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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陳京兒兩探鐵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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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著灰髯,鐵漢道:“總管說姑娘有要事相商?”點點頭,陳京兒道:“不錯!”鐵漢道:“不知姑娘所指何事?”陳京兒道:“老寨主應該心中明白才是!”鐵漢沉下臉來,道:“有事就直說!”陳京兒一笑,道:“我先提個人,老寨主便自然明白了!”鐵漢道:“誰?”陳京兒一字字的道:“南海門‘火壇’壇主,‘火龍王’公冶龍。”刀眉一揚,鐵漢道:“不認識!”冷笑一聲,陳京兒道:“那麼敝掌門‘不老婆婆’朱玉如鐵寨主可認識?”鐵漢似有著不屑的道:“江湖中不少人提過她,但老夫不曾與貴掌門謀過面。”陳京兒道:“敝掌門便是同南海門這位公冶龍在一起!”鐵漢淡然一笑,道:“敢情‘飛鵲門’依附‘南海門’了?”陳京兒道:“不是依附,是合作!”鐵漢“嗯”了一聲,道:“姑娘這次來是…”陳京兒道:“為了‘六順樓’大小姐,也是‘勿回島’衛雲的老婆水冰心的事而來!”鐵漢面無表情的道:“怎麼說?”陳京兒道:“貴寨以萬兩黃金從公冶龍手上換得水冰心的人,這件事難道…”鐵漢不等陳京兒話完,大喝一聲,道:“你胡說什麼?”陳京兒一愣,遂淡然一笑,道:“是的,我們之間是有一人在胡說,如果貴寨沒有作出這件事,那公冶龍怎會說出口?而水冰心被連夜送到昌平鐵家寨,敝掌門可是當場看到的,鐵寨主,你能否認?”鐵漢暴睜雙目如炬,道:“我兒子要的是黃花閨女,那水冰心嫁人三年,鐵家寨會花萬兩黃金要她?倒貼還差不多!”陳京兒道:“如果真的沒有自然是好,否則…”鐵漢忿然的道:“否則怎樣?”陳京兒一笑,道:“我實對你說,如今南海門火壇已失利,他們的據地‘百里沼’也被發現,公冶龍受傷遁去,連我們掌門人也生死不明,不少人被敵人擄去的人,怕是難免被敵人嚴刑供的招出水冰心去處,到那時候鐵家寨便危險了!”鐵漢聞言,面一緊,道:“這是誰說的?”陳京兒道:“我這右臂便是傷在敵人之手!”鐵漢目光一緩,道:“我相信姑娘之言,但老夫可以告訴姑娘,那水冰心並不在我鐵家寨,而鐵家寨也不會花萬兩黃金冒那麼大危險去擄得別人子…”他一頓又道:“別忘了,老夫與那澹臺又離誼屬至,如此做又怎能對得住他呢?”陳京兒也是一陣猶豫,心中暗暗思忖,難道自己在遇上掌門以後,掌門人對自己說的話不實在?

這時一旁的鐵總管摸摸上短鬍子,笑道:“姑娘,我們寨主的話已十分明白,水冰心確也不在鐵家寨,你還是…”陳京兒淡淡的道:“兩個山字疊一塊,要本姑娘走人了?”鐵漢不客氣的道:“如無他事,恕老夫就不招待姑娘了!”緩緩站起身來,陳京兒突然,道:“萬一消息被勿回島聽去,他們找上門來,試問鐵寨主如何應付?”雷一般哈哈一聲,鐵漢沉聲道:“無憑無據,他們又能怎樣?”冷冷一笑,陳京兒道:“本姑娘來也只是傳遞這件消息,算是聊表一番心意,鐵寨主,我們後會有期!”鐵漢伸手一讓,道:“好走!”陳京兒真的走了,騎馬過了那條河順著官道往昌平方向緩緩馳去——她甚至連回頭看這鐵家寨一眼也沒有的走了…

陳京兒騎馬馳出三十餘里,確定鐵家寨派出的人回頭去了,她才立刻找了一處荒林子掩起來。

取出一些吃的,陳京兒望望偏西的紅,這才就地坐下來,心中琢磨,今夜非得摸進鐵家寨探個究竟不可!

現在——夜鳥早已投林,黑暗已籠罩著大地,附近幾處荒林看去更顯得陰森森的似隱藏著無數搏人而噬的厲鬼!

天上一片銀星閃爍中,陳京兒已拍馬馳出林子,他那身青紫的衣衫,緊緊的裹住她那婀娜剛健的身子,右臂的傷未愈,一隻右掌無力的垂著,蹄聲雷動中,直往鐵家寨方向馳去——陳京兒趕到距鐵家寨五里處已快二更天了。

附近有片竹林,陳京兒把馬掩藏好,立刻閃出竹林外,一路她奔到石橋附近,見橋上無人,但橋的另一端卻有兩個人影晃動,顯然那是鐵家寨守值的。

順著河繞了半里遠,陳京兒拾了一塊木板投入河心,奮力騰身一踞,足尖只在那塊動的木板上輕點,人已過了河,而前面,便是那高牆矗立的鐵家寨。

寨牆再高,怎擋得住這位“索上飛鶯”陳京兒的輕功了得,只見她一頭衝入一片綠影婆娑的柳樹下,升上躍中便捷如飛燕般上了高寨牆。

隱著身形望向鐵家寨內,一重重的屋宇,一層層的樓房,這時隱約也只是幾處燈火,而擊柝的更鼓聲已自遠而近,敢情已是二更天了!

陳京兒伏在暗中略辨方向,立刻認出白天來時的那所大莊院,那所鐵家寨內最大的莊院。

一連越過三條短街道,陳京兒上了屋脊,從外面望向那所大莊院內,一連五進的院連院這時只有中間與最後面兩處有燈火。

騰身如飛,陳京兒穿簷越脊如履平地,黑暗中望之宛如一頭黑狸,剎時間他已躍到最後面那處燈亮的閣樓下面,那是一棟獨立的三層樓閣,不大但看得出相當華麗——陳京兒也只是剛躍上第二層,附近突然有人喝叫道:“什麼人?”

“誰?”也就在這時候,閣樓第三層的燈亮“噗”的被人一口吹熄,閣門響動中衝出一個大漢叫道:“在哪裡?”陳京兒並不驚慌,空中連翻又躍,人已閃落在附近牆外面,而守護在閣樓附近的六名大漢,也搶刀追來!

陳京兒哪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幽靈似的一閃,便將這六名大漢誘向一向方向,而她卻又躍上那座閣樓來!

第三層閣樓上的大漢絕對想不到陳京兒會大膽的去而後返,他正在重燃燈光,且沉聲道:“鐵家寨銅牆鐵壁,絕不會任人來去自如…”

“這話我相信,所以我自來到你們這銅牆鐵壁似的鐵家寨以後,從來曾想過逃走!”是女子的聲音。

燈已燃上,那大漢“嘿嘿”一聲笑,道:“鐵家寨六順樓幾十年的情,只有你這賤人刁蠻,你看不起我鐵錚強,一心嫁給你義父的對頭,那個勿回島的衛雲,本少爺咽不下這口窩囊氣,此生我得不到你,但也要你老死鐵家寨,水冰心你就認了吧!”是的,被囚在這閣樓最高處的正是失蹤近兩個月的水冰心,衛雲懷孕的嬌

水冰心淡然的道:“鐵錚強,天下只聽兩情相悅,你幾曾聽過一情獨悅的?鐵家寨的財力雄厚,天底下美女成群,為何一定寄情我水冰心一人身上,而我又並不欣賞你這種惡劣樣!”嘿嘿一聲笑,鐵錚強道:“你儘管冷嘲熱諷吧,即使這樣,本少爺仍然每晚必來聽你嘮叨幾句,因為至少你被我鐵錚強囚在這原為你建造的‘天香閣’上,哈…”貼在窗邊側目往裡面望,陳京兒大吃一驚,因為閣樓內的門窗全用兒臂細鐵條隔著,那簡直就是個大鐵籠,所不同的是水冰心款款端莊的坐在一張銅沿,面無表情的望著一堵鐵欄外——而鐵欄外,正有個黑漢雙手握著鐵欄杆面對著水冰心出一臉的待神

突然間,閣樓下面有人望向閣樓叫道:“媽的,原來在上面呢!”陳京兒一驚猛回頭,不料一側刃芒閃耀,勁力盪中,一把砍刀“嗖”的斜劈而來!

陳京兒絕對想不到鐵錚強應變是如此的快!

冷哼一聲,陳京兒彈身而起,左臂上抬中,鐵錚強的刀芒已自她的足下過,差半寸未砍上她的雙腳!

但至少鐵錚強已看到是個女人!

一刀落空,鐵錚強吼道:“你就是白天來的那個‘飛鵲門’女子了?”陳京兒二次彈身,手已攀住閣樓頂邊椽,不及回話,擰身已翻上閣頂!

鐵睜強早高聲叫道:“敲警鐘,圍住她,絕不能放她走人!”可真不含糊,鐵錚強沉喝中,雙足倏彈,一招“大鵬展翅’也躍上閣樓,只是他剛站定,便見陳京兒撲向另一面簷邊,一閃之間便向下面飛去!

鐵錚強絕對想不到陳京兒會騰身中途發出飛刀,急忙橫刀阻擋卻已不及“噗”的一聲正中左肩頭!

鐵錚強落地咬牙罵道:“你媽的!”右手砍刀已狂劈而上!

就在這時,鐵家寨的警鐘已“噹噹”響起來…

陳京兒已聽得各處腳步聲往這裡圍來,如再戀戰,必難脫身!

尖刀狂劈如電,陳京兒突的騰身而起,直往一處屋脊躍去,不料鐵錚強卻死纏不放,陳京兒剛剛足踏屋簷,鐵錚強不顧肩頭血的狂斬而到!

尖刀一撥未中,鐵錚強身子尚在半空,而砍刀已劈中陳京兒的右肩臂處“咔嚓”一聲,她那隻多災難的右臂整個被鐵錚強砍落屋面而帶著一溜鮮血彈落地上!

陳京兒並未尖叫狂嗥,猛旋身,奮力踢出一腿“叭”的一聲正踢中鐵錚強眼!

“吭”聲中鐵錚強未站上屋面,早被身受重傷的陳京兒踢落屋下!

屋下面“嘭”的一聲,鐵錚強卻指著屋上叫罵道:“她身受重傷,跑不了的,快追!”十幾人相繼騰身而起上得屋面,但哪裡還有陳京兒的影子!

鐵家寨立刻全體動員起來,他們可找的仔細,只是陳京兒自斷臂以後,幾乎未痛昏過去,全憑一般潛在的本能,筆直的衝出鐵家寨——竹林中她匆匆的找到自己的馬,一路趕回“回馬坡”!

陳京兒隨身帶的刀傷藥全被她敷在斷臂上面,當她趕到回馬坡街頭那家棧房時候,幾乎是從馬背上滾到地面上,棧房那扇大門剛被人拉開,見陳京兒滿身是血,面如白紙,連眼神似已在漸漸消散,那夥計忙一衝上前,道:“姑娘你…”陳京兒已是啞著無力的聲音,道:“快…叫…客房…那四…位…”夥計點頭,道:“我本來是給他們備馬的,他四位正要一早上路呢!”陳京兒息的道:“去…叫…他們…來…”夥計答應一聲,立刻衝入客棧後院,正遇上衛雲與舒滄等四人走出來!

楊宗見夥計匆匆走來,早問道:“馬匹備好了?”夥計指著外面,道:“同各位一起來的那位姑娘傷得好重,倒在外面要見你們,快去吧!”衛雲一聽當先快步衝去——舒滄沉聲一哼,道:“可好,再晚半個時辰她便見不到我們了!”四個人匆忙的走到棧房外,衛雲已見陳京兒跌爬在地上,忙躍前托住陳京兒一看,不由怒哼一聲,道:“姑娘!姑娘!這是誰下的毒手?”陳京兒已是氣息難繼的茫茫然拚命睜開雙目,道:“我…我好疲…倦呀!”衛雲一手托住陳京兒脊背,暗中運功抵住陳京兒命門,於是陳京兒看清楚衛雲的臉,由不得嘴角一牽,道:“我…真…怕見不…到你…”衛雲知道陳京兒血過多,傷勢嚴重,不由低聲道:“姑娘,你快說是誰傷的?”慘然的乾笑笑,陳京兒道:“你聽我…我…說!”了幾口氣,又道:“水冰心…她在…鐵家寨…的…天…香閣…閣…閣…”說至此,只見她翻動雙目望望衛雲,又是一次悽慘的笑笑,道:“我…我謝…你讓我服侍…你…也算…算不…枉為…女人…如今…又死…在你這位…江湖盟…主的…懷裡…上天…已經…對我…夠恩寵…了…啊…怎麼天突…然…黑了…”衛動的全身顫抖不已的叫道:“姑娘!姑娘!誰把你傷成這樣?”陳京兒張口半天未擠出個字,頭一偏死在衛雲的懷中,而出一臉的滿足!

一旁,舒滄跺著腳,道:“想不到這陳京兒在死前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好事情,我老人家倒是看走眼了!”衛雲黯然神傷的道:“大伯,你以為是誰下的毒手?”舒滄道:“這還用說,當然是鐵家寨人下的毒手!”咬牙“格格”衛雲怒道:“我要踏平鐵家寨…”楊宗道:“鐵家寨本不夠格,媽的,什麼東西!”衛雲道:“楊宗!”楊宗忙應道:“盟主吩咐!”衛雲道:“去告訴棧房掌櫃厚葬陳姑娘!”托起陳京兒屍體,衛雲把屍體抱在屋簷下,直到掌櫃的找來幾個夥計把陳京兒裝棺運走,他才對舒滄道:“大伯,我們找上鐵家寨去!”舒滄搖搖頭,道:“不,眼前絕不能去!”衛雲道:“為什麼?”舒滄緩緩道:“如今陳京兒已死,可以說我們失去一個有力證人,如果找去,鐵家父子一口咬定本沒有這回事,難道我們還能搜他的鐵家寨?”衛雲沉聲,道:“明明冰心現在鐵家寨,那麼一個大活人不信他們能藏到哪裡…”舒滄搖頭又道:“別忘了我們只有四個人,萬一巧成拙的反倒害了冰心那就慘了!”衛雲一怔道:“難道他們還敢對冰心下毒手?”舒滄道:“狗急跳牆,貓急上房,急了難保他們不會下毒手殺人滅跡然後推個一六二五的乾淨!”一邊,段凡道:“幫主的話不錯,這事得從長計議!”冷哼一聲,衛雲道:“還需從長計議?快兩個月了,你們可知我內心中如何的焦急與不安?冰心是懷有身孕的人呀!”舒滄忙安的道:“雲侄兒,大伯看得出來你苦在心裡,大伯跟你上六順樓還不就是為了你小夫的事,唉!”衛雲咬牙,道:“鐵家寨犯了江湖上不可原諒的大錯,如今冰心果真在鐵家寨,那麼可以聯想得到的,是南海門的進犯中原,必也是鐵家寨的鬼!”舒滄“嗯”了一聲,道:“倒有可能!”段凡道:“聞那鐵漢與六順樓澹臺大樓主情不錯,既然知道夫人在鐵家寨,我們還是趕去六順樓,由澹臺大樓主出面,鐵漢再狠,必也會放人!”衛雲冷笑道:“不!如果鐵漢父子做了——而事突上他們已經做了,便一定也會咬緊牙關不認承的,當然,最重要的是我還不願把自己老婆被人擄走這回事假手於別人,因為我可不願叫人以為我衛雲自己老婆也保不住的被人搶去,就如同‘蠍子’方面被南海門暗中燒殺而我又不願把事情稟告大叔二叔他們是一樣的,大伯,我要自己處理,用我自己的方法來處理!”舒滄點點頭,道:“雲,你是當今江湖盟主,你所決定的事情,大伯第一個全力支持你,要怎麼幹都行,尤其…尤其是為了盟主的尊嚴,個人的聲譽!”衛雲雙目充滿的道:“大伯,謝謝你!”舒滄黯然的道:“六順樓既不能再去,你準備怎麼進行?”衛雲道:“這裡距離‘蠍子’並不太遠,我想把蠍子的人馬調來,足夠對付鐵家寨了!”舒滄道:“我派楊宗趕回開封調人不也是一樣?”衛雲搖搖頭,道:“不,鐵家寨的力量尚不及當年皇鼎堡一半力量,有‘蠍子’兄弟便足夠了,而且大伯…”舒滄面一寒,道:“孩子,你可不能趕我回開封,不去調人可以,我同楊宗段凡三人便決心留下來了!”衛雲苦兮兮的一笑,道:“大伯既如此說,我便也不好再開口了!”舒滄點點頭,道:“嗯,這才像話!”衛雲道:“大伯,我們暫在這家棧房住下來,由楊宗段凡二人快馬加鞭帶我的書信回富陵鎮,你老以為如何?”舒滄點頭道:“使得——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