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鷹圖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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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揚道:“姑娘是不是準備在此和他們決一死戰呢?”南宮玉真道:“傅前輩的意思呢?”傅東揚道:“在下之意?最少守到這位高兄的傷勢發作。”突然改用極低微的聲音,和南宮玉真談了片刻。
南宮玉真點點頭,道:“似乎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目光凝注高山的身上,道:“高山,傷勢發作了,是不是很痛苦?”高山道:“很痛苦,全身痠軟無力,人也在半暈中,可怕的是還能受到痛苦。”南宮玉真道:“什麼樣的痛苦?”高山道:“全身似乎有一種螞蟻在爬行,難過得很。”南宮玉真道:“像是被人點中了五陰絕,是麼?”高山道:“大概是那種味道了。”南宮玉真回顧了傅東揚一眼,道:“傅前輩,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如何?”傅東揚道:“到目前為止,秀才還沒有想出一點頭緒。”南宮玉真道:“高山,算算你還有幾個時辰傷勢發作?”高山沉了一陣,道:“大約還有十個時辰左右。”南宮玉真道:“摘星,我們還有多少乾糧?”摘星道:“完全沒有了。”南宮玉真道:“連一餐之需,也沒有了?”摘星道:“沒有了。”南宮玉真道:“咱們沒有乾糧,要在這裹撐上十個時辰,只怕對體能大有影響。”傅東揚笑一笑,道:“這一點姑娘不用擔心,乾糧咱們帶的有。”南宮玉真道:“那很好,你們帶的乾糧可供幾餐之用?”傅東揚道:“大約可供三餐之需。”南宮玉真道:“傅前輩,除了高山之外,要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儘量保有他的體能,以準備抗拒傷勢發作的痛苦,其他的人,包括我在內,都聽你傅前輩的調動。”傅東揚道:“姑娘,這擔子太重了,秀才只怕擔不起來。”南宮玉真道:“傅前輩,不用客氣了,南宮世家中人,我們保證個個聽你之命。”傅東揚道:“姑娘如此吩咐,在下只好從命了。”南宮玉真道:“好!傅前輩準備如何安排,請吩咐吧。”傅東揚道:“姑娘,在下還得仔細的想想看,如何一個分配法?”南宮玉真道:“那就麻煩你老前輩策劃一下了。”轉身行到小廟一角,盤膝而坐,運氣調息。
傅東揚回顧了南宮玉真一眼,緩步向天虛子行了過去,兩人低聲討論起來。
秋飛花也看了南宮玉真一眼,暗暗忖道:“無怪她把指揮大局的權利給師父,原來,她需要運氣調息…看來,剛才一陣搏殺,她”也十分疲勞。”心念轉動,腦際間靈光一閃,暗暗忖道:“為什麼無法從她的臉上,瞧出一點異樣神。”但見摘星快速的移動腳步,行到了南宮玉真的身前。
秋飛花暗暗點頭忖道:“南宮玉真馭下有術,這些丫頭們對她很忠實。”他的傷勢本不太重,經過這一陣調息,人已經完全恢復過來。
東方雁似是很關心秋飛花,一直暗中留心著秋飛花,看他清醒過來,立時快步向前行去,低聲道:“秋兄,你醒過來了?”秋飛花道:“多謝關心,在下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東方雁道:“那很好…”語聲微微一頓,按著道:“秋兄,在下表姐的武功如何?”秋飛花道:“高明得很。”東方雁道:“秋兄,我表姐定是很著累,是麼?”秋飛花道:“她一人連拒強敵,收服了江海、高山,耗費的真力很大,所以,她很累。”南宮玉真突然睜開了雙目,道:“表弟,你過來。”東方雁笑一笑,大步行了過去,道:“表姐,有什麼吩咐?”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表弟,你坐下來。”東方雁依言生了下去,道:“表姐,秋兄贊你武功高強得很。”南宮玉真道:“人家是恭維你表姐,你就真的相信麼?”東方雁道:“爹和娘也告訴過我,說是你的成就很超越,只可惜,剛才,我沒有跟你過去瞧瞧。”南宮玉真突然轉過話題,道:“聽你姑媽說,小表妹聰明得很,是麼?”東方雁道:“小妹是聰明,只是她不喜練武,一天到晚,鑽在書堆裡,不知道看了多少古里古怪的書。”南宮玉真道:“聽娘說,她已有了無上的智慧,是練武的大好材料,不練武豈不是可惜得很?”東方雁道:“小妹有她自己的天地,別說我這作哥哥的管不了她,就是爹孃也無法管他。”南宮玉真道:“小表妹的脾氣很壞麼?”東方雁道:“東方世家的家教很嚴,子女們絕不能反抗長輩,小妹雖然很頑皮,也不敢和爹孃頂嘴。”南宮玉真道:“那舅父、舅母又為何無法管她?”東方雁道:“他那張小嘴,人會講話了,爹孃都被她說服了。”南宮玉真道:“原來如此,很可惜,她這次沒有來。”東方雁笑一笑,道:“小妹本為要來,但娘顧慮她不會武功,不讓她跟我同來。”南宮玉真道:“如若達一點防身的武功也沒有,在江湖之上行走,那也是太過危險了。”東方雁道:“小妹卻是一點也不在乎,她說她讀了一肚子書,自有防身之道,不過,這一次,她沒有說服娘。”南宮玉真道:“唉!聽你說的小表妹這樣可愛,我真想立刻見到她。”東方雁道:“小妹也對你十分敬仰,表姐有暇,何不到東方世家一行。”南宮玉真道:“這個心願,只怕不是近期內可以實現了,我這樣忙,不知要拖到幾時才能去探望舅父、舅媽。”兩個論敘家常,談的興致。
突然,小廟外傳入了魔刀鐵不化的聲音,道:“你要找南宮姑娘?”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不錯。”鐵不化道:“你是什麼人?”那冷冷的聲音應道:“在下來自金牛宮。”鐵不化道:“金牛宮…”來人應道:“不錯,金牛宮,閣下是否聽人說過。”鐵不化道:“倒是聽過有這麼一處地方,但卻未見過金牛宮中人?”傅東揚轉頭望夫,只見那說話人,穿著一件繡著金花白長衫,中束著一條金的帶,目光映照下,閃閃發光。
這人的年紀很輕,大約有廿四五歲,背後揮著一柄長劍,劍眉星目,長的十分英俊。
血紅的劍穗,在光下飄動。
傅東揚看過了來人一眼,道:“閣下在金牛宮中是什麼身分?”白衣人道:“在下是金牛宮中右劍士。”傅東揚道:“右劍士,身分很高吧?”白衣人道:“左右一劍士,是金牛宮的劍士領隨,閣下不知金牛宮中的組織,自然不知道右劍士的身分了。”傅東揚道:“咱們見過金牛王。”白衣人道:“區區正是奉了吾主之命而來。”傅東揚道。
“有何見教?”白衣人道。
“自然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則,在下也不會殺入重圍而來了。”傅東揚道。
“閣下請調吧?”白衣人道。
“我要見著南宮姑娘之後再說!”傅東揚道。
“有一件事,在下先得說明,小廟中事,現都由傅某人作主!”白衣人道。
“南宮姑娘,也肯聽閣下之言麼?”傅東揚道。
“那要看什麼事了。”白衣人道。
“似乎是你也作不了主?”傅東揚道。
“如是閣下要求的事情太過苛刻。別人也一樣作不了主。”白衣人道。
“既然是這樣,在下還是和南宮姑娘談吧!”摘星大步行了出來道:“我家姑娘有命,一切由傅老前輩作主。”傅東揚笑一笑,道:“這是南宮姑娘的貼身從僕,閣下可以相信了吧?”白衣人道。
“其實,和閣下談談也不要緊…”傅東揚道。
“那麼傅某人洗耳恭聽了。”白衣人道。
“諸位身陷重圍,大難在即…”傅東揚道。
“這個咱們早知道了。”白衣人道:“但你們不知道就要開始猛攻,這一輪強攻,在下相信諸位無法抵拒。”傅東揚道:“右劍士可否說得詳細一些?”白衣人雙目盯注在傅東揚臉上瞧看了一陣,道:“在下只能說,他們再一次的攻勢,十分惡毒,至於詳情細節嘛!咱們還得談談條件。”傅東揚道:“金牛王和在下談過鷹圖、玉佩的事!”白衣人道:“區區也正是因為鷹圖、玉佩而來。”傅東揚道:“看來,這是一樁買賣了?”白衣人道:“不錯,是一樁買賣,很大的買賣,一面是幾條很值錢的人命,一面是鷹圖、玉,只有付出鷹圖、玉佩的人,才能買下這些人命。”傅東揚笑一笑,道:“你朋友的話,使我想起了強盜勒索的事…”白衣人接道:“不論你怎麼想?想些什麼事?都和這件事有些不同,因為,這件事連接著諸位的生死,而且,很快的就會看到結果。”傅東揚道:“他們怎麼放金牛宮中的人到此,不怕漏了消息麼?”白衣人道:“這就是運用之妙了,金牛宮如是沒有一點手段,怎能平安到此。”傅東揚道:“就算你說的很真實吧!也未必就買得鷹圖、玉佩。”白衣人笑一笑,道:“只要有價,咱們就可以談談了,放眼當今之事,金牛宮該是第一等大買主。”傅東揚笑道:“水漲船高,諸位這麼一探,咱們算知道了鷹圖、玉佩的價值,奇貨可居,自然得漲價了。”白衣人道:“怎麼一個漲法,總該問個價碼出來?”傅東揚道:“照下的算法,你朋友開的價格,只值鷹圖一角。”白衣人呆了一某,道:“一角?”傅東揚道:“最嚴格的分起來,金牛宮中人,把咱們在場之人,全都平平安女的送出去,也不過是值得庶圖的四分之一。”白衣人道:“鷹圖的價值,就在它不能分開,合起來價值連城,分開了一文不值。”傅東揚道:“在下是以此作比,如是金牛宮想要另外的三分,那就再行付價了。”白衣人道:“咱們買的是整幅鷹圖和玉佩,最好是一下把價錢談好。”傅東揚道:“你不過是金牛宮中一個右劍士,能夠作得了主麼?”白衣人道:“如是不能作主,在下怎會到此地來?”傅東揚道:“這就是了,用金牛宮的力量,把咱們全都平平安女的帶出此地,咱們付出四分之一的鷹圖,至於另外的四分之三,價錢再談。”這明明是刁難。
卻不料白衣人哈哈一笑,道:“看來,咱們成了!”傅東揚心頭一震,回顧向南宮玉真望夫。
書劍秀才千算萬算,也未算出金牛宮願付出如此代價,只買去鷹圖的四分之一。
只見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傅前輩,晚輩說過,這裡的事,都由傅前輩作主,你說出口的話,晚輩是自然不能不遵從了。”傅東揚嘆口氣,道:“姑娘,傅秀才雖然通權達變,但一向對說出的話,卻是無不兌現。”南宮玉真道:“為了維護傅前輩一諾千金,所以,咱們只有把鷹圖割給人四分之一了。”對南宮姑娘的決定,傅東揚有些惘,她本可身推翻的,但她竟同意了。
傅東揚有些無可奈何的回望著白衣人道:“你真的接受了?”白衣人道:“咱們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這生意成了。”傅東揚道:“你聽著,破圍而出時,咱們要不受傷害,而且,也不必出手助陣。”白衣人道:“金牛宮既然接下了這檔事,自然用不著你們出手,諸位是準備步行離此呢?還是乘車、坐轎?”傅東揚嗯了一聲,道:“如是需要我們選擇,咱們最好坐轎子走!”白衣人探首向小廟中望了一眼,道:“諸位一下,用五頂轎子勉強可以了。”傅東揚道:“可以,咱們就決定五頂轎子。”白衣人道:“好,在下去張羅一下。”傅東揚道:“…慢著,咱們要不要約定一個時間?”白衣人沉了一陣,道:“可以,怎麼一個約法?”傅東揚道:“閣下算一算需要多少時間?”白衣人道:“一個時辰如何?”傅東揚道:“好!一個時辰之內,咱們的約定有效,過了一個時辰,咱們逞些約定,那就不再算數了。”白衣人道:“只要你傅秀才不強詞奪理,咱們這筆易,算是件定了。”轉過身子,大步而去。
目睹白衣人遠去之後,傅東揚突然行到了傅東揚的身側,道:“姑娘,這位金牛宮的右劍士,似是說得很有把握,倒叫在下有些想不通了。”南宮玉真道:“金牛宮一向不在江湖上走動,江湖上雖然都知其名,但卻很少人知道金牛宮的實力,他們能不能把咱們救出此地,進也無法預測。”傅東揚道:“如若那位金牛宮的右劍士,真的帶了轎子來,咱們是不是跟他們走?”南宮玉真道:“應該跟他們走!”傅東揚道:“那豈不破壞了咱們的計劃?”南宮玉真道:“計劃是人定的,自然人也可以修正…”放低了聲音,道:“…如此如此。”傅東揚道:“對!還是姑娘高明,這樣可以測出了金牛宮的手段如何?”南宮玉真道:“晚輩只是提供了一二點計劃,還得傅前輩主持才行。”傅東揚點點頭,又和高山商量了一陣。
高山頻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