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名醫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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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畔草了,看大地上又是一片青綠,這不正是一年復始,萬象更新,積雪融盡,浮冰飄“喂!等等我!”原野上傳來一片清脆的呼喊,柔媚的聲音,盪漾在無邊的無際,巡迴轉折。
“哈!哈!蓮妹!”這是憶君的聲音,道:“咱們關外的牧場可大著呢!看你跑這麼一下就…”郭蓮嬌哼道:“別說了,誰要聽你鬼扯!”無盡的平原上,兩騎健駒輕快地馳遊著,憶君牽著郭蓮的馬,悠然說道:“再過兩天我就得走了,你願意跟我去嗎?”郭蓮笑著道:“我願的,只是父親必是不讓我去,聽父親說,唐怒烏拉山區的雪要在五月以後才能封,到時候他就得親身涉險,去求那‘冷明珠’。”憶君說道:“這個我曉得,後起我即出發至武夷山,相信在四月初即將父兄救出,到時我必定趕回與你同去唐努烏拉山。”郭蓮甜甜一笑,道:“只要你能去,我知道必能得著那‘冷明珠’。”
“你這樣相信我嗎?”憶君問道。
“嗯!”郭蓮仍是嫣然淺笑,道:“我不相信你,我相信白衣人!”時間在他倆之間本不存在,別的一切,嘿!管他的,留待以後再說吧軟草如如綿,蹄痕留香,嘻笑的聲音歷久不絕。憶君沉靜了許久,突然說道:“蓮妹,我出個謎給你猜,如何?”郭蓮笑道:“好啊!”憶君瞥了她一眼,臉上浮起了陣笑容,道:“有一個大湖,旁邊住著三隻大天鵝,這三隻天鵝一隻是青,一隻是灰,一隻是白。”
“每一隻鵝身上都有缺憾,青鵝斷了腿,灰鵝斷了翅翼,白鵝瞎了眼睛…。”
“有一天這三隻鵝突然興致來了,想來賽誰快,它們約定,誰先到對岸的一株樹下就算誰贏!”
“現在我問你,到底是青鵝,還是灰鵝,或者白鵝呢?”郭蓮想了一會,覺得這題目不是太易了嗎,顯而易見的,最先到達者必定是青鵝。因為白鵝看不見,灰鵝不能飛因此她很快答道:“青鵝!”突然接著她一聲驚呼:“你…你幹什麼?”憶君朗朗一笑,道:“你不是說‘親我’嗎?我照做了啊!”郭蓮氣得小嘴一,臉紅紅地罵道:“哼!你使壞,我以後…”憶君接口道:“以後幹什麼?”郭蓮也嫵媚地笑了兩人忘我的遊玩,殊不知古莊內,正進行一項重大決定古家莊的大廳內,五位莊主完全聚齊,辛莊主正在發言,道:“雖說浮塵子前輩命我等靜居關外,坐待事情的演變,但我個人認為,義秋老弟的不能復回,不只是咱們咱們關外五雄的損失,也是咱們的恥辱,我主張仍照著原定計劃,即使咱們基業從此淪入蜈蚣幫之手,也得先將義秋弟救出來!”這意見沒有人會不贊成,古濮心中也早有此意郭泰青也說話:“咱郭某雖技藝不佳,但仍能跟隨你們去派派用場,幾起身,好叫咱們也有個準備!”辛莊主道:“咱們明即起身如何?除了古賢侄外,小的一輩俱留在莊中,從今以後也算接管了咱們基業。”xxx當夜,一盞灰黠的燈光下,郭泰育向他的愛子郭雲吩咐著:“雲兒,明我得走了,此一去吉凶未卜,如果萬一我遭到不幸。
雲兒,那蓮妹就可完全給你了…”
“平生我唯一願望是能復原蓮妹的眼疾,這紙上記載的是醫治之法,只要能得著‘冷明珠’,她的病是能迅速醫好的!”
“你就在此陪著妹妹,五月後雪化,你即能帶妹上唐努烏拉山,憑著機緣,但望能尋得那“冷…”郭雲有些不忍這別離,安道:“爸爸別說這種話吧!妹妹和我將會等著你一塊回來再去!”
“但願如此!”郭泰青嘆息著。
xxx,為江南帶來了新生氣息,陰霾已久的天空,又成為往昔般萬里無雲,明朗如晝的景,小橋水,說不盡的風韻事,又將被才子詩人歌頌著。
江西、安徽兩省份,正是以長江為其界限之劃分,長而富漁米的長江,在此形成大灣,附近湖泊星羅棋佈,尤其南側之鄱陽湖,更是縱橫遼闊,為我國三大淡水湖之一。
且說長江自安徽境內,從‘湖口”到“彭澤”
“東”水勢致平穩寬廣,般商來往甚為便利此時正中天,江中穿梭般來入的船隻中,一條美觀輕巧的中型船隻,正緩緩地逆而上略掀高的船首,在層層波濤中,劃開一條花路,素白翻卷的江水,順著船首龍骨,美麗地向兩旁飛濺開去似乎與舟相同大小的風帆,輕微地順著長風,有節奏地搖擺著,繩強牽扯著桅杆,發出“依呀!依呀!”的聲音兩個舟子一老一少,老的一個靠著船弦正在打盹兒,年青的掌著舵,不時悠閒地順手拂拂垂在額際的散發長久的勞苦和炙雨淋,使他的肌和皮膚一樣的有太壯的發達和過深的黝黑。
艙中乘客僅有四人,三女一男,這正是鹿加和玄靜子的三位弟子,噶麗絲,楊池萍等——鹿加神情有點萎頓,右手支著肋間正望著船首江水怔怔出神。船沿江而上,行程已足足有兩天了,對他這隻知車馬而不知江船為何物的西北大漢,實在是既新鮮而又痛苦,看他左立也不是,右立也不是,只好全身斜躺在艙中,無言地緘默著噶麗絲正在牽針引線,此刻她蒙裝盡除,完全是江南小家打扮,十指尖尖正在上下地在一塊絲綢上刺繡著,不時將針拿起在鬢角間搔兩搔來昆蘭在看著書,只有楊池萍在默默地注視噶麗絲的一針一線,嘴角間掛著會心的微笑。
舟逆水而上,速度甚是緩慢,行了老半天遠遠的小山峰看來似毫未移動過似的。
楊池萍見鹿加拘束得全身毫不帶勁,笑道:“鹿加,你出去看看吧!別老呆在艙中。”鹿加從呆想中辜被驚醒,口中漫應一聲楞楞地站起身來,但他不太悉船隻特,立刻船身為之震動而搖擺不定。
楊他萍見鹿加慌張地用手去扶艙柱,空負蓋世神力一絲也用不出來,不美爾笑道:“別慌啊!你踩著船當中走出去就沒事哪!”鹿加嘻嘻笑一聲,這句話他不知聽過多少遍,只是每當他站立起來時,總是把它給忘了。
看他小心翼翼地步至艙外,水波上強烈的反陽光,耀得他目連眨數下,然而旁山翠嶺,鬱郁林木將他引住,這碧波萬里,漁舟點點的河野風光,是他在西北從未看過的。
鹿加有些膽怯的低頭一看,清澈水沿著船弦倏忽飛逝,圈圈的白泣沫,在那裡“波!波!”出現隨即又消失。
“這玩意兒怎會走啊?”鹿加疑惑地想到自身坐著的船,既不像車有輪,又不似馬有蹄子,怎麼居然能逆水而上?當然如果是順而下,或許他也不會懷疑了。
鹿加倚立船首,又在想以為不可能的問題,而此刻艙中隱隱傳來噶麗絲與楊池萍的對話“啊!還有多久呀?”噶麗絲伸個懶,將針線放了下來,問道:“坐了兩天船,可真悶得要命!”楊池萍欣賞著師妹睏倦慵懶的姿態,答道:“大約今夜可抵達‘湖口’了吧!咱們在那裡等待師父一齊到來,才向武夷山進發。”噶麗絲“哦!”一聲,輕輕將頭髮打散,讓它們松卷地披在兩肩,然後拿起剛繡好的絲絹,又將髮束了起來。
只見她那頭如油絲水滑般的黑髮,順著絲絹的束縛,整齊地垂了下來,那絲絹上是一片土黃,微微點綴著許綠物,當中繡著一匹神駒,神駒之上勾劃著一奇裝騎士,模樣甚是矯健而突出噶麗絲女紅並不高明,但這一幅大漠遠景,加上她的意境美,在她來說是很傑出的作品了楊地萍打趣道:“師妹,那馬上騎士是難呀?”雖然這“騎士”僅是一個勾劃的黑影,本看不出馬睛或是人面,但楊池萍必然曉得那是誰。
噶麗絲溫婉地微笑,白皙的纖手,不停地撫著自己的傑作,本來她個是倔強的,自傲的,但目相識黑衣人以後,她打心底升出一種靈,覺得在自己個上必需要善加才是,於是她變得溫婉,柔順。這也是最令楊地萍樂道而驚奇的。
來昆蘭也將眼光從書中投到噶麗絲身上,她所受的不僅是讚歎,而且也是驕傲自己有如此一個師妹。
“咱們也到艙外看看吧!”楊地萍提議道:“別老是坐在裡面,多無聊!”兩人都沒有反對,楊池萍當先出艙去,鹿加在外面看到,說:“你們也出來嗎?”楊池萍點點頭,向後一招手,接著噶麗絲與來昆蘭也魚貫而出。噶麗絲讓未昆蘭牽扶著,倒真像個大小姐般。
舟子看見客人出來,也笑著打招呼,楊滄萍問道:“船家,還有幾時能到‘湖口’?”年青的舟子應道:“在落黑前能到‘湖口’,師傅是隻到湖口嗎?”楊他萍點了下頭,這時噶麗絲已指著江面白帆點點,問道:“師姐,他們是打魚嗎?”宋昆蘭笑道:“誰說不是,這一副業靠魚為生之人何止千萬,俱是‘水龍幫’的一份子,水龍幫即是此處最大勢力了,幫主‘鄱陽王’石裕青,據說水上陸上功夫一般絕,倒是江湖一硬扎人物!”噶麗絲也是北方兒女,對這山靈水秀的風光也鮮聞寡見,自然覺得新奇好玩,頻頻地發問著。
正在四人遊目四顧之時,突然遠遠傳來一陣豪笑,雄渾的聲音,震得船板都有些顫動——來昆蘭聞聲一驚,詫異地道:“此人是誰?竟有如斯功力!”四人俱向船尾看去,只見下游距自己船尚有二里之處,正有兩白彭飛向上衝來,來昆蘭目力最佳,已看出竟是兩艘獨木小艇。
當先一艇上,立著人濃髯大目,甚是魁偉的大漢,後面艇上是個灰衣青年,眉目似甚清秀,兩艇相距十丈餘,俱是硬用內家真力助艇前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