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待價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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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揚道:“這個嗎,在下要好好的想想,我們只餘四分之一的鷹圖,得想個善價而沽才是。”向飛道:“這樣也好,傅老可以仔細的想想吧!”大廳中突然間,沉寂下來。
又等候約半晌時辰左右,江海隨著華大夫行了出來。
向飛輕輕咳了一聲,道:“還有四分之一的飛鷹圖,可以付給兄弟了。”傅東揚道:“江兄能否試出來,身上的金針已除。”江海道:“試不出來,在下的傷勢在十幾個時辰以後才會發作,看來必須要等到那個時辰,才能給他們飛鷹圖了。”傅東揚道:“這也有理,不知向兄以為如何?”向飛急急說道:“這怎麼行?咱們是現金易。”傅東揚道:“如是咱們出了飛鷹圖,等到那時候,他們傷勢又發作了,咱們豈不是吃了虧麼?”向飛道:“華大夫醫道絕倫,大約這世間沒有再比他高明的人了。”傅東揚道:“可惜的是,咱們無法證明他傷勢已然完全好了。”向飛道:“他一定有辦法試出來,只是他不肯說出來罷了。”華大夫突然冷冷說道:“江壯士,咱們說話不能太昧良心,我取出的金針你已經看過了,怎能一翻臉,就不認帳了。”江海嘆息一聲,道:“大夫,我們江湖中人,自有江湖的手法,大夫是良醫,名儒人不用管江湖中事。”向飛一皺眉頭,道:“怎麼?你準備撒賴。”江海道:“談不上撒賴,在下確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身中尚有金針,必需等到傷勢要發而不發時,在下才能確知自己是否已經痊癒。”向飛冷冷說道:“姓江的,咱們雖然是各憑手段,但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口的話,卻是不能更改,你如沒有這一點起碼的志節,那就是四等以下的江湖人。”南宮玉真接道:“向飛,你們信任的是華大夫,他既然說出江海身上的定金針,想來就不會有錯了。”向飛道:“姑娘快人快語,好叫在下敬佩。”南宮玉真道:“你千方百計,甜言語,只不過想得到四分之一的飛鷹圖罷了。”向飛道:“易嘛!在下總不能吃虧太大。”南宮玉真把手中餘下的一半飛鷹圖,又一分為二,隨手丟出一半,道:“現在,你應該很滿意了吧?”向飛撿起飛鷹圖,在手中舉了一舉,道:“姑娘,不論情勢如何變化,一張飛鷹圖,我們已得到四分之三。”南宮玉真道:“生命無價,我們有兩人傷勢被醫好,算一算,也值得了。”向飛道:“問題是姑娘手中還餘下四分之一,實也沒有再保有的價值了!”南宮玉真道:“你錯了,向飛,你得到了四分之三的飛鷹圖,未必有用,我留下這四分之一的價值,那就更大了。”向飛沉了一陣,道:“姑娘說的也許有理,在下持有了四分之三的飛鷹圖,也就更難按耐下貪得之心,所以,咱們不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得把姑娘持有的飛鷹圖,求到手中。”南宮玉真道:“可惜的是,我們只有兩個病人,如是還有第三個受制的人,你姓向的,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取去了。”向飛道:“天下事不如人意者,十常之**,所以,在下一點也不灰心。”南宮玉真冷笑一聲,不再理會向飛。
向飛目光轉註到傅東揚的頭上,道:“傅兄,我們還是談談咱們的生意。”傅東揚道:“咱們好像已沒有再受到什麼威脅的地方,這生意就有些難談了。”向飛道:“所以,咱們準備付出高價。”傅東揚道:“金牛宮雖很富有,但確非金錢所能辦到。”向飛道:“傅兄,兄弟藉箸代籌,倒是幫了幾位想一下,不知諸位是否同意。”傅東揚哦了一聲。道:“請教高明。”向飛道:“下這座宅院,似是又已被人包圍,諸位離開此地時,只怕仍然難免去一場搏殺。”傅東揚道:“你這是威迫呢?還是利誘?”向飛道:“威迫、利誘,都無不可,但用心對諸位卻是無害。”傅東揚笑一笑,未再答話。向飛道:“如若在下再調集金牛宮中的武士,把諸位送出險地,這代價值不值得四分之一飛鷹圖。”傅東揚道:“不值!”向飛呆一呆道:“為什麼?咱們上次,出人他們的地,因為心中有恃,所以,不怕他們動手。”傅東揚道:“這一次呢?”向飛道:“在下推想,這一次,可能有一場很劇烈的搏殺。”傅東揚道:“你們金牛宮中人,一定能勝過對方麼?”向飛道:“老實說,就算取勝,也是慘勝,勝得很淒涼。”傅東揚道:“你們如不幸敗了呢?”向飛道:“那就難預料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結果,不過,金牛宮真要以銳武士不擇手段的和他們對抗,老實說,我們有十之七八的勝算。”傅東揚心中一勝,忖道:“這人說話吐吐,必得問個明白才成。”心中念轉,口中說道:“此事對咱們關係太大,因此,在下非得問個明白不可!”向飛道:“傅兄心中有什麼事,只管請說,兄弟知無不答。”傅東揚道:“第一次,帶我們離開了那座小廟,為什麼他們那些人不敢出手?”向飛道:“那是因為,他們有人質落在了我們的手中。”傅東揚道:“現在呢?”向飛道:“金牛宮一向是言出必行,我們答應了救出你們之後,就放人質,所以,諸位一進入這座宅院之後,咱們就立刻釋放了人質。”傅東揚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向飛道:“如若咱們未得到一片鷹圖,那也罷了,目下,咱們已得到了鷹圖的四分之三,當真是引起了很大的貪心,正如南宮姑娘所料,已有些不易控制了。”傅東揚道:“為了取得餘下的一塊鷹圖,你們不想全力以赴了?”向飛道:“大概是如此吧!”傅東揚道:“好!咱們再談談最後一個條件,那就是如你不幸落敗,或是形成纏鬥,得我們出了手,那又該如何處斷?”向飛道:“傅老兄,目下的情況,已有了很大的變化,老實說,我們如沒有把握到那四分之一的鷹圖,我們不會再出手了。”傅東陽道:“向兄,到目前為止,一切條件,都是你向咱們提出,我們付出了四分之三的鷹圖,這代價不能算小,至於,以後的事,是否再能談成,似乎也不太重要。”向飛微微一笑,道:“有一個很緊急的情況,在下還未和傅兄談起。”傅東揚道:“哦!”向飛道:“目下這座宅院,已然被人團團圍住,在下只要撤除一些守衛,立刻就會有人攻進來。”傅東揚道:“向兄,你們是金牛宮中的人,雖然很少在江湖上出現,但一旦出現,就堂堂正正的打出名字,那些人卻似是有意的造成神,向兄是否知曉他們的來歷?”向飛目光一掠江海、高山,道:“他們兩位來自那組合之中,應該比在下清楚,傅老兄何不問他們兩位。”江海道:“咱們只知是屬大會堂下,至於大會堂屬於一個什麼樣的組合,那就不清楚。”南宮玉真一皺眉頭,言又止。
向飛沉了一陣,道:“在下能夠提供的,也有限得很,這一個組合,不但很龐大,而且,還很複雜,但在下只知道,他們之中有很多人,來自朝陽宮。”傅東揚道:“朝陽宮…”向飛接道:“不錯,在下知道他們組合中的四大公子,來自朝陽宮。”傅東揚道:“朝陽宮在下到過!”向飛道:“向某人江湖的經歷不多,只聽說過”朝陽宮“這三個字,倒不知那是一個什麼地方。”傅東揚道:“那是一個讀書風氣很盛的地方,宮中的老道,個個都是很有學問的人。”向飛道:“他們會不會武功?”傅東揚道:“就在下所知,他們不會武功,不過那地方文風太盛,宮中每一個道人,都是飽學之士。”向飛道:“聽起來倒是有些神秘了?”傅東揚道:“是的!在下如非親眼所見,很難相信有這麼一處地方。”向飛道:“出自傅老兄之口,在下是全無懷疑!”傅東陽道:“世界之大,本來是無奇不有。”向飛道:“傅老兄,他們讀的是什麼書?”傅東揚道:“如若他們讀的只是經書,那就不足為奇了,奇怪的是。他們讀的十分龐雜,儒、釋、道,無所不包,最妙的是…在下在那個朝陽宮中,還看到過一山海經。”向飛輕輕嘆息一聲道:“原來如此。”傅東揚道:“閣下所說,那四大公子出身朝陽宮的消息,是否可靠?”向飛道:“絕對可靠。”傅東揚道:“就在下所知,朝陽宮並不是一個門戶組織,它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政,任何人,都可以在朝陽宮中出家,只要你有這份趣志,朝陽宮來者不拒。”向飛道:“可以奉告傅兄,在下聽到的消息,絕對正確。”傅東揚輕輕咳了一聲,話題已轉,道:“向兄,咱們該談談正經事。”向飛道:“在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若你們肯出餘下的鷹圖,在下將全力全心,助諸位脫險,金牛宮中人,願打頭陣,先擋銳鋒。”傅東揚道:“如是咱們覺著這易不公平,不肯接受呢?”向飛道:“這個麼?兄弟已經盡了心意,傅兄實在不肯出來,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傅東揚道:“向兄的意思是,咱們彼此無關了?”向飛微微一笑道:“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諸位既然不肯合作,在下也只有坐山觀虎鬥了。”傅東陽哈哈一笑,道:“向兄的算盤,打得很如意啊!別忘了,你身藏有四分之三的飛鷹圖。”向飛道:“就算你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傅東揚道:“那要看說話人的口才,在下自信能夠說得使他們相信。”向飛道:“若不信,試試看?”傅東揚道:“很好,這一番搏鬥,不但要鬥智、鬥力,而且,還要鬥口。”向飛輕輕咳了一聲,道:“傅兄,小心啊!禍從口出,在下這就要傳諭下去,放他們進來了。”傅東揚道:“請便,請便,放虎出柵,還不知虎要狼呢?還是傷人?”向飛道:“傅兄,你是人呢?還是狠?”傅東揚笑一笑,道:“在下只是打個比喻罷了,向兄何必認真,這不是好題目,做不好文章來。”向飛冷哼一聲,高聲說道:“撤除四周守衛,放他們進入大廳。”一面轉身向室中行去。
片刻之後,人又轉回廳中。
南宮玉真冷笑一聲,道:“姓向的,把四分之三的飛鷹圖藏好了麼?”向飛道:“多承關注,藏的十分安全…”哈哈一笑,接道:“這就叫不留痕跡。”南宮玉真淡淡一笑,末再多言。
天虛子、倪萬里、秋飛花、東方雁、神劍、魔刀等,一直在靜坐調息,不發一言。
傅東揚轉身向大廳外面瞧了兩眼,道:“他們走得很慢。”向飛道:“他們很多疑,金牛宮忽然間撤去守衛武士,他們一時間,不敢擅闖,不過,他們會很快地進來。”談話之間,已有兩個青衣老者,緩步行入廳中。
傅東揚視而不見,仍然對著向飛說道:“貴宮中,不知有多少人在此?”向飛也未望兩個青衣老人一眼,道:“人數不多,但他們都是金牛宮中的銳之士。”傅東揚道:“貴宮的宮主,金牛王,也在此地麼?”向飛道:“不錯。”傅東揚道:“何不請他出來,大家仔細地談談。”向飛道:“兄弟的看法,暫時還用不著把敝宮主請出來。”這時,兩個青衣老者,已然忍耐不住,左首一人冷冷說道:“傅秀才,現在,似乎是已用不著和金牛宮談判了。”傅東揚轉頭望去,只見那說話的老者,年約六旬,枯瘦如柴,除去了全身骨頭之外,只怕稱不出五斤淨。
向飛輕輕咳了一聲,接造:“這一位瘦老兄,怎麼稱呼?”那枯瘦老者冷笑一聲,道:“你不配和老夫講斤論兩,”向飛一皺眉頭,道:“老兄好大的口氣,咱們金牛宮,堂堂正正地把人救了出來,閣下不知是否在場?”枯瘦老人道:“老夫在場。”向飛微微一笑,道:“閣下何以剛才不出手攔阻呢?”枯瘦老人道:“咱們不是不出手攔阻,而是奉命放過你們罷了。”向飛道:“哦!”枯瘦老人冷笑一聲,道:“傅秀才,咱們幾十年不見面了,閣下似乎是不認識老朋友了。”傅東揚道:“好說,好說,再過數十年,兄弟也不會忘記陳兄。”枯瘦老人道:“很難得,你還記得兄弟。”傅東揚笑一笑,道:“陳兄想和兄弟談些什麼事?”枯瘦老人道:“傅兄和金牛宮中人談了什麼?”傅東揚略一沉,道。
“咱們和金牛宮中人,談了飛鷹圖。”枯瘦老人道:“很好!咱們也談談飛鷹圖如何?”傅東揚道:“這個,只怕是有些困難。”但見人影閃動,一個身著紫衣的美麗少女,帶著四個身著白勁裝、滾著紫邊的少女,緩步行了進來。
四個少女,都佩著長劍,年紀都在十七八歲左右。
那紫衣少女的年紀最大,也不過只有二十二、三歲的年紀。
兩個青衣老人對那紫衣少女似是極為敬重,齊欠身一禮。
紫衣少女很和氣,但和氣中不失威儀、氣度,微微一笑,頷首作禮。
枯瘦老人低聲道:“請旗主作主。”紫衣少女道:“不用了,你們談吧!”口中答話,雙目轉,卻打量了整個大廳中的形勢。
枯瘦老人輕輕咳了一聲,道:“傅兄,兄弟想先問你一句話。”傅東揚道:“兄弟洗耳恭聽!”枯瘦老人道:“關於飛鷹圖的事,你是否能夠作主?”傅東揚道:“兄弟承人指使,主持大局,不過,如是事情太大,兄弟也得和他何窗量一下。”枯瘦老人道:“那很好,咱們就談談飛鷹圖的事?”傅東揚道:“兄弟的困難,是咱們正在和金牛宮中人談。”枯瘦老人目光一掠向飛道:“就是這位小娃娃麼?”由雙雄對峙,忽然間,變成了,個鼎足而立的局面。
連模合縱,各施手段,一開始就造成了火辣、緊張的鬥智局面。
向飛的年紀很輕,但他的忍耐之力很好,竟然沒有發作。
傅東揚哈哈一笑,道:“陳兄,這位向少兄年事雖輕,但武才智,都是第一等人物。”向飛道:“傅老兄誇獎了。”這位金牛宮的右劍土,似是已通用謀、行略之道,臉皮實在夠厚,對那枯瘦老人和傅東揚的諷之言,全不放在心上,臉不紅、耳不赤的應付過去。
枯瘦老人不屑地望了向飛一眼,道:“發瘋不當死,咱們間幾十年的江湖,還會讓人在眼睛裡砂子麼?”向飛笑一笑,道:“閣下的意思是…”枯瘦老人接道:“在下準備和傅兄談談飛鷹圖的事,金牛宮中人,最好能退出這場紛爭。”向飛嗯了一聲,道:“各位儘管和傅老兄談,只要不關咱們金牛宮中的事,咱們絕不手,絕不多口。”枯瘦老人冷笑一聲,道:“識時務為俊傑,看來閣下果然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向飛輕輕咳了一聲,默然不語。
枯瘦老人目光一掠傅東揚,道:“傅兄,現在咱們是不是可以談談飛鷹圖的事了?”傅東揚道:“可以,陳兄指教。”枯瘦老人道:“兄弟想先知道,飛鷹圖現在何處?”未待傅東揚開口,南宮玉真已搶先說道:“我有四分之一。”枯瘦老人呆了一呆,道:“你有四分之一,那另外的口分之三哪裡去了?”南宮玉真道:“哈們給了金牛宮這位向劍士。”枯瘦老人冷然一笑,道:“姑娘很大方啊!”南宮玉真道:“咱們如若不付出代價…別人怎麼把咱們由那小廟中送到這地方來。”枯瘦老人道:“金牛宮中人,把諸位由小廟中救到此地,諸位就付出了四分之三的鷹圖,大手筆阿!大手筆!”南宮玉真道:“形勢迫人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枯瘦老人道:“姑娘還有四分之一的鷹圖,準備如何處置?”南宮玉真道:“這要傅老前輩決定了。”枯瘦老人道:“傅兄,你說一句話。”傅東揚道:“四損其一,餘的只好待價而沽了。”枯瘦老人道:“開個價錢出來。”傅東揚道:“陳兄還是先把四分之三取到手中,兄弟這面,那就好談了。”枯瘦老人目光轉註到向飛的身上,道:“那四分之三的鷹圖,現在何處?”向飛道:“在下收起來了。”枯瘦老人道:“飛鷹圖雖然寶貴,但如一個人丟了命,就算得到了全部飛鷹圖,也是白費心血。”向飛道:“說的是啊!”枯瘦老人道:“既是如此,閣下就拿過來吧!”向飛道:“可惜的很,那飛鷹圖不在兄弟的手中。”枯瘦老人冷笑一聲,道:“飛鷹圖不在你的手中,那真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向飛笑一笑,道:“閣下,向某人不喜歡和人打架,可也不願受人威脅。”枯瘦老人道:“你如不出那四分之三的飛鷹圖,今天只怕你非得打一架了。”向飛道。
“如是非打不可,兄弟也只好勉強奉陪了。”枯瘦老人一上步,道:“年輕人,戒之在狂,你小子今天死定了。”向飛淡淡一笑,道:“那就得試試看了。”枯瘦老人冷哼一聲,話也懶得再說了,揚手一掌劈了過去。
突然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道:“住手。”枯瘦老人出手快,收招更快,一氣,人已霍然退後了五步。
喝令枯瘦老人住手的,正是那紫衣少女。
只見她輕啟櫻,婉轉一縷清音,道:“兩位暫請住手,聽我一言。”枯瘦老人一躬身,道:“屬下聽命。”向飛卻瀟灑一笑,道:“姑娘,可是想從向某人口中掏出一些東西麼?”紫衣少女嫣然一笑,道:“看來你是個很聰明的人?”向飛道:“誇獎,誇獎。”紫衣少女道:“聰明人,通常會活得久一些。”向飛道:“很難說啊!天妒才人,有些聰明人,會死的比人早一點。”紫衣女道:“這就要靠智慧去選擇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想知道,那飛鷹圖藏在何處?”向飛道:“可惜我不想說出來。”紫衣女道:“江湖上,有很多的方法,能讓人無法瞞住隱密。”枯瘦老人接道:“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旗主請稍息片刻,待我生擒了這小子,聽候旗主的發落。”紫衣女道:“傅東揚和南宮姑娘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他們肯出四分之三的飛鷹圖,好讓咱和金牛宮,拚個死去活來。”枯瘦老人道:“旗主的意思是…”紫衣女道:“我想咱們最好不上當,如若非要上當不可,那也該早些有點準備。”枯瘦老人道:“這小子能有多大的道行,老朽伸手拿來,咱們再和傅秀才和南宮姑娘談判不遲。”紫衣女道:“陳老,別太低估敵人,向飛不是個簡單人物,何況金牛宮大部分銳在此,咱們和金牛宮拚上了命,豈不是正中人家的一石二鳥之計。”枯瘦老人怔了一怔,道:“旗主高見。”向飛哈哈一笑,道:“姑娘才是聰明人物,陳老年紀大一些,有些頭腦糊塗了。”枯瘦老人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但卻忍下了一口氣,沒有發作。
紫衣女臉一變,冷冷說道:“話已經說明,閣下可以選擇了。”向飛道:“選擇什麼?”紫衣女道:“選擇和我們為敵呢?還是為友?”向飛道:“這個,在下很難答覆。”紫衣女道:“閣下取到了四分之三的飛鷹圖,但仍然缺少了四分之一,那飛鷹圖整體一幅,缺一角也是沒有用處!”向飛道:“這個麼?在下倒也想到了。”紫衣女道:“你是否還想取得那四分之一的飛鷹圖。”向飛道:“自然是想。”紫衣女道:“想要就好,咱們來一個君子協定。”向飛道:“在下洗耳恭聽。”紫衣女道:“我們幫忙你奪來那四分之一的飛鷹圖。”向飛道:“然後呢?”紫衣女道:“然後把奪得的飛鷹圖給你。”向飛道:“像是做夢一樣,聽來十分叫人難信。”紫衣女道:“很多事,就是這樣,因為,咱們覺到那四分之一的飛鷹圖在南宮姑娘的手中,不如給金牛宮。”向飛道:“嗯!姑娘不要一點代價麼?”紫衣女道:“自然要有點代價。”向飛道:“咱們先談好代價。”紫衣女道:“非常廉價,我們幫你奪得四分之一的飛鷹圖,所以,我們也只要所值的價。”向飛點點頭,道:“好!一言為定。”紫衣少女目光轉註到傅東揚的身上,道:“傅秀才,小妹好生抱歉。”傅東揚嗯了一聲,道:“抱歉什麼?”紫衣少女道:“小妹三言兩語,破了諸位的計劃,豈不是抱歉得很?”傅東場道:“姑娘想的太周到了,在下覺著很可笑。”紫衣少女道:“嗯!有什麼好笑的事。”傅東揚道:“咱們給向老弟四分之三的鷹圖,那只是談的易,沒有什麼陰謀,也沒有什麼計劃,聽你姑娘這麼一說,咱們真是慚愧得很。”紫衣少女淡然一笑,道:“其實,諸位既然肯出了四分之三的飛鷹圖,餘下的四分之一,還有什麼用途,何不一併出呢?”傅東揚道:“姑娘說的倒也有理,不過,咱們那四分之三的鷹圖,也不是白白的給了金牛宮。”紫衣少女道:“閣下的意思是…”傅東揚接道:“金牛宮用五頂大轎,把咱們抬到這裡,又替咱們療治好了兩個同伴的傷勢,咱們付出了四分之三的飛鷹圖,那是代價。”紫衣少女道:“那麼餘下的四分之一,是否要待價而沽了。”傅東揚道:“咱們能賣出四分之三,自然也能賣出餘下的四分之一了。”紫衣少女道:“有一個價錢麼?”傅東場道:“物以稀為貴,這要看你姑娘能出什麼價錢了。”紫衣少女道:“漫天討價,就地還錢,你能開個價出來,咱們才能據以還價。”向飛突然重重咳了一聲,道:“傅老兄咱們可是易在先,如若諸位要買那四分之一的飛鷹圖,咱們可是有優先購得之權。”傅東揚微微一笑,道:“本來,貴宮一處要買,在下無法估價,談個差不多也就算了,現在,既然有兩處要買,咱們該好好談個價錢。”向飛微微一笑,道:“傅兄,別人還什麼價,金牛宮然後加三成就是。”紫衣少女臉一變,道:“姓向的,你是不是人?”向飛道:“姑娘怎能出口傷人?”紫衣少女道:“咱們談好的易,言猶在耳,你怎麼會變了卦?”向飛道:“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咱們有了四分之三的鷹圖,總不能眼看另外餘下的落入別人之手。”那枯瘦老人沉聲道:“旗主,這小子少不更事,全然不講江湖道義,先把他收拾了,再和金牛宮易。”紫衣少女微微一笑,道:“陳香主,金牛宮難對付呢?還是江湖五君子加上南宮世家難對付?”枯瘦老人道:“這個…”紫衣少女接道:“我記得小時候,我爹告訴我一句話,有鷸有蚌的時候,最好作個漁人。”向飛冷冷說道:“原來,姑娘想挑起咱們和傅老兄火拼,姑娘好坐收漁利。”紫衣少女道:“我確實是這麼一個想法…”向飛接道:“只怕姑娘這番心血白費了。”紫衣少女道:“你忍不住的,因為你已有了四分之三的飛鷹圖,貪得之心,因而更熾,所以,你很想取得餘下的飛鷹圖。”傅東場道:“佩服,佩服,姑娘年紀不大,但對人的缺憾,卻是瞭解得深切的很。”紫衣少女淡淡一笑,道:“傅秀才,你也別太得意,大事情總是放在後面辦,不管如何,你那四分之一的飛鷹圖總得先出來。”目光一掠,向飛接道:“姓向的再傻,大概也不致於會幫助你們保護它吧!”傅東揚道:“聽姑娘的口氣似乎是準備強奪了。”紫衣少女道:“江湖五君子,在此三人,實力不可輕視,再加上南宮世家,應該是如虎添翼,能夠兵不血刃,取得四分之一的飛鷹圖更好。”傅東揚道:“看來,有些困難。”紫衣女道:“我先出價如何?”傅東揚道:“在下洗耳恭聽。”紫衣女道:“留下那四分之一的飛鷹圖,諸位可以平安離此。”傅東揚道。
“價錢不錯…”紫衣少女接道:“你賣了,是麼?”傅東揚道:“沒有,在下做生意有個病,叫作見風漲。”紫衣女道:“那你就開個價吧!”傅東揚淡淡一笑,道:“兩位競價吧!哪一個出得高,就有得到的希望。”紫衣少女微微一笑,道:“聽說金牛宮存金無數,你們如是想要錢,不妨先和金牛宮談談易。”傅東揚心中暗道:還有四分之一的飛鷹圖,不知南宮玉真要如何處置,金牛宮和這批神秘人物,不惜大動干戈,爭奪此圖,其價值自是非凡。
表面上,傅東場被推作了盲腸人物,但那飛鷹圖卻為南宮玉真所有,傅東揚實是無法作得了主,運用起來,實也有很多的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