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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無風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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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行程上,古濮總是沉默無言,兩道濃眉緊皺著,憶君知道大哥一定是擔心‘蜈蚣幫”會來找碴兒,不心中暗怒,忖道:“來了最好,讓我‘青霞’開開利市,叫他們知道關外五雄可不好欺負。”說時拍了拍隱藏在鞍內的“青霞”劍,嘴角掛著一絲自信的微笑。

時已傍晚,憶君見大哥仍是默默前進。太久不說話,使他悶得有些不舒服。

一大哥!還要走多久啊?咱們今天宿在什麼地方?”古談聞言冷眼向四周一望,答道:“走到哪裡宿在那裡,怎麼你就吃不消了!到‘五原’可還有四五天呢!”憶君正想引大哥說話,故意怒道:“別瞧不起別人!我再不濟,龍兒也不會在乎這些許路程呢!”古濮被憶君佯怒逗得笑了,說道:“得瞧你的了!當心股磨破可不能求我替人貼膏藥啊!”記君笑道:“不用你擔心!還是你自己防著回家被楓姐姐貼藥才是正事。”憶君知道此時談辛飄楓是最能引起他興趣,所以才將話題轉至辛飄楓身上。

果然古消立刻有了反應。

“君弟!賣了牛你想要什麼東西?”記君好奇地一瞥古濮,隨即恍然大悟,故作冷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看你是燕故好買禮物給楓姐姐是嗎?不用擔心我絕對不礙著你。”古濮的心思被憶君一眼看穿,窘得臉發紅,只好強笑道:“算了!算了!我鬥不過你。”憶君見大哥被自己引得暫時忘卻憂慮,心中也暗地高興。兩人天南地北無所不談,而憶君竟乘機得知了許多江湖規矩、秩事。

“大哥!”憶君問道:“我們常談的‘黃衣魔僧’是什麼樣人?較之爸爸,老道伯伯武功誰勝?”古濮此時談得興趣,雖然憶君提到父親與師父,使他神有些惘然,但繼續說道:“‘黃衣魔僧’我未曾見過,但據江湖上傳言,謂其已至仙快之,如果真是屬實,父親當不是他敵手了。”

“那麼與‘峨嵋神猿’相較呢?”憶君又問道。

這名字對古濮太生疏了,想當年楊凌雲名頭並不響亮,又一直蟄居大江之南,古濮如何得知詳情,只見他沉思了一會,無甚把握地說道:“‘峨嵋神猿’…啊!我好似曾聽師父說過此人,只是此人太過神龍不見尾,雖武功甚高卻不為人所知,因為從未聞過兩人動手的事情,當然武功誰勝是無從知曉了,不過以名頭的響亮來說,‘峨嵋神猿’是萬萬不及‘黃衣魔憎’的。”他卻不知名聲初起之“峨嵋神猿”早已是一坯黃土長眠地下億君微失望,就好像自己鬥敗給“黃衣魔僧”似的,心中暗哼一聲,忖道:“總有一天我要‘黃衣魔僧’敗在我劍下。”連無事,這一刻已是第五天午後,再過一會兒即可抵達西北牛羊集散地“五原”古簇輕騎領導在前,憶君仍是緊跟其身旁,至此時似乎大家應該放鬆神才對,因為長程旅途已是到達目的地了啊!其實卻大謬不然古濮一雙神光湛湛眼睛,正來往搜索在去還之行人中這些看似和平的行人中為何會雜有這多“蜈蚣幫”者?古濮心中奇道。

憶君也覺出周遭的不尋常,路道上,牛群四周俱被一些勁裝大漢環繞著,每個大漢間或背上都是鼓鼓的,以他淺薄的經驗,也知那即是兵器。

憶君望著身後浩蕩牛群,如褐般緩緩南行,數不清蹄子所起的黃塵,使二十餘牧牛好手隱現其中,臉也都是那麼凝重“哼!”憶君鼻孔中冷哼一聲,眼睛再一瞟虎視於旁的勁裝大漢們,中已瞭然明白。

漸漸市集在望,古濮一聲令下,分散在牛群之中的牧人,俱高舞著皮鞭一一勒“啪達!”

“啪達!”輕脆的擊聲,使得那些牛群驚詫不安,不自動加快腳程憶君看著這麼多隻肥碩的壯牛,心中暗自嘆道:“這些都是大哥辛苦的收穫啊!”驀然憶君眼力不凡,瞥見“五原”鎮口竟有數騎飛奔而來,驚道:“好快!大哥快看那數騎是否衝著咱們而來?”古濮陡地一震,連忙舉頭一瞧,果然大路盡頭不正是有五騎奔來,當中一匹白馬甚是盡眼,看來也是最為神駿,古濮輕呼道:“‘白令奇’!他怎會出來?難道會是歡我們?”憶君倒未曾聽過“白令奇”此名,聞言不問道:“‘白令奇’!誰是‘白令奇’?”古濮心中也正疑思重重,隨口答道:“白令奇即是‘白令奇’!”憶君一聽這回答不是等於不答?一賭氣也就不再問,心想總之等下即能明白,不是嗎?

來者五騎一徑馳到古濮馬前一丈處才停住,中間那白馬上竟是一白髯長領老者,雖然他氣派不凡,但從他兩目四處閃視,卻顯出他過於謹慎而趨於懦弱。

“啊!怎麼白大老闆親自出來收貨?”古濮聞聲道,語氣間似乎與那人甚是絡。

憶君心中一笑,暗道:“敢情那老頭即是要買咱們牛的!”那白髮老者果是“白令奇”在“五原”堪稱第一大販牛商,與“古氏牧場”素有聯繫,每次“古”家之牛羊俱是由他悉數收購,因此古濮與白令奇倒是識。

白令奇寰顧四野古濮手下養出之牛群,不住暗自讚歎點頭,只見他哈哈一笑,但誰也聽得出他笑得甚是勉強,道:“古莊主別來無恙,莊主的這些牛可是趕來販賣的?”古濮心中大覺蹊蹺,也不暗罵道:“這老頭可是瞎了眼睛,這多牛不是來賣,難道趕來散心?”古濮雖已覺出事不尋常,但一見白令奇這種故裝糊塗的神情,也自氣憤難當,說道:“不錯,想是白大老闆無意收購吧!”白令奇神一變,嚴肅的說道:“我勸莊主還是不要賣的!因為…”下面的話卻沒有說下去。

古濮冷哼一聲:“既然白大老闆不肯收購,難道我古某竟不會他就,大老闆請吧!”古濮尚以為只是白令奇不願買他牛,於是下了逐客令。

白令奇神甚是委屈,口中吶吶說不上話來,只好一側身,立刻一個隨從呈上一封信來。

白令奇裝出一臉無可奈何笑容,將信遞給古濮,說道:“古莊主!請看過此信即能明白。”古濮一伸手接過信來,一眼瞥見封套當中用紅字寫著數個“儲源館白令奇”字樣。

“儲源館”正是白令奇所開設在鎮中之商號。

古濮口中“唔!”一聲,旋即出封內一張白信箋,紙質可是上好。

只見上款寫是“字諭白令奇”語氣是這麼專橫霸道,使得古濮搖著頭繼續往下看去——“近聞古氏牧場售出牛畜一批,特此先行警告,在未得吾准許之前,決不可購其一牛羊,如有所違,定遭殺戮之報。”下款署名“紫雲山屠諸方英。”古濮眉頭一皺,不屑地道:“人屠這傢伙是誰?”白令奇驚得連連搖手,悄聲道:“別亂說!褚山主是‘蜈蚣幫’新近派出之分舵主,本事可大得緊呢!”憶君在旁聽得失笑,一看周圍那些勁裝大漢竟漸漸合攏上來,故意大聲道:“什麼‘娛蚣幫’分舵主,小小一個人屠有什麼了不起?你喊他來我當場屠他給你看。”這話一出,周遭勁裝的“蜈蚣幫”大漢不都變了臉,不過未曾接命令,他們卻是不敢妄動白令奇駭得臉如土,強自鎮定道:“這位小兄弟是誰?說話輕聲點!給褚山主的人聽去就麻煩了!”古濮介紹道:“這是舍弟!君弟!來見見白大老闆。”憶君見其懦弱得緊,懶得招呼他,不屑地一點頭,仍繼續向大漢們取笑道:“哈!你們可是來撿牛屎的?今天咱們牛群吃草吃得稍晚些,請你們等會兒再來吧!”數十個大漢雖很得牙癢癢的,但仍是默聲不響,只用一雙眼睛虎視著憶君兄弟。

古濮一見這情況,不暗驚“螟蚣幫”的戒律森嚴,心中也著實擔憂未來發展,生怕十數代基業會斷送在自己手中。

“白老闆,請告訴我‘紫雲人屠褚方英’在何處?我古某自會去尋他解決。”古濮仍很有禮地說道。

想是白令奇太畏懼“人屠褚方英”之故,只見他連連搖手道:“古莊主!決不能輕身餡險,你我多年主顧還有什麼不可攤開講?我看還是清古莊主委屈點,‘紫雲山’高手如雲呢!”古濮也自怒了,冷笑道:“既然白老闆如此怕事,難道我古某牛群只能銷給你一人?”說著竟要促騎前進。

白令奇急得直雙手,像他這種圓滑商人,當然要面面顧到,何況古濮這樣大主顧,如何願意平白得罪,只見他陪笑道:“古莊主暫息雷霆,不是我白令奇不識好歹,實是有難言苦衷…”說時似乎甚害怕為旁人聽著,聲音放得極低。

“要知‘五原’任何一家商號俱收到請山主通告,莊主此去仍將白費心力。”古濮大驚道:“此話當真?”白令奇臉縣是難看,只見他神悲慼地道:“如不是莊主多年照顧敝號生意,白某也不願出來先與你通風報信了。”

“再會!我可得立刻回去,免得引起褚山主疑心。”古濮望著白令奇等匆匆而去的背影,不咬牙切齒不住咒罵。

“想不到‘蜈蚣幫’居然敢欺負到頭頂上來。”古濮恨聲說道。

這時那數十個勁裝大漢又分佈遠遠地監視著,古濮手下二十餘個馬師靜待著場主吩咐,是要繼續前進?停留在此?還是掉頭返家?這在他們都沒有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