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接到業務去找徐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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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我接到了龍泉居一個業主的電話，他答應給我做他家的室內裝修業務。這個業主是我收買售樓小姐方小姐得來的，一般售樓小姐手裡都掌握業主的資料，她們知道哪家業主需要裝修，因此一般我經常會跑一些售樓中心結
售樓小姐，我一般每個售樓中心只結一個售樓小姐，這方面應該求
求誠，所謂求就是找到願意為我服務的售樓小姐，所謂求誠就是隻讓她一個人做此樓盤的業務代理人。這樣售樓小姐就會跟業主推薦我的裝飾公司，一旦業務成功我會給售樓小姐五百塊紅包。
龍泉居是剛付使用的新建小區，90平米套房裝修業務，我上午跟業主去看了一下房子，業主帶來一個朋友，業主朋友去年剛裝修過房子，她對裝修行情有一些瞭解，因此業主在朋友的指導下把我的價格壓得很死，估計整套房子包工包料做下來需要三萬六千多的裝修費用，除去一切開支我可以淨賺一萬左右。一般都只是這個價格，如果客戶自己買材料，我只能淨賺五千左右，因為包料的業務我可以在買材料中做手腳賺不少利潤，這個後面我會講到原因。
我跟業主談妥裝修方案和價格後，就騎著自行車去找徐俊一起去量房子，準備開始設計圖紙，我們一向這樣合作。徐俊的家在富民居，離我租住的金洲北坊很近。他的房子是他四年前準備結婚時按揭買的，現在房貸已經還清了，但未婚
卻因為他被毀容哭著離開了。徐俊家三室一廳，近百平米，整個家到處擺放著他的設計作品和畫作，顯得很凌亂，一般他只每個月請鐘點工到家裡收拾一次，他一個單身漢這樣獨自生活著，就像現代城市裡的卡希魔多（《巴黎聖母院》裡的敲鐘人），與世隔絕，把自己一切痛苦和快樂都在家裡囚
起來。他跟我過他的家就是他的地獄也是他的天堂，他整個世界就在家裡運轉著，夢想和現實，快樂和悲傷，外面的世界對他來只是一個虛無飄渺的空間。
我頂著烈
騎著自行車來到他的樓下，沒想到按響他家的門鈴時他用手機叫我在樓下等半個小時，剛才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通過電話，他什麼都沒只叫我過來，我
本不用多想就知道他在幹什麼，我從手機裡也聽到他的
息聲和女人的
聲。這些對我來沒有什麼好打緊的，我也不急著去做什麼，無非就是請他跟我去工地量一下房子，
悉一下工地的結構好方便設計出一個完美的裝修圖紙。我二話沒有多問，把自行車挪到樓下邊的陰裡，坐在自行車上無奈地望著烈當空的藍天，天空幾朵白雲像靜止一樣不動，這天真是悶熱異常，又到了三伏天氣，每年這個時節東莞就像火爐一樣。我在東莞這邊生活好幾年了，這裡的夏天比我老家湖南熱一些，在老家這種天氣我還敢在農田裡幹活或者在家裡的堂屋中敞開前後門不用吹電風扇，光自然風就可以涼
怡人，這裡不行，在房裡吹電扇都是熱風，不過我已經習慣了，彷彿自己也是東莞人一樣習慣了東莞的生活方式和氣候。小區保安早就認識我，我經常來這裡找徐俊辦事或者玩，沒少從他的眼皮底下經過，起初他會盤問我，現在他看到連多看一眼都懶得，他在那邊陰裡無聊地晃盪著，為了那點工資他不得不無聊地晃盪，就像以前的我，子過得很悠閒，但是沒有絲毫人生的前途，跟看門狗一樣被人瞧不起。
我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
失，接了小唐一個電話，我跟小唐談了一些工地上的建築材料事情，我代完小唐去三石建材店買材料，三石建材店老闆跟我有約定，我每到他那裡做一筆超過一千塊的生意他就給我一百塊錢，這當然只是蠅頭小利，真正的利益是他那裡有很多假的建築材料，比如一桶宣威達si-25內牆金屬納米氟碳漆（雅麗）正品價格在270到320之間，而假的我可以從他手裡用100到120之間提貨，然後按照市場上的正品價格賣給客戶，這是裝修市場上的潛規則，因此一般明的客戶會自己去買材料，但是一般來客戶工作很忙，他們只能伸長脖子任由我們裝飾公司宰他們。
我跟小唐通完電話，時間居然才走了十一分五秒，我等得有些心焦起來，等別人把
上的事情辦完確實是一種折磨，我心裡止不住癢癢的，不知道徐俊又找了一個什麼樣的漂亮“雞”他玩的“雞”都是很漂亮的，又
又妙齡，他他不能找的“雞”比他原來的女朋友姿
差。徐俊的能力以前不知道怎麼樣，不過現在我知道他很差勁了，他跟我過他頂多堅持十分鐘，一般在五分鐘內結束，這跟他長久閉門不出去運動有關。他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裡又不運動，菸酒也不離口，體質愈來愈差。他叫我等半個小時，是包括收拾一切之後的時間，不是他跟“雞”做愛的時間，但是我覺得他用不完半個小時，果真不出我所料，二十分鐘不到徐俊開門讓我進去。
徐俊一頭長髮披散著，鬼一樣的臉上泛著興奮後的粉紅光澤，這讓人看起來更加醜陋不堪。他穿著寬鬆的四腳短褲，修長的上身像排骨一樣光著，脖子以上全是被硫酸燒燬的皮膚，那些白裡透紅的疤痕我已經見慣不怪。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從衛生間裡出來，她穿著
你牛仔短褲，有著蘿莉的臉蛋和前突後翹的身材，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像瀑布一樣披散在肩頭，吊帶背心裡繃緊的兩隻
房很豐滿地
立著。她從徐俊手裡接過幾張老人頭一臉甜美地笑著對徐俊:“徐哥我走了。”完對我騷情地笑了笑，她這是在向我發送做生意的信號。我認識這個女孩，她是前面那家國際大酒店裡的“雞”以前我請徐俊去那裡消費認識的她，她跟徐俊做過很多次生意，沒想到徐俊對“雞”也這麼戀舊。
我坐到沙發上，自己給自己泡了一杯龍井茶，徐俊的生活雖然糟糕，但是他喜歡泡茶，對茶文化比較有研究，他家裡的茶具一應俱全。