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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權力對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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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蘭一見是莫正南的電話,接起來就問:“正南哥哥又記起我來了?”

“小蘭,”莫正南叫了一句。

“你不會要和我談情愛吧?叫得這麼情十足的。”歐陽蘭在另一端咯咯地笑了起來,莫正南真是拿這個小姨子沒辦法,從來沒見過歐陽蘭有個正形相,所以一般的時候,他都讓呂浩給歐陽蘭傳話,他懶得和歐陽蘭。因為你要正事,她卻扯得離題萬丈,而且經常是牛頭不對馬嘴。就如現在,莫正南不過就是叫了一聲“小蘭,”因為他還不知道如何對歐陽蘭呂浩的事情,畢竟呂浩是送思思失蹤的。而歐陽蘭反對呂浩和思思往,恐怕她還在打著小九九,希望念桃死心塌地和呂浩結成真正的夫,對思思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歐陽蘭是極其不冒的。在這個時候,莫正南要是提起這事,保不準,歐陽蘭又要跳腳。這丫頭,從小就被寵壞了,怕是沒人可以治住她了。

“小蘭,”莫正南又叫了一句,這一次語調是嚴厲的。

歐陽蘭卻還是嘻嘻哈哈地:“正南哥哥,我過兩天就回家去。你可要好好點時間陪陪我喲,別再讓獨守空房,寂寞死了。對了,正南哥哥,我昨晚夢到了我們結婚了,你牽著我的手,居然和我夫對拜起來了,而且那一對紅蠟燭,好高,好啊。從來沒見過這麼高大而又壯的紅蠟燭,一對啊,明瞭什麼呢?正南哥哥,你懂夢的解釋嗎?一醒,我還真的想你了。”歐陽蘭不著邊際的話,東一下,西一下的。莫正南要是把手機就這麼端著,歐陽蘭這樣的話會源源不斷地傳入他的耳朵裡,他不是討厭歐陽蘭這些話,而是覺得這些話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是費時間和情。歐陽蘭表達這些話的對象錯了,不應該放在他的身上。可這個小姨子,卻偏偏把這些話當作樂趣,莫正南越是不聽,她就會越越帶勁。

“呂浩被人綁架了。”莫正南直接對著手機,不把事情嚴重一點,這瘋丫頭收不住這種瘋癲勁的。

“什麼?”歐陽蘭似乎沒有聽清楚,追了一句,她的那些情的話,頓時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呂浩好象被孟成林的人給綁架了,手機打不通。”莫正南儘量平靜地。

“在哪裡?什麼時候?”歐陽蘭簡潔地問著,這個時候的歐陽蘭一點也不像個瘋丫頭了。

“大約一個小時前,在江南省的飛機場。我猜測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莫正南自己這麼推算的,孟成林給他打電話,就證明他的子和女兒已經上了飛機,而呂浩肯定也只有在飛機上被孟成林的人給扣下的。

“這個傻小子明明在林縣接待客人,怎麼又去了機場呢?他一個人去機場幹什麼?”歐陽蘭繼續問莫正南。

“呂浩把思思和孟成林的子羅婉之送走了,就在幾個小時前,他親自開車送到了飛機場,可現在呂浩的手機卻是無法接通的狀態,顯然很不對勁。”莫正南,他要是不清楚,歐陽蘭會一直這麼追問的。

“哼,這樣的事,也只有你們兩個大傻瓜幹得出來。為了女人,你們一個比一個能折騰,一個比一個會陷入。江山可以不要,美人你們倒是一脈相承地要著,而且為了美人,你們甚至命都可以不要是不是?我都不知道怎麼你們好啊。都老大不小的人,這點理智居然沒有。我真是無語得很。還好,我已經拿到了巴黎銀行的全部資料,要是我沒拿到,你們這樣的辦事風格,成得了什麼氣候呢?這麼放掉人家,遲早會壞事的。”歐陽蘭收起了嘻嘻哈哈的神態,一本正經地教訓著莫正南,似乎莫正南還是一個頭小愣青一般。

莫正南皺了一下眉,心還是沉了一下。他不希望聽到歐陽蘭這樣的話,給人的覺一股陰氣直心間。一個女人,過多地給男人這種陰氣的攻擊,不是什麼美好的事情。相比歐陽蘭的哪些無聊的情話而言,莫正南願意聽的是前者,而不是後者。他不希望歐陽蘭玩政治,政治鬥爭之中,女人是應該走開的。女人從來都是政治鬥爭中的犧牲品,在這一點上面,歐陽蘭難道不清楚嗎?可是他又離不開歐陽蘭的幫助和支持,很多事情,他又要借歐陽蘭的力去做,借歐陽蘭的手去完成,甚至借歐陽蘭的嘴去表達他要表達的東西。生活大約就是如此地謬論和荒誕不經。

“你調查一下,是些什麼人,呂浩關在哪裡行吧?”莫正南想結束談話,他的覺很不好,而且他也不能離開會場太久。

“知道了。”歐陽蘭應了一句,莫正南便掛了電話。她就知道莫正南給她打電話準沒好事,除了替莫正南掃清障礙外,她在莫正南的生活裡似乎不重要,她就沒聽過莫正南對她講一句關於情的話,她最想聽莫正南一句與情有關的話,可是偏偏莫正南就是一句也不肯,難道他的愛真的全部給了那個什麼都不是小丫頭嗎?難道她的正南哥哥真愛那個叫念桃的女孩?她不相信,或者是她本就不肯去相信。對她而言則是越得不到的東西,魅力越大,她的輪陷也就越深。她一次次問自己,為什麼願意去替莫正南做這做那呢?原因只有一個,她還在愛著他,而他則裝著那個什麼也沒有的念桃。每當想到這一點,歐陽蘭的不平就來了,歐陽蘭的火氣與怨氣也就來了。只是現在這件事關於那個傻小子,那個傻小子畢竟救過她一命,那個傻小子也是她願意去培養和幫助的年輕人,這件事她不能不管。

歐陽蘭在星雲會所再也呆不下去,她對朋友打了一聲招呼,就開著她的法拉利直奔家而去,她要飛江南省,除了探聽呂浩的下落外,她還要見朱天佑書記,戰鬥的號聲已經吹響了,該打的時候,絕對不能退縮。

呂浩畢竟是林縣的副縣長,呂浩畢竟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如果是孟成林扣下了呂浩,那麼孟成林不僅把事大了,也複雜了。歐陽蘭有些不明白,老狐狸一般的孟成林,怎麼就幹出了這麼不著道的一招呢?他是不是真的急糊塗了?在兵臨城下之際,要的是諸葛亮的那種空城計的唱法,可孟成林卻偏偏要在城門口去放箭,這種箭的殺傷力微乎其微,難道孟成林不懂這一招嗎?歐陽蘭都懂的道理,孟成林混戰了這麼多年怎麼如此失算呢?

歐陽蘭在飛往江南省的時候,孟成林卻在辦公室裡生悶氣,他滿以為拿呂浩和莫正南換,莫正南會滿口答應,沒想到,莫正南卻把蘇曉陽的失蹤推得一乾二淨,而他反而暴了呂浩被他的人拿下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呂浩開口拿到莫正南的證據,他就不信在官場中的人,會有乾淨的。

哪有不偷腥的貓呢?

孟成林拔了一個電話,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老闆,有什麼指示?”男人問。

“你們到了哪裡?”孟成林問。

“你要的人在我們手上,正往目的地趕。”男人。

“辦得好。一定要敲開他的嘴,探到一個叫莫正南的全部秘密,不過人要活著。”孟成林指示這個男人。他還是擔心搞出了人命案,既然暴了呂浩的行蹤,他就不能滅掉呂浩,這樣做太危險了。在官場鬥爭這麼多年,他是不會讓自己身上背命案的。

呂浩聽到了電話,他猜打電話的人肯定是孟成林,而孟成林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呂浩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緣來。

目的地到了,是郊外的一間民房。不過,呂浩的眼睛一直被矇住了,他猜估計是到了郊外,因為腳下的路是泥土路,這一點,呂浩能夠覺出來。接地氣的覺和走在水泥路上的覺就是不一樣,這對從小在泥土地長大的呂浩而言,每一次走在這樣的路上,反而會湧起很多的親切來。他不由問了一句:“你們把我帶到了鄉下來了吧。”

“你**的,是不是找死?”一個男踢了呂浩一腳,呂浩差點被踢倒了,另一個男人卻抓住了他,對身邊的男人:“不要節外生枝。”進了房間後,一男人把呂浩按在一張鐵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的**瞬間如無數銀針扎進去一般,呂浩便知道這種椅子是他們特製的一種刑具,雖然呂浩看不到,可他覺得到。一個男人再把他往下按的時候,他努力地住氣,儘量不讓**再往那些銀針一般的尖尖上扎。

可兩個男人本就不放過呂浩,一齊動手把呂浩往鐵椅子上按,呂浩覺**裡全是銀針紮了進去,痛得他不由得喊了起來,這時有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莫正南幹了哪些事?”莫正南幹了哪些事?呂浩一愣,馬上明白,這些人抓他來就是要搞老闆的證據。可是孟成林在這個時候收集老闆的證據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莫正南本就不愛錢,一個不愛錢的官員,他能有什麼證據可查呢?唯一的不檢點,就是他和念桃之間的情,可這樣的情算什麼呢?

孟成林竟然如此不瞭解莫正南,呂浩突然悲哀起來。當你的對手在你的面前晃盪了兩年,你卻不清對手是一位怎樣的人時,這就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了。他用自己的人生理念去衡量莫正南,以為莫正南會如他那般拼命佔有不義之財?

呂浩對孟成林僅存的一絲敬意蕩然無存。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男人:“吧,你的老闆已經不管你了,你沒必要為他守著什麼。”完,放了一段錄音,竟是孟成林和莫正南打電話的對白:“老莫,我們都是是明白人,我拿呂浩換蘇曉陽成不成?”孟成林的聲音。

“老孟,我真不知道你在什麼。呂浩在林縣,蘇曉陽在你身邊,這兩個人與我八杆子打不著,你現在來找我換人,我上哪裡去給你變這麼兩個大活人給你。再了,呂浩的事情與我能有什麼關係呢?他曾經是我的秘書,我曾經是培養了他,可是他有他的路子要走,他不可能每走一路,我就要去指點是不是?他犯錯與否,都是他的事情,好象應該與我無關吧。”老闆的聲音。

蘇曉陽失蹤了?呂浩聽完這兩段對話,突然明白了孟成林為什麼要扣下自己,他想拿自己去換蘇曉陽,那麼蘇曉陽在老闆手裡?現在老闆不肯換的時候,他們就對自己下狠手,自己待莫正南的證據。

唉,呂浩突然長嘆了一聲。兩男人切掉了錄音,對呂浩:“你老闆都不要了,還是吧。”兩男人以為呂浩想明白了。

“我能什麼呢?”呂浩突然,“莫市長一身正氣,為人清白,你們讓我待什麼呢?恐怕你們要失望了。我只是請你們轉告你們的老闆,該亡羊補牢的時候,你們的老闆不補,現在想補,已經晚了。”

“你,”其中一個暴怒了,搞半天,呂浩還是不開口,反而來教訓他們,這小子怕是鐵椅子沒坐好,於是對同伴:“讓他繼續坐。”於是兩個人又把呂浩往鐵椅子上壓,又是一陣鑽心的痛,又是呂浩的慘叫聲,要民房的上空飄著,一直飄到了很遠、很遠。

呂浩的這段話還是被這兩男人錄音的方式傳給了孟成林,孟成林聽完了,竟也如呂浩一般地長嘆了一聲,是啊,他太低估了莫正南,他以為他是地頭蛇,就算莫正南是強龍,也鬥不過地頭蛇的。再了,莫正南也確實在這兩年沒有幹成多少事,以至如讓孟成林更加忽略了對莫正南的認知,他以為莫正南既然也愛美女,美女和錢是分不開的,沒錢拿什麼養女人?又拿什麼玩女人?女人和小人都是最難養的,而女人和小人卻又總是被人養著。不養起來,誰為你跑前跑後的忙碌呢?

難道莫正南真的一清二白嗎?他和那位叫念桃的女孩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孟成林想到這裡,給那男人打電話:“問他,念桃到底是誰的女人?”呂浩坐完了鐵椅子,一男人就問他:“念桃是莫正南的女人,對吧?”

“念桃是我的老婆,不信你們去民政局查啊。”呂浩覺全身都在疼。

“媽的,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兩男人再一次把呂浩往鐵椅子上壓著,呂浩被反反覆地折磨得**全是血,貼在衣服上難受死了。

呂浩還是什麼都沒招,而蘇曉陽反而把孟成林送車子和送房子的事給招了,彭青山以快速的方式查到了冉冰冰名下的一套房子,在冉冰冰沒任何準備的時候,她被帶進了紀委。

孟成林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衝著石磊大吼:“你**的是吃乾飯的嗎?在你的眼皮底下,人都被立案調查了,你竟然一無所知。”石磊也是剛剛得知消息,彭青山竟然怕揹著他不僅把蘇曉陽立案調查了,而且還把冉冰冰也帶到了紀委問話。很顯然,彭青山這樣做,肯定是拿到了證據,而這些證據極其不利於孟成林,否則彭青山不會這麼張揚地立案,更不會這麼張揚地在他面前叫板。

“老闆,您還是去省裡想想辦法吧,事情的發展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了。他們手上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他們是不敢立案的。”石磊提醒孟成林。

孟成林一聽,才知道自己是被攪亂,趕緊對石磊:“想辦法把冉冰冰出來,不要拿女人開刀。至如蘇曉陽,估計他怕是招了不少事,你要想辦法探聽清楚,我現在就去省裡找路省長,我就不信,他們還真的反天了不成。”著,孟成林就掛掉了電話。

孟成林的人還沒出辦公室,省裡的電話就來了,路鑫波的電話,孟成林拿起電話:“路省長好。”

“我好個。你看看你,在這種關鍵時刻,不僅不能和我站在同一戰線,反而捅這麼大的婁子。你是不是私下扣了林縣的一名副縣長?”路鑫波滿身是火氣。

“我,這,”孟成林結巴了,消息怎麼這麼快呢?

“是還是不是,請回答。”路鑫波急躁地衝著電話吼,朱天佑在琉州實施他的城鄉一體化,而且開展得如火如荼,沒見孟成林向他彙報半個字,反而是一老首長打來電話質問他:“聽你的手下一名叫孟成林市委書記扣下了林縣的一名副縣長?有這麼辦事的嗎?有問題,讓紀委調查立案嘛。不管怎麼樣,程序問題,我們還是要講的。”老首長不急不緩,路鑫波卻是一身的汗,老首長電話一掛,他就把電話打到了孟成林這裡。

“路省長,我是找人教訓了呂浩,但是我只是想教訓他一下,他一直纏著我的女兒不肯放手。所以我就找人想打他一頓,讓他死心。至如什麼扣人一,本沒有的事。倒是莫正南,在沒有任何手續的情況,把我的秘書秘密關押了一天多時間,直到現在才補辦立案調查手續,顯然他們在針對我,想搞垮我,也是衝著省長您來的。前一段我可聽莫正南要去省裡任秘書長,可又聽莫正南不走了,盯上了我的這個位置,很明顯就是想擠掉我,給省長一個下馬威。”孟成林趕緊在路鑫波面前告了莫正南一個黑狀。

“有這事?”路鑫波果然信了。

“路省長,我正準備去省裡向您彙報的,就接到了您的電話,確有其事,現在我的秘書還在莫正南手裡,可他就是不承認。反而到底散佈我扣下林縣一副縣長的事,那是我家的私事,與公事沒關係的。這事,請省長替我作主啊。”孟成林繼續添油加醋地。

“我知道了。”路鑫波掛斷了電話。

路鑫波掛斷電話後,就給老首長回了一個電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老首長:“怕不是家事那麼簡單的了,人家能夠立案,就足以證據他們拿到了證據,而你的人呢?目前還不知道他們私下用刑沒有?如果用了刑,又是明證落在他們手裡,這怕對你很不利啊。鑫波啊,看來,你和天佑書記的鬥爭已經公開化了,還是舍臂求全吧。以後,你的人,最好收劍一點。在哪個山頭唱那樣的歌,別到處留著明證讓人抓啊。”老首長的一席話得路鑫波很是不,可是轉而一想,他的人還真是問題多多,這個孟成林,能力確實有,敢敢幹,可這些年狀告他的信一封接一封,就沒間斷過,都會被他壓了下來。現在,他怕不是為了女兒的私事那麼簡單了。

路鑫波這麼一想,趕緊給紀委分管辦案組的田天副書記打了一個電話,他問田天:“琉州的孟成林書記,你們紀委最近收到什麼狀告書沒有?”

“路省長,我正要找您彙報,我們收到一封密件,密件上面詳細公佈了孟成林書記在法國巴黎銀行的每一筆存款,數目之大,也讓我們不得不重視啊。”

“多大的數目?”路鑫波問。

“一億八千萬啊,每一筆都有紀錄,顯然是專業人士到的資料,恐怕問題不小啊。”田天副書記。

“這件事我知道,你們秘密調查一下,暫時不要鬧得滿城風雨,我找成林同志談談。”路鑫波掛了電話。

這一次,路鑫波也保不了孟成林,而且他不想保他,是啊,斷臂之痛至少還能留條命。可是他和朱天佑的第一場鬥爭,他就不得不以失敗而收場了。真的把琉州拱手讓給朱天佑的人嗎?路鑫波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歐陽蘭的人已經查到了呂浩被關押的地方,在呂浩再一次發出慘叫聲時,一輛軍車已經接近了那間民房,從軍車上下來了幾名衣著便衣的人,他們衝進民房時,兩名男人正抓著已經一身是血的呂浩還要往鐵椅子上按,這幾個人衝過去,在兩名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們反扣了雙手,隨後,呂浩被人扶進了車子裡,兩輛車往城裡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