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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秀葉落滿天蘭花對愁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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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四人只剛回到店裡,便即回房休息,雖是外出只一個多時辰,但為侍候那兩個小祖宗,張入雲和瑛姑二人卻都是累得異常,張入雲只覺得平練功怕也沒今這般疲累。雖體力上還好,但神上實在是有些吃不消。是以即刻上在上盤坐,靜養調息,這幾來,他思索隱娘教他的傳功法門,現已有成,自思再過一,就可開始替瑛姑打通經脈。

可才剛入定不久,卻聽見店家敲門呼喚的聲音,張入雲無奈,只得起身開門相。待來人進來後,卻是客棧老闆和兩個小二,一時苦著臉向張入雲哭訴。原來叮靈姐妹自從進了店內,因要炫耀自己戴的鈴鐺,身子竟一刻也沒有停歇。先還只在屋中與瑛姑作耍,但時候稍久一點,便覺只瑛姑一人聽了不夠。只趁瑛姑不備便已出門,一時店裡鈴聲大作,吵的眾客不得安生。

幸是二人長的美秀,又有瑛姑在旁陪禮,一眾客人還能忍耐,但過的不久,二人卻又溜至客棧的廚房內,昆明地處南疆,當地人食譜與內地有異,菜裡多有中原腹地不得見的飛禽走獸,一時二姐妹見那麼多的雞鴨魚蟲,如進了動物園裡一般開心,也不顧氣味汙穢,因見眾鳥獸被關在籠中可憐,忙伸手纖纖玉手,只輕輕一扳,就將那眾多鐵籠俱都毀壞,古時的禽類不同現在,就是隻尋常的母雞,也能飛出個一二十丈,何況這地處南疆的眾多野味,一時雞飛狗跳,亂做一團,旦能飛的,皆飛了個無影,有能爬的,也遁了個無蹤。

一時店家並眾多夥計忙張網結繩,捕那上躥下跳的眾多動物,沒想到此時兩個罪魁卻又阻住眾人動手,此刻就是再好子的人兒,也耐不住動了手,可一干人如何能是二姐妹的對手,一時兩人四隻手,如拋燈草一般,將店中十數人,都扔上了房。

幸是二人只當作遊戲般玩耍,手下不重,但就如此,也將內裡七八個人跌了個鼻青臉腫,連那店裡老闆一襲才上身的簇新衣裳,也是被二女抓了個稀爛,店家為好與張入雲對質,竟是無有換服,徑直來向張入雲告狀。

張入雲見此一陣苦笑,沒辦法,先是入得廚房內將二女捉了回來安置在房內。後又出外與老闆算了店內裡的損失,共計有近五十兩銀子,張入雲此時身上錢帶的雖多,但平裡節儉慣了,此時也不由地有些痛。更重要的卻是經此一鬧,四人是再也住不下去了,說不得又得另覓住處,自己又得著一番手腳。

就如此這般,二女鬧了一會兒,卻又來嚷餓,張入雲和瑛姑此時已是沒了脾氣,想了想這店裡的東西是不能再買的了,只得請瑛姑走一趟,又去外間買了一大盒食物回來。二女吃飽喝足卻又是一陣酣睡。

到了第二天,四人起了個大早,便算還房錢,又去覓別的住處。瑛姑想起當隱娘臨走時並未待定要住在昆明城裡,只說到時自會將眾人尋到。有了這主意,便告與張入雲,意思還是出城住的好。

張入雲也正有此意,這昆明城裡太過繁華,人煙又多,身邊帶了這兩個闖禍的祖宗,早晚得出大亂子。一時二人又如先前一般,去尋那寺廟道觀暫住,出得城西只三里的路程,就被二人找到一處清清靜靜的尼姑庵。

瑛姑看此地甚好,即在此居住,但張入雲見是庵堂,尼姑所在的地方,心想多半不便,便止步,但瑛姑子卻是柔韌,見此地靠得昆明城近,地又清靜雅緻,只說試試也無妨。果然有知客的姑子見有張入雲一男子在內,又是帶著三名年輕的女子,只說不方便,拒絕了三人。瑛姑雖是再三央求,卻仍遭拒絕,沒奈何,眾人剛轉身而走。

卻在此時廟裡的庵主,卻正從寺外回來,見了張入雲一行人,先是一驚,待又將四人打量了一會兒,才問那姑子四人為何事而來,姑子照實說了,那庵主卻是笑了。只說出家人方便為門,力說無妨,就將四人留了下來。

瑛姑不想事情會有轉機,忙取了十兩銀子作香資,那庵主也不道謝,只含笑讓一旁姑子收了。叮靈二姐妹見那庵主和藹可親,便上前將早取在手裡‮撫‬的念珠,拿在了手裡。張入雲見二姐妹又要無禮,忙上前喝止,卻沒想到被庵主舉手阻住。

待二女還要玩鬧之時,卻被那老尼姑笑眯眯舉手在二人天靈上輕輕‮撫‬,忽口裡唸了一聲佛,輕輕在二人腦門上一拍。姐妹兩人竟一下子變地老實了,紛紛丟了手裡的念珠,退在一旁,一時好似變地有禮,連雙眸也變地明亮了許多。

張入雲一見這情形,就知自己無意之中得遇高人,忙持了後輩的禮數向前參拜。再仔細看那尼姑,卻見她一身月白的道袍一塵不染,雖生的很矮,但立在當地,卻隱隱籠著一層佛光,不知怎地,只將眉眼在張入雲身上一掃,張入雲即覺得渾身猶如被有質之物穿過一般。

一時間自己身上竟起了一身的冷汗。

再見那老尼姑此時卻是雙掌合什道:“貧尼伽音,這位公子不須如此,你我雖道路不同,但相見即是有緣,在此借宿只些許小事而已,合當公子如此相謝!”張入雲見那老尼說的此話,好似知道自己底一般,好奇心下,終不肯放過這難得的機會,不由開口相詢自己以後的路徑,那尼姑聽了笑道:“公子又痴了,凡人怎能知未來的事?”說到這裡,那老尼姑想了想,卻又道:“我觀公子氣象,卻是略帶晦紋,只怕今後難免會犯晦氣。但公子即是有心尋那修真的路徑,雖說是世事無常,但也有因果循環道理,你自有你的道路,真若著了相,反倒不是公子本來的歸處了。”說完便不再開口,張入雲知他二人緣盡於此,尼姑雖說了些不明不白的話,但已有心點撥自己,尋思良久,只得上前施了一禮,便隨一旁姑子,前往自己住處。

原來四人住的卻是庵後一排民居,想是專為張入雲這類香客所準備的,進得屋內,卻見室內雖簡陋,但卻極是乾淨,簡直可說是點塵不染,一時瑛姑見了心情大佳,忙丟下行李為張入雲收拾鋪。

到了午間,那知客的姑子卻為眾人送來了米麵,卻在臨走時囑咐道:這周圍四處眾人皆可遊玩,但這尼姑庵所處的後山卻是別人家的私產,望眾人不由妄入。張入雲等聽了自是滿口答應,四人居處本有爐灶,一應炊具也是齊備,待瑛姑生火做好飯,眾人吃了那米,只覺入口棉軟,竟是出奇的香。

可二姐妹吃完了米飯還不足夠,見門外竟生了幾棵果樹,上面滿是金燦燦的形似梨子一樣的果子,二人冷不丁就已爬上了樹去,待摘了一個丟在口中,好似味道大佳,一時竟不下來,只坐在樹上就近吃那果子,又見張入雲和瑛姑在下面不曾上來,大嚼之下,偷空扔了幾個下來。

張入雲本想止住二人,只是想著自己再怎麼防備,早晚也要被這姐妹倆吃個乾淨,索由得她們,待明庵里尼姑問起時,只再多付些香火錢也就是了。一時又吃了一個果子,果然入口香甜,雖又略有些酸,多吃幾口後反倒不覺,吃了一個後,竟覺得一股寒氣直往肚裡鑽,只片刻就化為無蹤,人也跟著神起來。

當夜,張入雲卻是趁二女睡著之後,再喚瑛姑到自己的房中,替起打通筋脈,瑛姑見張入雲不曾食言,心下大喜,忙跪下行大禮。早被張入雲止住,只說都是隱孃的吩咐,瑛姑不需放在心上。一時二人少不得要有些親近,瑛姑雖是嬌羞,但張入雲卻是不敢生有一絲男女**,只為自己功力淺薄,雖是隱娘秘法驚人,但他也不能不慎重行事。

自從這起,四人便在這庵旁陋室內住下。間張入雲練氣打坐,卻由瑛姑教習二女白陽圖解,姐妹二人雖看似魯鈍,卻有內秀,先一兩下來,往往只能學得一式,但自學到第七式之後,速度卻突然變快,後餘五式竟只在兩內學會,且二人獨特,都是每學必,待過得半月後,瑛姑好不容易將二女教會後,雖是二人比瑛姑遲學了不少時,但若論其內力的純,卻遠比瑛姑來的要強。且每多煉一,二人智慧也有進益,到得後來因與瑛姑常叮處,竟能漸漸說起話來。

再說張入雲,每夜裡要為瑛姑打通筋脈實是疲累,但越是行的功深,卻越覺得瑛姑身為女子的筋骨與自己有異,雖說都是人類,經脈學問也同是一理,但十數的功夫下來,只覺得瑛姑體內漸增強的內力,已顯出女子特有的陰柔氣來,雖是同樣的功夫,但經得瑛姑體內,卻又換了氣象,與自己陽剛的內力又自不同。

兩下一印證,竟讓他對多年來,早已無比的白陽圖解又有了新的認識。至此方明白當隱娘為什麼要勉強自己替瑛姑打通筋脈,如此一來,不旦瑛姑功力大進,自己相較之下,只怕得的好處更多。

一時又想到當隱娘曾有讓他與三女在一起陰陽雙修的意思,此時只為瑛姑打通經脈,自己就已悟得這麼多,若是後成了夫,只怕更是進千里,但張入雲自小就打定主意,身為男子就應終身只守定一個女子,徒增嬌美妾,只能證明自己心術不下。加上他此時心裡仍是隻有無雙一人,這樣雙修的念頭,卻是一閃即逝。

話雖如此,但張入雲功力到底有限,如此這般為瑛姑打通筋絡,只堅持了兩,自身功力就已支撐不住,到了第三晨間煉氣之時,更是氣息衰敗。一時他知道自己貪功冒進,太過進了,想到這裡,知道再往下去不是玩的,正止了坐功。

卻在這時,只聽得一聲清音自那庵內飄處,聲雖不大,卻如鑽入自己腦子裡一般,張入雲只那聲音一入耳,便是靈臺清明,先前因煉功而煩燥的心緒,竟被那繚繚佛音滌化地一掃而空。當即神一振,便又靜下心來行功。

到了午間起身時,卻又見瑛姑和二女竟也在室內盤坐。問之,卻回答,二女自那庵內的唸經聲一起,竟變地靈臺清明起來,凡是瑛如所教的,再不玩鬧,卻是耐心受教。

張入雲見三人也如自己一般,知是伽音師太有意成全自己,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好,只得領了三女行至屋前遙拜院內。卻誰知四人剛一下拜,廟內竟傳來一記磬聲,本來被張入雲強著下跪的二姐妹此時聽見了,卻是說什麼也不再下拜了。

張入雲略思之後,知道那庵主不受自己眾人的禮,無奈之下,也只得向庵內長揖到地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