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無風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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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憶君反而成竹在,輕鬆得很。
“大哥!咱們別管那烏人屠褚方英,先進城洗滌一下倒是正事。”古濮向來對幼弟甚為將就,何況他也得進城尋那“人屠褚方英”理論理論,或許要動手過招也說不定呢!
於是古濮命令手下即是紮營停住,靜待他入城事情的發展。
“五原”在西北還算得上一個市集,尤其對億君來說更為新鮮熱鬧,見到路上來往的行人商旅,不都要投以好奇的一瞥。
寬敝街道上,古濮與憶君輕騎緩進,一個神威凜凜,一個秀逸拔,引得路人評頭論足不住讚歎。
突然憶君悄悄向古準說道:“後面怎麼老是有數個大漢盯著咱們?可是‘蜈蚣幫’的?”古濮回頭一瞧,暗驚憶君警覺心之強,笑道:“你怎會想到是‘蜈蚣幫’的呢?”憶君也微笑道:“看他們奇裝異服招搖過市,還會是什麼好路數?”憶君像是在分析線索般。
古濮奇道:“如此你就敢確定他們是‘蜈蚣幫’的?”憶君仍是慢條斯理,道:“這當然不全是,看他們三、五成群遊手好閒,一些也不像匆忙往返為生活而勞碌的商農,不是幫會跑腿還會是什麼?”古濮暗自驚歎幼弟目光思慮俱高人一等,但仍不滿意,覺得這些理由並不充分,繼續又問道:“難道你只憑揣測即可認定他們‘蜈蚣幫’眾?難道你有先知之覺之能,竟可看穿人心?”憶君見大哥不相信自己,只好笑道:“你不相信可轉回去看看,是否那些人衣襟上都繡有一條黑小蜈蚣?”古濮啞然失笑,知道又受了幼弟愚,然而也甚佩服憶君之目光仔細。
二人一路行來,直至一名“悅來客棧”前才停馬。
店內小二早已位立在外,上前牽住兩人坐騎即要帶至馬廄,憶君連忙將馬鞍取下自己提著,這習慣古濮早已習以為常了不覺得奇特,倒是那店小二楞楞的以為憶君有神經病。
此店因古濮以往出來大都宿於此,倒絡得緊,古濮一逕走至掌櫃前“掌櫃的,開一間最好套房!”古濮說道。
掌櫃正要說話,突然“兩間!掌櫃!多開一間。”憶君在後提著馬鞍囊笑道。
古濮一怔,但隨即想到他自幼是獨處一室,或許不願兩人合住,於是點點頭,道:“兩間。”掌櫃的雖是奇怪憶君的行徑,但生意加多他還會有什麼話說,只怕心中正高興呢!
此時天漸晚,一些商旅已來投宿,人聲陡地嘈雜,憶君、古濮房號相連,待他倆盥洗完畢,已是掌燈時分了。
且說兩人飯後,一同坐在後院“大哥,你想好要如何辦嗎?”憶君問道,當然這指對“人屠褚方英”而言。
古濮搖搖頭,心中有許多顧慮“你打算明裡向他拜山,還是暗地裡給他一些厲害看?”憶君看大哥愁眉苦臉反而笑道。
其實以古濮硬子真會直截了當上“紫雲山”去找人屠解決,但自從作了數十年古氏場主的他,心思縝密了許多,格也老成許多從前父親、次弟在,如果遭逢此種情況,當然他會毫不考慮,即硬上紫雲山,現在境況不同了第一,目前只有他單獨一人,是不是敵得過整個“五原”
“娛蚣幫”好手。
第二,憶君在此不能分身照料,如果一個失當怎對得起父親。
第三,一旦自己真被陷“紫雲山”家中一切產業將被“蜈蚣幫”奪去不說,而整個“關外五雄”也會次第瓦解,這也是他最顧慮的。
“唉!等我想妥了方法再同你講。”古濮嘆道。
雖然這一批牛的價值並不在古濮眼下,可是一口氣卻是不能不爭,想古濮生豪氣沖天,竟為著“娛蚣幫”一道傳諭要到處受氣,怎不使他憤慨。
很久,很久古濮仍呆呆坐著,中的奮要使他身而鬥,腦中理智的判斷卻又使他強自壓此種念頭。
憶君呢?早不知溜去哪兒!
驀然!
“踢得!”
“踢得!”一連串蹄聲像暴雨般由遠而近,多年漠野經驗使古洪立刻覺出至少有十五騎同時奔來。
“這樣晚了還有誰不顧人安眠放蹄狂奔?”古濮心中暗自吶悶。
奇怪!十餘騎奔至“悅來客棧”前停了下來“掌櫃的!古場主的可是憩在此處?”一個沙啞急的聲音說道。
掌櫃的從被窩裡被吵醒,心中當然不是味道,但多年商賈生涯使他鍛鍊成圓滑而周到。
“各位客人哪裡來的?找古場主有何事?”掌櫃的經驗甚老,在未明瞭來人來意之前,是不敢將客人行蹤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