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名醫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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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昆蘭暗自心驚,她雖算在三師妹中功力最深的一位,但與駕艇之兩人比起來,相差何止十年二十年尤其後面那年青的,年齡最多不過二十五六歲,功力竟也這般高深,一種既敬且嘆的心情,使四人不自覺伸長脖子殷切地注視著後方。
晃眼間,當先一小艇已擦弦而過,破的餘波震得來昆蘭等的小舟一陣動盪,宋昆蘭不“噫!”一聲。
但見此人一身寬大衣袖,濃而黑的鬍子,使三人憶起一個人,這像貌在北方雖常見到,但在南方卻少而又少。
一連串豪放的笑聲,跟著響起一片呼喊:“小師弟,加油啊!”宋昆蘭轉頭向楊池萍問詢地看了一眼,道:“竟會是他?此人不是十多年未出現了?”話尚未講完,跟著後面一小艇也飛跟而上,來勢雖不如前艇之很猛,但平穩與用力均勻卻是前者所不及…這後艇一人滿臉脹得通似費盡了全身力氣,但仍是差前者老大一截,看他生得眉目秀,灰的長衫。剪裁合身已極,穿在他身上一些也不顯得土氣,反透出樸實和生力。
鹿加眼看一場水中賽快,心中早已忘我興奮起來,看著這年青小夥子輸了,不暴喝一聲:“小師弟,加油啊!”他可不太懂什麼叫“小師弟”聽得前人如此喊,因此他也如此喊。
這青年聽得這句話,心中可大不是味道,以為是鹿加故意調侃他,瞪眼人對方一瞥,看清是何人發言,那巧正碰上噶麗絲,竟再也收不回去。
噶麗絲臉一變,轉身走回艙,那青年尚木然地呆立出神。鹿加反而替他著急叫道:“小師弟,你再不趕,那老傢伙可要沒影兒哪!”這一聲平地焦雷震醒了失魂落魄的少年,臉一紅自知失態,連忙雙手往後猛鼓,又催舟如飛而去…白雲研珊,水匆匆,一抹紅霞,似平添一縷輕愁。時光運轉,瞬間已是華燈初上暮沉沉之時候了…“湖口”依江濱而控鄱陽湖,以前僅是個小小漁村,此時卻因經濟繁榮,堪稱俱備了一個小城規模:靠著湖邊一帶,樹影婆婆,風景宜人,平時倒是雅客遊人的好去處。在這碧波灣畔,僻靜的一角數樟上下兩層之竹亭,稀疏地建築在一起。寒末消,遊人尚是稀少。最靠近湖畔的一幢中,上層昏黯的燈光下,顯出一對人影一個豪的聲音,沉重的說著“咱去青海,能不能如期將師父所命完成尚不能得知,如果海心宮主不在,以師父前待我的口氣,似乎咱們人將有大難臨頭呢!”
“嗯!”另一人心不在焉的回答,聲音中夾著惆和幻夢般。那豪聲音又接著道:“咱們崑崙派沉聲多年,如今能再樹聲威的除依我師兄弟三人還有誰?”
“但二師兄天柔順懶散,是位好道友卻不能為武林一派宗師,而我年歲已大,所學所練俱無進步,因此,小師弟,一切都得看你了!”
“此地去,吉凶未卜,如果二月十三,為兄尚未歸來…”
“師兄,怎麼盡說些喪氣話,這完全不是體平行徑啊!”那幼的聲音說道。
那豪的聲音又說道:“話不是如此講,從此至青海何止萬里,途中關山險阻雖不足懼,但蜈蚣幫擔保不會從中阻攔。二三的人手我雖是不懼,可是一待七魔出手為兄也不能得了好去…”
“小師弟,來咱們好好痛飲一番吧!今有酒今朝醉,幹啊廣這人又恢復了他的豪。
“嗯!”那小師弟失神地應著,舉杯往間湊了湊,愁聲誦道:“白去難駐,故人非舊容,今宵一別後,何處更相逢。
過楚水千里,到秦山幾重,語來天又曉,月來滿城鍾。”這回反到輪到師兄來安師弟了,聽那豪的聲音說道:“小師弟,別這麼悲觀啊,生死之間一線事。對酒當歌,小師弟請吹一曲如何?”雲月掩映,一雙小舟搖盪地靠近岸來“拍!”木製的搭板很輕地擊到沙岸,接著艙中魚貫行出四人,正是噶麗絲等。鹿加走在最後,扛箱提籠,身軀與前行三人相比,足足高出三尺,顯得甚是不調和。楊他萍向四周看了看,道:“船老大替我們選的地方真不錯,即安靜又偏僻,風景好又適於練功。
走!咱們尋過客店去吧!”
“且慢!”來昆蘭突然側耳傾聽起來,說道:“是誰在笛呀!”果然一縷清音,清越地從林間飛出,像一個萍蹤無定人仙子,翩翩環繞四人耳際飛翔喝麗絲是個深懂音韻的人,一聽得這超絕的笛,不凝目滯步,面容上掛著神往和敬佩的神情。
楊池萍提起自己寬大的衣袖,不自主地往發聲處步去,另三人也不知不覺跟了上來。
轉過這一小片樹林,微隆起的沙丘山,正是那棟竹樓,那兩人的背影,在昏黯的燈光下,顯得甚是突出和明顯。
又是豪的聲音,在那柔和的笛聲中突地透了出來,道:“小師弟,想不到此刻竟會來了嘉客!”笛人聞言一頓,笛聲更然消失,只見他緩緩轉過身來,突地“啊!”一聲,神情登時呆住了。
原先背光,那人面孔尚不清楚,此時一轉過臉來,噶麗絲立時看出竟是江中用內力驅舟的青年,不用說另一人必是那濃髯大漢了。
噶麗絲因事出意外,反而也怔怔當地不知所措。那濃髯大漢看到身軀與自己相彷彿的鹿加,也暗暗吃了一驚。
鹿加此時裂開大嘴傻笑道:“小師弟,想不到又碰見你!”那濃髯大漢面上一驚,以為鹿加是他小師弟的朋友呢,只是他想不知為何鹿加是他小師弟的朋友呢,只是他想不知為何鹿加也稱呼他的小師弟為“小師弟”?
“師弟,這四位是誰?”灰衣少年木然的搖著頭,表示他不知道,一雙眼睛卻離不開噶麗絲秀美的面容”噶麗絲冷漠地垂下頭去,正待拉著楊池萍等離去之時,宋昆蘭已經發話了,道:“前輩可是鍾姓,人稱‘笑閻羅’的?”她這話問的是那濃髯大漢,聽她語氣至為恭敬,可想此人來頭不小,果然這大漢點點頭,說道:“老夫正是鍾源,各位有何指教?”宋昆蘭朗聲一笑,道:“咱們全真派後輩,有緣得見鍾前輩仙顏,不勝榮幸之至!”笑閻羅鍾源也連忙抱拳還禮,哈哈連聲笑道:“好說!好說!彼此一家人,請上來談談如何?”來昆蘭不待其他人同意,即當先登步上樓,噶麗絲等當然只好跟隨同上四人上得樓來,鍾源兩人早已起身相讓。噶麗絲瞄了那少年一眼,見他正尷尬地低下頭去,到了這種地步,她索裝得大方點,很自然地坐下身去。
這鐘源倒確實較來昆蘭等高一輩,雖然看來像貌並不太老,但實際年歲早已超過了六十楊池萍以己方除了鹿加全是女,也不便在再多客氣,謙讓一下也跟著坐下,宋昆蘭接著將自己等姓名師承說出。
這鐘源是江湖中五大派中之有數人物,十年前曾叱吒風雲一時,後隨其師白眉老人突然隱居,白眉老人是五子之一,從此即可知鍾源身手一斑了。宋昆蘭與鍾源接納,自有她的一番目的。
鍾源把他的身旁的灰衣人介紹給四人原來此少年處龍名任飛,為白眉老人的關山弟子,年歲是不大,今年才剛二十四歲,但一身武學卻升堂入室,除了火候外,其他一切幾乎駕凌其兩位師兄之上龍任飛有些畏羞,靜靜地坐在一角落,聽著大師兄與對方的談話,並且不時偷瞧著噶麗絲…”噶麗絲當然明瞭龍任飛的心意何在,但她自身的情緣未了,如何敢再惹火燒身?她一直垂目靜坐,心中卻在焦慮為何師姐們不肯立刻離去?鍾源從談話之始就一直笑聲不絕,此是聞他毫無顧忌地笑談著:“咱們崑崙雖人才凋謝,在江湖上久已不足輕重,但再等過三年又可再出人頭地了!”楊他萍一驚,連忙問道:“此話怎講?”笑閻羅得意地瞥眼靜坐在側之小師弟,充滿自和信心地道:“咱恭自受江湖稱為笑閻羅,其實除了力大外,論起真實內家功夫,卻是微不足道,咱們小師弟可不是這樣,別看他年齡尚幼,學得的東西比我這老師哥要多多了,人又機智絕倫,哈!哈!二十年後江湖上還少得了我的小師弟嗎?”龍任飛在旁臉微紅地笑著,看他有些得意又有此不好意思地掃視噶麗絲四人一番,然後仔細注意每人臉部的變化果然像其他人一般,噶麗絲臉上有些動容,這是龍任飛企望的,也是鍾源說此話的最終目的。
要知鍾源出名門正派,雖平狂傲了點,但如何會這般自吹自擂?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
鍾源較龍任飛大過四十歲,當白眉老人將龍任飛帶回返來之時尚不足二歲,據白眉老人說是由盜賊手中救下的,僅知其姓龍。
當時白眉老人打算龍任飛歸為鍾源弟子,但一因龍任飛資質太好,鍾源怕自己不能勝任,二因當時鍾源尚遊俠江湖行功德,是以無暇教導他,如此一來白眉老人只好自己收他為關山弟子,授他初步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