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柳腰微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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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曉飛的嘴角出一絲笑容,道:“這就對了。李先生還不知道我要對你講什麼事,就如此緊張,傳到你的讀者粉絲耳朵裡,定會影響你的聲譽。”我聽出這青年語調中並無半點譏諷之意,完全是想輕鬆一下氣氛,於是我的心情頓時愉悅起來,大笑著跟著卓曉飛向前方走去,走過一段長草及膝的小路,終於來到鳳凰山谷口。
藉著星月微光,我陡然望見山谷裡有一棟黑黝黝的建築,不由大驚道:“這地方我半個月前才來過,什麼建築都沒有。那棟屋子從何而來?”卓曉飛淡笑道:“以現代的建築速度,半個月可以起一棟大廈,造一間別墅算什麼?李先生,請吧,我的屋子裡有好酒!”一聽見酒,我這個酒鬼心裡的懼意便減輕不少。跟著卓曉飛下了山坡,半小時後來到那棟有著東歐古典風格的別墅面前。
卓曉飛掏出鑰匙打開鐵門,我跟著他穿過荒草遍地的庭園,忽然到一陣深入骨髓的寒意,不由縮緊了身子,問道:“這裡怎麼如此荒涼,是你一個人住嗎?”卓曉飛淡淡道:“李先生,你覺得這裡像是人住的地方嗎?”我苦笑道:“卓先生不要嚇我。
這裡不是人住的地方,難道是…”我陡地一震,說不下去了。卓曉飛回頭看我一眼,表情很是柔和,令我心底的懼意再次減輕。我跟著他上了臺階,進入一樓的大廳。卓曉飛打開燈,我望見大廳裡很是破敗,沙發和茶几集中在大廳中央,都蒙著一層灰。
大廳四周蛛網封塵,幾十幅畫架蒙著白布,在沙發四周圍了一大圈。我正奇怪那些畫架為何用布矇住,卓曉飛已招呼我在沙發上坐下,從茶几下面取出一瓶紅酒。
我一眼看出那是至少有五十年年份的法國紅酒,不由口舌生涎。卓曉飛在我對面坐下,一邊往兩個瓷碗裡倒酒,一邊道:“李先生,我以前是一個很敬業的畫家。”我望著沙發周圍的畫架,接口道:“看得出來。我從未在其他畫家的畫室裡看見這麼多畫架。”卓曉飛與我碰杯,忽然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我,啞聲道:“畫在於不在於多。李先生,你知道我這十年來一直畫的是什麼?”我勉強堆起笑容,道:“你畫的不是鬼麼?”卓曉飛道:“那你想不想看看我畫的鬼?”說著便要起身去掀開身旁一副畫架上的白布,我的心底再次升起一股涼意,忙抬手製止道:“卓先生,先不要忙。在我欣賞你的佳作之前,可否回答我,你為什麼要畫鬼?”我之所以要制止卓曉飛,是因為我當時的確沒有去看他作品的心理準備。我擔心自己將在他的畫布上看到極其血腥恐怖的畫面,給自己造成神打擊。卓曉飛的眼裡出譏誚之,呷了一口酒,幽聲道:“十年前,我才十六歲,由於成績優秀,提前兩年從北京藝術學院油畫系畢業,並且獲得到歐洲去繼續深造的獎學金。
臨行前的一天下午,陽光明媚,幾個要好的同學陪我到香山上去寫生…”初秋,北京香山上的楓樹雖然枝繁葉茂,但葉子還沒有變得深紅。這樣的景,本不適於寫生,但卓曉飛卻有一種本領,可以把別人眼裡平淡的風景畫出另一種風韻。
那天下午,當他從山坡上站起,舉著自己剛剛完成的一副油畫,引發同學們的讚歎之際,忽聽一個冷冷的語音從背後傳來:“畫是不錯,但顏太淡了一些,沒有把初秋楓葉的神韻表達出來。”卓曉飛暫未回頭。據這冰冷的語音,他猜測站在自己背後的一定是一名長髮披肩、白衣如雪,且冷若冰霜的美女。
這種奇異的直覺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當聽到幾名男同學的嘖嘖讚歎之後,卓曉飛才緩緩轉身,果然眼前一亮,在自己面前站著一名美女,長髮飛舞,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緻的臉龐上一雙秀目極為有神,正用一種批判的眼光望著自己的作品。
卓曉飛的同學中有一名叫葛麗的女孩,剛與卓曉飛確立戀愛關係,昨晚看電影時,葛麗主動掀開自己的衣襟,將兩隻鼓脹的小子湊到卓曉飛嘴邊,讓他吃。
卓曉飛便一邊含住頭,一邊將手伸進葛麗的短裙裡,將絲襪撕破,手伸進內褲去探索她的私處,摸到一片柔細的。卓曉飛的手指很快練地搗進姑娘的陰道,令得姑娘發出了陣陣嬌哼。
一場電影下來,卓曉飛給葛麗破了處,加深了戀愛關係。葛麗房被捏的痛楚還未完全消失,下面被雞巴狂搗後的痛快更在回味之中,今卻見身後忽然殺出一個美女,心裡不由升起一股強烈的妒意,依著自己平時的子,早已喝罵出口,可那白衣女子竟似有一種威勢,令得葛麗呆呆地望著,一句話也罵不出來。
一名帥氣的男生終於忍不住搭話,笑問道:“聽這位小姐的話,好像對油畫也有研究,請問貴姓芳名,你也是到這香山上來寫生的嗎?”那白衣女子不搭理男生,一雙秀目依然盯著卓曉飛的畫,眉頭微皺,似乎還在尋找作品的缺點。
卓曉飛卻已盤坐下來,將一張新畫布貼上畫架,盯著那白衣女子,迅速地運筆畫了起來。葛麗不由急道:“卓曉飛,你!”卓曉飛毫不理睬女友,運筆如飛。
畫布上一副美人的輪廓迅速勾勒出來。那白衣女子的眼裡掠過一絲溫暖的笑意,似乎對卓曉飛畫自己毫不在意,且雙手搭在小腹下,以一種極其優雅的姿勢站著,眼裡出一種挑戰的神,似乎在說:“看你能不能把我的風韻畫出來…”卓曉飛握筆的手陡然停住,畫布上一名天仙般的美女呼之出。同學們湊過去看,都發出由衷的讚歎聲。葛麗一跺腳,狠狠地瞪了那女子一眼,轉身朝山下奔去。卓曉飛這才反應過來,忙叫道:“葛麗!葛麗!”正追上去,那女子已走到畫架前,瞥了一眼,淡笑道:“輪廓是大概勾勒出來了,可還是很淺。
一名真正的畫家,需要有高深的觀察力。看來你的觀察力很一般,因為你這幅畫畫的本不是我,而是另一個人…”卓曉飛聞言一愣,苦笑著未及答話,方才那名搭話的帥氣男生已不服氣地道:“小姐,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分姿就可以刻薄到底。
小卓是我們學校即將保送到歐洲去深造的高材生。在整個北京,還沒有人敢對我們小卓的畫指手畫腳。你如果真有批評的資格,現在不如畫一幅畫給我們學習學習?”卓曉飛勸道:“算了,小何,大家不過出來玩,你何必這麼認真?”白衣女子卻淡淡一笑,從卓曉飛手裡輕輕過畫筆。那叫小何的男生立刻將一張畫布鋪到畫架上。女子也不坐下,柳微躬,一隻玉手用握劍的姿勢握住畫筆的柄端,就那樣在畫布上勾勒起來。
小何立時哈哈笑道:“小姐,陷了吧?連畫筆都不會握,竟然也敢畫…”他的話音陡然停止,因為畫布上已經勾勒出一名少年的輪廓。她畫的是卓曉飛。
兩分鐘後,幾名圍觀的少年早已目瞪口呆,卓曉飛更是渾身顫抖,黃豆般的汗珠從額頭上淌下來。等一群同窗少年回過神來,白衣女子早已芳蹤杳杳,只遺下一縷幽香在空氣中漂浮。
卓曉飛講到這裡,那瓶陳年的法國紅酒已喝了大半,兩人都有了一些醉意。我搖動著酒杯,不解地問道:“看來那名女子的畫技不錯,但她又能畫得怎麼好,竟然令你們幾個專業的學畫少年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