屋面上。

張嵐估計她這一躍之勢,足足有兩丈多遠,而且身法乾淨、利落,不帶一點聲息,心中暗暗驚道:這丫頭的輕功,如此高明,決非江湖上的無名之輩,竟混在風塵之中,不知是什麼來路,但見小素喜舉手招動,趙一絕、李聞天雙雙飛躍而過,張嵐暗中觀察,發覺這輕身工夫,李聞天似乎是比那趙一絕略遜一籌,但兩人比起那小素喜來,又似是有了一段距離,心中暗中掂算三人的斤兩,人卻也隨著飛落在丈餘之外的屋面上。

趙一絕回顧了張嵐一眼,低聲說道:“張爺,事情有些奇怪。”張嵐道:“奇怪什麼?”趙一絕道:“平遼王府中,似乎是戒備的太鬆懈了…”小素喜突然一指按在上,示意聲,趙一絕及時而住,凝目望去,只見那書院中一扇房門,突然大開,一個手執燈籠的青衣人,走在前面,身後緊隨著一個身著紫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步履緩慢,但卻給人一種沉穩的覺。

燈光下張嵐看出那紫袍人正是平遼王,不心頭大震。

趙一絕低聲問道:“姑娘認識那穿紫袍的老者嗎?”小素喜道:“他就是平遼玉,你趙大爺在京城裡混了幾十年,怎麼連平遼王也不認識?”趙一絕笑道:“人家是王爺身份,我趙一絕不過是在江湖上混混的人,彼此身份懸殊,自然是不認識了,姑娘能一眼認出了平遼王,這使得在下十分訝異。”小素喜道:“有什麼好訝異的,我見過他,再見他時自然就記得了。”趙一絕道:“那是說,姑娘在今夜之前,已經到過平遼王府?”小素喜道:“你趙大爺問的很奇怪,我如若沒有來過平遼玉府,怎能信口開河的帶你們來這裡找那新科狀元。”兩人接耳低談,聲晉極微,假那手提燈籠的青衣人,卻突然停了下來,抬頭四顧。

趙一絕等幾人:都是老江湖,青衣人停下腳步,已自警覺,急急伏在屋面上,閉住了呼,那青衣人四下瞧了一陣,又向前行去,穿過了一個圓門不見。

小素喜一身,花蝴蝶似的由屋面上飄落到跨院裡。

趙一絕一提氣,輕飄飄的落在小素喜的身倒,道:“姑娘,那個打燈籠的青衣人,似乎是個會家子。”小素喜冷冷說道:“是不是會家子,你自己不會看嗎?怎麼事事都要問我一個女孩子。”趙一絕怔了一怔,道:“姑娘似乎是火氣很大。”小素喜卻似是未曾聽聞一樣,抬頭瞧了天,突然飛身而起,姓身法奇塊,起落之間,已經到了正房的門外。

這座書院,是三合頭的房子,兩面廂房,環成一座天井,院中紅磚鋪地,擺滿了盆花,夜中花氣陣陣,幽香襲人,兩廂中未燃燈火,門窗緊閉,只有正房中選出了燈光,虛掩房門。

小素喜不但身法快速靈巧,而且看上去,似是頗有江湖經驗,在手抓住了門環,右手輕輕推開房門探首向裡面瞧了一眼,舉手對趙一絕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