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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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超群是真的害怕了,畢竟他和孟成林這個圈子走得太近,畢竟他從一開始就在針對呂浩,就在默認蘇曉陽修理呂浩,如果他昨晚和梅潔那檔子事真被呂浩捏住的話,他怕是真的走到盡頭了。這人啊,要是想搞你的時候,一張照片,一句話都能搞死你。不想搞你的時候,殺個把人,玩無數個女人,也沒人去問一句,更別查了。
“我當然是真的要投資啊,地我也看了,我也丈量過了。是真的來投資,有你正南兄在,我哪怕動花花腸子啊?是不能儒生兄?”胡總突然把話轉向了劉儒生。
劉儒生哈哈地笑著:“就怕胡總這花花腸子彎彎道太多,到時管不住自己的老二,又會被人損一通喲。”著,拿眼睛去看劉教授,劉教授則瞪了一眼劉儒生:“就你花邊事真我,老胡要是在這裡投資話的,我也贊成。不過,制約廠可要離南子島遠點,要是把這裡給汙染掉了,我第一個不答應。”
“還是我們的大教授關心人民疾苦問題。”莫正南由衷地讚了劉教授一句。
呂浩便知道,莫正南還是偏向劉教授的。這環境問題嘛,怕是近幾年的重中之重。當然了,莫正南也是有意在照顧自己,至少在敲邊鼓,讓胡總和江超群都收斂起來,在他莫正南的地盤上,誰也別想玩陰的一套,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著。
呂浩越來越服莫正南了,好在,他會在莫正南的影響中,繼續前行。莫正南對年輕人的培養也一向是重視的,有次,莫正南在大會上公開地:“有時候我們在培養年輕幹部問題,就該果斷,就該不拘一格。如果總是論資排輩,總是講老資格,老皇曆,那我們的幹部提拔體系遲早會出問題。
幹部選拔向來是社會熱議的話題,也是幹部關注的焦點。幹部得到提拔究竟靠什麼?要靠工作的需要、組織的信任、群眾的認可和自身的努力,四者缺一不可。
第一,工作需要。幹部的提拔使用,不是為了享受一種待遇,更不是為了個人面子好看。在實際工作中,有人會,我工作時間很長了,應該享受一個什麼樣的待遇。或者,幹副職很長時間了,要求享受一個正職待遇。幹部選拔是工作需要,哪裡有職位空缺,哪裡就需要配齊和健全;哪裡的工作上不去,哪裡就需要充實力量。調整幹部就是要形成一種正確的用人導向,讓想幹、肯幹、會幹的得到提拔重用;對不幹工作、幹不好工作的進行組織調整。不能幹了多少年就應該提拔,也不能因為是一個年齡段的,別人提拔了,我也應該照顧一下。還有一些同志對待別人提拔沒有一個正確的態度,自己幹得不好,看到別人提拔了就生氣、嫉妒,甚至寫信誣告,發短信造謠中傷。對這種歪風氣必須堅決予以抵制。對幹部工作來,決不能讓老實人受氣,讓幹工作的受到不公正待遇,讓投機鑽營者得利。
第二,組織信任。用幹部,目的是為了工作,必須要用那些水平高、能力強、肯幹事的同志。但僅有能力是不夠的,必須德才兼備、以德為先,這是我們黨選拔幹部的一項重要原則。對一名領導幹部來,有德無才不成事,有才無德會壞事。如果一個單位的主要領導幹部德有病,拉幫結派、任人唯親,就會把這個單位搞得烏煙瘴氣,不但工作上不去,人心也渙散了,更為嚴重的是我們的事業受到了損失,群眾的利益受到損害。這樣的幹部,組織上能信任嗎?群眾能擁護嗎?所以,幹部得到提拔,工作需要是前提,組織信任是基礎。
第三,群眾認可。領導幹部的職責是,給大家選擇一個正確的前進方向;統一思想,凝聚人心;帶頭實幹,先幹一步,作出表率。這樣,群眾才服氣、才認可。我們的幹部都是嚴格按照程序選***的,都是在本單位或者一個系統內絕大多數群眾比較認可的。如果絕大多數群眾不認可,民主推薦這一關過不了,就不可能得到提拔。領導幹部不要因為自己提拔了,就自以為比別人高明,自以為是,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這樣的幹部是幹不長、走不遠的,遲早要跌跟頭。與大家一塊幹,打成一片,這樣群眾才會認可。
第四,個人努力。這是一個幹部得到提拔的內在原因。要想得到組織的信任、群眾的認可,最終要靠幹部個人努力來實現。作為一名幹部,一定要努力學習,提高素質,增長才幹,紮實工作,創造業績。現在,有些幹部,個人努力不夠,在升遷的希望未能如願時,總是牢騷滿腹、怪話連篇,而不是從個人能力、素質方面找原因、找差距;當得到提拔重用時,又總是認為這都是個人努力的結果,甚至認為自己早就該提拔了。這都是十分錯誤的、有害的。個人努力須終其一生,奮發有為、甘於奉獻。
特別是年輕一代,我們就要更多地給他們機會和平臺,沒條件創造條件,沒平臺搭建平臺。”這是莫正南在一次幹部提拔會上的發言。當時就是衝孟成林等人對呂浩提拔過快,是坐直升飛機往上衝等言論發出的。他當時特別地強調年輕幹部有能力,有水平的就是要不拘一格提拔,而且該放手就要放手,老是不放心把重量放年輕人身上加,他們什麼時候能夠成長、成得起來呢?一如一個挑擔子上山的青壯年,老是讓他挑八十斤,久而久之,別八十斤,恐怕六十斤都挑不起來。現在就是要給青壯年加到一百二十斤的擔子,要讓年輕一代勇挑大樑。
當時,莫正南的這一場發言,被演繹成多個版本,有人莫正南是為呂浩而大開方便之門,又有人莫正南是為了接新的省委書記而故意唱的高歌,做出姿態,
納和發展他的圈子和黨羽。一旦他的地位牢固,就沒有人可以顛覆他的權威了。對,就是權威,哪個坐在位置上,不希望樹立自己的權威呢?莫正南被孟成林壓了那麼久,好不容易來了新的省委書記,他不培養年輕人,還等誰去培養呢?
再了,孟成林這些年在琉州安置了大量的親信,這些親信對於莫正南來,他不想花時間去培養,也沒必要再去培養。這些人大多是官場的老油子了,看風向而轉的人,對於莫正南來,他一律不冒。他要的是新的力量,新的骨幹,以及新的生力軍。
孟成林能夠把琉州打造成孟氏風格,莫正南就得從孟氏風格中跳出來,重新建立和規劃一個嶄新的琉州,那個時候的琉州屬於他的,莫氏風格的。這就需要有大量的年輕力量跳出來,作為他可以用的力量軍。
每個人,都是脫不了俗的。他莫正南也一樣脫俗不起來,他是想有政治理想和政治抱負,可他一樣需要自己的親信,自己的隊伍以及如他一般指哪打哪的鐵桿跟隨者。呂浩是他花力氣培養的第一位年輕力量,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是對的,呂浩不僅能夠獨當一面,而且還會越來越成為第二個他的。他相信這一點,也相信呂浩有這種能力。
在官場,所有人都朝一個方向看,都只准一個東西,這個方向和東西就是權力。當整個社會把追逐權力當作最至高無上的理想時,這個社會就是病態的。現在,莫正南認為他所處的社會恰恰處於病態之中,一如歐陽蘭,在國外,玩膩了錢財,又跑回國內玩權力。權力真的就供人玩的東西嗎?
莫正南有時候一樣惑不解,這人都怎麼啦?每個人都想法設法跟自己的上層搭上各種各樣的關係,每個人都想盡心思地經營這樣那樣的圈子,做著這樣那樣的
易,並樂此不疲。其實,他何嘗不是這樣走過來的呢?只是現如今不一樣,孟成林的自殺,對整個琉州敲了一個巨大的警鐘。現在他作為代理書記和市長一肩挑的時候,再走到下面縣的話,方方面面對他的態度就格外不一樣。就拿
武文而言,昨天,他在路上給
武文打電話,他已經在趕往林縣的路上。
武文在
動的同時,一個勁向他表著態,只要市長指哪裡,他跟哪裡。還執意要讓莫正南住進了一號樓,他的潛在詞是這樣的,這一號樓保密工作確實到位,其他酒店,他就不敢保證能不能被人發現了?這年頭,到處是耳目,到處是眼線,防一萬道也難怪有一絲疏漏的地方。
再了,孟成林要到林縣,除非他自己願意住別的地方,他不作要求的時候,全部進一號樓。這個一號樓是有講究的,高層住過的地言,低下的人總是想去沾點官氣的。一如高層到林縣沾點風水寶氣是一樣的。越是位置高的人,對風水,對命理越是講究。又有幾個不信服各大寺廟的呢?寺廟的香火如此之旺,與這些人是分不開的。
莫正南最終還是答應了武文的安排,只是
武文對他的過分地尊敬和熱情,就讓他要警惕了。他們的心情莫正南可以理解,但是過度地把熱情和尊敬演變膜拜時,他就不得警惕了。
尤其是孟成林出事後,上上下下的人都想挖空心思投告莫正南的時候,他就把警惕調到了最高檔。很多東西一反常規,就不正常,對於不正常的人和事,在莫正南這裡從來就是多幾個心。而且在省委沒表態之前,他就得把自己包裹起來,越讓人看不透越好,越讓人拿不定行蹤,越好。他也知道,他突然夜訪林縣的事情,今天就會在琉州,甚至在下面各個縣城傳開。對於他這個琉州新的權力中心,誰還敢不盯著,敬著的呢?
官場就是如此可怕。風向一變,整棵樹就很有可能連拔起了。
這些年,莫正南在官場一向是慎之又慎,在北京部機關工作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從北京空降到琉州時,最開始,他想有一番作為,發現有沒有作為,本由不得自己了算,而是權力了算。漸漸就養成了把一切存在心裡的習慣,把一切裝在大腦裡,用自己的方式去發現去培養屬於他所需要的人才。他要在他們身上耗費
力和心血,努力去打造或栽培他們,成為自己需要的那種擔負重任的力量,這是莫正南最近一段想得最多的事情。
不過,莫正南還是小心翼翼,畢竟路鑫波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相對於孟成林而言,就要複雜和強大得多,而且目前路鑫波在江南省遍佈了自己的力量。這些,對朱天佑書記來是一個阻力,對他來也是一場考驗,誰來琉州,誰真最接任琉州的書記都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再了,他現在可能就是路鑫波的眼中盯,別聽他一口一個正南,正南地叫著,真要到關鍵時候,他和路鑫波一樣變得冤家路窄。
現在呢,莫正南對於江超群而言,也算是一對冤家路窄的人。
那個時候,也有人暗示江超群是不是要向莫正南投靠近一點,可江超群本沒拿別人的話當回事。
病樹發的概率會在莫正南身上出現嗎?再了,他相信強龍鬥不過地頭蛇,這是歷朝歷代的真理,難道會在莫正南身上出現奇蹟嗎?那個時候,他不相信莫正南會成為一棵枝葉茂盛而且無法撼動的大樹,他對莫正南不好看。一個兩年中沒有成效的市長,僅僅因來換了一個省委書記就能夠翻起大
嗎?再了孟成林的靠山可是省長,土生土長的江南人,都是強壯的地頭蛇,還怕兩個空降的京派人物?
事實證明,江超群錯了。強龍壓得往地頭蛇,而且讓地頭蛇這麼快地翻船了。這讓江超群很是不解,他既沒想到孟成林會倒臺,更沒想到孟成林會自殺。
孟成林一度多強大啊,別是琉州,就是在林縣,南子島這一片,都留下了孟成林深深的腳印。他想幹的事,就一定會大刀闊爺地幹。他的魄力是有目共睹的,有一次,孟成林到南子島來落實南子湖亂拉網的事情,正遇上了南子島區委書記的小舅子在圍網捕魚,他當場臉沉下來,對著區委書記的小舅子吼:“早就明文規定這裡不允許再拉網,你為什麼不聽呢?你是誰家?”區委書記的小舅子不認得孟成林,仗著是區委書記的小舅子,有勢力得很,也充著孟成林吼了一句:“老子拉了,怎麼樣呢?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從來就是這樣的,你**的,非要讓老子不拉網,我吃什麼?喝什麼?一家老老小小的,你來養啊?”當時,江超群嚇得面如灰白,他也不認識這個小夥子是誰。而孟成林是突然來落實南子島的問題,沒通知南子島區委,結果遇到了這種事。他便走上去前,想勸小夥子把網收起來,這裡已經不準再拉網了。小夥子卻硬頭脖子喊:“別靠近,誰靠近,我和誰拼命。”結果孟成林二話沒,衝了過去,把小夥子一推,把網掀了起來,喊江超群:“拿剪刀來,把這網剪掉。”小夥子急了,衝到孟成林身邊就要動手去抓孟成林的臉,結果被孟成林反手抓住了伸過來的手,就地一摔,把小夥子摔進了湖裡,小夥子在泥地裡掙扎了幾下,爬上就罵:“狗的,有種等著老子,老子今天不放你的血,我就不姓王。”
“去查一下,這小夥子是誰?誰讓他在這裡拉網的?我的話是耳邊風是不是?讓區委書記馬上來見過我。”孟成林話一落,江超群趕緊給區委書記打電話,他趕到的時候,那個小夥子還真的拿著長刀,領著好幾個年輕人衝了過來,一見自己的姐夫哥對著剛才那個人又是點頭,又是哈的,才知道他犯了大錯,正準備撤,孟成林望著區委書記:“看看,你管理下的南子島,還有膽子這麼大的人,大白天的,真敢拿刀捅人?你覺得,你這個區委書記還有必要當得下去嗎?”孟成林完,沒等江超群解釋,指著區委書記身後的區長:“這個區
給你了,從現在起,你就是區委書記,如果我下次到這裡,再發生這種事,你這個區委書記別當不成,連工作我也會給你扒掉。”當場區委書就攤倒在地方,區長是又怕又驚又喜。而江超群卻在這眨眼之間,把他需要開會研究很久才能解決的幹部問題當場解決了,而且解決得如此之武斷。讓他,也讓林縣的所有官員震盪了。再有孟成林下縣城的時,所有的大小官員都不敢再有絲毫馬虎。在琉州,孟成林都有老虎下山之稱。可這樣的人,卻還是栽在莫正南的手上。
這讓江超群哪裡敢在莫正南面前話的呢?
“胡總如何真有興趣在林縣投資的話,我看超群書記和梅潔局長,還有呂浩多和胡總溝通一下,後續的問題,具體怎麼作,還是要你們做的,我這個市長,也只能是動動嘴皮,實際行動,你們自己去談。”莫正南這麼一拍版,胡總又
動起來,趕緊:“正南兄就是大手筆,人家要一個月解決的事情,你這裡一分鐘就解決了,我就喜歡和這樣的
快領導幹部打
道。事情談到這一步,我就先借光一步,回北京讓公司的專業人員儘快來林縣恰談具體的事了。正南兄,就此別過了,後會有期。”胡總又一次伸出了勝乎乎的手,莫正南這一回熱情地握著他的手,搖著晃著地:“歡
,歡
。下一次再來琉州的時候,一定陪胡兄多喝幾杯。”莫正南把胡總改成le胡兄,讓胡總有一陣受寵若驚
,於是很加熱情有加地:“下次,正南兄可要話算話喲。”完,就衝著莫正南揮手,準備讓江超群和梅潔送他到省城的機場去。
胡總和江超群還有梅潔正準備走時,劉教授突然話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